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05 矮人王子 文 / 風行之翼

    小赫卻極為冷靜地望了望林小年，以及林小年身後的衛兵，說：「好吧！既然你有心情，咱們就不妨好好談談。」

    「我是同情你們奴隸，同情你們苦難的生活，也同情你們起來反抗。但我絕不支持奴隸用武力去剝奪別人的財產，更反對你們建立起來的這個政權。因為你們就是一夥強盜，專門搶劫富人，但你們這樣是不會長久的。你準備為你們的行為辯護嗎？」

    林小年卻搖搖頭，說：「你在起義軍的領地裡生活了怎麼長的時間了，該見到的地方你也見到過了，我們的理論和政策你也很清楚，我用得著辯護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來反駁我們的理論。又如何來否認我們所創造的繁榮。」

    小赫歪了歪嘴巴，鄙視地說：「你們所創造的繁榮算得了什麼？如果讓我來做，會比你們做得更好。至於你們的理論更是不值一駁，你們所說的不就是勞動創造一切，天下的財富應該都歸你們所有。可是我就不相信這一點，人類和動物一樣是分類的，每個人所做的工作是不一樣的，所做的貢獻自然也是不一樣的。一個國王為一個王國所做的貢獻遠大於一個奴隸，貴族們所做的貢獻就比奴隸要多，所以貴族就應該享福，而奴隸就應該受窮受苦。這才是天經地義的理論。」

    林小年不動聲色地說：「這又回到馬頓教授的理論去了。可你為什麼還要同情奴隸呢？」

    「我一直認為，奴隸雖然應該受苦，但至少應該能讓他們活下去才對。」說到這時，小赫似乎有些激動，聲音大了起來。「如果不是有些人貪得無厭，才逼得奴隸無法活下去，才造得反嗎？所以我恨他們遠比你們要多。但儘管如此，我仍不看好你們。因為我認為，只有貴族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奴隸是鬧不出什麼名堂的，你們遲早會失敗的。」

    林小年卻冷笑一聲，說：「我好像能知道一點你的觀點了。舉起你的右手打倒貴族，舉起你的左手打倒起義軍，你認為你的空想能成功嗎？蘭姨，你認為你還能勸服他悔改嗎？」

    蘭姨還沒表態，小赫卻接著說了下去。「我從沒說過，要打倒貴族。我只是要打倒亞海王國的皇族，不是他們的**無能，就憑你們奴隸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成功。但是貴族並不都是那些**者，比如說魔狼軍團那些騎士就都是好樣的。你不是問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立場的嗎？我告訴你，就是在犯水關附近的那一戰，那些貴族騎士是何等的英勇，寧死而不屈。從那時起，我就決心以他們為榜樣。可惜，如果貴族們都能如此，不就好了嗎？」

    「你用不著為他們可惜，他們走向滅亡是歷史的必然結果，否則他們就不會被戰勝。就算他們中還有些優秀的騎士，但他們已不可能改變整個貴族的**，也不可能改變歷史的進程。雖然你可能看不到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今後的太亞大陸不會再有貴族了。除了他們已被時代所淘汰，而且因為只要有貴族出現，有多少我就會殺掉多少的，絕不留下一個。」

    林小年轉頭望了望一直沒有說話的蘭姨，說：「蘭姨，你應該看清楚了，這不是誰對誰不對的一般是非問題，而是一個立場問題，是站在哪一個階級說話的大是大非的立場問題。階級之間的矛盾一般來說是很難調和的，你還認為能說服他們嗎？」

    蘭姨始終沒有說話，她已經很清楚事情已沒有回轉的餘地，於是轉身要走。

    小赫卻在身後冷笑一聲，說：「你們以為你們就是窮苦人的救世主嗎？雖然你們起義軍一直以窮人的保護者的身份自居，但你們就真的能代表所有的窮人嗎？帝國內現有的四大家族，特別是寧會家族，現在也不比貴族好多少吧？蘭姨，你的家族也一樣！」

