第一卷 148 火牛破陣 文 / 風行之翼

    清風口是在金沙渡口通往明山山區的山路通口不遠的地方，扼守清風口不但可以卡住通往明山的山路，而且直接威脅著金沙渡口，迫使亞奧王國的軍隊不敢輕易渡河。

    林小年一回到清風口大營裡，就收到從昆陽城通過獅鷲送來的急信。信是靈牙發來的，大意為：上次鬧事的幾個獸人企圖逃走，被殺掉了兩個，其餘的又被抓回。被抓回的人交代說，被殺的兩人中有一個竟然是泰勒元帥提前就派進來的奸細。上次戰鬥中，天龍軍團被敵人擊潰，獸人軍團被殲，都與內部奸細有關。據說，還有奸細隱藏在起義軍內部，根據分析大約在獸人部隊裡，萬望林小年警惕。

    林小年想了想，這次自己率領特種兵大隊和狼人大隊出擊騷擾敵軍，幾次與敵人大軍繞圈子捉迷藏，如果這兩個大隊中有敵人奸細的話，自己早就完蛋了。因此基本可以斷定，就算有奸細也應該在留駐在清風口的獸人部隊中間。

    林小年猛然想起二牛山戰役時，海傑曾經砍傷過幾個企圖衝擊陸剛軍團戰陣的獅人，不知與這幾個人有無關係。於是，林小年立刻派人調查這幾個人的下落。

    清風口大營倚山旁水而坐，營寨緊卡著山路，為了防止敵軍從後路偷襲，在後面又建築了後營。前營由獸人部隊的三千主力部隊駐守，後營是半馬人的駐地。林小年到達後，特種兵大隊和狼人大隊也駐紮在後營。因為亞和清剿大軍的燒殺，前面有許多的奴隸和平民棄家逃奔，清風口大營便收留了近兩千多青壯年奴隸，正在整頓訓練，他們紮住在前後營的中間。

    清風口大營建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內部有奸細，估計敵人早已瞭解大營的具體情況了。雖然清風口地勢險要，但以這幾千人馬攔住敵軍十萬兵馬前進的勢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林小年原本也沒想真的在此地與敵軍硬拚，只是準備利用此地的險要地形多抗幾天，為起義軍主力在南路的戰鬥多爭取點時間。

    敵軍的清剿大軍出動已經快一個月了，而南路起義軍主力仍未能抓到有利的時機給予敵人重大打擊，還被迫一再後撤，已經快退至二牛山一帶了，敵軍主力已經直接威脅到首府昆陽城的安全了。昆陽城以西的白水河谷地快要成熟的莊稼，想一想都知道，肯定被敵人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如果清風口被北路敵軍一衝破，昆陽城以東的谷地也將被敵軍所佔領，整個明山山區今年的收成就算全完了。雖然起義軍可以出動到外線平原地區去打糧，但其餘平民的口糧怎麼辦？那些地瓜是否真能解決問題，還在不可知的範疇。

    林小年帶著一腦門的心思躲進自己的房間裡，一個勁地查找電腦裡的資料，試圖尋找出一個能解決的辦法。智能電腦也無法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林小年只能讓電腦給提供一下，原來地球的歷史上所有以少勝多的戰例，在中間尋找靈感。

    水淹七軍、火燒連營``````。

    一個個戰例在林小年的眼前晃過。突然，林小年猛然間看到當年戰國時齊國大破燕軍的火牛陣。「火牛陣！」林小年不由得心中一動，想起白天遇到的那群火牛。

    林小年立刻行動，一邊連夜佈置，天明就派人追蹤火牛群遷徙的途徑，一邊立刻去找已經休息的朱葉商量。

    站在新築成的清風口大營的營牆上向北望去，敵兵營盤就像一支蜿蜒的長蛇盤踞在通往金沙渡口山路的兩旁。敵軍已經開始整隊前來進攻，一隊隊的士兵象成群的螞蟻一般地從營地裡湧出，各種戰旗如同樹林一般。

