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乾爹 文 / 流離墨
「看就看,被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王悅美滿臉無所謂地說道,「你今天不是發工資了嗎,錢呢?」
「沒有。」劉貝貝賭氣道,媽媽半點不關心她的死活,她幹嘛還要給她錢。
「怎麼會沒有,」提到錢,王悅美就急了,「你這一個月不是常常出去跳舞,怎麼會沒錢,我看你是不想給我了吧。」說著,王悅美就去搜她衣服的兜裡。
「你做什麼,我都說了沒有。」劉貝貝躲開她。
「好啊,我養你這麼大,現在拿你點錢你就這麼多話說,你不想想,我從小到大我在你身上花費了多少錢,你現在長大了,會賺錢了,難道不該回報我一點?」王悅美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養我?呵,我八歲到你的身邊就要去打童工,洗盤子,端盤子,街頭賣花我什麼沒做過,回來還要幫你洗衣做飯,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錢。」她媽媽從來不會把她當孩子看待,在別的孩子還在父母的陰庇之下幸福地上學時,她已經要承擔起家裡的生計了,看盡世間冷暖。
王悅美被她堵得無話可說,只因她說的都是大實話,她這個媽媽做得確實失職,可是她沒辦法,她生活的條件就是這樣,如果她有能力,她也不願意讓女兒小小年紀就受苦,這不是沒辦法嗎,誰叫她不會把找個好人家投胎,偏來她的肚子裡。
「我是你媽,你孝敬我有什麼不對,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你媽被人打死嗎?這個月我要連章哥的利息都還不上,他們就要把我砍手砍腳,你這麼忍心?」沒找著錢,王悅美決定採用柔情攻勢,女兒是她生的,難道她還不知劉貝貝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我不是剛幫你還了嗎,怎麼還有?」她每個月都要幫她還利息,還要攢著錢把全部賭債還完,剩到自己手裡根本沒有多少。
「你還的是上一次的債,前幾天那是我手氣不好,要是贏回來,我就能把全部債給還了,你也不用再煩惱,我也是不想看你這麼辛苦,才想著去碰碰運氣,誰知道手氣又那麼不好,章哥也不計較我欠他的錢,還肯借錢給我,我一時就不知怎麼昏了頭,就借了,哪想到會一直輸。」王悅美覺得自個真是倒霉透頂了,別人怎麼就這麼容易就發了大財,而自己卻過得如此艱難。
「你又去賭錢?」劉貝貝快要被氣死了,她覺得她上一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的孽,所以這輩子才會有這樣的報應,「你跟我發過什麼誓,你說你再也不賭,你說過的話呢就跟狗屎一樣嗎,不值錢是吧,我怎麼會攤上你這種媽,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十賭九輸,那些都是騙人的。」
王悅美乖乖地聽著訓,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誰讓她還指望著劉貝貝給她錢呢,想想自己真是夠了失敗的,哪個當媽的會被女兒這樣指著罵,自己一定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
劉貝貝順了順一口氣,看著她媽這個樣子就有氣,平時趾高氣昂的,要錢時就比什麼都溫馴委屈,她說什麼是什麼,結果錢一到手,馬上又變了個人似的,她怎麼說都沒用。
「到底欠了多少錢?」劉貝貝真的想過再也不管了,就這麼不管了,可是她始終沒辦法狠得下心,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她的親生媽媽,再不好也是生她的人,都是注定的,她只能認命。
「五萬。」王悅美小小聲地說著。
「五萬?」劉貝貝瞪大眼睛,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也許連一頓飯的消費都不止這個數,但是對這樣的家庭來說卻絕對是一個大數目,何況你借了五萬又豈止只是還五萬那麼簡單,那高昂的利息才是最恐怖,以她現在的能力只能每個月還著利息,想要連本帶利地還根本是遙遙無期,「媽,你真的是想逼死我嗎,加上原本的七萬塊,就是十二萬,每個月的利息就是一萬,我哪有錢還?就算我能還,我們生活怎麼辦,吃什麼住什麼,房租不用錢,吃飯不用錢嗎?」劉貝貝吼道,她有時候真的會在想,生活這麼累,為什麼要活下去?可是她怕死,怕疼。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賭了,再不賭了。」王悅美十分鄭重其事地說道,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是真心的,她在心裡發誓,再也不踏入賭場了,她也不忍心逼著女兒,她已經年華老去,殘花敗柳一個,賣身也賣不了好價錢,生意越來越差,一個月就賺那麼點,連自己都不夠花,更別說還債,債務只能全部落在劉貝貝身上,她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再去賭,可每當靜下來,心就癢得命,抓心撓肺地癢,路過賭場時更是不能自己,再加上一些好姐妹在旁邊攛掇,她就想玩一把,一把就好,結果卻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你有哪一次有真正做到過。」她還敢信嗎?
