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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五九章 萌動 文 / 七月裳

    吉瑜景的餘毒有顏容出手,沒幾天就清完了,只是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完全,所以暫時只能做小幅度的動作容顏有惑。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顏容都一直陪著他窩在房間裡面。

    「阿容,你悶嗎?」吉瑜景看了看奏折又看看對面牆下矮榻上睡著的人。

    「不悶。」顏容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聽著有些嗡聲嗡氣。

    她巴不得這半年都這樣過算了,天天都在空間裡面,看書也可修煉也可去交流平台找人聊天也可,一點也不悶。

    吉瑜景卻覺得她在說反話:「不悶的話你怎麼天天都躺在床上?哪有人這麼喜歡睡覺的?」

    「我還真就是喜歡睡覺的。」顏容淡然反駁。

    「來幫我批奏折吧?」吉瑜景要求道。

    「不要,我還沒有睡夠。」顏容還是一點要出被窩的意思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我睡覺是在修煉嗎?」

    吉瑜景歪著頭想了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說過?我沒有印象。」

    「那你現在知道了。」顏容說完這句就不打算再繼續討論。

    蕭九卻從暗處現身,他眨眼就到了顏容的榻邊:「小容容,你真的可以躺著修煉?」

    顏容終於探出頭來:「是。」

    「你是怎麼做到的?」蕭九好奇得雙眼發亮,「我們自從被教打坐開始一直都是那樣的姿勢,躺著難道不會睡著過去嗎?」

    「你會,我不會。」顏容不想和他解釋什麼,而且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是在開始修煉意念力之後身體裡的內力才一直保持在運轉的狀態。她總不能讓他也練一下意念力吧?

    「哎呀!」吉瑜景突然輕輕地叫了一聲。

    「殿下!」蕭九反應迅速地竄了過去扶住他。

    「你腹部重傷差點被人一擊致命,想快點下床的最好辦法就是安分一點躺在那裡好好養著!」顏容的意念力覆蓋著這一大片地方,對於他的動靜哪裡會不知道。

    「阿容,來幫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吉瑜景揮手。「蕭九你回你的位置去。」

    被打發了的蕭九眨巴兩下眼。不情願地又隱了身。

    「好吧好吧。」顏容終於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

    吉瑜景的拳頭握緊了又鬆,他有些緊張了。這幾天顏容除了給他解毒丹藥時走過他之外就很少靠近。自從那晚的偷襲發生之後,南宮貴妃每次來看他都當顏容是透明的,但吃穿用度卻沒再忽視過,他有吃的必定也給她送一份。於是她更不用靠近他了。

    顏容一點也沒有想別的。她直直走過去,伸手掀起他上衫下擺,露出腹部的傷口。

    「有血絲滲出來,應該是裂開了。」她說著便想叫人傳御醫。

    「別!」吉瑜景一急。又牽動傷品,痛得他長吸了口氣,「另叫御醫。被母妃知道肯定又要訓我了。」

    顏容詫異地看他,馬上又低頭看傷口。「離御醫來換藥還有一個多時辰,裂得不大,現在不換也沒事。」

    「他來的時候母妃一定也在的,她同樣會看到。」吉瑜景目露懇求,「阿容,你幫我換吧?」

    這幾天,看他發號施令的樣子已經有了一點成熟決斷的模樣,但此時看著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不,在這個時代來說,他已民經是個青年了,他卻仍像個孩子一樣因為做錯事怕被家長發現。

    「好吧。」她心一軟竟然同意了!應下之後才暗自惱著想道:怎麼不叫蕭九來換?覺得自己好使喚是不?!

    解開繃帶,然後清洗傷口,又換上新的藥之後重新包紮,顏容動作並不太熟練。

    「要不等會御醫來我和他說以後由我幫你換藥?」顏容的手伸過吉瑜景的腰下把繃帶繞過去的時候興沖沖地抬頭提議。

    吉瑜景正出神地看她一雙小手在自己身上忙活,又見她為了穿過自己的腰部而從兩側身手下去,她的小手微涼,柔柔地滑過他的皮膚,就像是微風掃過心頭一般一陳酥麻。

    「嗯。」吉瑜景忍不住哼了聲。

    「我拉得太緊了嗎?」顏容卻以為自己太用力了容顏有惑。她跟白女只學了藥理和製藥配藥,更多的是用毒,對於救人還真沒有太多經驗。沒有動手不覺得,真正做起來才發現記憶裡很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卻有些笨手笨腳,實在是缺乏實踐的緣故。

    暗處的蕭九心裡重重歎口氣,不忍看地捂往自己的雙眼。不過,他的指縫也太大些了吧?

