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47章 部落重組 文 / 齊佳蕪
從這件事中也可看出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搖擺不定,於是常慧慧對陶說道:「陶,這次的事真感謝你們,若不是有你在,我就要被鼕鼕燒死了原始社會女酋長。」陶部落站在常慧慧一邊,一是因為見多識廣,二是因為常慧慧確實給了他們諸多恩惠,三是因為女酋長最後的話。常慧慧感激地看著陶,同時感激已經成仙的女酋長。
「原來她叫鼕鼕,真是小看她了。我記得她是先過河的一批人,打架很厲害,沒想到口才也這麼好。」陶掃了一眼坐在遠處篝火旁邊的蛇氏族人,「慧慧,這樣的人真該死在大火裡,你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反而要害你。」
常慧慧對她的直來直去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道:「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窩人,蛇氏族人是因為鼕鼕是他們的族人才更容易相信她。」她認真地看著陶:「陶,你相信我不是給大家帶來災難的人嗎?」
陶回之以真誠的目光:「不管你是什麼神派來的,你為大家做了這麼多,為我們陶部落做了這麼多,我們都是感激你的,我們永遠站在你這邊。」
常慧慧心裡激動,面上不顯,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我決定以後就跟你們部落混了。」陶也笑了起來:「求之不得。」
看了一眼遠遠愧疚地望著她的華,常慧慧沒有任何表情,飛人部落是個苦難的部落,他們因為瘟神之說受到傷害,而他們的「聞瘟色變」卻也傷害了她。
「你不把蛇氏族人趕走嗎?」陶疑惑地問道,不理解常慧慧為什麼能夠容忍蛇氏族人。
「這個時候他們走出去就是死,並不是我能夠容忍鼕鼕的無理。」而是因為人類生存多麼不易,她怎麼能夠忍心看著又一個氏族滅亡呢?這些人幾乎是拼著她的性命和健康救下的,所以,她能容忍蛇氏族,但同時並不代表能容忍鼕鼕和那個女人的存在!
草藥的味道由遠及近,霍農溫暖的聲音傳了過來:「慧慧,快喝藥吧。」
常慧慧停止和陶交談關於蛇氏族的處理,看了一眼草藥,笑道:「今天這一劑猛藥,我的病竟好了。」
霍農一如既往聽不懂她的諷刺和冷幽默,笑道:「那就快喝吧。」
常慧慧沒趣地接過藥捂手,涼得差不多了就捏著鼻子一口喝乾淨,抓了幾把雪漱口。有時候文明是很寂寞的,常慧慧無奈地歎了口氣。
夜深人靜之時,常慧慧卻坐在篝火邊發呆,不是她不想睡,而是晚上的溫度太低了睡覺反而容易生病。他們的營地在山腳下,樹木茂盛而粗大,正好可以藉著樹幹和山體遮擋北風,但是卻擋不住零下的溫度和天上的雪花。她絞盡腦汁地回憶用什麼可以蓋房子,望著天上的雪花,她突然有了主意,利用冰的可塑性蓋個小小的堡壘應該沒有問題……吧?她想了又想,決定試試看,冬天太長了,怎麼也要先熬過去再說。
天一亮她就把這個主意跟霍農和陶說了,霍農和陶都覺得可行,於是他們和阿飛就熱火朝天地堆起了冰塊。
做堡壘時,常慧慧遇到了和當初蓋房子一樣的窘迫——她不知道房頂怎麼蓋上去原始社會女酋長。常慧慧見他們的雙手凍得紅腫十分愧疚,便讓他們用茅草磨冰,即使這樣也沒有很大改善,因為茅草很容易就浸濕了。
見常慧慧苦惱地蹲在火堆邊,陶安慰她:「我們能不餓死就已經很慶幸了。」
「這才第一場雪,後面的幾場雪會越來越冷,我怕很多人會受不住的,更別說小孩子們了。」常慧慧憂心地說道,當初她逃亡時穿了一身冬衣,還帶了一張狼皮,後來狼皮丟了,就只剩了一身冬衣,即使這樣還冷得不得了。而那些孩子們連塊兒布片也沒有,緊緊地縮在母親懷裡和母親共享一塊獸皮,十分可憐。
陶望著以前部落的方向:「要是有山洞就好了。」
一道光亮劃過常慧慧的腦子,她仔細體會陶的這句話,現在不是冬天嗎?冬天就會結冰,這裡可不是充斥了溫室氣體的地球,也就是說,冰能結得很厚,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過河了呢?
