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施暴 文 / 流離墨
傅正確實捨不得，將電話接了起來：「喂，我是，傅正。」
「我知道，傅大哥。」柏穎聲音輕快，顯示著她的好心情。
她似乎無時無刻總是這麼開心，總是那麼輕易就把她的快樂傳遞給他人，只要聽著她的聲音，似乎連心情都輕快了許多，傅正唇角邊染上了些許笑意：「我，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那個小瑜指的那個滑滑，球球的東西是什麼？」
傅母抱著小傅瑜，祖孫倆抵著頭掩嘴偷笑，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兒子這個模樣呢，竟連手機有來電顯示都給忘記了，還自報家門，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這麼溫柔，這可不像她那個睿智冷靜的悶葫蘆兒子啊。
柏穎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了，小瑜他是想看海豚。」小傅瑜老是分不清海底世界那些動物哪個跟哪個。
傅母輕推了傅瑜一下，小傅瑜猛撲過去，抱住他爸的大腿，扯著傅正的手，硬要去拿電話，傅正蹲下身子，把電話放到他耳邊，孩子立刻興奮地哇哇叫起來：「小穎姐姐，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柏穎就喜歡小孩子，一聽小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心都是甜甜的：「小穎姐姐也想你，最近有沒有乖啊？」
「有，小瑜很乖，小瑜去找姐姐玩好不好？」
「好啊，姐姐帶小瑜去海洋館。」柏穎自然沒有不允的可能。
傅正看著自己的兒子怎麼覺得他是受人指使的，轉向他媽，果然見傅母一個欣喜得逞的樣子，傅瑜把手機塞回他爸手裡，『奸詐』的樣子居然跟傅母一模一樣。
柏穎本來是躺在床上裝死屍，明明睡不著但就喜歡躺床上賴著，放暑假對學生來說就像解放了似的，不睡個昏天暗地似乎都對不起自己，躺得腰酸背疼，一聽到傅瑜打來的電話，骨碌骨碌爬起來，刷牙洗臉，又去換衣服，還順手把睡衣給洗了，傅正帶傅瑜從b市過來需要時間，這個空檔她總得找點事來打發。
看著屋裡亂糟糟的，柏穎又開始動手起來收拾，客人上門，總得把家裡收拾妥當了才能見人，本來只是拖拖地，把東西整理一下，結果弄來弄著，不知怎麼就把家裡來了個大掃除，連屋頂的灰塵都不放過，窗戶擦得亮澄澄的，亮得可以見人影。
弄完之後，柏穎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不過看著家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成就感油然而來，柏穎半刻也停不下來，又想著給傅瑜弄點好吃的，那孩子真是很惹人疼，小小年紀就懂事，長得又粉嫩可愛，這麼久沒見他，真是有些想了，特意做了他愛吃的蜜汁雞翅，剛好她自己也喜歡吃，昨天買了好幾隻呢。
將雞翅洗淨分段，雞翅放至盆中，加姜酒醬油蜂蜜醃製半小時，微波爐放烤架，將雞翅逐個放排好，先用中高火加熱待雞翅熟透，改用烤制，兩面各烤幾分鐘，烤至焦黃後即可出爐擺盤，最後將醃製雞翅的汁入鍋煮，將蜜汁淋於雞翅上，看著蜜黃蜜黃的顏色特別引人食指大動，柏穎嘴饞地拿起一隻就要啃，結果門鈴聲響起了。
柏穎放下雞翅，興沖沖地跑去開門：「這麼快就到了？」
門外站的卻不是她以為的人。
「你在等誰？莫軒嗎？」傅珩問，他沒有離開，柏穎的淡漠打退不了他，他不相信曾經那麼愛他的柏穎可以這麼輕易將他放下，柏穎和莫軒相處的情形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裡浮現，他知道自己再不努力，柏穎就真的會喜歡上別人了，那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來到這個有柏穎氣息的地方，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腳步離開，那一夜，他看著柏穎坐上了莫軒的車，他站在她家門口，吹著冷風許久許久，卻始終不見她回來，冷風讓他的理智越發地清醒，他想了很久，細細回味他們曾經的過往，竟是如此清晰地浮現在他的眼前，半點不曾遺忘，他終於知道他對柏穎早已不是兄弟之情，如果只是兄弟的話，他不會那麼清楚地記著她的生理期，知道她的毛病，知道讓她怎麼緩解痛意，如果只是兄弟，他不會為她吃街頭上的東西，如果只是兄弟，他不會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氣憤就嫉妒得想殺了那個男人。
