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相親 文 / 流離墨
夏小離最後沒答應她，但是把柏亦謙的電話給她了。
以為小離是好心聖母？不，夏小離可壞了，陌生電話號碼根本接不到柏亦謙那去，一律由他的特助先過濾一遍，他的特助小離見過一次，非常毒舌的一個男人，當時就見他把一個女職員罵到辭職不幹，鄭曉盈要想耍無賴，硬纏著，下場肯定慘兮兮的。
鄭曉盈勉強接受，把電話號碼記在手機裡，樂顛樂顛地跑開，跟她媽媽先離開夏家。
「你傻了，真給他啊？」夏伊晴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要不要這麼好心啊，像她就絕對不理會鄭曉盈，別說她表姐妹感情淡薄，實在是鄭曉盈讓她受不了，老想著從別人身上得到好處，家裡有錢後還特瞧不起人，都是用眼皮子看人的。
小離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跟奶奶拜完年後，夏明煌帶著一家人打算回家，夏伊晴突然叫了一聲，她的項鏈不見了。
夏伊晴特別氣得牙癢癢，一定是鄭曉盈拿的，除了她沒別人，這種事她不是沒做過，小時候媽媽給她買了個很漂亮的本子，鄭曉盈見了就喜歡，跟她沒要，她沒捨得給，最後本子不翼而飛，她就跑去跟鄭曉盈討，鄭曉盈死不承認，還讓她搜房間。
伊晴從小就是個直脾氣，說搜就搜，結果可想而知，沒搜著，害她被姑姑大罵了一頓，連爸爸也罵她，事隔幾年之後，她居然在姑姑家看到那個本子，已經被毀得不成這樣，被拿去墊桌底。
「算了，曉盈拿了就拿了，姐妹之間不要這麼計較。」夏明煌說道，他總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希望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像上次他被冤枉貪污，差點坐牢，夏明輝不顧兄弟情，見死不救，周如當然添油加醋地跟他說了，可今天他不還是好好跟他大哥談天說地嗎？
「爸，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曉盈這種行為你覺得可以嗎，好，她現在拿我的東西不算偷，那要是以後呢，她以後要是看中了別人的東西，別人不給，她就自己拿，別人答不答應？」夏伊晴就是最混蛋的時期也沒做過這種事好不好？
周如瞬間看女兒的眼神高大起來，向來最難管教的女兒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她自己都想不出呢。
「小晴說得對，曉盈是該好好管教了，」過年就想圖個開開心心，結果曉盈還搞出這事，老太太也動怒了，「小晴，你放心，要是真是曉盈拿的，奶奶幫你拿出來。」
「曉盈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做呢，小姑是怎麼管教女兒的。」周如順口念了一句。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拿東西出來顯擺，會惹出這事嗎，小離的男朋友到底怎麼樣還沒個准，你就收人東西，收著不手軟啊，要是人欺負小離怎麼辦，小離不是你親生的，好歹是你養大的，你就不能多為她想想？」老太太張口就說，媳婦再親，能跟女兒比嗎，老太太當然是偏著自己女兒的，曉盈錯歸錯，可不關夏明月的事。
周如被老太太好一通數落，沒敢反駁，夏明煌平時是好說話，但卻是十足十的孝子，她跟老太太吵，肯定是自己吃虧，再說老大兩口子還在呢。
「奶奶，嬸嬸沒那個意思，嬸嬸對我很好啊，阿……」夏小離總覺得叫柏亦謙『阿謙』怪怪的，就比如她去柏穎家見到神人般的書記時，總覺得叫伯父會有種褻瀆的感覺，「亦謙上門來，過年過節帶點禮物也是人之常情。」在小離心裡，奶奶是慈祥的，但對周如來說，老太太跟慈祥完全搭不上邊，婆媳就是天生的天敵，有時候小離也挺同情嬸嬸的，就今天的事來說吧，錯的主要還是姑姑一家人，可老太太明顯是護著姑姑的。
