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6章 禍起蕭牆(一) 文 / 四眼肥02
彭世文涵養再好也有了開口罵人的衝動,就算是張坤也覺得郝建平有些過了。
什麼意思?打斷彭世文的話就已經是非常失禮的事情了,還說什麼這是小事兒,回頭安排幾個手下過來跟你處理一下?你把堂堂的彭部長當成什麼人了?
換成任何人也坐不下去了,彭世文拂袖而起,衝著張坤說道:「小坤,我還有事在身,有什麼事情咱們改日再談吧。」
彭世文看都沒看郝建平一眼,拂袖向門口走去。
張坤狠狠的瞪了郝建平一眼,急忙站起身來挽留彭世文。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彭世文自然不會再留下來,就算衝著張坤的面子也是不行。
今天這一頓飯吃的,純粹就是過來找氣受的。一進門先碰到一個橫豎看都不是東西的宋少飛,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場合,這口氣忍了。然後再遇到這麼一個不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以為有錢就能擺平一切的郝建平,肚子裡的這把邪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你那個狗屁海外投資計劃就死了那份心吧,想要通過等到下輩子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那個狗屁計劃就會被壓在箱子底,我看誰敢跳出來為你說話?張坤也不行。
張坤一直把彭世文送出了會所,一路上為郝建平做了不少解釋,也算是盡到了人道,可是,這並不能解釋郝建平只把彭世文送到包廂門口的事實。
彭世文氣哼哼的坐著車走了,張坤一臉怒氣的返回了包廂,衝著剛放下電話的郝建平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郝建平笑瞇瞇的望著氣得滿臉通紅的張坤,伸手倒了一杯1996放到了張坤的面前:「坤哥息怒,你說的都對,我下回一定改,喝口酒壓壓氣兒。」
張坤幾乎已經快抓狂了,這小子擺明了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下次?還有下次?你死了這份心吧!」
張坤抓起那杯酒一仰脖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小子到底是哪根神經短路了。怎麼無緣無故的得罪彭世文這尊大神,自己可是已經把彭世文的身份背景都跟這小子講得清清楚楚了。
張坤咯登一下閉上了嘴,一雙眼睛如同x光一般緊緊的盯住了郝建平。
剛才郝建平的表現實在是大失水準,那根本就不是這小子一貫的作風,更何況剛才他面對的還是一位背景深厚的高級國家幹部。
陰謀,這裡面一定有陰謀,這小子是故意的。
郝建平微微一笑又給張坤倒了一杯酒,張坤如果剛才不把自己罵一頓,那麼他就會直接把張坤劃入朋友的範圍,而不再是兄弟。所幸。剛才張坤真的急了。
「小子,你跟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又要耍什麼陰謀?」張坤盯著郝建平問道。
郝建平笑著搖了搖頭:「坤哥,你就這麼作踐兄弟,陰謀,還是又要,就跟我經常耍陰謀一樣。」
張坤使勁的點了點頭:「本來就是。」
郝建平痛心疾首叫起了撞天屈,滿嘴開始扯淡:「我郝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仰天伏地捫心無愧。就算我有時候使用一點小小的手段,其目的也是、、、、、、」
張坤直接借用了宋少飛剛才的一個字打斷了郝建平的自吹自擂:「屁。」
看到張坤依舊盯著自己,郝建平為難的撓了撓頭,咧著嘴衝著張坤說道:「坤哥。我不想對你撒謊。」
不想對你撒謊,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告訴你了。更深一層也可以理解為此事關係重大,我不想把你牽連進來。
張坤呼了一口氣,伸手端起酒杯自己灌了一口。
屋子裡靜了下來。張坤就算長袖善舞,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適用於現在屋子裡的氣氛,他放下酒杯。衝著郝建平說道:「算了,不吃了,沒胃口,走,去泡澡。」
郝建平微微一笑:「先不急,再等等。」
再等等?等什麼?
張坤還沒有想明白,郝建平放在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張坤口袋裡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郝建平接通電話,嗯嗯了兩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張坤接通電話之後卻險些沒有蹦起來:「什麼,彭世文出事兒了?就在咱們門口不遠的地方?」
張坤的目光如電,緊緊的盯住了郝建平,郝建平沒事兒人一般的向他笑了一下。
張坤腦子裡已經飛快的轉了起來,他已經斷定彭世文出事必定與面前這個小子有關,這個小子、、、這個小子、、、竟然膽大包天如斯,在首都這個地方竟然敢對一位部級大員下手,不是這個小子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張坤狠狠的盯著郝建平,遊戲不是這麼玩的。
張坤眼角抽搐著,靜靜的聽著電話裡的匯報。
彭世文的車開出長江會所後不遠,從路旁陰影裡突然衝出了一部車徑直撞向了彭世文的車,彭世文的司機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兩輛車就在『砰』地一聲巨響之中撞在了一起,彭世文的車被橫撞出去,在馬路上翻了兩個滾,車窗盡碎。
彭世文的司機反應過來之後,急忙從四腳朝天的奧迪裡爬出來奮力撬開了汽車的後座,把滿臉血跡的彭世文從汽車裡拽了出來,此時那輛肇事的汽車也已經熄火,而肇事司機卻已經逃之夭夭了。
「彭部長有什麼事兒沒有?」張坤盯著郝建平,陰沉的衝著電話詢問道。
「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大事兒,只是彭部長的臉上都是血跡,有一隻胳膊似乎受了傷。彭部長正在打電話,看上去非常憤怒的樣子。」
張坤眼角抽搐了兩下,望著郝建平,沉吟了半天才吩咐道:「帶著你的人全都回來,就當沒看見。」
張坤掛斷電話,靜靜地望著郝建平,等著他的解釋。
郝建平竟然咧嘴衝著他笑了一下:「坤哥,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對你撒謊。要不,咱倆去泡澡?」
「泡個屁。」張坤怒道。
天都被捅了一個窟窿出來了,你還有心思去泡澡?
張坤盯著郝建平沉聲說道:「郝建平,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哥的話,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彭世文的車禍發生在距離長江會所不遠的地方,雖說跟張坤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彭世文畢竟剛剛從長江會所裡出來,如果人家一定要往張坤頭上扯的話,他必定也脫不了干係。
張坤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郝建平再不說些什麼的話兄弟之間就多了一根刺,那是信任的問題。
郝建平為難的撓了撓頭,他也不想把張坤牽扯進來,可是如果這件事兒稍有拖延,甚至等到彭世文的汽車多駛出幾個街區去,也就失去了時效性,那麼自己剛才故意激怒彭世文的行為就真變成自找麻煩了。
可是這個話該怎麼跟張坤解釋?
郝建平沉吟了一下,望著張坤神情鄭重的說道:「坤哥,不是我不信任你,這件事兒的干係實在是太大了,我自己現在也不確定事情的發展會不會如我所預料的那般。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此事與上面之爭會有一些關係。」
「上面?」張坤臉頰抽搐了一下。
郝建平輕輕的點了點頭,重複了一句:「上面。」
事情如果涉及到了上面,郝建平這個小子對自己有所隱瞞也就變成了可以理解的事情了。以張坤消息的靈通,他對於各個層面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都瞭如指掌。此時無需郝建平把話說透,他的腦子已經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位部級大員,會與上面之爭產生什麼關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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