「是誰很重要嗎，總之不是你，今天我有客人，可能不方便招待你。」她不願意跟傅珩有過多的交集。
「不方便？為什麼不方便，你們想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莫軒可以這麼隨性地出現在她家，對她家似乎很熟悉，他不得不猜想莫軒是不是在這個家住過。
「你簡直不可理喻。」柏穎有些生氣，就要把門上。
傅珩卻將門抵住，用力一推，就將門推開，連帶柏穎都被推開了好幾步，柏穎自認自己也算是好脾氣了，可今日也被他弄得有些火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爬山的嗎，我聽說這裡有座山很高，上面風景秀麗，不如我們去爬吧。」他很想跟她重回昔日美好的記憶中，他保證好好珍惜，不再如往日那樣敷衍了事。
柏穎呼出一口氣，不耐地說道：「傅珩，你沒聽清我剛才的話嗎，我說我約了人，怎麼可能和你去爬山，何況我也沒有這個興致。」是要看跟誰一起去的，以前是她一頭熱，竟沒察覺出他的不耐煩，現在她不會再這麼傻了。
「到底是誰讓你這麼重視，是莫軒對不對，那個情場浪子，糟蹋在他手中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個，你還要跟著一頭栽下去，你為了莫軒寧可爽我的約，你以前……」
「不要再跟我提以前，以前是我笨，連男朋友的心不在我的身上都混然不知，傅珩，不是你一句話我就要當成是聖旨一樣地捧著，聽從。」以前她把傅珩的話當成聖旨似的，為了能和他吃頓飯，她可以等他三四個小時也沒有一句怨言，是她自己把自己放低了，也無怪得別人輕賤，女人傻一次就可以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總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被莫軒那種人騙。」
「騙不騙都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擔心，現在麻煩你離開。」柏穎轉過身下逐客令，待會傅大哥就要過來，一見面又得尷尬。
傅珩卻從後面抱住她：「柏穎，我後悔了，傷害你是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從頭來過，我愛你，柏穎。」他沒辦法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沒辦法看著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愛她，他要她！
柏穎停下手中的掙扎，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不曾說過他愛她，哪怕是一句喜歡都沒有，她盼了這麼久，他終於說了，可卻已經不是她想的，從頭來過？如果在最初的時候，或許她真的捨不得也有可能，可是現在……
柏穎用力地推開他：「可是我已經不再愛你了。」她不是可以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你不再愛我？那你愛的是誰，莫軒嗎？不准，我不准你愛上他。」傅珩急切地抓著柏穎的手腕，柏穎怎麼可以不再愛他了，他都知道錯了，他回頭了還不行嗎？
「我要愛誰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不准，你放開，你不要到最後我們連普通朋友都不能做。」柏穎掙扎著欲抽出自己的手，傅珩卻拽得死緊。
「普通朋友？我不要當你的普通朋友，我要你愛我。」傅珩大聲吼道，「柏穎，我娶你，我們結婚好不好？」他要娶柏穎，他要一生一世跟柏穎在一起，他們會生兒育女，家庭幸福美滿。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你，更不會嫁給你，你放開我。」柏穎使勁地想拽回自己的手。
「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傅珩眼中閃現著狠意，說完便吻住柏穎的嘴唇。
「唔唔……」柏穎發了狠勁拍打他的背，可傅珩似完全失去了痛覺一樣，強勢地吻著她，一隻手制住她作亂的兩手，另一隻手拉扯著她的衣服。
柏穎眼睛裡出現了恐慌，傅珩瘋狂的樣子讓她害怕，欲用腳踢他，可她卻低估了瘋狂中的男人的可怕，傅珩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兩隻腳壓住她的，讓她的四肢無法動彈，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佔有她，只有自己擁有了她，她就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了。
