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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零二章 掌家(下) 文 / 夜雨驚荷

    (這章小肉,哈哈)

    趙煦像發現了桃花源似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凝萱的肚子,看著自己寬厚的手掌御朱門。這扁平的小肚皮遠比自己想像中來的溫暖,熱乎乎的小火爐似的烤著自己的手。不過很快趙煦就發現自己不能滿足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了,絲綢做的褻衣雖然光滑,但卻不如趙煦記憶中的滑膩來的美妙。

    那隻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往凝萱的褻衣裡面探,涼冰冰的手和暖烘烘的肚皮實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凝萱哎哎呦呦笑著縮成了一隻藕粉色的蝦子,在床榻上來回打滾,趙煦踢掉腳上的靴子硬擠了上去,企圖將嬌妻壓在身下。哪知凝萱也不差,靈活的躲來躲去,趙煦有幾分醉意,幾個回合都只能抓住凝萱的褲腳、衣角而已。

    不覺出了一身汗,趙煦頹然的躺在那兒,閉著眼睛休憩。凝萱將腳架在趙煦的肚皮上,惡作劇似的壓了壓,趙煦眼睛也不睜開,就那樣輕輕的抱住了凝萱的小腳,享受這片刻的靜謐。

    凝萱察覺出了趙煦的不對頭,從他進門的那身酒氣就顯得不同尋常,兵部尚書找他,難道喝酒了?凝萱掙脫束縛,臉對臉的趴在趙煦旁邊,拄著下巴看他:「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趙煦睜開眼睛,本不想將那些朝中陰暗的勾當說給凝萱聽,可轉念一想,妻子不是那種只知道愚賢的女人,她不也總是在信中常常「厚臉皮」的誇讚自己是個女軍師?

    「也不是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只是兵部老尚書大人聽了消息說,陛下有意叫我出任御林軍大都統,管轄京中內衛。」

    凝萱見他臉色絲毫不顯悅色。就知裡面還有內情,所以聰明的沒亂搭腔。趙煦苦苦一笑:「這也算是好事,至少證明皇帝還很信任我,歷來這能出任御林軍大統領的無一不是皇帝心腹。本朝自開國以來,還從沒聽過有皇親國戚擔任此等要職的。」

    凝萱點頭:「我知道,是因為前朝元帝任用了皇后娘家侄兒做了御林軍大統領。最後險些被篡位。後來的歷代皇帝都想從中汲取教訓,對外戚皆有打壓,更甚至,從惠帝之後的許多君主都不曾在世家中選取女兒做皇后。本朝太祖皇帝高瞻遠矚。訓育儲君當以此為戒,御林軍中高層統帥鮮少有兔死狗烹的下場。你既然說這事兒是兵部尚書大人聽到的,有八成可能就是從皇帝那兒得來的。據我所知,這位兵部尚書已經年老到了致仕的年紀,總不會是想用此來拉攏你吧。」

    無怪乎凝萱會這樣想。京城這些世家,哪個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長長久久的永享榮寵,連皇室也不例外,朝代更替,人們司空見慣,也許今日你還是王孫貴族,明日就會成為階下囚徒。兵部尚書為給兒孫們留條後路。拉攏趙煦,太正常不過。只是凝萱有些懷疑這樣的小福利能否叫趙煦心動。

    果然,趙煦輕輕一搖頭:「老尚書的重頭戲可不在這兒,他今日與我說了另一件大事。陛下打算叫梁國海出任新兵部尚書。」

    凝萱就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好險哪裡聽過似的,卻絞盡腦汁也無法得解。

    「這個梁國海心狠手辣,幾年前他還是康定門守城將軍的時候,就曾經在城樓上射殺無辜的流民百姓,卻昧著良心稟奏皇帝,說這些流民是海州巡撫施以暴政才逼迫而來的,流民不聽自己在城頭苦苦相勸,意圖進京造反,他不得已才射殺以儆傚尤。」

    凝萱忙道:「這事兒我聽說過,母親還曾派了人去城外設粥鋪,以幫助流民們渡過難關御朱門。」

    趙煦沉聲道:「那應該是之後的事兒了,總之,皇帝暴怒,派御史去海州探明究竟。海州當年遭了大災,地牛翻身,百姓死傷無數,那御史受了梁國海的好處,根本沒有細細糾察,就給海州巡撫下了定罪。皇帝勃然大怒,一併徹查了十幾位官員,其中一位就是當時的兵部侍郎方大人,方大人是海州巡撫的姻親,也是父親的同門師弟。」

    凝萱終究想起梁家什麼來路了。

    康定門!

    梁國海!

