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九折 不速之客 文 / 舊時衣香
刁錫城來得無聲無息,他並不是傻子(塵曲醉99章節)。如今外界都知道他和鄧佩林不和,已經翻了臉,若是突兀前來一定會遭人懷疑。於是他著便服,只乘坐了客船,到了余林港的時候,也只有朱副營長一個人迎接。
酒宴,也只是在鄧佩林的余林的別墅裡擺的,作陪的也不過就算幾個人,而柳素衣並不在。
鄧佩林舉起了酒杯,大笑道:「來,刁老弟!為你們二人這次的合作,乾杯!」
「哈哈哈……」刁錫城大笑道,拿起酒杯碰了一個清脆。「鄧大哥果然爽快!這銷售渠道,也只有在大哥這富庶的江南一帶才有市場啊……兄弟的西北,窮鄉僻壤的沒有什麼油水可搾!不過這進貨渠道,大哥一直搪塞著不說。弄得兄弟幾乎幫不上忙,如此不勞而獲……兄弟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鄧佩林聽這話,心中似乎有一團怒火再燃燒。他真恨不得掏出槍來就把刁錫城給斃了,但是他知道,刁錫城既然敢單槍匹馬闖余林鎮,必然是有備而來(塵曲醉第九十九折不速之客內容)。他的大軍必然已經在相鄰的鎮子裡埋伏著……那些都是如狼似虎的西北軍,他們的厲害鄧佩林是嘗過的。而且此時的鄧佩林元氣大傷,實在是無力在挑起爭鬥。
鄧佩林平了平心緒,依舊是微笑著道:「刁老弟此言差矣,西北既然能養育老弟這樣的豪傑,必然人傑地靈……」
「說的是呢!」孫副官接話道,也端起了酒杯:「來,卑職也敬刁大帥一杯!」
刁錫城卻沒有將酒杯端起來,他上下打量了孫副官一番,字字明瞭的道:「給本帥敬酒?你也配?」
孫副官沒味兒的乾笑了幾聲,將酒杯又移到了自己的口邊,再又微笑道:「那卑職就先乾為敬。」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刁錫城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哼,還算痛快。」他將酒杯也移到了自己的口邊,淺抿了一口。也不知究竟接沒接受孫副官的敬酒。
忽聞一聲清脆的叫板,胡笳聲響起,房間的門也就被誰敞開了。刁錫城吃了已經,好奇的往門外看去。鄧佩林與孫副官對視了一眼,淺淺的露出了笑意。
柳素衣一聲華麗的行頭,踩著鑼鼓點兒,邁著台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落的中央,一手揚起扇子,一手揮著水袖,眼神兒一瞟,啟口唱道:「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啊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聲若黃鸝,舞姿曼妙,舉手投足間帶著勾人魂魄的魅力,甚為驚艷。
刁錫城目瞪口呆,西北貧乏,很少有京戲名家遊歷到那裡。刁錫城也就從沒見過如此優美舞姿,從沒聽過如此動人的聲音。
「這是……?」刁錫城愣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
孫副官笑道:「這是位故人,刁大帥您是見過的(塵曲醉第九十九折不速之客內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煙盒來,從中拿出一支煙遞了過去,刁大帥請。
刁錫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煙,勾唇一笑:「這煙,我抽不慣。」
「是是是。」孫副官點頭道:「卑職的煙是次了些……」說著給自己點上,抽了起來。
看著刁錫城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柳素衣吸引了過去,鄧佩林笑著抬手在刁錫城眼前晃了晃。看著刁錫城反應過來,側眸看向了自己,鄧佩林才道:「刁老弟,別光顧著看,繼續吃菜啊。」
「你剛剛說,院子的裡的是故人。難道……」刁錫城看著孫副官,問道。
「是呢。」孫副官吐出了一個煙圈,賠笑道:「定然是你想要的那個。」
刁錫城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晚上,兄弟就要了他了。」忽而,他的目光移向了鄧佩林,瞇著言道:「我想這回,鄧大哥不會反對了吧!」
鄧佩林心中一緊,但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他笑了笑:「一個戲子嘛……說道頭來都是還不都是一樣,能侍奉刁老弟也是他的福氣了。」
「哈哈哈!!」刁錫城笑得前仰後合,笑了好一會兒,才摸摸嘴道:「要是上次鄧大哥也有這麼敞亮,說不定今日兄弟就不在這裡了。」他有意頓了斷,瞪起雙眼,挑起大拇哥指著自己胸膛,一撇嘴冷冷的道:「我的東西,終究是我的!!」
鄧佩林也瞇起了眼睛,冷冷的瞪著刁錫城。
柳素衣在院子裡,也看見屋子裡的情形。他雖然聽不見屋中人在說什麼,但從表情來看也知道屋中的人必然是面和心不合。
「到如今一旦無情明誇暗斥,難道說從今後兩分離。」
曲罷,柳素衣躲著屋中的人深深的行了一個萬福禮(塵曲醉第九十九折不速之客內容)。
鄧佩林笑了笑,對著柳素衣朗聲道:「素衣,進來吧!」
「是。」柳素衣還是一身楊貴妃的行頭,笨拙的緊,只得慢慢的走往屋中走來。孫副官見狀,親自給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刁錫城旁邊。柳素衣也沒說什麼,走到幾個人面前,俯身行禮道:「素衣見過各位長官。」
「柳老闆,這位是刁錫城刁大帥。」孫副官衝著刁錫城一揚手,跟柳素衣介紹道。
柳素衣又是一俯身:「素衣見過刁大帥。」
刁錫城瞇著眼睛上下的打量他:「你就是那個有名的柳素衣?本帥在西北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一抱拳:「久仰久仰」
柳素衣剛剛在刁錫城身邊落座,見刁錫城抱拳,便立刻站了起來,回禮道:「不敢不敢,賤名能入得了刁大帥尊耳,不勝榮寵。」
「看來你並不喜歡坐在那裡啊……」刁錫城道。
「啊?」柳素衣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刁錫城一把拽著他的手,往懷裡一帶。柳素衣一個不穩,人便整個疊在了刁錫城的懷裡。鳳冠掉落,長長的假髮就散了下來,上面的珠花『辟里啪啦』的掉落了一地。
刁錫城蹙眉道:「你這身行頭也太厚,腰帶隔得本帥難受。乾脆脫了吧。」說著就一把列下了柳素衣的腰帶,接著又上下其手,霎時就剝落了柳素衣的行頭,只剩下了白色的裡衣。
柳素衣的人還坐在刁錫城的腿上,雙手拉住衣服,膽戰心驚的看著刁錫城,唯恐他再有什麼舉動。好在刁錫城沒在做下一步的動作,而是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