「傅珩，你清醒點……」終於傅珩給了她說話的空隙，柏穎張慌地喊道，聲音顫抖，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傅珩，這樣的傅珩讓她害怕，他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要將她毀滅。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不可理的，沒有理智，他只知道只要有這麼做，柏穎才是他的，他看不到她的恐懼，聽不到她的聲音，撕開她的衣襟，順著她的脖子親吻下去。
「我恨你，我恨你……」柏穎只能吼著這兩句，眼睛裡滿滿都是恨，她從來沒恨過人，即便是小時候被其他小朋友罵野種，打她，她都沒有恨過，因為恨太辛苦，她從來都覺得如果恨一個苦的只會是自己，傅珩拋棄她的時候，她沒有恨，可是她是真的很恨傅珩，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臉上一片絕望，誰會來救她？
傅珩吻到她的淚，停頓了一下，卻閉上眼睛，不敢去見她怨恨的眼神，他會用餘下的時間好好愛她的，下半輩子他只會好好愛她一個人，他會放棄心中的執念，讓柏雪成為過去，他和柏穎可以重頭來過的，只要柏穎肯給他一個機會。
柏穎閉上眼睛，卻止不住眼淚滴落，她絕望了，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她不會再原諒他，絕不會！
身上的重量突然沒了，柏穎猛然張開眼睛，觸目所及的是傅正那張偏黑，稜角分明似乎帶著煞氣的臉，這張臉她平時總覺得有些威嚴，可是現在她覺得很可親，跟天使似的，猛從沙發上坐起，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傅正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鐵臂般的手輕摟著她，只是圈著，不敢抱，怕驚擾了她，聲音輕柔得不像是從他喉嚨裡發出來似的：「沒事了，別怕……」
柏穎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緊緊地抱住，像抓住救命的浮木似的，一直隱忍的哭意終於在這一刻敢大聲發洩出來。
傅正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才敢拿手輕撫著她的頭髮，他不懂得安慰人，他長年在部隊裡，所見的都是大老爺們，要誰敢哭，不被他訓斥才怪，哪有可能去安慰人，缺乏實踐經驗的他只能靠著本能這樣安慰她，讓她知道有他在，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小傅瑜扑打在傅珩身上：「壞叔叔，你欺負小穎姐姐……」在小小傅瑜的心裡，小穎姐姐是除爸爸之外對他最好的人，誰也不可以欺負他的小穎姐姐。
「別鬧。」傅珩吼道，想放下，傅瑜卻硬纏在他身上，還張口咬他的手。
小孩子畢竟殺傷力不大，傅珩一個大人不可能打不過一個小孩，很容易就把傅瑜制住，一抬頭就見他哥抱著柏穎，柏穎哭得十分傷心，臉上全是淚痕，眼睛哭得紅通通的，身上蓋著他哥的衣服，裸露出來的皮膚，肩膀有一塊青青紫紫的傷痕。
是他弄的？傅珩像是突然驚醒一樣，他做了什麼，他對柏穎做了什麼？
「柏穎，我……」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時……他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他沒想過要傷害她的，真的沒有。
柏穎別過頭不願意去看他，連聽他的聲音都不願意。
傅正猛然站起來，衝著他弟的臉就是一拳，傅正的戰鬥力絕對不需要懷疑，在軍裡沒幾個敢跟他對打，一拳就將傅珩打得整個人倒在地上，牙都被打掉了一個，滿嘴都是血。
傅正是家里長子，是大哥，一向愛護弟弟，小時候闖禍鬧事，受罰的永遠是他，長這麼大就對他弟動過兩次手，兩次都是為了同一個人，這次明顯是比上次狠得多，彎著腰，揪起傅珩的衣襟，又覺得不夠解氣，另一隻手的手肘往他肚子上拐去。
傅珩滿臉痛苦的模樣，整個臉都變得扭曲了，完全沒有半點還手的能力。
「對一個女人施暴，你也做得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就是這樣教你的，簡直丟盡天下男人的臉。」傅正最見不得這樣欺辱女人的事，緊要的是這個女人還不是別人，是柏穎，他心裡最善良美好的女孩，他的天使，居然受人這樣欺侮，如果這人不是他弟弟的話，他會直接拿槍斃了他。