    吉瑜景聽到她的問話,很高興地答:「好,以後你幫我換藥。沒有太緊,剛剛好。」

    那剛才那聲低呼是因為傷口痛吧。顏容如此想著,加快手上的動作,繫上一個和御醫打的一樣的結,輕輕拍下手:「好了,感覺怎麼樣。」

    「嗯,比御醫包紮得舒服多了。」吉瑜景藏起自己眼底淡淡的**,笑著讚道。

    看著顏容臉上飛起的欣喜笑容,他的心像是被溫柔撫摸了般舒服極了。這幾天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任誰只要看見都知道她不開心,或者說,她對在這裡的生活沒有一點興趣。現在,她的臉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

    「阿容……」雖然只是一點點改變,但從小生活在看人臉色的皇宮裡,他很明白只要有一點點希望就要努力去走,現在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

    「殿下!」門外卻有人不願意他繼續。

    「何事?」吉瑜景深深被打擾了,他的聲音雖然努力壓抑仍有絲不悅在裡頭。

    「稟殿下,豐年求見。」門外的宮女回道。

    「進來!」吉瑜景看著顏容已經放置剛才換藥拿出來的東西,然後轉身走回她在這個房間裡的地盤:那張矮榻。

    要不把那張榻搬到自己的床邊來?雖然明知不可能,他仍然止不住這樣想。

    「見過殿下!」豐年走進來。見到坐在榻上的顏容,眉頭挑了挑。他雖然沒有長時間在這裡,仍然知道此女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剛才他們是在做什麼事嗎?吸了兩下鼻子。他明白了,「殿下要保重身體,御醫說再過三天就能稍稍動作,請不要急於一時,以免您呆在床上的時間更長!」

    「知道了。豐年你還是一樣囉嗦!」吉瑜景讓自己舒服地半躺著。不隨手拿起一本奏折就是不看他。對於壞了自己好事的人,他雖然不至於遷怒,但也不能開心面對。

    豐年也是關心他,念了一次便罷了。若沒有什麼要緊事。誰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左右他是主子,自己也不能太拿大。

    「殿下,前晚偷襲之人經屬下跟蹤到城東的一個別院後牆,他不知道卑職跟蹤。應該不是故意露出蹤跡。」豐年看了看又窩回榻上的顏容,小聲地貼在吉瑜景的耳邊說,「這兩天卑職順著查下去,發現那個別院屬於李大學士,但不在他名下,而是在他第五房小妾的哥哥名下。那裡面住著十幾個人,武功都不差,最強的比之內庭護衛還略高一分!」

    吉瑜景左手拿奏折,右手手指在被面上輕敲:「除了這些,可還有其他?」

    查了兩天,不可能才得這麼一點線索。

    豐年於是接下去道:「這些人在那裡住了有三年,不過卻是陸續住進去的,那處的鄰里並不知道曉裡面住了如此多人,因為那裡明面上只住了一家生意人,白天出門做事,晚上閉戶在家。其他人都是高來高去,非常掩人耳目。」

    「李家和竇家一向同穿一條褲子,他竇家支持的是五皇兄,他們看上的不就是五皇兄的出身低下,若是沒有他們難成氣候嗎?不過,他們以為五皇兄是那麼好駕御的嗎?」又在被面上輕彈,他瞇了瞇眼,「上一次應該也是他們的人,說不定還有其他別院,不可能只養了十幾個。你再去查!」

    「是!」豐年應了,繼續道,「殿下,這些人不就是丈著那個和我身手一般了得的人才敢來闖這紫雲宮嗎?現在人沒了應該會安份一段時日。若是他們不動一動,我們想查下去就要多花些時間了。」

    「你有什麼好辦法?」吉瑜景虛心地問。

    「嗯,不如給他們製造些亂子?」豐年顯然早有計謀,「我們這邊身手了得的人也不少,不如讓他們找機會對第五那位動手?」

    「他都已經直接動了我兩次,是應該還回去了!」吉瑜景卻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不過,五皇見不足為慮,關鍵是在後面興見作浪的竇家!」

    「殿下您的意思是要先對付竇家?」豐年眼珠轉了幾轉,點頭道,「竇家和那位的護衛都差不多,都不好對付,不過我們會盡最大努力的!」

    「不不不!」吉瑜景擺手,身體的其他地方一動不動,「我的意思是,先不用動五皇兄和竇家,這兩家一旦出了問題,很明顯能獨到是我們動的手。你把我重傷不愈又身中奇毒的消息放出去,然後做出尋找神醫的樣子。」

    「殿下?」豐年仍不是很明白。

    「竇家與五皇兄他們之間的合作並不堅固,若我是竇皇后,早就不留林美人在人世了。」

    豐年恍然大悟:「殿下您是想先對林美人下手以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在他們相互猜測之時下手?這樣若是順利最好能讓他們反目,最不濟也能讓他們狗咬狗!」

    「嗯,具體的事你下去想想應該怎麼辦吧。」吉瑜景說完,豐年就興沖沖地退下了。

    這下好了,又丟了一堆事情給他,看他還有空來壞自己的好事!

    「阿容!」「騷擾」在繼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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