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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3章 已無退路 文 / 北宮龍月

    「你又想要威脅我嗎?這種把戲玩過一次就沒用了,我不會再上當?」凌香學的聰明了,她還是把龍月當成這次對話之前的龍月,那個不爭名不奪利的淡薄女子,當成那個任她們欺騙和利用的蠢丫頭妃穿攻略:花魁貴妃。

    「威脅?我用不著威脅你,和男人廝混算不上什麼,只要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在腳上綁上石頭,往那水裡面一跳,大家就可以一起玩完,我們生不同時,死可同血,總算是不枉這緣分一場?」龍月不以為意的用手掐起了自己的脖子,模仿起溺水時那掙扎痛苦的表情。

    對龍月和凌香來說,溺水都是個致命傷,而溺水的折磨感在第一天她們兩人化為一體之時,便有了深切而難忘的體會。

    「你要尋死?」凌香又被嚇唬到了,她自己心裡這麼想著,可是看龍月那表情又不像是玩笑話。至少和先前提到和男人廝混這檔事時候的態度、逾期、表情,都不一樣了?

    難道她是認真的?凌香開始有些不安了。就算她再相信若冰的能耐,畢竟那都只是說出口的,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她的心裡絕不是十足的把握妃穿攻略:花魁貴妃。就如龍月所說,若是不生孩子呢?那她是不是就要等到天荒地老?

    萬一,龍月也和其他的人一樣失敗了,那她豈不是什麼都沒得到,還白白給人用了身子?

    「如今這身子是我說了算,拉著你們一起死,這麼多人陪葬,我也聊無遺憾。」話說出口,她根本不是為了嚇唬嚇唬凌香,她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龍月堅定的語氣之中,把死不當一回事,惹得凌香緊張起來。原本有九分的把握,現在動搖了一下,只剩下七成而已,凌香找不到話來反駁,更找不到話來支持自己的觀點。

    「你的李治哥哥居然不認識你的這張臉,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趁著凌香開始搖擺之時,龍月將這個埋在她心底的疑問拋了出來。凌香若是知道答案,可以為她解開一些疑惑,若是不知道答案,正好用來攻擊她的「信念」。問是自自。

    「這是什麼意思?」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凌香莫名其妙的思緒糾結成了一團麻花。

    「怎麼,你都沒注意到?」刻意用問句提醒凌香,龍月不直接挑明,讓凌香自己去想,擾亂了她的心緒和思路,就更容易攻破她。

    「注意到?什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故弄玄虛?」凌香企圖穩住自己的不安和緊張,儘管心已經亂了,可是她還是不肯鬆口,盡可能的說服自己要冷靜,不可以聽龍月的挑撥。

    「花焰曾在風花雪月樓與你的李治哥哥打過照面,可是他並沒有認出你。」平淡的如說天氣,龍月拉出了這句話,然後又故作疑惑和驚訝的說,「如果我沒記錯,那個時候你才剛死不久-?還是為了他死的。」

    「那只是,只是匆匆一瞥,可能根本沒見到?」越是心虛的人,越是會講話大聲,想要證明自己,正是凌香現在的寫照。

    「可是雪雅可是明明白白的說,李治哥哥問起了花焰,他是看見了臉的。他將雪雅接近了太子宮,而對花焰則是什麼也沒有做。」進一步的將事實剖析在凌香的面前,不論有多麼的血淋淋,龍月已經不在乎了?

    「花焰是花焰,我是我?李治哥哥沒認出來,只是當我們長的相像罷了。」雖然還在掙扎,可是凌香的底氣明顯的弱了起來,同樣在她心中的疑問,被龍月點亮明晰,又從黑暗中勾了出來。

    「是嗎?就當他是分得清楚花焰和凌香。那地獄門的畫出自李進之手,你又怎麼解釋?」問題永遠問不完,想要靠硬撐把她給混過去?想都別想?u1ss。

    「是李進畫的又怎麼樣?李治哥哥畫的畫不好看,就讓他的隨從代筆,上書房裡不是有李治哥哥為我畫的畫嗎?」關於畫,她還真的沒多想,當時她快要面臨死亡,想要把最美的自己留給李治哥哥,所以李治哥哥就給她找了一個厲害的畫師,如此而已。

    「真的是這麼簡單?李進為你作畫之時,你的李治哥哥可有在場?」就算是沒有陰謀在其中,她也要把凌香給攪混了,真亦假時假亦真,既然周圍的人都來真真假假這一套,那麼她當然要緊跟上腳步。

    「在不在有什麼關係,當時太宗皇帝病重,李治哥哥要在皇宮中陪伴他的父皇。」這可是不爭的事實了-?看龍月還有什麼刺可以挑?

    「哦?是李治這麼說的,還是李進這麼告訴你的?」龍月一副不相信的態度,相較於凌香情緒的起起伏伏,龍月則應對的自如,不管凌香提出過麼硬的反駁,她始終都不在意。

    「喂?你到底想說什麼?難不成你想說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李治哥哥,而是李進?」從剛剛就一直把她糾結於李治哥哥和那個李進之間,她完全沒往這個假設想,也不認為龍月會這麼想。

    終於,這個假設從凌香的口中出來了?龍月略帶滿意的微微翹了嘴角,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口,「不無可能。」

    「絕不可能?」想也不想的凌香就丟出了反駁的結論,而且還是不留餘地的否定。李進不過就是個給她畫畫的畫師,怎麼可能是她的愛人?

    「話不要說的太快太絕,你對李進知道多少?而對李治又瞭解多少?李進在朝中的官職可並非宮廷畫師,更不是李治的隨從,這些你可是知道的,不是嗎?」

    在凌香那些合情合理的回答之後,龍月還是不停的找出攻擊點,而且次次都讓凌香的情緒或起或伏,亂了原本平緩和寧靜的步調。不僅如此,每次都是發問,凌香不得不從自己口中說出她自認為荒謬的猜測。

    正如凌香說的是事實,龍月也沒有說假的,從龍月來到唐朝,就一直在凌香的「監視」之下。雖然凌香不能開口、不能行動,可是她聽得見也看得見。

    李進是不是李治哥哥的隨從呢?凌香忍不住開始回想起來,她是如何得知李進是李治哥哥的隨從,然而她搜尋不到任何言語,只有李進自稱是隨從,他們一起出現在她眼前,只有她第一次見到李治哥哥那天。

    「你根本就是危言聳聽,有證據的話你早就拿出來了,沒必要繞彎子?」不想去懷疑自己的希望,只要龍月拿出不證據,她所相信的就是真相。

    「我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心裡比我清楚,至於證據?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一醒來就可以讓你看證據。」想要證據當然好啊,也只有凌香自己能判斷愛人到底是李治還是李進。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死。」凌香滿意的下了一個結論。

    「如果證明了那個人不是李治,你就要說出若冰的下落。」懶得浪費精力和口水和凌香爭論「想不想死」,她只想要知道自己上哪去找騙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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