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26 小少爺?他也配? 文 / 蠟筆小小球
那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把唸唸這個野種的事情捅出去?她倒是想看看蘇莫離的淒慘下場,可是這樣做對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她此時處在風口浪尖上,駱向東和徐靜雅都因為她燙傷了唸唸埋怨著自己,若是她在鬧出這一出,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舒榒駑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也要懷上一個孩子,一個她和駱向東的孩子!只要孩子一出生,駱向東就會分散對唸唸的愛,換句話說,她也坐穩了駱太太的寶座。
她忽然想起徐靜雅曾經跟她說過,男人不主動就換女人主動!zyby。
也對,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幾個會禁得住誘惑呢?
想到這兒,她起身走向衣櫃,找了件保守又不起眼的連衣裙換上,迅速的走出了別墅,駱向東忙著照顧孩子和徐靜雅,幾個傭人也忙前忙後,並沒人注意到穆清秋的離開。
穆清秋匆匆來到酒吧,事先約好的人已經在門口等她了,因為是白天,酒吧周圍沒什麼人,所以交易起來也不那麼顯眼。
「東西帶來了嗎?」穆清秋左顧右盼,見周圍的確沒有記者才開了口。
「你只要出得起錢,多少我都有。」對面的男人臉上帶著一個刀疤,面目猙獰,「錢呢?」
穆清秋剛要從包裡拿錢,考慮了一下,又問道,「你這藥……管用嗎?」
刀疤男嗤笑,「這種藥的藥性很強的,是個男人都受不住,酒吧裡的小姐經常拿這個玩,我都供不上貨,看你願意出高價,我才給你弄了兩顆。」
穆清秋臉色漲的通紅,幸好用帽子擋住了一張臉,要不然,她得羞死。
「吃這種藥,不會出事兒吧。」穆清秋還是忍不住擔心。
「廢話,你要是不想出點事兒,要這玩意幹啥?」顯然,男人嘴裡的出事和她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傷樣又樣。
「那好吧,就信你一次。」穆清秋匆匆給了男人錢,轉身快步跑出陰暗的巷子。
她並沒有回別墅,而是回到了自己家,她想避避風頭,這個時候,徐靜雅和駱向東最不愛見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吧,她也不會沒趣的在她們面前閒晃。
晚上
唸唸從熟睡中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爸爸英挺的臉,他眨巴眨巴黑洞洞的眼珠,本想伸手去摸摸,可才一動,手臂上就傳來痛楚,他嘶了一聲,駱向東也從睡夢中醒來。
「唸唸,怎麼樣?還疼嗎?」見兒子的小臉兒依然是慘白的,駱向東迅速醒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唸唸搖搖頭,「爸爸,我沒事兒。剛才睡夢裡聽見有人說奶奶暈過去了,奶奶現在怎麼樣了?」
駱向東摸摸兒子的頭,好懂事的孩子,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管奶奶。14671032
「奶奶也沒事兒,唸唸告訴爸爸,餓不餓?」現在天都黑了,從早到晚都沒吃東西,駱向東心疼。
唸唸笑笑,轉而小臉兒上又浮現一抹憂愁,「爸爸,唸唸不餓,但是唸唸想問,穆阿姨怎麼樣了?」
「你問她幹嘛?」駱向東溫和的臉色陡然轉冷,想到那一整碗的熱湯都灑在了寶貝兒子的手上,他就忍不住的心驚膽戰,幸好大夫說不會留疤,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莫離交代。而且,忙活了這一大天,他真沒注意穆清秋去幹嘛了。
「爸爸……」唸唸將小腦袋抬起,趴在駱向東的衣袖裡,「媽媽說,待人要寬容,只有對別人寬容了,別人才會對你寬容,我相信,穆阿姨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別怨她,好不好?」