「你別說話，你交男朋友的事還沒跟我說呢，男朋友來了也不帶來給奶奶看看。」農村的孩子普遍結婚比較早，老太太當年十七歲就嫁人了，她的孩子們也結婚得早，夏小離要是沒讀書，估計她也是時候考慮小離的婚事了，所以對小離交男朋友，老太太不覺得奇怪，就是比較好奇小離交的是什麼人，孩子是父母掌心寶，小離沒有自己的爸爸媽媽，她自然要多關心一點。
「呃，他工作有點忙，下次，下次再帶他來。」這火怎麼燒到她身上來？別糊弄過去再說。
老太太這才點點頭，由大嫂陳悅芳扶進屋裡歇著。
「還生氣呢？」一家五口在路上走，充當午後散步，小離看著氣嘟嘟的伊晴問。
「曉盈怎麼這樣啊，都是姑姑教壞的，奶奶也是，老是護著姑姑。」作為女兒，伊晴自然對老太太數落她媽，包庇姑姑感到不爽，她媽媽有什麼錯，就算是炫耀，也是姑姑先炫耀的，以前也老這樣，不見奶奶說姑姑一句，說句不好聽的，姑姑會這樣多關理由是奶奶慣出來的。
「噓，小聲點，被叔叔聽到，又要說你了，別氣了，我請你喝飲料去，王老吉？」小離勾著伊晴的肩膀，她比伊晴略高一點，做這個動作很方便。
「王老吉？我就這點追求啊，沒誠意。」
「那你要啥啊？」
「好歹來個酸梅沙冰。」這孩子多好哄啊，一條項鏈換一杯沙冰，難怪數學怎麼考都考不及格。
夏明煌的店風風火火地辦起來了，地理位置極佳，在學校和居民區中間，這樣學生在讀期間生意肯定不會差，就是放了假也有居民們這些客源，伊宸幫著他爸做過調查，現在農民的待遇越來越好，這幾年分地分錢，大家家裡都有點閒錢，有了錢就要消費，像這種燒烤店是最受學生歡迎的，有時候家長帶著孩子一家一起來，有時候學生聚會，一大串一大串地往裡湧。
周如把她的小鋪子關了，跟著夏明煌到處忙，她想過了，以後開燒烤店，如果生意好，肯定忙得腳不著地，現在的超市越來越多，東西齊全，她這間小雜店根本沒能力跟人家競爭，開著只會虧本，還不如關了，乾脆去老公店裡幫忙，還不用花錢請人。
裡面有一點比較奇怪的，夏明煌的廠友從選位置到裝修佈置、購買器材從來就沒出現過，錢也是從卡裡直接打進去的，根本用不著他們煩惱，人家說了，我就是純投資的，怎麼營運，怎麼讓店賺錢，通通由夏明煌決定，他不插手干預，日後賺了錢，給他分紅就行，要是賠了也沒事，就當是試試。
聽聽，人多好啊，周如直感歎，夏明煌這是遇上貴人了，她家要時來運轉啊，將來要是發財了，肯定不會忘記這位貴人的。
等小店開張的時候，小離已經踏上了回g市的路程，她是離學校開學提前兩天回來的，因為知道別墅肯定亂七八糟，她不早點回來收拾能住人嗎？
一回到家裡，傢俱什麼的果然染上了一層灰塵，層裡沒有半點人氣，可見柏亦謙根本就沒來住過。
把行李放好，環視周圍一圈，思考從哪裡下手好？嗯，就臥室吧，她收捨屋子有個習慣，喜歡從裡往外弄，這樣才不會混亂，不會漏掉哪裡，更不能一處地傻傻地掃兩遍。
頭上圍著頭巾，袖子一撩，行動。
「喂，小離啊，你回g市了沒？」打掃得七七八八時，喬顏來了電話。
「早上回來的。」
「那出來吃頓飯吧，姐姐請你吃大餐。」
「姐你個頭，你明明比我小。」全宿舍四人，小離年紀最大，其次是喬顏，池沛涵，最小的是齊琪，排大小的時候，喬顏非要搶著當老大，老二老二多難聽，還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邪惡的器官，所以喬顏打死不願意當。
「哎呀，不管了，趕緊出來，一個月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要不要這麼纏綿？」小離嗤笑道，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真的餓了，「好，你等著我，我這邊弄一下，馬上出發。」
喬顏約的地點是一處寧靜幽雅的餐廳，小離一直覺得喬顏是個神奇的女孩，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在大排檔的時候，她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比男人還豪邁不羈，在氣氛幽靜的餐廳裡，她同樣也可以細嚼慢咽，與名媛淑女無異。