    蘭姨正回頭想說些什麼，聽見這話，臉不由得一紅。

    林小年轉過頭說：「世界上就沒有救世主！至於四大家族，不用你提醒，我們自會處理的！」

    林小年覺得在亞海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收尾的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內能處理完的，便把那些事情都交給陸剛去處理了，自己便起身返回莫星城。因為莫星城才是林小年預定下的首都，雖然帝國的行政機構還未能全部從亞和搬過來，但也是遲早的事。

    路過夾靈關，林小年停留了一天。那天晚上林小年正在休息，突然有衛兵傳話說，有一隊矮人前來求見，並帶有信物。

    林小年現在是帝國的女皇，可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到的。但林小年和矮人們的關係一直非常好，在亞和建立冶金工業時和矮人們建立起非常融洽的關係，矮人中有幾個最有威望的老人留有林小年的信物，以保證他們隨時可以和林小年見面。

    然而見面時，林小年卻發覺並不是那個持有信物的老人，而是一個年青的矮人。在人族的眼裡，矮人都相差不大，都是矮胖粗壯，一臉的大鬍子。林小年在煉鋼的時候，與矮人們曾朝夕相處，還是能認出這些矮人的。但這個矮人確實不是很熟，林小年又不太會記人，一時真的記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而那個矮人卻一眼就認出了她，熱情地打招呼說：「啊哈！好久不見了！我現在應該是叫你雅典娜，還是林小年？」

    「雅典娜」這個稱呼讓林小年一怔，這才想起這個矮人是誰來。急忙迎上去。「佛索，矮人王子，原來是你呀！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你都成為帝國的女皇了，我不該前來祝賀嗎？我是專程前來見你的，只是沒想到在半路上就會遇見。」

    原來這個矮人是林小年當年在丁家城堡出來後在半路上遇到的，當時佛索和一個獸人正在和一隻土魔熊交手，林小年和金波幫了他們一手，幾個人合夥才殺掉那只土熊。當時林小年因行路的方便，用的便是「雅典娜」的這個名字。

    林小年遇見故人，心情自然十分高興，立刻熱情招待。

    兩人客氣了一陣後，佛索才婉轉地說：「雅典娜，你的戰爭也算是打完了。在這場戰爭中，我們矮人對你們白虎軍也算是全力支持了。不說別的，光是在鳳凰城那一戰中，矮人軍團五萬人就全部遇難，我們也算是盡力了。現在戰爭應該是結束了，我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全部回到矮人王國去？」

    林小年一擺手說：「我知道你們有個矮人王國，但你們那個王國建立在深山老林之中，窮得要吃的沒吃的，要穿的沒穿的，住是又是山洞，連點燈的油都沒有，還要從山外運進去。你們回那兒去做什麼？而且你們矮人善於打鐵，煉鋼，做鐵器等，這些東西也要賣到山外來的。不如你們都搬出來吧！我保證你們能生活得比那兒好多了。」

    看了看佛索並沒有動心的樣子，林小年又加了幾句。「你是不是擔心搬出來後，你的王國就沒有了。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們，讓你們獨立存在也行，保留軍隊也可以。」

    見佛索還不點頭，林小年有點急了。說：「要不要我專門劃出塊地盤來，做為你們的自治區域。我知道，你們矮人中就沒有貴族的，你不會是想讓我封你一塊土地做王國還不夠，還非要騎到我頭上才算滿足？」

    佛索這時才說了一句話，林小年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佛索說：「你該不是想把我們從山林中騙出來，再抓起來當奴隸吧？」

    林小年頓時就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我們白虎軍就是奴隸的起義軍，我剛解放了全大陸的奴隸，怎麼可能再抓你們當奴隸！」

    佛索這才鄭重起來，問：「我只想問你，莫星城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林小年說：「就知道你要問的，我這不是正要趕回去解決這個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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