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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警局裡的爭執 文 / 貓媽

    阿武那句話就像鐵棒一樣打在我和榮兆佳頭上,莫名其妙的說我與他有染,讓我和榮兆佳都十分生氣。不過萬幸的是,榮兆佳對我的信任堅定不移,根本不能讓他對我產生半點懷疑。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分分合合,讓我們明白了相信對方才是走下去的基礎。

    「阿武你瘋了嗎?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跟你——」我生氣的對他說,這比榮兆佳那個懷孕的謊言更讓人難以接受。

    榮兆佳被阿武一甩,又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早已怒不可遏。衝過來就抓住他衣領按在牆上,卻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要衝動,以至於舉起的拳頭停在半空很久沒有落下來。

    「我警告你,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別再對cat有非分之想,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榮兆佳一字一句的對阿武告誡,讓他別再癡心妄想。

    但阿武並不領榮兆佳的情,看到他舉起的拳頭又收回,阿武更來勁了。突然揮出一拳打在榮兆佳的下巴上,將他打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又覺得這樣不夠解氣,三步兩步衝過去想要繼續發飆。

    「兆佳——」看到榮兆佳無辜的被阿武打,我驚呼了一聲跑過去,攔在阿武和他之間,怕阿武發起瘋來對榮兆佳不依不饒。「阿武,你怎麼能打人?」

    此時已經打紅了眼的阿武,根本不抬眼看我一下。伸出手一撥,將我撥開撞到牆上,繼續向榮兆佳走去。剛剛和榮兆佳說話的組員見狀也被氣的夠嗆,扔下手裡的文件便跑過去從身後抱住了阿武,那些文件散落了一地。

    「cat,你怎麼樣?撞到哪了?」看我被阿武的蠻力甩得撞在牆上,榮兆佳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摟著我擔心的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成了他心裡的第一位。不管自己受氣挨打,也不想著要先為我報仇解氣,第一個擔心的就是我的安危,擔心我再受到傷害。

    「我沒事,你——」只是被撞的胳膊有些疼,但我確定並無大礙。可是抬眼看榮兆佳時,卻發現他嘴角已經淌出了血,趕忙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幫他擦去,讓我心疼不已。

    看著我和榮兆佳相互關心,噓寒問暖,阿武更加火冒三丈了,拖著抱住他的重案組組員艱難的向我們靠近。阿武的蠻力就連林振英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重案組組員把臉憋的通紅,拚命攔住阿武。

    「阿武,你瘋夠了沒有?」聞訊趕來的林振英,正看見阿武對榮兆佳大打出手,對我沒有半點憐惜。疾步趕來對他大喝一聲。

    「沒完。cat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就絕對沒完。」被怒火沖昏了頭,阿武已經不把林振英放在眼裡了,指著我大叫道。

    「說什麼呀?沒有的事你讓我怎麼說啊?」我急得直跺腳,子虛烏有的事讓我怎麼編?

    本來被阿武打了一拳的榮兆佳就沒好氣,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若不是擔心我,早就把阿武揍趴下了。現在林振英也來了,他還敢這麼放肆的對我講話,讓榮兆佳忍無可忍。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伸出腿踢向了阿武。

    「兆佳——」林振英急忙拉住榮兆佳,在警局裡拳腳相向真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更要惹人非議。

    「你再敢胡說一試試?非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被林振英攔住,榮兆佳的怒火無處發洩,只能指著阿武的鼻子大罵。

    「我沒胡說。」阿武對榮兆佳頂嘴道,又看向他身後的我。「cat,昨晚是你來找我的,是你讓我抱著你的,怎麼你全忘了嗎?」

    「阿武啊!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怎麼了?」阿武的話讓我癲狂,到底我要怎麼解釋他才能相信?

    林振英攔著榮兆佳,正仔細的觀察阿武。早上來了還沒見過他,現在看上去卻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臉色有些發白,目光黯淡,眼窩下陷,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還散發出微弱的妖氣,若不是道行高深的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究竟阿武昨晚遇到了什麼會讓他變得這樣?難道是那個異類?林振英思索著,上前一步走到阿武面前。

    「阿武,你——」林振英伸出手,本想抓住阿武的手腕,進一步看個究竟。

    可暴跳如雷的阿武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一胳膊搪開林振英的手,憎惡的看著他。難道就因為你和榮兆佳的關係,就偏向他嗎?