「這次是真的,我發誓我再也不去,我要是再去,你就不再管我,讓我斷手斷腳好了。」她也只是想賺錢,除了這個方法,還有什麼能讓她迅速賺到很多很多錢?她也想讓女兒過好日子。
劉貝貝不去看她,對她已經失望,她什麼誓言沒發過,更狠更毒的都有了,可結果呢,她還不是總留下爛攤子等著讓她收捨。
王悅美去拉拉她的手:「但凡媽媽能有一點辦法,也不會讓你負擔起這麼沉重的債務,可是媽媽老了有,賺不到錢了,我就想著用別的方法賺大錢,只要贏一次,什麼問題就都可以解決了,你也可以去讀書,不用小小年紀就出來賺錢,我記得啊,你小時候讀書成績可好了,連老師都一直在表揚你。」
讀書?已經是個很遙遠的名詞,初中她都沒機會讀完就輟學了,學費太貴而且去上學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去打工了,她總不能真的看著媽媽去死吧。
「投機取巧是沒用的,如果你真的肯為我著想的話,就不要再去賭了,那些人開賭場怎麼可能會讓人贏錢,你再賭下去,債務只會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難道你真的要我去賣身,你才甘願嗎?」她只是去跳舞,卻不願意賣身,周旋在那麼男人之間,那會讓她覺得噁心,她知道如果走上了那條路,就難以回頭,如果非要賣的話,她寧願賣給一個男人,也不要賣給眾多男人,她甚至存有一絲希望,等她還清了債務,她還可以找個人嫁了。
「不行,你絕對不能跟媽媽走上同樣的路,我們這種行業沒人會瞧得起,一旦踏上這條路,你的一輩子也就完了。」王悅美像是想起了什麼,放開劉貝貝的手就要往外走。
「媽,你要去哪裡?」劉貝貝拉住她。
「媽媽不能再拖累你了,就是賣器官我也不能毀了你的一生。」說著就要往外去。
「不行,」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媽去死,哪怕知道媽媽也許只是做戲,她也沒辦法這麼狠心,如果不還錢,那些人窮凶極惡的,也不會放王悅美,劉貝貝從床枕頭下翻出一張卡,「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有平時存的一些都在裡面了,就一萬五,你拿去還了這個月的利息,剩下的,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王悅美看見銀行卡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拿。
劉貝貝將卡往回縮了一下:「你一定要拿去還,不能再拿去賭了,你要是再拿去賭,神仙都救不了你,我也不會再管你。」
「我知道。」王悅美奪過銀行卡,歡歡喜喜地出去了,再也沒回頭看看劉貝貝,彷彿女兒不過是活動的提款機而已。
劉貝貝眼眶微紅,她媽媽連問一句錢全給了,她接下來怎麼生活都沒問,拿到錢就什麼都滿足了,關上房門,抱著洋娃娃,閉上眼睛將頭埋進娃娃的身體裡,洋娃娃才是她最忠實的朋友,在她孤獨無助的時候永遠的陪伴著她。
棒打柏穎的小混混不比暗殺柏亦謙的兇手行跡詭異,有預謀而來,滴水不露,只要有心想找出來不是一件難事,以莫軒的勢力不到半天,人就已經揪到他的面前。
「軒,你要找的就是他們幾個吧。」韓琛將人帶到莫軒的面前,韓琛是八大堂主之一,事情又是發生在他的地盤上的,找人他最在行了。
「謝了。」莫軒拍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間的友誼不需要太多的話語,一句『謝了』就足夠了。
「他們是怎麼得罪你了?」韓琛笑道,這種小嘍囉他還不看在眼裡,敢得罪莫軒,這些人膽兒也夠青的。
「他們倒不是得罪我,這些人是跟天借了膽,連亦謙的妹妹都打。」柏亦謙是住院了,否則這些人會死得更難看,莫軒覺得自個是壞在表面上,柏亦謙那人絕對是壞在內裡的,所以相比而言呢,他覺得自己是善良得多了。
「柏穎?」韓琛猜測道,柏雪和莫軒沒啥交情,就算柏雪被打,莫軒估計也懶得多管閒事,想來就是柏穎了吧,要是他家小女友知道好姐妹被打也得發飆。
「可不是。」他就這麼一個妹子,打她就是跟他作對,跟他作對的人一般來說呢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那你處理吧,我先走了。」
韓琛正欲走,莫軒摟住他的脖子:「我瞧著你真是奇怪,堂堂一個黑道大哥,怎麼見到血腥場面跑得比誰還快,再說,我這不還沒動手呢?」莫軒深刻地覺得韓琛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心慈手軟的老大。
韓琛淡淡一笑:「我是真有事。」
「我看你最近好像忙得很。」柏亦謙又住院,韓琛又不知整天忙活得什麼,搞得他想找個人喝喝酒都沒找著人,鬱悶!