駱向東彷彿在思索著什麼,眼底有濃密的柔情洶湧上來,他忽然抱住唸唸,用力道,「你媽媽是個好女人,你也是個好孩子……唸唸放心,爸爸會處理好這件事。」
唸唸心平氣和的看著父親,「真的嗎?爸爸真的會處理好?」
「爸爸絕對不會騙你。」
「嗯。」唸唸信任的點點頭,隨後又道,「爸爸,我有點想媽媽了。」
沉默片刻,駱向東終是道,「那唸唸就要快點好起來,等你的手好了,爸爸就帶你去見媽媽。好嗎?」
「嗯!」
駱向東又哄了一會兒,又餵了一些清淡的米粥和大夫開的藥片,直到唸唸睡了他才走出房間。
坐在書房,駱向東揉揉發緊的眉心,王姨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穆清秋呢?」駱向東並沒像往常一樣,稱呼她為駱太太。
王姨的腳下有些打顫,她分明看到了駱向東眼裡掩飾不住的肅殺和眉宇間的冷冽,心生恐懼之下,王姨話都說不利索,「太,太太……一直……沒回來!」
見王姨緊張的臉都白了,駱向東朝她擺擺手,「出去吧。」
王姨出了門後很久,一顆猛跳的心才慢慢開始平復,她找了個背人的地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太太,少爺的火氣很大,我看您還是在外頭躲躲風頭吧。」
而書房裡的駱向東,則是點燃了一隻香煙。
穆清秋在a市,除了幾個窮親戚之外便再無所依,而她錦衣玉食的日子又過慣了,想都不用想,三五天之後她自然會回來,到時候,新賬老賬可以一起算,不用急於一時。
***
一個星期後
穆清秋走到別墅門口,想推門進去,卻又有些膽怯,也不知裡面的情況如何,萬一自己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別墅的門忽然被打開,穆清秋嚇了一跳,看是王姨出來倒垃圾,才舒了口氣。
「太太回來了……」王姨笑道,穆清秋做賊心虛,趕緊捂了王姨的嘴,「你小聲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回來了是不是?」
王姨瞪圓了眼珠子,點點頭,穆清秋這才把手拿下來。
兩個人走到別墅外,穆清秋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幾天家裡有什麼情況?向東有沒有找我?有沒有問我去了哪裡?」
王姨猶豫了一下,最後覺得自己撒謊不太厚道,果斷誠實的搖了搖頭。
穆清秋的臉色瞬間變得一團死灰,七天了,她都走了七天了,他一個電話沒打,一個短信沒法,甚至連遣人問候一聲都沒有,他明知道自己毫無去處,還把自己冷在外頭,這不是生生的在抽自己的耳光麼。
「太太,您也別太難過,這幾天,駱少特別忙,一邊是公司裡的事兒,一邊還得照顧小少爺,我看他每天都忙到後半夜才睡呢……」
小少爺?
王姨一句好心的解釋卻讓穆清秋頓時黑了臉。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落入這番田地。
這幾天在家裡呆著悶,索性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什麼燙傷?分明是那個小子故意搞出來的,事先在徐靜雅和駱向東面前故意討好自己,又說了那許多乖巧懂事的話,事情一出,別人自然會認定她是個陰毒的繼母,眼裡根本就容不下這個孩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心機,完全繼承了她那個狐媚子的媽!
看來,她不把這個臭小子趕出去,她以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了!甚至……有一天會被蘇莫離取代!
「是誰讓你這麼叫那個小野種的?什麼小少爺不小少爺的,以後,不准這麼叫,聽見沒有?」
見穆清秋凶神惡煞的樣兒,王姨點頭如搗蒜,心裡卻叫苦不迭,駱少和夫人讓她們叫小少爺,少夫人又不讓叫,這可怎麼辦?
「現在家裡有人嗎?」
「沒人,駱少去了公司,夫人帶著小……唸唸去醫院了。」
穆清秋滿意的點點頭,「我回來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說,聽見了嗎?」
「知道了。」
王姨心想,太太也真夠奇怪的,她回來不就是想和駱少和解麼,怎麼又不讓別人知道呢?