「小離，來，趕緊過來，你看。」喬顏一把拽過小離坐下，神秘兮兮說道。
「幹嘛？」
喬顏傾身抵在沙發前面，撥開後面的珠簾，不遠處，柏亦謙和韓琛坐在一起，對面坐著一個穿著軍裝，剪著短髮，看起來十分幹練的女人。
小離目光看向柏亦謙，他今天仍然是一身深色西裝，表情冷凝，甚至有點黑，大拇指磨蹭著手機的鍵子，她知道那是他不耐的表情。
韓琛依然頂著一張妖孽臉，帶著笑容跟軍裝女人說話，他在道上素有笑面虎之稱，當他在笑的時候不見得就真是開心。
喬顏笑得很幸災樂禍：「我二舅媽讓表哥來相親，結果，你說搞笑不，表哥帶著韓琛一起來，那女人居然看上韓琛，哈哈，看到我表哥那張臉沒？」
小離額頭滑過三條黑線，有這樣的表妹，小小同情柏亦謙一下，正想著，柏亦謙似有感覺地轉過頭望向這邊來。
小離趕緊縮回頭，對於柏亦謙相親，她心裡說不來牴觸，他年紀也不小了，過完年也該二十九，家裡人著急也是正常的，不是這個女軍官，總是會有其他女人。
「你做什麼？」喬顏見小離一眼心虛的樣子，滿臉不解。
「沒什麼，點菜了嗎，我來點。」小離拿過菜單，幾乎蓋住自己整張臉。
喬顏湊過頭去，兩人研究起菜色來，吃飯皇帝大，看戲當然沒有填飽肚子重要。
點完菜，店裡的生意挺冷清的，就小貓兩三隻，菜很快上桌，兩人吃正興起，一個男人突然坐到了喬顏的身邊，喬顏警戒心起，幾乎條件反射地一個肘子拐過去。
韓琛反應也不慢，一手格開，喬顏轉身，一隻鐵叉刺向他的腹部。
「你想謀殺啊？」韓琛手快地拿起桌子上的刀子擋住。
「成王敗寇，你要擋不住，是你活該。」喬顏把叉子收回來，往盤子裡的牛排一劃，切出一小塊，就往嘴巴塞去，動作怎麼一個行雲流水了得。
小離算是見識到了，練過的果然就是不一樣，一見面就是刀光劍影，偏看著還不粗魯，反而好看極了，就像看武打片似的。
韓琛把刀子往她盤裡的肉一插，動作快得讓小離看不清時，喬顏盤裡一大塊肉已經到了韓琛嘴邊。
喬顏一記利眼殺過去，叉子就往韓琛的嘴叉去。
小離看得是心驚肉跳，這女人太血腥了吧，要是插到嘴，血流成河多可怕，難道他們都是這樣玩的？
韓琛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一代黑老大的左右手當然不是蓋的，沒兩把刷子怎麼行，在喬顏還沒碰到他嘴裡的肉時，手裡的叉子已經叫他一隻手奪了去。
喬顏那個氣憤啊，恨恨地看向他，她苦練多時就是為了能一朝打敗韓琛，結果到現在依然還是他的手下敗將，氣死她了。
「乖，別生氣哈，哥哥給你買糖吃。」韓琛嚼著嘴裡的東西，嘻皮笑臉摸摸喬顏的頭。
喬顏拍掉他的手：「不要臉，還自稱哥哥，明明是怪叔叔。」
「你見過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怪叔叔嗎？」
「我吐。」喬顏做了個誇張的嘔吐動作，「你來這邊幹嘛，沒看人家小姐正眼巴巴地等著你啊，不過，人家可是堂堂女軍官耶，哈哈，兵和賊相愛，哈哈，其實也是個挺好的組合，要不來一段虐戀情深？」
「你就幸災樂禍吧。」韓琛頓了下，捅捅喬顏的手臂：「喬九，幫個忙行不？」
「求我幫忙啊？」喬顏眼睛頓時放光，「說來聽聽。」
「扮一下我女朋友，把那個女軍官嚇走。」韓琛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軍官都這麼彪悍，當著正牌相親的柏亦謙就跟他約下次見面的事，重點是還聽不懂拒絕，那眼神像想吞了他似的，甩都不甩開。
「嚇她還不容易，你直接說你是黑社會頭子不就行了。」一個女軍官愛上一個黑社會，那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行。
「我怎麼沒說，我說了，她說沒關係，還一個勁勸我『從良』。」韓琛都無語了，拒絕示愛他不是不會，而是那女人的身份有點棘手，當他們黑道的怎麼橫都沒關係，但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喬顏笑翻了，坐在小離那邊，抱著小離抖個不停。
小離也有點無語，從良這詞是這麼用？不是妓／女才從良嗎？
