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有所行動 文 / 汐落宸
從沒想到,在游泳池竟能意外的看到她,思念似洪水瞬間氾濫在心海中,發瘋般想要她的念頭毒蝕他的理智,沒給她逃離的機會,強勢的要了她,承歡迷醉在自己的口中,掌中,昂立中。
眼睛微瞇起,看向窗外,看來母親一大早起來,說她夢到了胎夢,當時,權當是母親又在隱晦的催他,現在想想倒是他遇到她的前兆。
安旭說的對,他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所以,她注定要成為他的女人。視線收回,眼底多了份寵溺,再次觸摸到性感鎖骨的地方,眼底變的有些暗淡,之後是濃濃的失望。
懸掛的不是他給的玉珮,而是一件奢華的鑲鑽項鏈,這麼說,她還是在怨他,不屑碰他的東西,懷抱的力量不禁又緊了幾分,引來女人貓似的嚶嚀聲,向自己的懷裡靠了靠。
熟悉的動作,只是這次沒有囂張的搭上瑩白**,嘴角情不自禁露出清淺的微笑,善變的女人,看來十**歲的年紀,真的是沒定數的年齡段
日子會在剎那間天翻地覆,也會在幾年間週而復始。
三年後,倫敦肯辛頓區的維多利亞路的一棟豪宅裡。
「聽說你在和『顧氏』的千金交往?」一位目光犀利的長者,抽著大雪茄,窩坐在碩大奢華的歐式真皮沙發裡,語調不善的質問著面窗而立的挺拔身影。
聞言後,許久,剛毅的身形才緩緩調轉過來,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冷漠。
歲末春秋,鬼斧神工,時光的利刃將硬朗的面部,刻畫的更為稜角分明,威嚴中更多了幾分歲月積澱後的沉穩。
許是提到了顧雪嬌,又或許是打磨出來的城府在作祟,讓他沒有轉身走開,倒添了幾分難得的心平氣和。
「不是聽說,是事實,況且,我想父親也不是這幾日才知道,怎麼單單今日特意提起?」駱天軒平淡的說完,又看向了窗外。
父親主動提出也罷,不然今日他回來也會提,祝不祝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兒子該有的知會權,父親該有的知情權。
「事實?這倒叫我這個父親喜憂各半了。」駱家成單手摩挲著下巴的胡茬子,高大略顯肥碩的身子,挪動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駱天軒明顯的聽出了父親的話裡藏話,是關於他愛的女人的,不得不追問道。
駱家成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來,繞過桌角,走過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有件事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你知道了也就意味著你的肩上有了新的使命。」刻意的停頓,一臉嚴肅夾雜著隱隱作痛看向了窗外,陰霾的眸底痛楚的揭開陳年舊事。
看著父親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蝕骨恨意,畢竟父子連心,讓平日的鋒芒相對,柔和了很多。駱天軒抬頭盯視著父親,不禁深鎖了眉頭。
「三十年前,一場大火差點將我燒死,而天楠的母親為了救我,做了替罪羊,所以他們找到的骨灰,誤以為是我的,我才得以逃了出來。」駱家成心痛的閉了眼,耳中似乎又響起了那場毛骨悚然的烈焰火災。
「我雖逃出來,但已面容盡毀,命系弦上,最後,是一個賞識我的老客戶,將我帶到英國,療傷,整容後,留我在他的公司裡任職。並把他體弱多病的小女兒嫁給我,讓我發誓終生再不能迎娶,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負你母親,以及現在孑然一身都未讓你母親進門的原因。」
這一事實足以讓駱天軒震驚的愣了半天,接著又想到了他可憐的母親。
先是愛上了有婦之夫,等有機會時,父親又再度結婚娶了別的女人,還殘忍的剝奪了兒子的撫養權,母親這麼多年承載了多大的傷痛,可是她就是一直未曾離去。
「你所說的他們是誰?」駱天軒緊抿的薄唇,一字一頓的問道,既然父親此時說出,必是要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