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文 / 流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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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儀默默地聽著，她也覺得弟弟說的話有道理，夏小離現在是怎麼樣，只認夏家那邊的親戚，不認他們張家這邊的嗎，自己就是再不好，也是她媽媽，沒有自己，就不會有她的現在，再說，當初會把她送人，不也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擺脫困苦，自己的苦衷她不能理解也就算了，還恨上她了，有沒有這樣做子女的？
張婉儀現在也悔啊，她悔的是當初就應該把夏小離帶在自己的身邊，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教教她什麼叫孝順，以前的小離多乖多聽話啊，肯定是被周如那個毒婦都教壞了，否則自己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連親生兒子去國外，她也不能去看上一看，海瀾賺錢不容易，能把安陽送去國外讀書，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哪好意思再開口。
打電話給林海瀾的時候，張婉儀就忍不住說起這事了，她時常打電話給林海瀾，就怕林海瀾會把她忘了，她現在一個月日常的花銷都是靠林海瀾寄錢過來的，對於一個繼女來說，張婉儀真心覺得林海瀾對她已經夠可以了，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沒顧過她，林海瀾一個做繼女的在這麼難的情況下還想著她，張婉儀真的十分感動，患難方能見真情，她現在是寧可要林海瀾，也不願意再看夏小離一眼了。
「你說小離嫁給柏亦謙了？」電話那頭的林海瀾聲音有點驚訝，她確實沒想到夏小離有這個命能夠嫁入豪門，柏亦謙竟會真的看上夏小離，她一直以為柏亦謙不過是玩玩，正等著看夏小離被拋棄的那一天，到那一天她一定狠狠地痛打落水狗，可惜她沒能等到，反而等來夏小離結婚的消息，這個賊老天真是不公平，她並不比夏小離差什麼，夏小離可以嫁入豪門當少奶奶，自己卻要當人家的情人，侍候一個老頭子。
「是啊，你舅親眼看見，也不知道這死丫頭怎麼就這麼好命。」張婉儀知道林海瀾討厭小離，自然是要順著她來說，現在她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安陽那邊也是要靠著她出錢的。
「媽，你怎麼這麼說話，小離能嫁入豪門是好事啊。」林海瀾笑著道。
「海瀾，你不是挺討厭小離的嗎？」張婉儀驚訝道，她一直認為海瀾是討厭小離，怎麼現在聽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和小離都是叫你媽的，那麼她就是我妹妹，雖然在她害了爸爸之後，我確實很討厭她，但姐妹倆哪有隔夜仇。」
「海瀾，你真的太善良了，小離要是有你一半善良就好，我們家也不至於落的個如此下場。」要是小離能對他們仁慈一點點，她現在好吃好喝地當貴婦人，何必看人臉色行事，要是海瀾是自個的親女兒就好了。
「媽，既然小離嫁給柏亦謙，那麼您和柏家就是親家了，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去見見柏亦謙的父母，免得讓人以為小離是沒父母的，看輕了小離。」林海瀾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電話線，說話的語氣輕輕柔柔的，臉上的表情卻地帶著狠戾，聽張婉儀講的，柏亦謙請夏家人吃飯，卻沒有一個柏家人出現，由此她就可以斷定柏家根本就不知道，也許根本就不接受夏小離。
「難為你還能這樣為她想，只是小離她，她實在是太讓我心寒了，她的事我現在是一丁點都不想再管了。」一想到自己在她面前吃農藥，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張婉儀這心就嗖嗖地發涼，生這麼個東西出來，當初就應該直接把她溺死，也省得讓她禍害自己一家。