    前陣的敵軍已經整裝待發，雲梯、投石架都整齊地排成隊列，向前推進，而後隊的敵軍還在整隊，一片亂轟轟的，人喊聲，馬叫聲響成一團。

    這時，從起義軍清風口大營的營牆上傳出一陣清脆的笛聲，笛聲明顯使用上了魔法能力，雖然並不是很響亮，卻依然傳的很遠。

    笛聲中，在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戰場外邊的一側，遠遠地出現了成群的火牛。火牛漫步地向前移動，卻沒有驚動準備攻城拔寨的大軍。

    攻營的大軍已經推進到預定的攻擊位置，遠程攻擊也已經準備完畢，只等一聲令下便開始進攻。

    原來平穩的笛聲突然間變得高昂激揚起來。在激揚的笛聲中，遠處的火牛群像是受了驚一般的炸了群。火牛開始向戰場奔跑，牛蹄的奔騰聲象巨雷般滾滾響起，大地也開始隨之而震動。

    準備攻營的大軍這時不可能不發覺這一現象，但已經晚了，大軍已經處在無法躲避的情況中了。前隊的指揮員立刻命令已經準備完畢的遠程攻擊力量向火牛群發射，企圖阻止火牛群的前進。

    衝在最前面的火牛紛紛倒下，然而卻不能阻止火牛群，反而更加激怒了火牛。帶傷的火牛紅著眼睛越過已經倒地的火牛屍體，更加凶狠地衝向人群。

    排列成戰陣的人群立刻呈兩極分化。站在前面的人知道已經無法躲避了而奮不顧身地試圖阻攔住火牛的衝擊，然而能輕易刺穿重裝鎧甲的長槍卻無法給火牛帶來致命的傷害，幾百公斤重的碩大的火牛帶著刺穿身體的長槍拚死衝進了根本無法躲避的人群之中，帶著死亡的恐怖和噴出的熊熊烈火，讓拚死的人們死傷慘重。

    後排的人們已經掉頭就逃，然而前隊的人向後跑，而後隊的卻還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前後隊的人群衝撞在一起，引起的是更大的混亂。等後隊的人搞清楚情況，前隊已經完全淹沒在蜂擁的牛群之中，被踩踏成肉漿了。

    後隊的人也立刻開始掉頭逃命，整齊的隊列變成為散亂奔命的潰兵，而似乎無邊無沿的牛群如同決口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在死命奔逃的人群後邊猛追。

    這時的牛群已經不需要魔笛的指揮了，已經被惹急了的火牛見著能動的物體，不顧一切的猛頂猛衝，要不就是一口火焰直噴過去。

    在清風口大營中間，起義軍的隊伍已經排列整齊準備出發，只有營寨的營牆上有幾個起義軍軍官在觀察敵情，其中的一個正在仰天大笑。一聽那清脆的笑聲就知道是林小年那個囂張的傢伙，正在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就差沒有手舞足蹈地跳起來了。

    「哈！哈！哈！``````這就正好應了一句話，就是：惡魔是吹著笛子來的！」

    林小年看到敵軍被火牛群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狼狽情景，高興地胡說八道起來。

    朱葉停下笛聲，氣還沒緩過來，就掄起笛子照林小年的腦袋給了一下。「笑什麼笑？我吹得都快吐血了，你還敢罵我是惡魔！還不快帶隊伍去追擊！」

    海傑治軍一向很嚴，幾個獸人大隊長被海傑治理的不敢隨意在上級面前開玩笑。但看到兩個女孩的小女兒情態，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林小年這時才又擺出一付領導者的架勢，大聲喝道：「傳我的命令，打開營門，按計劃出擊！」

    首先衝出營門的是行動最為敏捷的狼人和半馬人的混合大隊。接著是林小年率領的特種兵大隊和獸人的牛人大隊以及獅、虎、熊人混合大隊。

    蛇人大隊因不宜長途追擊，和另外兩個新組成的大隊留守清風口，同時監視金沙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