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09章 惑人假象 文 / 齊佳蕪
這個冬日，炎族人過得可以說是豐富多彩驚心動魄了，先是滅了森林狼氏族，接著部分人遷族原始社會女酋長。經過了十一場大雪之後，天氣逐漸轉暖，冬天也就這麼轟轟烈烈而又平平淡淡過去了。
等積雪融化得差不多，小草開始發芽，樹葉開始抽綠時，炎族開始了這一年的春播。今年常慧慧特意下令早些播種，希望出芽率增高。
而北岸炎族帶走的植物種子更是多種多樣，除了紅米和各種野菜，還有塊莖植物和竹子，這些常慧慧已經教過霍農如何種植。她對北岸的種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裡的草太多，沒趕上燒掉野草種子。
一百一十畝的春播剛剛忙完，常慧慧讓族人們休息了三天，才開始採集野菜，狩獵隊按照常慧慧的吩咐去了瓜瓜部落打獵。
狩獵隊回來得比平常早，顯得有些匆忙。常慧慧遠遠看到了，連忙走出木屋，見沒有人受傷，問道：「阿飛，發生了什麼事？」
「慧慧酋長，很多狼氏族部落去了瓜瓜部落，他們說動了熊氏族一起攻打森林狼氏族，還要求我們參加。」阿飛來不及喘勻氣急忙跟常慧慧說道。
「你們沒有跟他們說我們已經滅了森林狼氏族吧？」
「沒有，獵手們沒有說話，是我跟他們交涉，我沒有提到我們冬天偷襲森林狼氏族的任何事。」阿飛回答道。
「那就好。他們是怎麼說的？沒有提到我們部落去年放火的事情嗎？」常慧慧再次問道，為了放火的事引來光部落的懷疑進而間接造成部落被偷襲使她至今心懷愧疚，雖然事後並沒有人責怪她，但是她仍然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阿飛搖搖頭，說道：「他們帶著獸皮欠條，想到我們部落來交換獸肉。」
還是食物問題攔在了他們前面。阻擋了南岸諸族報復的腳步。
常慧慧抓住了關鍵詞：「你說他們要來我們部落了嗎？」
「是啊。」阿飛有些奇怪地回答，冬天的時候她就說南岸諸族會來炎族，現在怎麼一副不安的樣子？
「你答應了嗎？」
「我說回來問問酋長。」阿飛如實說道。
「那麼，南陶部落有沒有加入？」
「也來了，不過，他們的態度不是很友好，只說要換獸肉。」
雖然他說得輕鬆，但是從未單獨面對南岸的阿飛能抵住諸族首領們的壓力肯定很不容易，尤其在心裡藏了那麼大的一個秘密的情況下。
常慧慧略帶讚賞地看著他：「你做得很好，我估摸著他們過不了幾天就要來了。現在我們要先準備一下。你帶人去把醃肉搬到你們原來的部落山洞藏著吧。」
想了想，常慧慧還是不太願意暴露木屋。萬一有部落偷襲他們，木屋最大的防禦缺陷就是火，一把火就能把他們全燒了。於是，喊住了走出木屋的阿飛，說道：「算了。我們先住到原果部落的山洞去，那裡離部落木屋遠。山洞也夠大。」
果部落人很勤奮，在他們搬到木屋居住之前，已經把山洞開鑿得有模有樣了，是周圍山洞中最大的一個，也是離木屋最遠的一個。
阿飛答應了一聲。只聽常慧慧又說道：「你去提醒一聲，南岸諸族來了，別讓族人亂說話。不說話最好。」
阿飛領命而去。
常慧慧又叫來其他幾個長老交待了閉口不言的事，同時安排人手去果山洞：「會說話的孩子，孕婦，都留下來。另外多留幾個身體健康的女人在這裡照看，獵手也要留十個。其他人都去果山洞。留下來的人在這裡千萬不能生火。我會派人給你們送來熱食的……」
交待了留下的人手，她又安排運送的物資：「只要夠用就好了原始社會女酋長。食物毛皮工具帶的剛剛夠用就行了，其它的東西都留在這裡吧，哨兵要嚴密監視進入部落的南岸族人有多少，以及他們來到部落後都去了哪裡……」
忙忙碌碌兩天，才把所有的人和物該提醒的提醒，該轉運的轉運。
第三天早上，常慧慧讓人給木屋裡的人送完熱食之後，說道：「阿飛，你去山下請狼氏族和熊氏族部落到這裡來吧。」
「山下？」阿飛愣住。
「嗯。」常慧慧神色凝重地看向他，「今天早上哨兵傳回來的消息，他們一大早已經到了山下，只是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所以我才讓人給木屋裡的人送熱食。估計他們也看到我們這裡的炊煙了，現在應該到了山下，你去迎一迎，以免他們不小心找到了木屋。還有，只能族長們上來，其他人就讓他們呆在山下吧。」
阿飛聽了趕忙帶著人著急地下山，果然還沒到山腳就看到了一大群人的身影，四千人不止，比前幾天他在瓜瓜部落看到的三千人多了一千人，想必是參戰的熊氏族。
