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71章 圍捕野牛 文 / 齊佳蕪
常慧慧獲得允許留在部落裡編織漁網，順便煮粥餵養小孩子們，她做慣了這種事，有幾個稍微大些的孩子還記得她的臉，看到她伸過來竹筒，「啊啊」叫著張開嘴巴，吃到久違的美味紅米粥興奮地揮舞小拳頭原始社會女酋長。
常慧慧心裡軟軟的，不過，雖然紅米粥好消化，但是畢竟有限，部落裡的紅米還是跟瓜瓜部落交換的。當時交換的時候大部分發霉，經過晾曬後，她獨自在人們詫異的目光裡一顆顆分揀，而族人們因為有新鮮野菜和獸肉可吃，過了春天就沒人願意分吃這些紅米。
部落裡從來沒有給小孩子口糧的先例，常慧慧用漁網箭支和陶商量交換，這些嬰兒們才有了這些口糧，沒有太過挨餓。陶當時聽了常慧慧鄭重其事地交換，羞得老臉通紅，直接就把紅米全部撥給嬰兒用了，孕婦們照顧嬰兒時餓了的話也能偷偷吃一點。
她心疼九斤兒，還是給自己的孩子開了小灶，給別的孩子喂紅米粥，給自己的孩子餵母乳只吃少許的紅米粥。
吃飽了母乳的孩子很快就顯出了差別，到了秋天，九斤兒明顯比別的孩子要壯實些，已經可以在獸皮毯子上爬來爬去。陶的女兒如花比九斤兒大幾個月，膽子也比別的孩子大，這一點倒有些像陶。經常不注意間，她就從茅草堆裡爬到了毯子上，有時甚至把九斤兒從毯子上推下去。九斤兒哇哇大哭，常慧慧重新把他抱回毯子上，卻沒法兒阻止如花繼續往毯子上爬。
誰讓整個部落只有常慧慧擔心孩子得風濕捨得在地上鋪獸皮毯子呢？如花小朋友也最霸道，除了毯子的主人九斤兒外，別的小孩子只要靠近毯子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用腳踢，用手推。
常慧慧看得直搖頭。這孩子長大了少不了是個小霸王。她不知道別人對她「溺愛」孩子，甚至連帶著溺愛別人孩子的做法搖頭更厲害。
因為孩子們會爬了，孕婦們就不再照顧養殖場，專職看守孩子，以免孩子們爬到火堆裡去。越來越大的養殖場全部交給了阿強照看，有些受傷的獵手休養時也會幫忙照看。
常慧慧與九斤兒親子互動了兩個多月，九斤兒已經不會認錯媽媽了，她雖然捨不得可愛的兒子，但是部落的債務總是要解決的。
野牛是大型食草動物，在樹木茂盛的森林裡跑得並不是很快。但是野牛皮太厚加上野牛性子剛烈，有個詞不是叫做「牛脾氣」嘛。野牛發起脾氣來，狩獵隊也是吃不消的。即使有陷阱輔助，也不能裝下那麼大體積的野牛，更何況野牛都是成群結隊地出現，很難碰到野牛落單。
狩獵隊從春天到秋天。與野牛多次交手，可惜都讓野牛給跑了。或者被野牛群追著跑。
部落交換會眼看再過一個多月就到了，諸部落不僅要上交債務還要籌備各自冬天的食物。常慧慧見狩獵隊從未獵獲過野牛這樣的大型食草動物，和陶商量過後決定親自去看看。
常慧慧把兩支隊伍集中在一起：「我決定親自帶隊捕抓野牛，這次用新方法打獵，沒有把握一定成功。不怕危險的獵手可以跟我一起去，這是自願的，願意去的就站出來吧。」
獵手們早就知道常慧慧要親自上陣了。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崇拜感激常慧慧，但是畢竟從未見過常慧慧狩獵，走出隊伍的只有三十多個人，大部分是飛人部落和陶部落的原始社會女酋長。
霍農見參加的人不多有些著急。而且常慧慧說了，她和阿飛帶隊。他的隊伍在森林外圍接應，因此站了出來補充說道：「我打獵的方法都是慧慧族長教授的，而且這一次阿飛也跟隨你們一起打獵。」
聽了霍農的話，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常慧慧微笑不語。別人見有人帶頭，緊接著隊伍裡接二連三地走出獵手。最終有一百一十多個獵手走了出來。
常慧慧掃視了獵手們一眼，笑道：「我很高興我們有這麼多勇敢的獵手，但是這次我只打算帶領一百人去森林深處狩獵野牛，另外一百人在外面接應。」
她讓大家按個子高低排列起來，把個子最小的十幾個人排除，剩下了一百人，常慧慧眼角餘光看到被排除的那些人微微一愣，蛇部落獵手不知是不是不吃魚的緣故，平均個子比別的部落要小些。
被排除的獵手既有慶幸的，也有沮喪的。