「媽你這是又在說氣話了不是，您和小離是打斷骨頭都連著筋，血緣之親，怎麼可能說斷就斷，我知道媽的心也一定在想著小離吧，媽對我都這麼好了，何況是您的親生女兒夏小離呢。」以前張婉儀打電話過來，不是要錢就是要這要那的，她總是不耐煩得很，但是現在她卻好得像一個貼心的女兒。
「什麼親生不親生的，在媽媽心裡，你就是媽的親生女兒，跟小離是一個樣的。」瞧這孩子多懂事，小離覺得自己不公平，對一個繼女都比對她好，她卻怎麼不想想，海瀾是怎麼做的，她又是怎麼做的，也不由得自己多疼海瀾一點，張婉儀現在是對夏小離滿身意見。
林海瀾嗤之以鼻，她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跟夏小離同一個地位嗎，簡直可笑，不過話她肯定不會這麼說出來：「我知道媽媽疼我，只是小離結婚了，這麼大一件事，到底是有個親生父母比較好，而且，媽，你也知道柏家權勢多大，如果可以的話，你見到柏書記的時候，你可以求他放了爸爸，柏亦謙不肯，我們可以繞過他，相信柏家人也不會希望跟一個坐牢的人做親家，這事他們肯定會答應的。」
林海瀾的話像醍醐灌頂一般讓張婉儀恍悟了，有些激動地拿著手機：「對，你說得對，瞧我這腦子，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還是你腦子聰明，只是柏亦謙的父親會肯嗎？」
「肯定會肯的，像他們那樣的人家最是重視面子了，小離都跟他們的兒子結婚了，這是鐵板定釘的事實，他們如果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親家是在坐牢的，就一定會答應，到時候，只要媽你多懇求一下，誠懇一點求著他們，爸爸就能夠放出來了。」
「求，媽肯定求，就是給他們跪下，我也要求得他們把你爸爸放了，還好有你，海瀾，要不是你，媽就險些錯過這個好機會了。」張婉儀以前覺得讀書沒用，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可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誰說讀書沒用，瞧海瀾這讀過書就是不一樣，腦子多聰明，一轉就轉到了重點上了，要她就想不出來。
「媽，你別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林海瀾好言好語地再跟她聊了幾句，掛上電話，臉上卻儘是陰冷的表情，沒腦子的女人，活該被她拿在手心裡玩。
聽著後面的門被打開，林海瀾立刻迅速收捨好自己的情緒，笑臉盈盈地迎上去：「你回來了，工作累不累，我去給洗澡水。」
「不忙。」男人拉住欲去浴室裡的她，將一隻碧綠通透的玉鐲塞進她的手腕裡，「喜歡嗎？」
林海瀾一看這成分就知道是好貨，哪能不喜歡，抱住男人的頭，衝著他的臉就胡亂吻，雖然人是老了點，但林海瀾並不討厭他的錢，並不討厭他的身份後面給她帶來的好處。
男人就是喜歡看她收到禮物時那欣喜的模樣，讓他有一種身為男人的成就感，他能帶給她快樂，難怕只是物質上的，從這個女孩身上，他找到了久違的青春，似乎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連自己都年輕了好十幾歲一樣。
男人匆匆洗了個澡，就將她拉上床，女人的功能能幹什麼，就是暖床，不然他好吃好喝地養著她做什麼，他喜歡她年輕的身體，在她身體上重新燃燒起了激情，對著家裡的黃臉婆無法產生的激情。
男人像皇帝一樣等著林海瀾的服侍，林海瀾也沒有扭捏，爬上了男人的身體，解開他的褲子，男人卻突然坐起，壓著她往自己的下身去，自己是花了錢的，當然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林海瀾張開嘴巴一口含下去。
要不他怎麼這麼會喜歡小情人，自己花了錢買來的，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伺候得自己身心舒服，林海瀾這個情人做得也夠味，在床夠狂野，自己怎麼弄都可以，想讓她叫她就叫，想讓她哭，她就得哭。