    「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就連頭你也是。你們所有人都向著榮兆佳,難道他比我愛cat更多嗎?」掃視了一圈,阿武憤恨的說道。話音一落,甩開抱著他的重案組組員便朝警局外狂奔出去。

    「阿武——阿武——」林振英大喊他,阿武卻已經跑的沒影了。對於他的異常,讓林振英深深的擔心著。

    阿武走後,在場圍觀的人不歡而散。榮兆佳餘氣難了,但看著阿武是林振英下屬的份上,也只得就此罷休,只要日後不要再來糾纏搗亂就好。

    俗話說好吃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警局裡人都眼雜嘴也碎。阿武還沒離開多久,陳警司已經知道了這個醜聞,氣憤不已的派人火速將林振英和榮兆佳叫近了自己的辦公室,看來又少不了一頓罵了。

    「給你們點陽光就燦爛是不是?剛因為案子辦的不錯誇了你們兩句,現在就得意忘形了?重案組的高級督察和特別行動小組的警員因為女人爭風吃醋,在警局大打出手,很神氣是不是?」陳警司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教訓說,又站定在榮兆佳面前,臉色極為難看。「榮兆佳,你讓我怎麼說你好?不出現則已,剛出現就一鳴驚人。你很想出名呀?用不用廣播到全港的警局都知道呀?」

    「sir,這次的事跟我沒關係。」榮兆佳強硬的回答,這是陳警司第一次批的他委屈,批的他沒頭沒腦。

    「跟你沒關係?那就跟他有關係咯?」陳警司納悶的看著榮兆佳,指了指身邊的林振英。「槍王英,你是怎麼帶下面人的?整天就會惹是生非。麻煩你把你那些這個經那個經的也給他們看看,用不著他們學成你這樣,只要能懂得安分守己就行了。」

    「yessir」林振英淡淡的回答,他的不言不語讓陳警司更為惱火。生氣的瞪了一眼後,又轉向了榮兆佳。

    「還有你,榮兆佳。我不是早讓你回來復職的嗎?怎麼現在才來?不想做啦?」陳警司雙手背後,儼然一副大領導的樣子。

    「nosir,我不是來復職的,是來請假的。」榮兆佳氣定神閒的大聲回答。

    「什麼?請假?你又搞什麼飛機?」陳警司不解的看著他問。

    「sir,我要結婚了,所以想把以前攢下的假期一次性用掉。」榮兆佳回答,雖然剛才阿武的事件讓他生氣,但提起了結婚,還是滿心歡喜。

    「結婚?這個理由不錯。不過你知道你那些假期有多久嗎?」陳警司沒有因為下屬的喜事而替他高興,相反更有些不滿。

    「知道,大概半年左右。」榮兆佳不以為然,結婚度蜜月顯然比工作更重要。

    「你也知道有半年那麼久,重案組怎麼辦?結個婚需要這麼長時間嗎?」陳警司喝斥道。

    「sir,這是新婚燕爾,再加上度蜜月,怎麼也得把這個纏綿悱惻的階段過去才能有心思工作啊?再說重案組可以交給振英哥嘛,上次他領導的不是很好嗎?或者再調個督察過來,我不介意的。」榮兆佳一本正經的對陳警司說。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是不是不想回重案組了?半年?回來只能再從pc做起。沒得商量,最多兩個月,度完蜜月趕緊回來。」陳警司沖榮兆佳擺了擺手,轉身坐回到自己辦公桌前。

    「sir——」榮兆佳剛想和陳警司繼續爭論,卻被已經不耐煩的他無情的打斷了。

    「行了,別跟我討價還價。趕緊出去吧,要不然這兩個月假期我都不給你。」陳警司厲聲道。

    林振英見狀,只得安慰他,將氣哼哼的榮兆佳推出了警司辦公室。

    特別行動小組裡,林振英和榮兆佳都被叫走了,我只能坐在這裡等他回來。可辦公室裡出奇的安靜,阿文、大全和小才大氣不吭,一直愣愣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發毛。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打破了僵局。

    「你們都看了很久了,看夠了嗎?」我有氣無力的問他們。

    「cat,問你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們。阿武說的——是不是真的?」阿文像審訊煩人一樣對我說道。

    「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你們用大腦好好想想好不好?我跟兆佳就快要結婚了,怎麼可能跟別人——哎~~~」真是越解釋越蒼白,恨死那個陳警司了,居然在這時候把兩人都叫走,讓我一個人面對這些人的質疑。

    「我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阿武也不會空穴來風。所以我想,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是誤會的話,越早化解越好,大家好都是好朋友。」阿文繼續對我說,眼睛裡流出毋庸置疑的神色,讓我寬慰不少。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搞的?而且我出院以後就沒見過他,怎麼會有誤會呢?」我也很疑惑,阿武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去找他,還要他抱我,難道我夢遊了嗎?

