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71章 果樹蟲災 文 / 齊佳蕪
在常慧慧準備第二批需要被交換的戰俘的時候，南果族有上百人匆匆忙忙地來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發生什麼事了？」常慧慧疑惑地問，很奇怪他們沒有帶上可以交換的物品，來的人也這麼少。她以為南果族會發動更多的族人走這條人販之路。
「慧慧酋長，我們的果樹長了很多蟲子，現在整個氏族都很恐慌，這可怎麼辦好啊？」箏箏族長哭喪著臉，「若是果實都被蟲子吃了，我們夏天吃什麼呢？沒有果子可以儲存，我們冬天就要餓死了呀！」
「現在剛到結果的時候就長了很多蟲子嗎？」常慧慧稀奇地問。
「不是吃果實的蟲子，那些蟲子專門吃果實與樹枝連接的部分，很多剛結果的果子都落地了……」箏箏族長這下是真的哭了。
常慧慧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不懂農藥，幫不上忙，她想起了南膠族的膠樹，說道：「我記得南膠族的那種樹可以防治蟲害，要不，你去南膠族問問能不能交換到那樣的樹？」
箏箏族長想了會兒才想起來她說的南膠族就是南米族，她從未移植過樹木，遲疑著問：「這種樹移到我們那裡能活嗎？萬一，我們動了膠樹全暈倒了怎麼辦？」
常慧慧看了看山洞口的幾棵樹苗，為了這幾棵樹苗，她專門讓有移植經驗的巫來照看，平時也派專人把守著，防止樹皮破損造成人員暈倒的事。這十幾顆小樹已經從巴掌高的小樹苗長到手臂長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可是，可是，南膠族必定不會跟我們交換的。」箏箏族長的臉又垮下來，「我聽說那種樹很霸道，每片樹林里長的膠樹不超過十棵，樹太少了。他們肯定不會跟我們交換的。」
常慧慧嘴唇動了動，想想也是，南果族肯定不會交換已經長成的大樹，而這種小樹根本沒有大樹的那種效果，即使換了小樹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你們就採集食物來吃吧。」常慧慧無奈地說，她又不是南果族的媽，為了他們操這麼多心做什麼？南果族沒了果子也不會餓死。
她想了想說道：「我們部落新發現了幾種食物，這兩天你們和我們一起採集，我讓我們的獵手告訴給你們吧。」她說的就是蘑菇和竹筍了，反正已經有不少部落知道了。告訴南果族正好賣個人情。
箏箏族長十分感激。
常慧慧心裡一動，說道：「你們不是在與其他部落交換嗎？可以通過交換換取食物啊。森林裡那麼多部落。你可以先在虎陶部落以較低的交換價值換取大量的陶罐，再把陶罐運到別的氏族去交換，你賣的少，可以稍稍提高交換價值。這其中交換差就歸你們部落所得，到了冬天。再用這些東西去交換集會換取食物就可以了。」
現在交換，頂多就是換能保存的工具。食物在夏天是不好保存的。
箏箏族長仔細品味她的話。等想通其中關鍵，雙眸一亮：「多謝慧慧酋長給我南果族的建議，等我們過了這個災年，明年你們炎族想吃多少果子，直接到我們部落裡去摘就是了！」
箏箏族長的臉烏雲轉晴，絞著雙手喜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常慧慧扯扯嘴角，算是給了個笑容。炎族有必要跑那麼遠去吃果子嗎？
過了兩日，南果族人學會新的食物採集方法就要離開了，箏箏族長保證道：「慧慧酋長，等我把這個好消息帶回去就會立刻帶人來助你們交換戰俘。」
常慧慧欲言又止原始社會女酋長。
箏箏族長察言觀色，問道：「慧慧酋長有什麼為難的事直接吩咐我。我能做的一定給你辦到！」
「我是想請求你們幫個忙的，這些孩子待在這裡。我照顧得確實有些吃力，就想問問，你們回去的時候能不能把孩子順便給我們捎回去？等到了我們的部落駐地，我炎族的巫可以給你們報酬。」常慧慧微微鬆眉說道，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上垂下的鳥毛，這鳥毛戴了好多年，有些舊了，該換些鮮艷的了。
箏箏族長更是喜不自禁：「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直接給你們送到炎族大山……報酬什麼的，就不要啦！」她艱難地說完，渴望地望著常慧慧，希望她能說出反對的話。她跟炎族待慣了，有些新詞也學會使用了。
常慧慧好笑地看著她的臉，嘴角咧了下，說道：「報酬是一定要給的，你們族裡正是艱難的時候，我可不敢白用你們的人，你不要別的族長可沒說不要！」
另外兩三個族長抓著頭髮笑。