畢竟是過年五十的老男人了，再怎麼有激情也就那個幾分鐘的事，林海瀾還享受到呢，人家就已經完事了，林海瀾還得裝出一副滿足，他很好很強大的樣子，天知道每次跟他做完，她有多想作嘔，也就是每次跟這個男人做一次，她就將夏小離恨上一次，如果不是夏小離，她現在還是千金小姐呢，根本不必伺候這樣的老男人。
男人抱著她，撫摸著她年輕的身體，愛不釋手，瞧著她滿身透紅，一副被人狠狠寵愛的樣子就覺得異常滿足，雖然不是不知道裡面多少有些裝的成分，可他看著依然覺得開心，哪怕她是裝的，自己又不是要她的心，只要讓他爽到就足夠了，這個女人的作用也就達到了。
林海瀾把他伺候得舒服，男人對她自然也不會小氣，塞了張卡給她：「想買什麼儘管去買，去巴黎去香港都行，在這裡就要低調點，知道嗎？」男人捨得給她花錢，但肯定不敢讓她太張揚，當官的最忌諱的就是金錢問題。
林海瀾拿到卡，眼睛頓時放光，抱著他親了一下，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男人自然也是很想再來一次的，可惜沒那個精力。
夏小離躺在床上裝死，柏亦謙這人不是人，說要雙倍討回，剛踏進家門立刻就壓著她不放，從大廳，到浴室，再到床上，裡裡外外將她折騰了個遍，小離覺得他一定是男性荷爾蒙過多了，不然怎麼像幾百年沒吃過犖腥一樣，抱著她就啃啃啃。
禁慾多時的男人傷不起啊，她也不想想，他們冷戰多久了，柏亦謙就多久沒碰過女人，再加上人生第一次結婚，難免就激動了點。
夏小離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拆了散架再簡單組裝起來一樣，動一下都在卡卡作響，而那個罪魁禍首已經神清氣爽上班去了，小離不禁怨念著男女之間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呢，同樣都是一夜未睡，同樣都是做運動，為什麼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自己卻像萬里長征回來一樣，分明是他比較賣力吧。
今天是週一，早上有課，可惜夏小離是怎麼都爬不上來了，勉強睜開眼睛，打了個電話給喬顏，讓喬顏幫她請假，然後拉上被子，繼續補眠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離感覺身上麻麻癢癢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家裡也沒養動物，夏小離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柏亦謙回來了，拍了一下的手，嘟囔道：「亦謙，不要煩我，我要睡覺。」
嘻嘻的嬌笑聲響起，夏小離感覺到不對，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柏穎一張大大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一臉曖昧，嚇得她從床上坐起，被子自然滑落，露出身上密密麻麻的印記，夏小離的臉瞬間像被丟鍋裡炸又炸過的樣子，紅得不行。
「看樣子昨晚很幸福哦，我哥很猛吧。」柏穎挑了挑眉，邪惡地笑。
小離被她羞得都抬不起頭來，好歹是個黃花大閨女吧，怎麼出口這麼直接啊，現在的孩子是腫麼了？
「柏穎，你怎麼在這裡？今天不用上課嗎？」小離的臉依然火辣辣的，打算轉移她的注意力。
「大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天都黑了，還上課？**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柏穎似模似樣地嘖嘖搖起頭來。
小離拿起時鐘看了一下，她還真睡了整整一天。
「說實話，做那種事感覺怎麼樣？」柏穎湊過去，神秘兮兮外加一點小害羞地問道，她雖交過男朋友吧，但僅限於親親而已，有點小好奇，原諒這姑娘好奇心重了一點。
小離被她雷到不行，這要她怎麼說，討論這種問題本來就很羞人的好不好。
柏穎突然伸手去拉夏小離的被子，反正大家都是女生嘛，而且她是學醫的，見人的身體本就是家常便飯似的，跟看豬肉鋪上的豬肉沒啥兩樣。
