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28章 牛陶部落 文 / 齊佳蕪

    半個多月後，陶交換完所有的陶罐，帶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工具毛皮返回到小屋：「慧慧決定要去我們部落了嗎？」

    常慧慧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酋長難得邀請，我們自然是要去的原始社會女酋長。不過，我們的食物會自己負責，你們只要允許我們和你們一起勞作就行了。」

    陶愉快地哈哈大笑，讓一個男人提了個獸皮袋過來：「這是我們跟兔族交換的，送給你們的。」

    常慧慧感謝了她，讓霍農將鹽礦石提進屋裡去。

    一行人在小屋屋頂歇了一晚，第二天就上路了。

    常慧慧和霍農牽著五隻羊讓陶部落的人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平時那麼難捉的羊怎麼肯乖乖地讓他們牽著走。常慧慧說道：「這羊從小就被關著養，我們每天給它們喂草，很聽話。這是母羊才下的小羊。」又說大羊是去年在陷阱裡捉的。

    他們對餵羊吃草議論紛紛，覺得這是傻帽兒行為，只有陶經過常慧慧點撥看出了養殖的價值所在，三隻羊能變成五隻羊啊。

    陶問起了常慧慧怎麼養殖羊，常慧慧仔細給她說了，難得遇到一個不把她當怪物看的人，常慧慧很高興，而且養殖技術傳出去後，她自己就不會顯眼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另外一隻母羊可能因為路上顛簸預產期到了，在他們走了兩天路之後的一個傍晚產下了兩隻小羊。小羊剛下地，常慧慧就給套上繩子，但是小羊還是走路不穩，霍農抱了兩三天才讓小羊自己走路。

    這一次的羊胎盤，常慧慧給切碎了放進了肉菜湯裡，給所有人都補一補。其中有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從沒吃過肉，這一補過頭了，當晚就流了鼻血，哭叫著自己要死了。

    這可不得了，要是有人聯想到羊胎盤上去，她又得被當成妖怪了，幸虧其他人沒有事。她趕緊撕下一小塊兒獸皮堵住那人的鼻子，讓他仰著頭，過了一會兒血止住了。那人十分感激地對常慧慧道謝。

    這麼走了七八天終於到達了牛氏族的陶部落，陶氏族住在一座大山上，大山周圍滿是茂密的森林，跟大山連為一體。

    「這座大山不只我們一個部落，還有好多個部落都在這裡生活。」具體「好多個」是多少個陶也說不清楚。

    牛氏族獨佔一座大山就相當於佔了數不清的山洞，看來牛氏族在周圍氏族裡也是數得上的大族了。

    陶部落的山洞坐落在大山腳下，正好背靠著山凹處，他們已經挖了壕溝將山洞外面包圍起來。陶部落的人回到山洞十分開心，山洞外還有幾個年老的女人在迎接他們。常慧慧二人則止步於壕溝外，沒有酋長邀請不能進入。

    沒料到陶部落的酋長十分和藹，擁抱了陶之後，在陶和另外一個女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向常慧慧二人，說道：「歡迎二位來到我們部落，你們快進來吧。」說著，親自拉起常慧慧的手走過木橋。陶部落的人「哦，哦」地叫起來。

    常慧慧一時有些懵，怎麼搞得跟國家領導人出訪似的，還有個專門的歡迎會，不過她也很享受陶部落的熱情，這對她和霍農都是好事。

    而霍農緊跟在常慧慧身後，這就是等級差異。

    常慧慧第一次打量這位最老的酋長，她跟其他人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頭髮幾乎全部掉光了，只剩下幾根稀稀疏疏的，嘴裡沒有牙齒，看起來癟癟的，但是說話的聲音還蠻大的。

    陶部落最富裕，他們部落壯大後山洞不夠居住，分出去的部落仍受酋長管轄，就像小小的部落聯盟。因此，周圍這麼多氏族，只有陶部落的族長被尊稱為「酋長」，單名一個「女」字，別人都叫她「女酋長」。

    扶著她的另一個人應該是她的女兒，年紀看起來比陶略小些，長得很是健碩。而酋長是陶的姨母。

    此時已近傍晚，女酋長讓點起篝火，提前準備晚飯。烤肉的香味一陣陣地飄散在空氣裡，請客吃飯是原始人對待貴賓才有的待遇。

    女酋長竟然親自捧了一塊烤肉給常慧慧：「這是用你的陷阱打獵得到的食物，客人，請吃吧。」

    常慧慧受寵若驚地接過烤肉，一時有點手足無措，畢竟這麼大年紀的人如此看重你，多少有些忐忑，還可能是這個時代最受人尊敬的人。

    這個時候可管不得衛生不衛生，常慧慧直接就要吃到嘴裡，霍農連忙遞給她一小包鹽。常慧慧鄙視自己，這麼點待遇就招架不住了，連霍農鎮定都沒有了。

    眾人邊吃烤肉邊唱歌跳舞十分歡快，遠處野獸的嗥叫成了這場篝火晚會的點綴。女酋長的大女兒歌（咯？）不停代母親詢問常慧慧部落的情況，常慧慧感覺她像盤問，不過其他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便知道這是慣例，而且歌的神情也很祥和，看起來不像心術不正的人，除了盤問之外顯得很熱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常慧慧緊緊挨著霍農，一是怕自己被塞男人，二是怕霍農這朵祖國的小花給摧殘了。

    常慧慧在陶部落的拜訪就這麼開始了。

    白天她跟著女人一起採集野菜，霍農則是跟著男人拿著各種工具圍捕野獸，雖然沒有弓箭方便好用，不過也是另外一種體驗。霍農也從集體狩獵中體會良多。

    真真切切地融入了原始部落，常慧慧才覺得自己和霍農兩個人的部落真的太孤單了。陶部落的男人女人有說不完的話題，孩子們在採集隊周圍歡鬧，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生動——雖然他們不穿衣服，不洗澡。

    關於洗澡的問題，常慧慧來的第二天，陶就給解決了，他們部落不遠處就有山上的泉水流下來，洗澡十分方便，但是陶部落的人都怕水，最後還是霍農守著她洗澡。

    常慧慧最震驚的是，陶部落裡男人的地位十分低下，不僅被女人呼來喝去，整日打獵磨製工具，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被女人壓，而且他們是絕對不到飯點不能動食物，更不能自己取食物的。每天兩餐由女人做飯，然後由有威望的女人分配食物，而男人只能垂涎欲滴地坐在火堆旁邊嚥唾沫。分配食物也不是按勞分配，肉都是給女人吃的，孕婦優先，冒著生命危險打獵的男人卻只能吃女人剩下的。原始部落男人的生活用一個字形容就是「慘」，兩個字形容就是「悲慘」。

    有次他們獵到了鹿，有個男人望著女人們烤肉，哈喇子流了一地，忍不住靠近了火堆，做飯的一個女人見到了隨手抓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男人慘叫一聲，女人對他拳打腳踢，其他幾個女人摁住男人不准男人還手——這時候還沒有國罵，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方法。

    常慧慧看到男人抱著腦袋挨打，不禁覺得淒淒慘慘慼慼——怪不得男同胞翻身後致力於打壓女人，絕不讓女人翻身了。

    相信女權主義的女同胞看到這一幕定會高聲喝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