    就是當年阻攔她們出城去流雲庵的守城將軍。

    凝萱將被子往上拽了拽,伏在趙煦的肩膀上取暖:「那後來呢?」

    趙煦冷笑不止:「後來?後來這個梁國海就代替了方大人做了兵部侍郎,更厲害的是,人家將已經過了二十的女兒送進宮做了娘娘。」

    「不對啊?我怎麼沒聽母親說過宮裡面有位姓梁的妃子?難道她並不受寵?」

    「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處,」趙煦感慨的長出一口氣,「陛下很少寵愛武將家的女兒,更重文臣。就算麗妃娘娘,也是受了廉國府的牽累,否則不可能在誕下三皇子之後還遲遲不封妃,要知道,皇上在太子之後的許多年後都沒能生養一個,兒子在宮廷中顯得尤為珍貴。就是二皇子的生母也因為孕育子嗣而立下大功,從一個小小的宮女連續越級,成了娘娘。反觀麗妃,出身顯赫,但四妃之位卻遲遲不肯落在她身上。梁家的這位娘娘確實生的美貌,但皇帝很少臨幸她,從進宮起就過著冷宮似的日子,所以你不知道也實屬正常。嘶!」

    趙煦倒抽一口冷氣,就覺得耳朵根子劇痛:「小祖宗,你這是要幹嘛?」

    「哼,幹嘛!」凝萱又用了點勁兒,「讓你知道知道教訓。」

    趙煦沒掐的莫名其妙,委屈道:「我又哪裡得罪娘子了!」

    「還敢說沒得罪我!你對這個梁家小姐怎麼知之甚詳?還『確實美貌』,哈,難道是偷偷覬覦過人家?」

    「小醋罈子!」趙煦笑罵了一句,略用巧勁,就將凝萱壓在了身下,「我連那位娘娘叫什麼都不知道,何來『覬覦』二字?只是她爹爹與咱們家有嫌隙,我才多瞭解了些,瞧你,滿身的酸味。」

    凝萱氣呼呼的將頭一扭,不屑道:「什麼酸味,肯定是你的鼻子出了問題,連香的臭的也分不清,眼睛也不好使,美醜不分。」

    趙煦笑的越加開懷,將凝萱摟的更緊:「這可錯怪為夫了,至少我瞧得出,愛妻艷美,舉世無雙,還有著滿身的香氣」趙煦眼神開始游移,凝萱暗叫不好,要推他,趙煦卻已經扯開了凝萱的褻衣,兩具身體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凝萱嚶嚶的聲音似歡愉,又似痛苦:「你瘋了,這還沒天黑呢。」

    凝萱不曾午睡,又累的沒氣力,所以才在回來之後就穿了褻衣準備小憩一下。這種事兒在公主府再平常不過,凝萱可不會委屈自己,她那會兒又沒有婆婆在腦袋上壓著,所以想什麼時候睡覺就什麼時候睡覺,大公主只有贊同的份兒,從來沒像什麼世家裹腳布似的臭規矩,日落之後不准入眠一類。可如今自己成了王府的兒媳婦,還是唯一的一個,萬一被人傳出什麼閒話來,她可沒辦法挽回殘局。

    趙煦的舌尖靈活的滑進了凝萱小小的檀香口中,左手覆蓋住了胸前的那一抹圓潤,右手順著大腿裡側一點一點的愛撫著,可很快就不滿足,手指像一條泥鰍,不安分的擠進了凝萱略顯乾澀的愛穴中。

    凝萱滿臉漲紅,嬌滴滴的哼著,她每每擺動下身想要擺脫趙煦,卻發現這種摩擦反而會增多體內的蜜液。

    趙煦眼睛雪亮雪亮的俯身看著凝萱:「你」妻子動情之後的樣子竟叫趙煦出神不止。凝萱體內有一把火在燒,渾身難受的往趙煦身上摩擦,趙煦扯掉渾身的束縛,露出精壯的身軀,胯下的粗大早已經蓄勢待發。

    凝萱暗罵一聲混蛋,這傢伙玩上了癮似的,不進來,卻來來回回的撩撥自己。腿上的玉液很快就流到了大腿根處。凝萱側過臉,躲過趙煦的親吻,掙脫出一隻手來,輕輕去碰那粗大。

    趙煦大口大口喘著氣,硬邦邦的就想往裡進,門外忽然梆梆梆一頓砸門聲。

    「姑娘,姑娘,快開門。是姨奶奶領著人讓這邊來了。」

    凝萱頓時清醒,不知哪裡來的氣力,一把將趙煦推到了床底下,撿起肚兜就往身上套。

    趙煦瞬間清涼不少,坐在腳踏上揉著被磕的腰身,哀怨道:「你那丫頭不是和我天生反衝吧!」

    凝萱眼皮抬也不抬的將床上堆放的皺皺巴巴,已經踹到腳底下的袍子扔給趙煦:「快穿上。」趙煦看著仍舊堅挺的小兄弟,不死心的勸道:「讓丫頭打發了那人回去就是,她是什麼身份,還妄圖想要見你就必須見到?天大的笑話,這王府裡什麼時候輪到了一個姨娘當家!」

    凝萱光著腳就要下地,趙煦忙道:「你要什麼,我去拿,不怕冰壞了身體!」趙煦沒管自己光溜溜的一身輕鬆,反而去給妻子拿衣衫。

    外面笑槐仍舊拍的砰砰作響,趙煦沒好氣的隔著好遠喊道:「催命呢!聽見了。」

    聲音戛然而止,倒沒了笑槐那聒噪的聲音,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陌生女子的笑聲。

    「原來世子爺在家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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