小離可沒她這麼開放，被嚇得往後縮去，柏穎不會是被傅珩傷到，刺激過大，轉向另一種性向吧。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搞得她好像是古代那種強迫良家婦女的不良惡霸似的，她倒是想啊，可惜她是個女的，柏穎沒注意到自己一隻手還扯著她的被子呢。
柏亦謙一進房間就看他妹像是意圖不軌的小流氓扯著小離包在身上的被子，而小離一副受驚樣地往後縮，迷人的鎖骨裸露在外，努力地「抗拒」著想搶回被子，柏亦謙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們在做什麼？」
柏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趕緊把手鬆了，小離本來是奮力『掙扎』的，人已經坐在床沿邊上，柏穎這一放，小離華麗麗地往床上栽了下去。
柏亦謙沒來得及搶救得到了人，卻拉住了被子，不過柏亦謙的動作倒是快，幾乎同一秒內，迅速將小離包裹過來，像抱娃娃一樣將她抱起。
柏穎看他哥這張黑臉就知道自己惹禍了，哥哥真小氣，自己也是女生，小離該有的她都有，看一下又不會死人，幹嘛一副妒夫樣殺氣騰騰的，自己又不是男人。
「那個啥，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在煮粥怕是快要煮糊，我去看一下哈，再見。」柏穎閃人的速度非常地快，能不快嗎，再不快點，估計她哥就得找她算賬了，愛吃醋的哥哥，她就大人大量不跟他計較了。
「別對柏穎這麼凶嘛，你把她嚇到了。」小離還像只粽子一樣被他裹著抱在身上，不禁感歎柏亦謙的臂力，一隻手居然就能抱起她，「放我下來。」
柏亦謙把她放在床上，臉上有著不悅：「你這是剛睡醒？到現在還沒吃飯？」
小離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我一睡就睡過頭了。」
柏亦謙想過自己昨夜是不節制了點，就是早上都狠狠地要了她一回，怎麼愛也不愛夠，柏亦謙也奇怪著自己怎麼一對著她，心就軟得跟什麼似的，抱著寵著，捨不得放開，只是這副小身板……
柏亦謙滿臉嫌棄道：「你該多運動了。」這小身板單薄得跟個紙片似的，抱在身上根本沒重量，柏亦謙就想著把她養胖點。
還運動？再來她就死了。
「趕緊去換衣服，起來吃飯。」柏亦謙轉身往房外出去，他也不想來回折騰夏小離，乾脆就叫外賣。
小離磨磨蹭蹭地去衣帽間換衣服，一看鏡子，她總算知道柏穎為什麼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了，瞧光是這脖子都像被狗啃過似的，就沒一塊是好的，柏亦謙這個禽獸！柏禽獸！
匆匆跑去洗了個澡，換了件高領的衣服出來，也不知道柏亦謙叫的是哪家餐廳，動作那個叫神速，小離換剛好衣服出來，外賣已經送到，柏大少爺還屈尊動動他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給洗了碗，擺好了放在桌子。
小離早已餓得飢腸轆轆的，沒想時倒還好些，一被這些食物刺激到，眼睛都泛著綠光了，她可一整天沒吃過一粒米，也不怎麼自己怎麼這麼能睡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柏亦謙就見不得她這副餓死鬼的樣子，在他的教育裡，食不言寢不語，嘴巴含著東西時不能說話，不能發出聲音，平時看小離還算是挺優雅的吧，但一遇到她餓到了，那吃東西的樣子實在讓他不敢恭維，他自是不知道那是她小時候餓怕了的後遺症。
「你不吃？」小離夾了一筷子給他。
柏亦謙嫌棄地看了一眼，將筷子擦了又擦，然後自己夾。
小離很淡然地收回來，一點不尷尬，自己就是太好心了，忘記了他還有這個死性子。
「我叔嬸要見你父母的事情怎麼辦？」小離想起了還有件大事等著他們要處理，昨晚太瘋狂，她差點全給拋諸腦後。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柏亦謙很淡定地繼續吃他的，能怎麼辦，不可能瞞一輩子，知道就知道了唄，他娶個老婆難道還得三司會審，他們說准了才可以嗎，簡直開玩笑。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自己都快急死了，他還在這邊愛理不理的，這事拖不了多久，她要遲遲不給答覆，叔嬸早晚會殺上門來的，到時避也避不了。
