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7 固若金湯 文 / 風行之翼

    石安真的是從沒和起義軍正面作過戰，才認為起義軍只善於打游擊戰，卻不知道起義軍正真厲害的地方就是運動戰，在運動中消滅敵人。他沒有派人去追擊肖石、羅林的部隊是一大錯誤，很快他就知道後果了。

    但現在他還是耀武揚威地包圍了奧陽城。

    林小年站在奧陽城的城牆之上，遙望著對方在城外剛建立起來的營盤以及正在排列的戰陣。

    奧陽城的城牆十分的高大，因為這個世界有土系魔法師的存在，通過他們的幫助，建立起高大的城牆十分容易，所以除了那些個人家族的城堡之外，大中城市的城牆都極為高大厚實，比如旁波城、千山城之類。奧陽城作為一個王國的首都，自然城牆也極為厚實，加上城牆裡層刻畫的防魔法攻擊的魔法陣，除非用物理手段強力拆除是很難被破壞的。然而現在寬達十丈的城牆上擺滿了幾萬個葫蘆，還有大大小小的木桶，裡面都裝滿了奧陽城人稱為「絕火油」的黑油，看來是用來守城的。

    敵軍的戰陣很快擺好，隨著陣陣的戰鼓聲，一個人影快速地升起，並逼近奧陽城的城牆，來人正是石安。

    石安一直飛到城牆上強弩射程的邊緣才停下，用帶有鬥氣的大喊聲喊道：「美女死神，請出來說話！」

    林小年使用風魔法也慢慢地從城牆上飛浮起來，卻並沒有靠近過去，而只是遠遠地用充滿魔法能力的聲音回答：「石安，我們有什麼話可說嗎？」

    石安說：「美女死神，雖然你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但我依然很佩服你。你如果肯投降的話，我可以選擇忘記咱們之間的仇恨。如果我一旦開始攻城，將會是玉石俱焚。我想你也不願意多看見死人吧！要不，把你的軍隊拉出城來，我們按騎士的方式來一場決鬥以定勝負，你說怎麼樣？」

    林小年一笑說：「我個人非常欣賞你的紳士風度。可是你忘記了這不只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戰鬥，而是兩人階級之間的鬥爭。你也許可以忘記你的仇恨，但不等於其他人也能做到，我這裡有許多人和你有著血海深仇，他們和你不同戴天。」雖然距離甚遠，林小年依然可以注意到石安不以為然的表情，接著說：「不錯！他們都是奴隸。但奴隸也是人，也有著妻兒老小，我不認為他們會同意向你投降。而且他們既然是奴隸，就不可能和你講什麼騎士精神。你還是準備攻城吧！我的士兵們早就準備好和城牆共存亡了。」

    石安臉色變了，說：「很好，那我們刀劍相見吧！」說完並沒有迎過去，而是後退回了本陣。

    林小年剛落回去，就見對方的旌旗湧動，對方要開始攻城了。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律，攻城當然首先還是魔法攻擊。魔法攻擊並不是都能見效的，因為城牆上大多都有保護的魔法陣，攻擊的力量如果不是特強，就很難擊破。但防護的魔法陣也是需要守衛的一方不斷地向陣中輸送能量的，魔法攻擊的主要目的就是消耗守城一方的魔法師們的魔法能量。

    林小年手下的魔法師們已經開始向護陣裡輸送補充能量了，林小年卻一直在觀望敵方的動態。

    很快敵陣開始行動，大型的攻城器械也開始出現在眼前。這時候，林小年才命令手下的魔法師們開始反擊。雙方的魔法在半空中炸響，林小年自己才開始動作。

    只見林小年兩手平推，一片青色從城牆上湧起，剎那間捲起城牆上擺滿的油葫蘆，旋轉著向敵方的上空移動。狂風中幾萬顆葫蘆如同漫天的飛石一般不斷地向敵陣上方飛去，一股小龍捲風象塊烏雲一般壓了過去。

    敵軍當然不會讓這股龍捲風輕易地就落在自己的頭上，馬上就有魔法師念動咒語，無數的火球從地面上瞬間升起，向小龍卷迎去。

    地面上升起的火球和壓過來的龍風在半空中相撞，兩方面的魔法能量全方位的碰撞，剎那間引起巨大的爆炸，雙方的魔法能量在碰撞的爆炸中相互抵消。而被龍捲風帶上半空的油葫蘆卻被爆炸給炸得四分五裂，裡面的絕火油立刻被火球點燃，無數的絕火油帶著火焰象火雨一般從空中落下來。

    這正是林小年多次試驗後得到的結果，大個的木桶很難被龍捲風帶到這麼遠的高空，只有這些裝滿油的葫蘆大小正好。

    無數燃燒著的絕火油從空中灑下，它們帶來的就是死亡的火焰。火雨正好落在了準備攻城的部隊之中，頓時人群混亂起來。石油一旦被點燃，就很難被撲滅，用水更是無法撲滅。敵方的魔法師們不停地往人群中釋放魔法，企圖撲滅火焰卻一點用也沒有。人群完全亂了，人們向四面八方逃去，以躲避從半空中落下的火焰。被火焰燃著的人們更是慌亂，不斷地扑打，想撲滅落在身上的火焰。聰明一點地已經開始把燃燒著的衣甲脫下來扔掉。那些大型的攻城器械都是木製的，也立刻燃燒起來，火焰很快就擴大起來。

    趁敵軍混亂，林小年立刻派出一支騎兵隊伍衝去城去，慌亂中的敵兵根本無心戀戰，幾萬人的敵軍都一窩風地後邊的營地退去，跑得慢的立刻被起義軍騎兵砍倒殺死。而逃跑的敵軍相互推擠，踩踏致死的也不計其數，跟前的敵陣已經徹底敗潰了。

    林小年站在城頭上觀望，見到敵軍全部潰退到營地後，就下令收兵了。因為林小年發覺營地裡的敵軍一絲不亂，始終保持著警戒，知道衝過去也沒有什麼好處可得，就只好見好就收了。林小年原來還想見到石安親自出戰呢，她給石安特別準備了一支部隊，單等石安出戰，用弩箭送給石安一份大禮。然而，石安不愧為一個名將，始終保持著指揮員應有的做法，控制著手下部隊沒有完全潰敗。

    其實石安已經憤怒了，只是因為要控制住部隊才沒有親自衝出來。但下午他終於整頓好部隊後，就立刻再次發動了攻擊。

    這次沒有等林小年完全發揮出魔法攻擊，敵軍就已經衝擊到了城牆止下。只是大型的攻城器械都被上午的大火給燒燬，這高達十丈的城牆就成為攻城者的惡夢了。

    無數的敵軍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架起雲梯向上仰攻，卻遭到了城上拚命的反擊。像蟻群一般的敵軍冒著城上的箭雨，把雲梯架上城牆往上爬，而城上就不斷地把燃燒著的黑色絕火油往雲梯上潑，雙方就在這十丈的距離裡生死搏鬥著。

    整整一個下午，不顧死亡的敵軍死傷慘重，仍未能踏上城牆半步。那十丈的距離就是一道無法越過的鴻溝，敵軍的死屍在城牆下堆積的幾乎超過城牆的一半，受傷的人數更是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