「要我幫忙也行，我有個條件，人家都說，韓琛比女孩子還漂亮，曾經還一度迷倒金三角的大佬，為你一擲千里，可惜我沒眼福見到，要不你扮個女裝來看看？」喬顏笑得異常詭異。
喬顏說的是當初韓琛的一件糗事，當時泰國那邊有個名氣頗響的老大想在g市這邊的生意摻上一腳，當然要先徵得g市地下霸主喬風的同意，俗稱拜碼頭，雙方坐在桌面上談，還點了不少的小姐坐台。
韓琛當時學人家玩藝術，趕時髦，留了一頭長髮，穿著一件男式襯衫，誰知道那泰國老大喝醉酒的還是怎麼著，硬生生把他看成是小姐，拉著他要去開房間，韓琛當然不允，那老大才大氣粗的，當場甩下大疊大疊的鈔票。
韓琛深受刺激，回來就把自己的頭髮刷刷的全剪，就差沒把自己剪成光頭了，喬顏對沒看成這一幕一直覺得十分扼腕。
韓琛臉瞬間黑了：「喬九，你別太過份了。」
喬顏攤攤手：「愛答應不答應。」
「要不，提別的條件，比如，以身相許。」韓琛拋了個媚眼過去，這會就用上美男計了。
喬顏汗了一下：「你這算是……恩將仇報？」
韓琛更汗，他居然被嫌棄了，華麗麗地被嫌棄了。
「別以為這邊只有你一個女的，你不是還有個朋友？」韓琛看向小離，其實就是說說而已，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女就是上次柏亦謙在學校看上的那個，兄弟的牆角當然不能撬，柏亦謙那人佔有慾十足，作戲也不成，而且那女軍官的氣場不是夏小離這隻小綿羊搞得定的，喬顏這只霸王花或許才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
「你敢？你要敢打我朋友的主意，你就死定了。」喬顏一拍桌子，十足母老虎的樣子。
韓琛被她吼得耳朵疼，捂著耳朵：「別吼別吼，知道你獅子吼厲害，不用在我面前展示，這不是還沒打上主意嗎。」
「想也不准，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喬顏開始在心裡yy個不停。
韓琛憋著一口氣：「喬大小姐有令，我能不從嗎？」這小丫頭有這心思，早晚會被她成功的，從認識她開始，她的哪個要求，他沒有滿意過，都養成奴性了都。
「你真要去假裝韓琛的女朋友？」韓琛走後，小離問，能和柏亦謙相親的，家世當然是不一般，也難怪韓琛這麼忌憚，不過以柏亦謙這麼自傲的人，相親居然被截糊，女方沒看上他，反而看上陪行的朋友，一定很不爽吧，小離心裡居然有了一絲絲幸災樂禍。
女軍官看上韓琛，沒看柏亦謙，不見得是柏亦謙比不上韓琛，兩人就不是一個類型，一個妖孽精緻，一個俊美冷毅，只不過剛好女官軍比較有感的是韓琛那一款的，就夏小離個人而言，她其實覺得柏亦謙更帥一點。
「去，為什麼不去，挺好玩的不是嗎？」喬顏顯然興致勃勃，躍躍欲試的樣子。
兩人繼續撥打珠簾，偷看後面的情況。
柏亦謙不知對二人說了什麼，起身離開，喬顏知道這是韓琛的一個暗示，她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
小離就這麼看著喬顏像龍捲風一樣衝到韓琛那一桌前，猛地坐在韓琛的大腿上，手摟著韓琛的脖子，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看著他們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對方吃東西，喬顏千嬌百媚地靠在韓琛懷裡，韓琛寵溺萬分地撫摸她的頭髮，眉目流轉就看不出是假的，小離華麗麗地驚悚了一把，誰能想像到就是這兩個人方纔還在這才刀光劍影，拔刀子拔叉子的。
那女軍官的定力也真好，居然能夠就這麼看著。
「很好看？」一道男聲在她頭頂上響起，陰森森的。
小離像放慢動作一樣地轉過身，就見柏亦謙站在韓琛先前坐過的地方，她的對面。
「你不是走了嗎？」
柏亦謙懶得回答這個沒營養的問題，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本想走，但想想還是坐下來，夏小離這麼瘦，多吃點總是好的，不然抱起來都是骨頭，咯得厲害，柏亦謙喜歡清瘦美人，但夏小離，他始終覺得就是瘦也不能瘦得這麼過份。
