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3章:傷了誰的心 文 / 薄荷輕
自從那天兩人在王府門口不歡而散後,獨孤絕就再沒踏進梅清苑一步,梅清苑依舊是那樣冷冷清清,倒是梅樹長得愈發蒼綠了。
琉璃國的梅花和其他國的梅花不一樣,這裡的梅樹枝葉繁茂,即便是花謝以後,也不會讓整個枝幹看起來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美感。
獨孤絕沒來打擾她,蘇謹言也樂得清靜,三天兩頭的拉著阿紫換了男裝在大街上遊蕩,日子也算是過得閒適。只是這段時間沒見著段子墨的身影,也沒見他來找她下棋,倒是顯得有些落寞了。
尊王府雖說是個不大卻也不小的地方,有那麼點東西終歸也是藏不住的。
均聽說獨孤絕寵幸了若萱和語容,幾乎是天天往茗宣樓和思語閣跑,賞賜的東西也是一件比一件名貴,茗宣樓的丫鬟們就怕沒人知道主子得到了王爺的寵愛,大肆宣傳著這事。
若萱和語容嬌柔明媚的性子博得了獨孤絕的寵愛,而慕晴的清冷卻讓獨孤絕看著就不順眼,因為那會讓他想起另外一個同樣涼薄的女人!
所以,兩位夫人得到恩寵,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茗宣樓和思語閣的丫鬟們走起路來,腰板也挺直了。
耒這些事蘇謹言也略有耳聞,當然告訴她這事的不是阿紫,而是閒來沒事做的雙兒夫人,每每看到她替她抱不值,她總是淺淺一笑,不氣不惱,只是心裡頭有些悶。
王府裡這麼多夫人,擺著當花瓶不用,確實是浪費了。既然獨孤絕寵幸了她們,也不枉費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了。
讓王府早點開枝散葉,總歸也是好的。
「姐姐!你可是王妃,怎麼不想想怎麼抓住王爺的心啊!今天王爺還準備帶若萱去看戲呢,你沒看到早膳的時候,若萱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提起若萱那驕橫的性子,雙兒就是一臉的不屑。
換了套淺綠色紗裙出來,蘇謹言理了理裙子上的錦緞,看著坐在桌子旁抱怨的雙兒,搖搖頭輕笑一聲,「雙兒這是吃醋還是在嫉妒?如果是吃醋的話,那就努力把王爺搶回來唄。如果是嫉妒的話,那就想辦法把王爺緊緊抓住,讓他沒法去若萱和語容那不就得了!」
看,多好的辦法。可她卻從來不知道怎麼去用。她就是她,冷傲清高慣了,不會去迎合別人,至少她現在還不是被馴服的貓,爪子還犀利得很呢!
「姐姐!你說的什麼啊!雙兒這是在替你感到不值!你是王妃,怎能讓他們踩在你頭上來!」雙兒說得忿忿不平。
蘇謹言不在意的一笑,「你也說了嘛,我是王妃,就該為王爺的未來著想,王爺寵愛誰這不是王妃該管的,若萱語容能讓王府開枝散葉也是好事不是嗎?」
獨孤絕的愛恨都在兩個極端,他的深情讓人無處可逃,即便身後是萬丈深淵。可是,他的恨,也足以毀滅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癡情和妄想。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她受這樣的委屈。
「雙兒,王爺現在也是你的夫君了,你不可能就這麼一輩子被他冷落香閨吧?出嫁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嗎?記得的話就好好想想,幸福是要自己去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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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姐,王爺他也是你的夫君啊,你怎麼就不為自己想想?」她不明白姐姐和王爺之間為什麼要這麼彆扭,明明就在乎彼此的,卻還要鬧得這麼僵。
背對著雙兒,蘇謹言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瞇眼的時候嘴角掠過一抹苦澀。
是啊,他是她的天,她的夫,可是,也是她們的天,她們的依靠。
嫁給獨孤絕,注定了不可能擁有那所謂的專注和唯一。
而她,卻偏偏渴求著那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
若然不能,她便寧願不要。
「該為自己想想的時候,我會為自己想的。」說著,她別過頭朝雙兒輕笑,瞇起的水眸掩蓋了眸底的哀傷,「走吧!我們用早膳去。」
這幾天她都不曾去前廳用膳,下意識的是想躲著獨孤絕,可一踏出院子,她還是忍不住盼望著他能來。
聽到雙兒提起他的事,其實不是不難過的,可是縱然如此,她又能改變些什麼?獨孤絕心裡沒有她,無論她做什麼,也只是徒勞。
踏進前廳,遠遠的見著獨孤絕左擁右抱在廳堂之上,雙兒頓住腳步看了眼身旁的蘇謹言,這會兒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意識到雙兒的擔心,蘇謹言輕拍了拍她的手,帶著她轉身進了大廳。
遠在拐角的地方獨孤絕就已經注意到了那抹清影,雖然懷裡摟著兩個美人,心思卻無意識的飄到了蘇謹言身上。
今天的她穿了件綠色的裙子,髮髻也是簡單的樣式,只插了根髮簪,沒有以往和她進宮覲見時的雍容華貴,卻是清雅如芙蓉,明瀲如綠柳,清新得讓人挪不開眼。
若說她是王妃,倒不如說她身邊的雙兒更嬌艷得像個王妃的樣子,她這清清冷冷的樣子,倒像個丫鬟。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女子,一個冷傲清高,從未把他放在眼裡的女子,哪裡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為何他會對她,如此的念念不忘。
即便現在縱情女色中,他也還是能第一眼的看到她,恍若心有靈犀一般。
「妾身給王爺請安!」水亮的眸子往桌子掃視一周,人算是齊了。
那天的怒火雖然壓了下來,可獨孤絕還是覺得心裡頭不舒坦,至於自己在糾結什麼,他也沒弄明白,就是介意著蘇謹言對他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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