「都是幫裡一些雜務,我走了。」韓琛不欲多談,先走為妙。
莫軒也不攔他,今天的主角可不是韓琛,莫軒坐回到沙發上,姿態風流地翹著二郎腿,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四個人,伸伸了酒杯,自動有個美女在一旁伺酒。
「起來起來,站著有啥意思,小爺又不是封建**君主,這社會不是講究個人權,小爺就給你們人權,都起來。」莫軒喝了一口酒,靠著後面的沙發,懶懶的模樣。
那四人早就嚇破了膽,哪敢站起來,連道上赫赫有名的韓琛都跟他稱兄道弟的,再看看這架勢,這男人貴氣天成,繞是尊貴無比,便是一個小小的動作,由他做起來都恁是瀟灑風流,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之人所能比擬的,這心裡自然是膽怯,連一個區區所謂的唐哥他們尚且忌憚著,何況韓琛,何況莫軒,還不讓他們嚇破了膽。
「小爺讓你們起來,聽不懂是吧,既然聽不懂,耳朵留著也沒啥用處了。」莫軒淡淡地說著,連看他們一眼都沒覺得沒必要。
四人骨碌一下馬上站起來,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身子抖啊抖的,差點又沒跪下去。
「說說看,怎麼動手打得我的妹子。」莫軒微微側了個身子。
四人互相看了看,最後推出個膽子比較大的出來當代表:「軒少爺,我們不知那位小姐是您的妹子,要是知道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您,您就看在不知者不為罪,放過我們吧。」四人再一次後悔不該接這一爛攤子,都悔死了都。
「成啊,」莫軒很大方地說道,「來人,把他們的手手腳腳砍下來。」
莫軒一聲令下,身後的四個保鏢立刻抓住了他們,再後面還有遞了把澄亮亮的西瓜刀。
四個人腿都軟了,趴的一聲又跪了下去,他們實在不知是哪句話說錯了,他們就是平時在路上收收保護費,調戲調戲女孩,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放心,砍了你們的手手腳腳我一定會跟你們說聲對不起的。」莫軒的笑容很無害,柏穎是叫人打得著玩的嗎?
「軒少爺,饒命啊,」四人不斷求饒,「我們也只是聽別人的指使而已,並不是存心冒犯小姐,軒少爺饒命啊。」
莫軒手一揚,身後的保鏢便退了下去,「聽誰的指使?」
「是,是一個女人,她讓我們趁忙亂打掉那個大肚子的女人的孩子,沒想到不小心把莫小姐也給打了,若是早知道她是您的妹子,我們肯定不敢動的,求軒少爺饒了我們,我們一定萬死不辭,為軒少爺赴湯蹈火……」
「行了,別廢話,那女人叫什麼名字?」歌功頌德的話他聽多了,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聽個姑娘唱個小曲好。
「我們只知道那個女人姓謝,我們叫她謝小姐,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莫軒手指輕敲了敲自個的大腿,量他們也沒膽子敢騙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淡淡地說道:「哪只手打的人就給我廢哪只手。」說完就走了出去,根本當裡面的鬼哭狼嚎是美妙的配樂。
後面的一個特助跟了出來,莫軒側過頭道:「去查一下齊琪的資料,尤其是她的肚子父親是誰,接下來的知道怎麼做了?」
「是。」
莫軒手下不養閒人,特助也是個聰明的,查了齊琪的資料馬上就知道其中的要點,把謝梓玉的資料也全部送交到莫軒的手上,莫軒人脈廣,能探尋一些不足為外人道東西。
對付謝梓玉這種女人,打是太便宜她了,根本不會受教,讓她一無所有,失去她最害怕失去的東西那才叫做好玩,反正最近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幹。
謝梓玉都要氣死了,這些小混混也太沒膽子沒有職業操守了,就這麼被一個女孩子唬唬便嚇得跑了,實在沒用,無膽匪類說的就是他們,還有那個護著齊琪的和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孩子實在討厭至極,要不是因為她們,齊琪的孩子早沒了,自己也免去了心頭大患。