隊伍分兩次進入森林，瓜瓜部落竟然沒有發現進入森林裡的總人數變多，當然，他們只要在狩獵隊出來時有免費的野獸肉可拿就滿足了，至於有多少人進入森林不是他們關心的。
常慧慧帶著狩獵隊在森林深處轉悠了五六天，其間幾次遇到了兇猛的野獸，但是人類數目眾多，野獸們輕易不敢進攻，狩獵隊同樣提心吊膽了五六天。這天晚上他們終於發現了野牛的蹤跡，常慧慧過去看時，野牛正在河邊愜意地喝水，有的野牛則趟到了河水裡。一眼看去，四十多頭大小獨角野牛烏壓壓的一片，野牛群外還有虎、狼等猛獸的身影若隱若現。
連猛獸都忌憚野牛群。常慧慧悄悄帶著獵手們離開河水邊，小聲說道：「我們先看看野牛經過哪些地方。」
如此一來，他們又追蹤了兩天，常慧慧悔得想扇自己巴掌，冬天快來了，野牛群可不是要往南遷徙嗎？
眼看野牛群要走出瓜瓜部落的森林範圍，常慧慧在第三天一大早就讓狩獵隊員們分成幾個小隊：「你們到前面去用漁網沿著大樹圍起來，然後躲在大樹後面架好弓箭等著。」
她話一出口，就有個獵手傻乎乎地問：「我們帶漁網不是為了捕魚嗎？」
常慧慧看向阿飛，阿飛的臉紅了起來：「我以為你是說笑的。」便拉著獵手們到一邊跟他們解釋如何用漁網圍捕野牛，說起來這種方法他自己心裡也沒底，因此才認為常慧慧是說笑。
常慧慧無奈地搖頭，等了一會兒見阿飛解釋完了，不忘提醒：「大家都注意安全，每個隊伍留出三四個注意周圍的動靜，以免被猛獸襲擊。」她當初和霍農打獵時最怕的就是你盯上了一隻獵物，自己卻被別的猛獸盯上當作獵物。
獵手們聽常慧慧這麼說更加相信常慧慧是打過獵的了。
常慧慧又把任務仔細分配了，同時告誡獵手們不能衝動射箭，以免野牛發脾氣撞爛了漁網。她帶上了所有的漁網，若是圍獵不成功就太浪費了。
待一切安排好後，常慧慧又讓獵手們在一個出口處挖坑作陷阱。
第四天，阿飛帶著飛人攀樹枝一陣雨箭向南驅趕野牛群，頓時森林裡像打雷了似的，大地被野牛轟隆隆踩過而微微震動，獵手們見到此情此景興奮得雙眼發光發紅。
阿飛與野牛群也交手過幾次，而且次次佔據高地，又有常慧慧點撥，知曉野牛群中一般個頭最大的公牛是領頭的，主宰著野牛群的前進方向。他不管別的野牛往哪裡奔跑，只用羽箭逼著頭牛進入漁網圍場裡。果然，頭牛進入圍場之後，大部分野牛都進去了，小部分野牛驚慌失措與牛群分離，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牛群進入漁網圍場的範圍後常慧慧就示意飛人們停止追趕，她早早在圍場裡準備了豐厚的草料。牛群見了草料就停下來吃草，有一個就有兩個，不一會兒野牛群的瘋狂漸漸止息，只有不見了孩子的母牛和失去父母的小牛哀傷鳴叫不止。
常慧慧等了一會兒，見野牛群對周圍的危險氣息毫無所覺，或者說是有恃無恐。她下令封住了野牛進入的那個口子，只在有陷阱的另一邊開了個小口子。
阿飛接到命令，便和兩三個飛人悄進入圍獵場裡面的大樹上，逮著一個體型中等處在牛群之外的野牛猛射箭，其他飛人配合地逼著目標野牛向開了口子的方向驅趕。
牛群立刻又騷動起來，不安地四處奔跑，好在常慧慧編織了大半年的漁網足夠多，而且不少是用動物筋編織成的十分結實，每處地方的漁網厚三層，不怕野牛衝撞。
野牛每每撞到漁網上，漁網外的獵手直面衝擊，心裡不停顫抖。常慧慧怕野牛真把漁網撞破，就讓獵手射箭威懾撞得特別凶的野牛。
如此一來，野牛被困在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
而那頭目標野牛一出了漁網口子，立刻牛失前蹄跌進了陷阱裡，這個陷阱是早有準備，比狩獵隊常用的陷阱挖得足夠大足夠深。野牛一出來，另外有飛人將口子用漁網堵上。
牛皮太厚，弓箭很難穿透。常慧慧看著不停掙扎叫囂的野牛微微頭疼，喚來那兩個臂力大的獵手，這兩獵手就像劊子手，搬起大石頭猛砸野牛的腦袋，野牛「哞哞」慘叫，圍場裡的野牛也叫起來應和。直到野牛頭上的獨角被砸得縮進牛頭，野牛悲鳴長嘶，轟隆倒下，撞到了陷阱坑壁。
實在血腥，常慧慧聽著野牛的慘叫心臟緊縮，心裡不停地說：「造孽啊造孽。」不過，她臉上還是一臉平靜。而獵手們更是如見了生死仇敵伏誅，只差拍手稱快了。
第一頭野牛成功捕殺，獵手們興奮地嗷嗷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