傅正罵完，臨放手前，還是忍不住又給他一拳，傅正的拳頭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尤其還是他下了狠勁的，三拳就足夠讓他弟只剩下能喘氣的份。
警衛員接到指令，匆匆忙忙從車上跑下來：「首長，有什麼吩咐？」
「送他回去。」傅正指著在地上的男人，「不准給他找醫生。」他就是要傅珩記得這痛。
警衛員隨意看了一眼，忙跑過去，驚道：「二少爺？」二少爺怎麼被打成這樣，誰敢動手打傅家的二公子，再看看他家首長的臉色，不會是首長打的吧？警衛員不敢多問，扶著傅珩就趕緊走了。
柏穎還在抽泣著，小傅瑜也很小大人模樣，學著他爸輕拍著柏穎的背：「姐姐別哭，爸爸把壞叔叔趕走了。」傅珩長年不在家，也不喜歡跟小孩玩，傅瑜對這個叔叔印象實在不深，在他小小的心靈裡肯定是柏穎重要一些。
傅正傻愣愣地在原地站著，這時倒不好意思走過去，不禁慶幸今天小瑜耍脾氣，慶幸他媽媽打電話給柏穎，慶幸他今天來了，否則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肯定得後悔一輩子。
柏穎擦了擦眼淚，勉強擠出笑容，摸摸孩子的臉：「小瑜乖，姐姐沒事，嚇到你了是不是？」
「不怕，小瑜膽子很大的，小瑜會保護姐姐。」傅瑜拍拍自己的胸膛。
柏穎憐愛地捏捏他的臉，抬頭看向傅正，臉上有些尷尬，她剛才撲到他懷裡哭得一點形象，尤其是看到他肩頭處一塊濕濕的地方，更是覺得臉像是被燒過一樣的。
「我去洗把臉。」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有夠難看的。
傅正拉過孩子，點點頭，眼睛並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怕她尷尬。
「小瑜，今天你看到的人不准說出去知不知道，連奶奶都不准說。」傅正先跟孩子打好預防針，這事傳出去對柏穎的名聲終歸是不好，就算傅珩沒有得逞，人言可畏，傳出去都不知會變成什麼版本。
「為什麼，讓奶奶罵叔叔。」小孩子還是很醒目的，知道長輩可以教訓晚輩，他平時就有看到奶奶罵叔叔，叔叔一句話都不敢說呢。
「聽話，你要是說了，爸爸以後就不帶你來找小穎姐姐。」
「不要不要，小瑜不跟任何人說。」傅瑜趕忙說道。
「這樣就乖了，你先去一邊玩去。」傅正把孩子弄去看電視，自己走向浴室，隔著浴室門，他聽到了隱忍的哭聲，似乎是憋在喉嚨裡，不敢大聲地哭出來。
傅正倚在門板上靜靜聽著，只要不做傻事就好，哭吧，把事情的哭悶發洩出來，女人最大的優勢是可以釋放出自己的眼淚，而男人卻只能忍著，多大的苦，多大的痛都得自己忍著。
柏穎換了衣服出來時，傅正已經坐在客廳裡看著新聞時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倒省了柏穎的尷尬。
「我給小瑜做了蜜汁雞翅，吃完我們再去海洋館。」柏穎收捨好心情，臉上掛著笑容，腫腫的眼睛卻顯示出她剛才狠哭過一場的事實。
「雞翅？好耶，我要去吃雞翅。」小傅瑜立刻歡呼起來。
柏穎把雞翅端過來，她本來也是挺喜歡吃這個的，這會卻是沒有心情了。
「姐姐吃。」小傅瑜見自己一樣吃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拿著一隻塞到柏穎嘴邊，以前都是兩人一起分享，小穎姐姐還喜歡跟他搶呢。
柏穎接過來，小孩子的熱情是不能打擊的，「傅大哥，你也吃一個。」
「不，不用。」他從來不吃這種食物，小孩子的東西。
「爸爸，很好吃的哦。」傅瑜極力地給他爸推銷。
「傅大哥，你就試一個唄，我親手做的哦。」
傅正拿起來一看，咬了一口，他依然不習慣吃甜的東西，但卻沒有吐出來，反而一口一口把它吃掉了。
「你看你吃得滿嘴都是。」柏穎拿著紙巾給細細地給孩子擦拭嘴角，邊說邊還順手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傅正。
傅正接過紙巾，卻沒有往嘴邊擦，反而愣愣地看著柏穎和孩子，他們的相處像極了一對母子，突然讓他覺得他們這樣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東西就跟一家人似的，幸福的一家人，他貪戀著這樣的時光，目光越得的柔了。
夜魅，g市有名的**，緊跟著夜色其後，成為一些豪門子弟尋歡作樂的場所，但不同於夜色，裡面是什麼人都可進來，魚龍混雜，上流公子，地痞流氓應有盡有，裡面的小姐質量也是良莠不齊，看你出什麼樣的價錢就給什麼層次的小姐。
莫軒今天下午出現在這裡是來看戲的，他今天接到一個很有趣的電話，有個女人打電話給他，向他求救，那個女人是誰他是真沒印象，不過敢分手之後還來找他的人這個女人算是頭一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莫軒當作是打發時光地移動他的尊腳走一趟。
