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6章：挑釁（第五更） 文 / 薄荷輕
有舞無曲怎麼行？
打從知道要為太后賀壽開始，林如霜便花高價把帝都的古箏技師，攬月教坊的女樂綾非樂師請進了宮裡來，為了這次的壽宴，為了博得獨孤絕的歡心，她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古箏厚遠的琴音一圈圈在場內擴散開來，隨之而來的彌紅身影在飄飛的長長飛袖之中登上了台，頓時四週一片靜寂。
兩邊的賓客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那飄飛的紅影，兩條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的綾帶在空中飛舞這，綾帶的盡頭，是女子妙曼的身子，藉著舞步扭動的纖腰，蕩漾出令人迷醉的風姿。
咖綾帶飄落時，女子柔軟的手輕輕從臉頰上劃過，一雙妖媚的水眸帶著勾人的媚惑，讓在場的賓客都為之一震，尤其是一直盯著她看的那一群男人！
妖媚到極致，那是一種蠱惑人心的美，妖嬈之態，令人艷羨的舞姿便成了她儀態的一種襯托，即便是女子見了，也會為之汗顏。
有此女子，若媚若驕，妖嬈成態，媚骨多情。
聆男子拜倒於石榴裙下，亦不為過。
蘇謹言偏頭看了獨孤絕一眼，掛在嘴角那一絲淺淺的笑，帶著無言的讚許，她今天算是明白了獨孤絕的眼光。
這個林側妃，若然少了寫爭寵邀功的性子，以她絕美的舞姿，定然能傾倒一大批男人，只是，愛上了獨孤絕，難免在情愛之中，摻雜了女子的天性。
有些天性是致命傷，要不得。比如，嫉妒。比如，怨憎。
舞畢，宴會場上有那麼一刻的靜謐，下一刻，等所有人都從絕美舞姿中回神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如此氣勢，一點不輸太子妃剛才的表演。
看了兩場好戲，即便無心這樣虛偽奉承的宴會的蘇謹言，也漸漸來了興趣了。
能獲得眾人的讚賞和王爺的稱讚，後頭的三個夫人也躍躍欲試，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目的登台。
若萱的瑤琴空谷幽靈，別有一股古代名家的大家風範，蘇謹言微瞇著眼，細細品味這她古樸的琴聲，略微有些訝異。
她沒想到，若萱這麼個嬌柔任性的女子，竟然能把古代名家的那股厚重的情感透過古瑤琴表達出來，若沒有滄桑的心理歷程，不可能演奏得如此神情，如此這般看來，她倒是小瞧了這個女子了。
語容清銳的嗓音高唱了一曲，讓人禁不住久久回味，相對於林如霜的長袖舞來說，並沒有多大特殊，只是那驕傲的神情，讓蘇謹言感到特別的納悶。
倒是一向不喜歡和人交往說話的慕晴，畫出了一幅波瀾壯闊的水墨圖，頗有大家風範，為她贏得了不少的掌聲。
四個人都表演完畢時，唯獨雙兒還坐在原地不動，緊張的揪著手裡的絲帕，上場也不是，留在這裡也不是。
蘇謹言回過頭來，見她這副模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打算開口鼓勵她時，上座那邊傳來皇后冷冽的嗓音。
「絕，你的妻妾可是一個比一個才藝絕佳呢！只不過，臣妾素聞尊王妃曾為初雲丞相時，就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不僅學識淵博，琴棋詩書畫無一不精通，帶兵打仗亦是讓女子自歎不如。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夠讓大家也見識見識王妃的才藝呢？」
皇后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楞了下，紛紛把目光投向蘇謹言這邊來，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皇后直接把球踢給了在座各國的使臣：「想必，各國使臣也想親眼見識見識傳聞中的謹相，到底有多大能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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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奉承迎合的人不下少數，蘇謹言看了看皇后，再看看週遭窸窸窣窣交談議論的各國使臣，暗自歎了口氣，心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皇后是見著尊王府人多勢眾，怕太子妃不敵，故意找個人來出醜吧？
美而名曰是讓所有賓客一覽謹相才藝，實質呢？
她都隱忍到這個地步了，皇后還要咄咄逼人，既然當這各國使臣的面沒給她留任何退路，她要是再拒絕的話，倒是顯得她目中無人了！
無奈，只得認命的站起身，正打算走向前去時，獨孤絕突然伸出手拉住他，俊彥的臉上陰鬱得讓人發寒，低聲道：「你行麼？不行的話直接拒絕就行了，何必逞強？！」
以她那病弱的身子，能表演什麼？！
偏頭，蘇謹言柔柔一笑，安撫道：「王爺放心吧，既然妾身敢站起來，就不會丟了王爺的臉。也請王爺，給妾身一些信任，好麼？」
她一向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許別人踐踏，既然皇后想見識一下她的才藝，那也無妨。
儀態端莊的步入場中，蘇謹言緩緩轉過身望向主座，溫婉開口：「既然是眾望所歸，謹言定當盡力。只是不知道皇后想要看哪方面的才藝？」
如此驕傲不屈的問話，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楞了下，就連皇后都臉色一僵。她沒想到蘇謹言竟然這麼的恃才傲物，問她想要看哪方面的才藝，敢情就是告訴所有人，都放馬過來吧，任何才藝她都不放在眼裡！
被她這麼一刺激，皇后也不客氣了，特意轉身看這皇上，嬌柔一笑道：
「皇上，傳聞『帝都五才子』，琴棋詩書畫各是一絕，妾身原本請了他們進宮來為母后助興的，難得尊王妃要表演才藝，不妨就讓他們和王妃比試一下吧？！有對比方能彰顯才藝的高下，您看如何？」
皇上回頭掃了皇后一眼，暗含警告，礙著別過賓客在場也沒多說什麼，「那就請他們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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