    「那就真是奇怪了。不過cat,你也別多想,我們只是擔心阿武而已。他那個暴脾氣你也知道,真怕他出什麼事。」大全擔心的說道,阿武就這樣走了,林振英不定會有多生氣呢。

    「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是等頭回來問問他的意思吧。」小才無聊的趴在桌上,不住的唉聲歎氣。

    林振英?忽然提起他,心裡感覺怪怪的。剛才看到他,也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他也連正眼都沒瞧過我。究竟他忙什麼呢?就算住的門對門,這些天也很難見到他。我在醫院的時候也不來看我,難道一點都不關心我嗎?等會見了,非要好好審審他不可,看他最近到底在做什麼?

    「兆佳,你帶阿貓回家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從警司辦公室裡走出來,林振英對榮兆佳說。

    「你去哪?cat昨天還跟我提起你呢,說老見不到你人影,不知道你忙些什麼?現在已經在警局裡了,打個招呼再走也不行嗎?」榮兆佳問道,自己也覺得奇怪,什麼案子能讓他忙的四腳朝天?

    「我——想去找找阿武,他那個臭脾氣我不太放心。」林振英回答,除了阿武的脾氣以外,他身上的種種異象都難以令他放心。不過更關鍵的是,他想要逃避我,現在的我過的很好很幸福,他不想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為什麼躲著cat?」榮兆佳忍不住問了出來,自從我醒來以後,他也沒見過林振英了。

    「我躲她幹什麼?我是真的有事。」林振英著急的看了看手錶,好像很趕著出去一樣,但這全是他掩飾事實的方式。

    「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行嗎?一定要回答我。那天,你到底是怎麼找到cat的?」盜嬰案雖然結束了,但這個猜測一直沒停過,榮兆佳按捺不住問道。

    林振英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肯定不能告訴他我和阿貓的另一種交流方式,也許連阿貓自己都不清楚她可以擁有這種能力,我又何必多事呢?況且說出來的話,會讓我們三個都感到不安的。林振英定了定神,簡簡單單的回答了榮兆佳好不容易才問出的問題。

    「直覺!」說完,林振英轉身離開,不想再停留一刻。越是問的多,回答的少,越是更能讓人浮想聯翩。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避,逃開榮兆佳和我的眼前。

    在榮兆佳的計劃下,今天應該是個充實而又快樂的一天。可阿武無故的胡攪蠻纏,將好好的一天斷送了。對於逛街我和榮兆佳都沒了心情,林振英又忙著尋找阿武,我倆只得悻悻離開油麻地警署,讓榮兆佳送我去了公司上班。

    跑出了警署,阿武直奔昨晚和貓妖幽會的住所而去。他不明白既然和我已經有了昨夜的激情纏綿,為何我還要與榮兆佳在一起,共談婚事。難道cat對我不是真心的?可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腳踏兩船的人啊?還是說她即喜歡我又放不下那個榮兆佳?不行,我一定要跟她問個明白。也許她晚上還會去那裡,我就等著她出現。

    走到那裡時,阿武才真正開始打量這裡的環境。這個地方雖然距離市區比較遠,但還不至於偏僻。可是很奇怪,白天應該是人群出入這棟公寓的時候,可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每扇窗戶都緊閉著,看來家裡都沒有人。這裡只能用寂靜來形容,靜的像存放屍體的太平間一樣,讓人覺得慎得慌。

    順著樓梯爬上去,阿武憑著昨晚不太清楚的記憶找到了詹雪莉家的大門。門被鎖上了,看來是還沒有回來。他只能坐在樓梯上等,不止等貓妖,更想等個這裡的居民來問問這間住戶的情況。可一直到夜幕降臨,斗轉星移,阿武也沒等來半個人。也就是他仗著自己有身手,天不怕地不怕,換做別人,早就從這個恐怖無人的怪樓裡逃之夭夭了。

    一個下午,林振英都開著車在街上尋找阿武的身影,可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既聯繫不上電話,更看不到人。想著阿武今天異常的樣子,林振英越來越擔心,到底這異類是個什麼東西?想做什麼?難不成又要為禍人間嗎?看來不久的將來,又要有一場惡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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