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娘親之禍 文 / 舒謹

    三歲的小孩子該幹什麼，段雨萱沒有想過，她只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自從一歲開始會說話後，段雨萱的生活便大多數是自己安排自己的，寧心蝶只是從旁協助。

    她要習字，寧心蝶便教她識字，過目不忘的本領直讓寧心蝶驚呼不已。

    她要學畫畫，寧心蝶便教她學畫畫，結果寧心蝶畫寒冬臘梅，她卻已經畫起了駿馬奔騰了，天知道她連馬都沒有見過。

    然後三歲的娃娃會彈琴嗎?答案是她會，還可以彈的很不錯，下棋呢，她也是很不錯，沒有多久就小贏了寧心蝶。

    每每看著周圍人的驚歎，段雨萱就美滋滋的心裡想著，我這還是藏拙了呢。

    當然，事情如果一直這樣子的發展下去，段雨萱指不定就是這天龍王朝的第一奇女子了。但是事情總是會是有些曲折的，按段雨萱的說法，天才都是會遭到嫉妒的，但是如果這嫉妒會引發娘親的不幸那就不是為人子女該做的事情了。

    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段雨萱心情很好，一大早就跑出去溜躂去了。畢竟只是個孩子，還是個特別聰明的孩子而且又長的粉雕玉琢的，雖然少夫人早被打入了冷宮，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所以只要不碰見二娘的人，大多數對她都是視而不見的，任著她這個院子那個院子的溜躂。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段雨萱溜躂了不到一陣就覺得心慌慌的，很是沒有勁，便回去了。

    剛走進自己家的落霞苑，不想便被人摀住了嘴巴拉進了旁邊的花叢裡，回頭一看，是花匠田羽。

    田羽是段府裡花匠，什麼花只要經過他的手都可以起死回生，所以偶爾他偷懶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人敢說她，老夫人的牡丹可是缺了他就不行的，老爺的茶花也得靠他的照料。每次偷懶，他都會悄悄跑到落霞苑來假裝除草，然後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而且每次有花開的時候也都會給她們送些過來。段雨萱一開始是不信任他的，總怕他是個臥底，直到有一次，看見他偷偷的含情脈脈的看著秋菊，段雨萱才知道原來他是喜歡秋菊的。便收起了防備之心。看見了段雨萱詢問他的眼神，田羽也不說話，拉著她，指了指前面讓她自己看。

    段雨萱順著田羽的手指頭望過去，只見娘親正跪在地上，而旁邊的秋菊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臉上都是血水了。主僕兩個正抱在一起哭呢。

    但見那方心雨故作優雅的站了起來，揮手叫開了使壞的兩個丫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主意，寧心蝶，今天我便是打狗給你這主人看，叫你知道這府裡是我說了算，你家的賤胚子再敢跑到老爺老太太面前耀武揚威的，到時我就毒啞她的嘴。

    段雨萱心一驚，原來娘親的禍端來源於自己，不覺有些氣憤，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又被田雨摀住了嘴，抱住了身子，掙扎不得。

    直到方心雨走出了院子，沿著長廊往自己的主屋走去，田羽這才放開了她。

    段雨萱急步跑到娘的身邊，扶起了娘親，「娘親，對不起」然後又看向已經被田羽扶起的秋菊「秋菊姨，都是我的錯」看著秋菊那被打的紅腫的臉頰，段雨萱只覺得後悔莫及，眼淚像流水一樣便順勢傾下了。一時間主僕三人，都悲從心來。

    這一哭便是半個時辰，最後還是段雨萱先清醒了過來，安慰起了寧心蝶主僕。看看旁邊站著的田羽已經提來了洗面的水，便一手牽了一個過去，洗淨面上的淚痕。看著娘親帶了秋菊回屋裡擦藥消腫。這才坐在院子裡開始思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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