哨兵跟阿飛略說了幾句，還沒說完，熊狼兩氏族的人已經看到了他們，瓜瓜與阿飛最熟，首先問道：「慧慧族長呢？我們能不能去你們部落？」
阿飛心裡有些緊張，暗自吸口氣，走到四千人面前，對前面的族長們說道：「慧慧酋長已經在等各位族長了，但是我們部落太小，恐怕只能各位族長上去了。」
這四千人中族長就有近二百人，只這些族長的人數就能與炎族的壯年人數相當了。所以，這一刻，他無比理解常慧慧交換孩子壯大部落的決心。
熊狼族長們商量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再多帶些人可以嗎？」
阿飛沉吟了一會兒，讓人上山向常慧慧稟報，結果有三百多人進入了傳說中的北岸部落。
常慧慧在部落門前熱情地迎接，三氏族人在山洞的外面席地而坐。
「其實，我們部落也沒什麼神秘的，跟你們部落是一樣的，瓜瓜族長，修族長，還有各位族長你們跟我來參觀我們的山洞是什麼樣子。」常慧慧笑道。
十幾位女首領跟在常慧慧身後進了山洞，炎族的山洞果然跟他們的山洞沒有太大區別，只是沒有充分開鑿比較小，山壁沒有他們的黑而已。少量的獸肉堆放在牆角，野菜不是很多，山壁上畫了一幅圖，就是炎族與森林狼氏族對峙的圖畫。另外就是七十多個小孩子躺臥在地上，有的爬來爬去，有的哭鬧，有的呀呀學語。
「這就是你們交換的孩子？太多了點。」一個女族長指著孩子們說道。
常慧慧嘴角勾了起來：「是的，很多孩子沒挺過來就死了。還有我們部落的很多人在去年的那場戰役中受傷，這個冬天也死了不少。」說著，她感傷起來，憋出了滿眼的淚水。
那個女族長不妨常慧慧提到去年的戰爭，她也聽說有幾個北岸部落的獵手被森林狼氏族吃了，趁機憤慨地說道：「這些人太膽大包天了，你們部落素來與各部落交好，他們竟然會想到挾持你們的族人。慧慧酋長，你們一定要支持我們的這次行動。你現在是酋長了是吧？」
常慧慧先回答她最後一個問題：「是的，原來有個火部落的族長在戰爭中死了，所以我就成了酋長。」她說得模稜兩可，半真半假，旁邊一個孕婦看了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低下了頭。
常慧慧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嘴角悄悄翹起，很快又恢復了一副愁大苦深的樣子指著狩獵隊說道：「如今我們就剩下這麼多的人了，還有很多人不能參加勞動。」她又指了指洞口處幾個拄枴杖的殘疾人：「你們看，我們部落就剩了這麼多人，雖然我們沒有能力參戰，但是為了整個森林的和諧，我還是決定讓狩獵隊員跟各族一起消滅這些破壞森林穩定的部落。」
常慧慧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引來南岸諸族的稱讚：「這樣做才對。」「有了北岸部落的加入，我們獲勝的希望就更大了。」
常慧慧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部落的食物並不多，連各部落一頓飯也不能管飽，所以，來換獸肉的族長們可就要失望了。」
剛才還是稱讚聲一片的各族立馬沒有聲音，不過，北岸部落的食物確實沒有多餘，只好不了了之。
有個族長提議道：「不如就讓你們的狩獵隊去森林裡打獵來換吧。」
這個先例要是開了，那麼以後就有更多的部落提前支取獸肉，所以，常慧慧決不會讓他們如意：「那麼，我們的獵手不參戰了嗎？」
他們來找炎族獵手參戰主要也是因為獵手們的英勇在森林裡傳開了，讓獵手參戰能減少他們自己部落的傷亡，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來請北岸部落的加入。而獵手們打獵消耗體力自然就不能參戰了。
族長們沒了聲音，互相看了幾眼，說道：「那就只能算了，我們可以一路採集野菜來吃，如今還是以消滅森林狼氏族為重。」
常慧慧假惺惺地謝過了族長們的體貼，跟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起了如何攻打森林狼氏族來，只要有人問她的意見，她就說：「依各位族長的意思就好。」
當然，各位族長的商量結果也是各個偷襲的策略，與常慧慧的方法異曲同工，只是選擇的季節不對而已。
其中有個族長要求主動宣戰，立刻遭到其他族長的反對：「森林狼氏族本來就是被天神拋棄的部落，為什麼要像對待正規部落一樣地宣戰？」
前一位族長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