柏亦謙招來服務員，自己給點了一份，面對那女軍官，他實在沒食慾，現在倒是好點，還給小離夾了一夾子菜。
小離驚詫了下，有點受寵若驚，這人居然會給她夾菜，以前同桌吃飯，他連眼角都不帶掃她一下的，不指使你就算好的了，還想指望他溫柔體貼？難道心情好？不對啊，他不是剛才被人嫌棄嗎，不是應該生氣嗎？
她就說從來沒弄懂柏亦謙，柏亦謙要是那麼好弄懂，怎麼在商界混，怎麼有如今的地位，在創業之初，確實是用他老子的名目行了不少方便，站的起點就比別人高，但後來可都是他實打實幹做起來，世界百強怎麼不見其他**能站在與他同樣的高度。
快速地吃完飯，柏亦謙就帶著小離離開，也不管韓琛那邊進展怎麼樣，二對一怎麼都不會吃虧吧。
柏亦謙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他不想結婚，別人再逼也不行，哪怕是他媽，不能直接駁母親大人的臉，迂迴戰術總是可以吧，讓人喜歡不容易，讓人不喜歡還難嗎？朋友就是拿來陷害的，而且女軍官果然看上韓琛又怎麼樣，兩人根本不可能，光身份地位就不可能。
女軍官，女強人，這一類絕對不會是他將來的妻子，他在外面跟人勾心鬥角，周旋還不夠嗎，幹嘛還放一個在家裡累著，他就想家裡有個安安靜靜，柔柔順順的，至少心眼沒那麼多的，比如夏小離。
出了門，柏亦謙把車鑰匙給小離。
夏小離接過去，有點傻眼，什麼意思？讓她開？
「我不會開車。」從小到大，交通工具就一種，自行車，她連摩托都沒騎過呢，現在讓她開車，不是開玩笑嗎？
柏亦謙是打算給她買輛車，夏小離自己有輛車，出行到哪都方便不是，就想先看看她的技術，卻沒想她從小到大根本沒機會接觸到車子，就是夏家經濟支柱夏明煌開的也是麵包車，而且前陣子因為賠款也拿去賣了。
他是看到有一款女式的車子挺好看的，覺得適合夏小離，就想給她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對著她好，看到好的就想送給她，以前似乎沒有這樣的情緒，柏亦謙自個都有點弄不清，夏小離他肯定是喜歡的，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他真沒去想。
柏亦謙接過車鑰匙，還是得自己當司機啊：「你去學車吧，考個駕照。」
「哦。」小離哦是哦了，但沒想去學，她對學車真沒興趣，騎自行車多好，健康又環保，去遠的地方，不是有公車，有火車嗎，幹嘛要自己學車？
要人人都她這個想法，賣車的人估計該撞牆了。
「現在是要回家嗎？我嬸嬸讓我帶了東西給你。」雖然知道柏亦謙未必看得上眼，但嬸嬸一再強調一定要交給他，嬸嬸一番心意，她也不能浪費，反正她是說了，也帶到了，至於柏亦謙要不要就不是她能控制的範圍了。
「回吧。」柏亦謙將車開回別墅。
周如拿了柏亦謙的東西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如果柏亦謙娶了小離，等於就是她女婿了，那她拿多少都沒關係，可這不是還沒娶嗎，以後能不能成還是個不定數，就拿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始終有點不好，可貴的東西她們也買不起，主要也捨不得，所以就親手給做了豬肉乾，如果好吃，她還可以拿到店裡賣。
夏小離回學校註冊交學費，柏亦謙看著桌子上那一袋黑黑的，一條條的東西，嘴角噙著一絲涼薄的笑，將袋子打了個結，扔進冰箱的最底層，他是從來不吃這種東西的。
晚上，小離回來，習慣性打開冰箱，她的冰箱放得最多的東西是零食，因為零食方便，還能放久點，有時候她也不是真餓，能看著滿滿的就覺得滿足，別的地方她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但冰箱不是，擺放沒個分類，亂七八糟的，熟的東西她都跟能薯片放在一起，這不，想找個梅子吃吃，幾乎將整個冰箱翻過來。
最後梅子沒找著，倒是讓她找到最底層的豬肉乾，沒有任何意外，看著被遺棄的豬肉乾，她只是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