柏亦謙輕歎了一下，這小妻子怎麼就不信自己呢，他敢娶，自然讓能父母妥協。
「放心，我來搞定。」柏亦謙肯定不會就這麼匆匆忙忙就帶著人去見他父母，到時肯定會給小離難堪，他不願意讓小離聽到這些，所以還是得他先跟父母談妥了，再讓小離去見他們，自己的女人沒理由讓她受委屈。
吃完飯，洗碗的任務當然落到小離身上，柏大少爺的賢夫形象做到這裡到此為止。
再說柏穎從他哥這邊落荒而逃，一出門就撞到一堵牆，一堵人肉牆，差點沒把柏穎撞飛了，柏穎揉著自己被撞到的肩膀，生氣地看向來人：「你……」
「小穎妹妹，怎麼都不看著點路，撞到我就算了，要是撞傷了別人，可得賠醫藥費的。」莫軒捂著胸口一副被她撞得重傷的樣子。
「哼，怎麼沒撞死你？」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好不，強詞奪理的壞人。
「小穎妹妹，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你……」
柏穎雙手交叉擋在前面：「打住，我跟你哪有多年的情份，你不要引人產生歧義好不？」
「如果你想真有情份的話，我也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莫軒拋了個顛倒眾生的媚眼，他不是那種長得妖媚型的男人，而這個偽娘的動作做起來，只讓柏穎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去。
「難你個頭。」
莫軒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找你哥，他在家嗎？」
「在是在，不過如果你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柏穎這是友好溫馨提示，搞不好小離現在還沒穿衣服，連她都不許，莫軒這一個大男人的還不被他哥丟出來。
「為什麼？」莫軒滿臉不解，莫非裡面臥虎藏龍。
「小離也在裡面，你不覺得你進去會是顆大電泡嗎，而且是特大瓦的那種。」柏穎做了個大大的手勢。
「夏小離？你說的是夏小離，她不都走了嗎？」這麼快就和好了，他這兄弟動作可夠快的。
「就不興我哥把小離追回來啊，還好小離是回來，否則我們倆的賬沒完。」柏穎朝他皺了下鼻子，往自己家那邊走去。
莫軒追在柏穎後頭跑，也不是特別要緊的事，就一些生意上的事以後談也是可以的，他可不想去觸柏亦謙的霉頭。
「你跟著我幹嘛？」柏穎擋在門口。
莫軒的鼻子也不知怎麼長的，特靈，往屋子裡嗅了嗅：「好香的味道，你做了什麼，我晚飯還沒吃呢，你就做做好心收留我唄。」說著已經登堂入室，直接進去，直奔廚房。
「喂……」柏穎追過去的時候，莫軒已經開始動舀她的粥了。
莫軒很自來熟地拿了個碗和湯匙盛了一碗，邊吃還邊道：「味道不錯，想不到我們的小穎妹妹還是個賢妻良母呢，誰娶了你還真有福呢。」
「我有說給你吃嗎？」
「小穎妹妹，別那麼小氣嘛，一碗粥都不給吃，你太傷哥哥的心了。」莫軒邊說哀怨的話，一邊還吃得香，每天都大魚大肉，酒店裡的東西就是做得再好，再精緻，也少不了那種油腥味，哪有家常味道那麼溫暖人心
「那行。」柏穎伸著兩隻手掌在他面前攤開。
「做什麼？看掌紋啊，可惜我不會，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瞎子，專門給人看掌紋的，還挺準的，介紹你認識。」好個死瞎子居然還說他將來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他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女人能讓他栽了，他個人是覺得這個女人應該還沒出世。
「瞎說什麼呢，我是要收錢好不好？一碗一千塊。」她這是學他的，能坑就坑，能宰就宰。
「小穎妹妹，你這也太坑了吧，這粥裡是下了人肉還是龍肉，要錢是沒人了，要人倒是有一個，不如欠債肉債怎麼樣？」莫軒端著小碗湊近她，一副勾搭客人的模樣，這人要是當牛郎，絕對是紅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