這一次常慧慧只讓他們運回去兩百個兒童，一半不會走路的要人抱，另一半會走路的就自己走了。同行的還有兩個炎族的獵手，他們負責把常慧慧的話轉達給霍虛。
送走南果族，常慧慧重新給租地的人手作了安排，新族人適應了部落的節奏和生活習慣，也可以解雇一部分南虎族的幫傭了。主要是看押炙族俘虜的人被解雇，天長日久的，兩族人面對面總是不好。
換了新的看押人後，俘虜們比以往更加老實，聽說了看押人原來部落的生活後，他們十分恐慌，因為那裡太遠了，太窮了，而炎族的富裕他們是看在眼裡的。
就有人通過還不太懂炎族習慣的人向常慧慧傳話，說他們想留在炎族。
常慧慧聽說後，只讓新族人少跟俘虜講話，她害怕俘虜被關時間長了會有怨氣，也擔心他們會生病，就每天讓少部分人出來放放風，這個放風自然是參加採集。
第二次放風時，有個俘虜趁人不注意逃跑，採集隊的兩個新族人追了好半天才把他抓回來。
常慧慧這時才來到俘虜們面前說道：「昨天俘虜逃跑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我知道你們心裡有怨氣，不滿我們把你們關起來。可如果不是我炎族力排眾議從南虎族手裡救下你們，你們早就死了！」
她頓了下，目光在山洞裡一掃，全場寂靜，俘虜們不清楚她的心思，擔心常慧慧一怒之下會殺了他們，個個嚇得渾身顫抖。
常慧慧又說道：「這些日子來，我雖關著你們，也沒少你們吃的喝的吧？有人生病了，我們的巫有給你們救治吧？我不是神，看不清你們心裡想什麼，誰會對我炎族心懷抱怨還是感激我不能只通過你們的表現來看。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再發生，那個逃走的人我也不懲罰了，但是他的表現說明，你們不能留下來。到了別的部落，只要你們好好勞動一樣可以得到自由。」
她說了這麼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不再說了，只留給俘虜們去想，從那天後俘虜們就再也沒有參加過採集，而逃跑過的那個俘虜在山洞裡受到欺負，被看押者斥罵一頓後情況好了很多。自此後，俘虜們明白了自己被交換的命運就認命了很多，徹底老實起來了。
常慧慧也讓人在暗中觀察，把表現好的人記下來，她還是想留下一部分人的，因為這些人已經適應了炎族的生活，以後融入部落會簡單得多。
天氣漸趨炎熱的時候，南果族組織了個大商隊來到炎族部落租地，箏箏族長先告訴了常慧慧孩子們被安全送回去的消息，又把霍虛報平安的竹簡交給她。
南果各族的族長們向常慧慧表達對炎族慷慨的感謝。
箏箏族長說：「這次我們來的人多，慧慧酋長，我們想一次性把戰俘全部交換出去。」
常慧慧驚訝，她以為南果族想要借助炎族的力量開發更遠的道路呢。
「我們商量過了，南果族是個勇於探險的氏族，以後的路上我們不能總是依賴炎族。我們想自己試著開發新的道路，為各族的物品交換作貢獻。」箏箏族長豪氣十足地說道。
常慧慧被雷了一下，南果族這是要從以採集果實為主的氏族向行商轉換，偏偏箏箏族長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她想起行路的艱難，又覺得箏箏族長這麼說也不算誇張。
從遠處交換來的物品中的確有好東西，比如說工具，因為不同的山，石頭的質量不同，那製造出來的工具質量肯定也是不同的。而且因為不同的地方採集和打獵方式不同，生產出來的工具也是各種各樣。
不到外面的世界，就不知道人類的智慧能寬廣到什麼程度。
南果族通過這次人販之路，大長了見識，這也是常慧慧稍稍點撥，他們決定把氏族轉型的原因。雖然他們沒意識到氏族的生產方式已經轉型，但這種轉型的確在果樹蟲災的刺激下發生了。
「那我就替整個森林謝謝你們南果族，以後我們部落裡生產的東西就要靠各位幫我們傳播出去了！」常慧慧回神，笑道。
常慧慧在最後的戰俘中抽出一百多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子留下，其他的戰俘都被南果族帶走了，仍然由阿飛狩獵隊作保護力量。他們帶走的還有虎陶部落生產的大量陶罐，嬰酋長見陶罐全部被南果族交換走喜不自勝，特意請了常慧慧過去慶祝，和南果族人一起開個篝火晚會。
常慧慧留下女孩子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交換回來的人裡多是男族人，女族人很少。幾次人**換和補充，現在的炎族男女比例基本達到平衡，只不過未成年的女孩比較多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