「陶,我有辦法了,我們回去!」常慧慧高興地大叫。
這時霍農煮好早餐端過來,問道:「回哪兒去?」
常慧慧激動地說道:「森林之火早就熄滅了,現在也沒什麼可燒的,而且河水結了冰,我們直接從冰面過河就可以回到原部落過冬了。」
「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了,明年我們吃什麼呢?」霍農一時轉不過彎兒來。
「明年快要化冰時我們再回來呀!」常慧慧拍手道。
陶的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怎麼從來沒有人想到冬天過河呢?慧慧,你真是太聰明了。」
於是,常慧慧當即給族人們宣佈了決定:「我們回到山洞過冬,明年再到這裡尋找食物。」陶補充了詳細的解釋。
族人們開始很恐懼因為那裡是被天神懲罰過的地方,後來聽了解釋便十分高興能夠回去,那裡畢竟是他們的根。這項決議得到了全票通過。
這個時候常慧慧卻做出了另外一項安排:「我們來自不同的氏族部落,擔任著種族延續的重任——」說道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看到眾人精神一振,好像他們身上的擔子真的重了,她接著意有所指地說道,「我知道有人還對我有懷疑,所以為了不給壞人可趁之機,我決定將部落重新組合。同一個氏族的人合成一個部落,人口太少的部落也可以相互組合或者加入別的部落,只要雙方都同意就行,而且可以保留自己的氏族和祭祀神。」
這話引起了不同的反響,有人問道:「慧慧,你是和霍農一個部落,還是和我們火氏族一個部落?」
常慧慧為難起來,但是她的確不願意加入火氏族,當初她被蛇氏族人欺負時火氏族根本沒有人幫助她,想到這裡便定下神色說道:「我和霍農決定加入陶部落,和他們共同生活,但是我們依然祭祀火神。」其實,他們從來沒有祭祀過任何天神,霍農曾經在化雪開春的時候祭祀蛇神被常慧慧勒令禁止。真是無比討厭蛇神,想到蛇神就會聯想到噁心人的鼕鼕,不亞於她在鮮美的蛋糕上看到一隻蒼蠅。
火氏族人沒有話說了,他們的心情很複雜,因為常慧慧是否是火氏族的人從一開始就無法確定,她和霍農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所以,常慧慧加入陶部落,他們有愧疚,有不服,也鬆了口氣。
常慧慧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少數民族」的人問道:「你們是要組成一個部落,還是要加入其他部落?」
這二十多個人大多是離大火近的氏族,很多氏族都只存活了一兩個人,而且大多都是男人。他們面面相覷,最後決定成立一個小部落保留祭祀神。只有阿飛加入了飛人部落,因為他救了飛人部落的一個女孩兒要求那個女孩要他當暖床人。那位飛人女孩答應了,提出的條件是加入他們部落但可以保留他的祭祀神。不過後來阿飛卻因為這個決定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常慧慧詭異地看了這群人一眼,竭力忍住腦子裡不健康的yy。
最後三百七十人分成了十個部落,其中牛氏族一百七十人分成三個小部落,飛人部落近三十人,蛇氏族二十多人,火氏族三十多人,羊氏族近四十人,兔氏族十一人,果氏族(與陶部落接近的氏族)三十多人,其他氏族組成的多氏族部落近三十人。兔氏族人太少,常慧慧讓他們認真考慮,他們選擇陶部落,無奈陶部落不願意接收他們,最後他們併入了多氏族部落。
安排完部落分化,常慧慧舒了口氣,越是分化,部落之間抱團、「同仇敵愾」的機會就越少,如鼕鼕再說那種煽動性的話,各部落考慮自己的利益和祭祀神也會理智些做決定。怪不得古代的皇帝不喜歡臣子們「文武一家親」,屬下太團結也會影響部落安定的。常慧慧不自覺地就把他們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了。
分完部落分食物,常慧慧按人頭分發食物,大人孩子得的份量是一樣的,也是為了表示孩子大人在她眼裡一樣,她不是「專勾小孩魂的瘟神」。
看著樹上有很多食物,似乎吃不完,結果分到各個部落裡,大家才發現食物根本就不夠過冬。
常慧慧安撫道:「大家別擔心,我早想到辦法弄食物了。」那邊不是一大片竹林嗎?有竹林就有竹筍,還是冬筍,之前她就探查過的確出筍。
蛇氏族的人不滿地質問:「為什麼我們的食物裡沒有魚?」
常慧慧奇怪地看著他們:「昨天我聽某人說你們不吃魚,吃魚會受到魚神的懲罰,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那人話頭一堵,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鼕鼕一眼。鼕鼕一副不疼不癢的樣子。常慧慧連看都懶得看她,論挑撥離間,你那點手段還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