穆清秋的耐性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待在駱向東身邊足足兩年,她偷偷摸摸的進入他的房間,一等就是一下午。
中間,她聽見了徐靜雅和唸唸說話的聲音,也知道他們回了別墅,不過未免節外生枝,她忍住沒出去。而別墅裡的傭人已經被她封了嘴,自然也不會說。
駱向東很晚才回家,問了幾句唸唸的情況之後,便抬步上了二樓。
聽見門口的響動,穆清秋的心陡然一提,她從椅子上慢慢的站起來。
開門進入,見穆清秋神色緊張的望著自己,駱向東的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似是將她當做空氣一般,他隨意的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有些疲憊的坐在床沿上,「還認得回來的路,不錯。」
穆清秋慌忙迎過去,蹲下身,主動幫著駱向東解開皮鞋的帶子,「向東,怎麼這麼才回來?吃了嗎?廚房裡有我特意為你做的晚飯,都是你平時喜歡吃的。」
「我吃過了。」駱向東口吻平和,卻帶著難掩的疲憊和清冷。
解著鞋帶的手有些顫抖,穆清秋想起那個恐怖的新婚之夜,也是如此,前一刻,他還猶如正常人一般和自己說話,後一刻,他就變成了一頭猛獸,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好了,你別忙活了。」駱向東身體前傾,大手拉著穆清秋顫抖的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身邊,那一張疲憊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溫存。
他一手支著床沿,一手撩了一下她散落在臉側的碎發,眼底是水漾的溫柔暖意,只是不知為何,穆清秋從腳底一直冷到了頭頂。
「清秋,這幾天在外頭過的好不好?」
駱向東眼瞼一抬,穆清秋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非常害怕的站起來,「向東,你累了,我,我去給你倒一杯牛奶!」
說著,她匆匆的走出房間,而駱向東則是坐著沒動。
廚房裡,穆清秋心跳不定,她熱了一杯牛奶,手指顫抖著摸向裙子一側的口袋,拿出一顆紅色的膠囊。
她似乎還在猶豫,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是滿眼的堅定。
穆清秋小心翼翼的將膠囊打開,把裡頭的藥粉倒進杯裡,面上翻出一個小小的波紋之後便歸於平靜。她手腕左右搖晃了一下,知道藥粉完全溶解。
駱向東的後背在床頭上靠著,一隻腿搭在床沿上,穆清秋站在他眼前,俯瞰的角度能看清駱向東每個五官的細節,她的手落在床沿上,誰知這一個微乎其微的動作卻讓男人倏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深不可測的幽暗眸子探入她的眼底,穆清秋一驚,拿著杯子的手直發抖。
她幾乎未作考慮,直接把牛奶遞過去。
駱向東接過來,看看被子,又看了看對面的女人,不疑有他,仰頭喝了一半。
穆清秋緊張的握住雙手,「向東,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休息了。」
「等等!」駱向東拉住她的手腕。
「向,向東,你……」穆清秋恐懼的連一整句話都說不出來。
「清秋……」他小聲喚著她的名字,抬眼時,一雙冷冽的黑眸似乎要將她活活刺穿,「我覺得,咱們還有些事兒沒說清楚。」
穆清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腳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可駱向東哪裡肯讓她後退,男人豁然起身,死死的拽著穆清秋的手腕就把她往浴室裡拖。
穆清秋當下大駭,她怕新婚之夜的戲碼又會重演,她忍不住驚懼的叫道,「向東,你要做什麼?向東……唸唸的燙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
她希望聲嘶力竭的喊叫能喚來傭人,可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的確與眾不同,她叫破喉嚨外邊都聽不到。
踹開浴室的門,駱向東大手一甩,直接將穆清秋丟進浴缸!
生硬的材質磕的她生疼,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骨頭都要裂了。她掙扎著想起來,可浴缸的每日都有傭人清理,她的腳才用力,就禁不住打滑。而在這時,駱向東也冰冷著一張俊臉緩慢走進,他的眸底不帶有一絲感覺,就像一個冷酷的暴君冷眼觀賞著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做最後的掙扎一樣!
對!就是這種感覺!
穆清秋的雙手死死的把住浴缸的沿兒,乞求的看著一步步走來的丈夫,眼淚決堤似的流出來,「向東,不要,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