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折 初次留心【上】 文 / 舊時衣香
「啊？本帥怎麼可能騙你一個女人【塵曲醉第一百五十七折初次留心【上】章節】！」鄧佩林道。
「對！大帥不能失信於一個女子……」說著，鳳兒伸出了雙手：「那就拿出來，讓鳳兒看看。看一眼也行！」
鄧佩林猶豫了一下：「好吧！給你看看也無妨。」說著，晃晃悠悠的從口袋中拿出了那一紙合約，遞到了鳳兒手上。鳳兒剛剛打開，才剛剛看一眼就被鄧佩林又搶了回去。
「好了，說好一眼！」說著鄧佩林將合約隨手的往桌子上一放，飛身將鳳兒壓到了身下……
鳳兒再次睜眼還是半夜，鄧佩林就在自己身邊睡得天昏地暗，鼾聲如雷。她側過臉看向桌面，那紙合約還在那裡。便偷偷的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前將合約拿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這東西收在哪裡合適。
這間房子是鄧佩林的臥室，只怕明日一早自己就好被遣走，若是藏在房中的話……自己又如何帶走？藏在衣服中也不好，明日一早就會有人來將這身髒衣服收走去洗……忽而，鳳兒看到了自己的那雙繡花鞋，靈機一動，偷偷的將合約放在了鞋墊兒底下，再又偷偷的回到了床榻上。
鳳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邊的鄧佩林已經不在了。幾個丫鬟進門伺候鳳兒梳妝，換衣服。就連夜裡睡過的床單，枕頭都要換，唯一沒有換的就是鳳兒的那雙繡花鞋。
鳳兒的病還沒有痊癒，中午的時候李大夫來到鳳兒住著的南跨院，照例給鳳兒請脈。當李大夫回到回春堂的時候，柳素衣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柳素衣拿出微型的照相機熟練的給合約拍了照，拍完之後就將合約遞給了李大夫，笑道：「鄧佩林要是發現丟了，恐怕就是事。還請李大夫盡快將合約給鳳兒姑娘送回去。」
李大夫接過了合約，再次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藥箱之中。問道：「柳老闆既然有如此手段，為何不將此物只見交到姨太太的手裡。也好過來來去去的這般冒險。」
柳素衣悠悠一笑：「素衣又怎會不知道這樣冒險，只是……這能扳倒鄧佩林的證據，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放心。就這麼交給鳳兒姑娘了，素衣又怎會知道鳳兒姑娘找到的東西是不是有用？是不是真的找到東西了？再說，這膠卷也就這麼一點兒……」
李大夫搖搖頭：「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鄙人倒是覺得姨太太人聰明，也靠得住……哎……柳老闆這樣姨太太可就太危險了。」
柳素衣搖了搖頭，心中默念了幾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輕笑一聲道：「素衣並非是懷疑鳳兒姑娘，只是她現在還沒有進入狀態。素衣要的是賬本……」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合約，道：「這一頁一頁的並非沒用，只不過要一舉扳倒一個軍閥，這是遠遠不夠的……」
柳素衣沒將合約還到李大夫手中，而是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盒洋火，『嘶……』火光微亮，霎時引燃了那張合約。
「柳老闆？！您這是？」李大夫吃驚的站了起來。燒了？！那鳳兒那邊……
柳素衣卻不慌不忙的悠悠一笑：「只怕鄧佩林現在已經發現這張合約不在了。若還是給鳳兒姑娘送回去，恐怕更會弄巧成拙，反而害了鳳兒姑娘。倒不如毀了證據，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說著柳素衣將快要燃盡的合約放在了一旁的煙灰缸中。
李大夫看著煙灰缸中那化作灰燼的合約，不禁歎道：「到底是柳老闆想得清楚。那今後姨太太……」
柳素衣一笑道：「煩請李大夫告訴鳳兒姑娘，只管找到賬本在哪裡。先不要急於將賬本弄出來。保護自己最重要。」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女式手槍：「李大夫，煩勞您將這個交給鳳兒姑娘，讓她留著防身吧！」
李大夫看到那手槍，先是一驚，柳素衣怎會有這麼多新鮮玩意兒的？剛剛那小巧的照相機暫且不說，這把手槍又是如此小巧，柳素衣的靠山究竟是誰？但聰明如他自然不會表現在表面。
李大夫接過了手槍，再將手槍隨意的放在看桌上。拿過一旁的藥箱，放在他自己跟前。那藥箱已經很舊了，表面已經泛起了一層油光，新舊很多條刮痕縱橫交錯。一看便知道用看很多年了，在柳素衣的印象中，李大夫好像去哪裡都用的這個藥箱。
只見李大夫輕輕的打開了藥箱蓋子，將手指伸進了箱體中，也不知是按了什麼鍵。「啪嗒」的一聲響，好像是有什麼打開了。難道這不起眼的藥箱中還另有玄機不成？
柳素衣好奇的站起了身，湊近了去看。李大夫也毫不避諱，若無其事的將手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藥箱底部的夾層中。
柳素衣看在眼裡，悠然一笑，調侃道：「李大夫這裡可真是有不少的東西呢？看來各家各戶的『姨太太』都喜歡往外傳東西。」
李大夫笑了笑道：「柳老闆真是會說笑，鄙人也不過就是混口飯吃罷了。」
這藥箱既然已經這麼舊了，也就是說李大夫這傳信兒跑腿兒的事情可是幹得不少了。卻也不知，他之前是跟誰傳信兒，傳的是什麼信兒。
柳素衣笑了笑，沒再往下追問。李大夫也似乎是看出了柳素衣心中的計較，便解釋道：「鄙人經常去各大宅門裡出診，向鄧府姨太太這樣妾氏們確實不在少數。」只不過這解釋的話語，在柳素衣的眼中更像是欲蓋彌彰。
柳素衣沒有答話，忽而一拱手道：「那麼鳳兒姑娘的事情還請李大夫費心。」
李大夫也明白，柳素衣這是要告辭了。於是便客客氣氣的將柳素衣送至了門口：「柳老闆還請放心，那東西鄙人定會穩穩妥妥的交到姨太太手中。您說的話，鄙人也會叮囑到。」
「如此甚好，那麼素衣就不叨擾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