猜猜他看到了什麼，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孩子手裡拿著個打破了的酒瓶子，對著周圍一群殺氣騰騰的男人比劃著，那群男人看她凶狠居然不敢湊上去。
莫軒悄無聲息地出現，覺得這場戲實在不過癮，隨口說了一句：「幾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制不住，這個夜魅早晚被人砸場子。」
那幾個男人一聽這話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樣，一起湧了上去，那女孩子不過手裡拿了破酒瓶，殺傷力能大到哪去，一下子就被制住了，押到一個穿著貴氣，卻是一臉橫肉的男人前面去。
一臉橫肉的男人捏著女孩子下巴：「你跑啊，你再給我跑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跑，一個下賤的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老子就是在這裡強上了你，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廢話。」
嘩啦一聲，男人扯掉了女人身上大半件衣服，本就沒幾塊布料，這麼一撕就剩一塊布勉強可以擋住身體。
場內吹口哨聲四起，在場男人哪個不是為了來尋歡作樂，早就將所謂的道德底線丟到硅爪國去，誰不喜歡免費看女人的身體，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這裡的舞女，在舞台上跳的那舞多撩人，多媚啊，可惜她不肯陪出場，大家可都早就肖想她很久了。
女孩子害怕地叫了一聲，一雙眼睛很快地看到了莫軒所在，馬上像找到救星一樣叫起來：「莫軒，救我……」
男人停下動作，這一片能玩出點名堂來的人哪個不知道莫軒的名頭，要是這個女人真是莫軒的人，給他十個膽子，他肯定也是不敢碰的，眼睛隨著女人的目光看去，果然見莫軒施施然地坐在那裡，心裡有點忐忑，一時沒了動作。
莫軒卻像完全沒聽到一樣，咐附著調酒師：「一杯伏加特。」轉過頭回來，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他，邪魅一笑，「有美女不看，看本少爺做什麼？本少爺就是來看個戲。」
有了莫軒這一句話，那男人就像壯了膽似的，手中的煙頭就往女孩子的手背上按去，把女孩子的手當成了是煙灰缸一樣使勁地按。
「啊……」女孩的眼淚疼得快流下來，轉頭看向莫軒，卻見他仍然像是在看戲一樣地品著酒，女孩子的心突然疼了起來，可是她沒辦法，這裡能救她的人只有莫軒，莫軒是她唯一的希望。
也許是這一痛激發了她的力量，女孩甩開那個保安的手，朝著莫軒跑來，拉著莫軒的手：「我求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她逃不出去的，只能希望莫軒能夠大發慈悲開一下尊口。
莫軒覺得挺好笑的：「我為什麼要救你？說出一個理由來，說不定我就心軟了。」
「我們都睡過了，這樣你都不救我。」女孩不可思議道，莫軒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至今唯一的一個，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有點情份吧，哪有見死不救的。
這是什麼邏輯？
「跟我睡過的女人多去了，我救得過來嗎？」莫軒微笑著，卻拉開了她的手，一個舞女罷了。
男人見莫軒的態度就知道這女人，莫軒根本不在乎，走過去將女人一把拉過去，一巴掌甩過去：「賤女人，還敢跟人求救，就你，也不怕髒了軒少爺的手。」男人會這麼生氣，也是聽到了她說，她已經跟莫軒睡過了，他還以為是個雛呢。
男人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頭髮：「侍候大爺你不樂意是不是，本大爺現在就在這裡上了你，看你還清高到哪去？」
莫軒轉過頭，把酒杯放下，真無聊，他還以為有特別的好戲可以看呢，放下酒杯正打算走時，突然停下後面嘩然一聲，莫軒眉頭一皺，轉過身看去，就看到那個男人捂著肚子躺在地上，雙手滿是血，肚子上還插著個酒瓶子……
莫軒猛然看向女孩子，女孩嚇得面無人色，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身子微微發著顫，她殺人了，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