謝梓玉走進朱希的家門,她與朱希交好,暑假寒假不蜀回家幾乎都是住在了朱家,她甚至去朱家都比回學校宿舍還常。
「小玉,怎麼這麼晚回去,我叫傭人給你和希希燉了湯,希希還沒回來,你先喝吧,免得待會涼了。」說話的是朱希的母親。
「乾媽,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好意思?」謝梓玉靦腆地笑道,抱住朱母的臂腕,親切得像母女似的。
「你都叫我乾媽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哪來的不好意思。希希整天不著家,要不是你陪著我啊,我的日子還不和道怎麼無聊呢,希希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懂事,我就不用愁了,你瞧我這白頭髮都多長出了幾根。」
「我看看。」謝梓玉比朱母高,自然能輕而易舉地看清朱母頭上的頭髮,心裡想著,人老了難能不長頭髮,這些老人就是愛多做怪,白了就白了唄,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嘴上卻說著好話,她知道這種年紀的老女人喜歡聽什麼話,她願意哄著,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哪有,乾媽還很年輕呢,我們一起走出去,別人肯定說我們倆是姐妹,肯定不會認為是母女,我要是到乾媽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能跟乾媽一樣保養得這麼好,我就阿彌陀佛了。」
「就數你嘴甜。」朱母親拍了一下她的手,親自給她舀了湯,「嘗嘗,我可是叫傭人加足了料的,希希說你有經痛的毛病,我特意加了紅棗和枸杞,補血用的。」
「謝謝乾媽。」謝梓玉甜甜地笑道。
「乖,那你先喝著,我去房間換件衣服,你乾爹晚上會回來。」
謝梓玉喝湯的手一頓,但很快掩飾了下去,柔柔地衝著朱母笑了一下。
朱母離開,謝梓玉在廚房裡慢慢喝著湯,一隻大手從後面伸了過來,將她緊緊地抱住,嚇得謝梓玉連連咳嗽。
「被嚇到了?膽子這麼小?」男人壞笑道,猴急地伸手從謝梓玉的衣服裡面探進來,使勁地揉捏著,「小寶貝,你可想死我了。」
「別,」謝梓玉緊張地向廚房上看著,把男人的手拿出來,「乾媽在家呢,要是被看到怎麼辦?」她還要不要臉了,要不要活了?
「沒事,我看到她進房間裡,那女人磨蹭得很,沒這麼快出來的。」男人抱住謝梓玉,往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年輕就是好啊,皮膚根本不是那個年老色衰的女人可以比的,皮膚都是鬆鬆垮垮的,哪有這年輕的身體好,又嫩雙香的。
「乾媽上去換衣服,可都是為了能漂漂亮亮給你看,你現在這樣,不怕對不起她啊。」謝梓玉嬌嗔道,是的,這個男人就是朱希的父親,她的乾爹,有時候她也覺得對不起乾媽,可她沒辦法擺脫這個老男人,她只能告訴自己,她是被逼的,所以怪不得她,一切都怪不得她,她也只是受害者。
她的第一次就是被這個男人奪的,因為經常出入朱家,跟朱希的父母都混熟,朱父在人前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愛家愛女愛妻的好男人,她沒有對他產生戒心,可是有一天晚上,朱希不在家,朱父卻摸黑來到她的房間,對她不軌,任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她。
事情已經發生,她只能接受,不接受又能怎麼樣,難道去死嗎,她確實有過尋死的念頭,可拿著刀子的時候她卻不敢了,又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要由她來買單,朱父給她錢,她收下了,為什麼不收下,是朱父玷污了她,本就該補償她的,就是全副身家都給她也不過份,她失去的可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早知道第一次是給了這樣的一個老男人,她還不如當初就給了顧少城,不該為了想在他面前保持自己純潔的形象,矜持著,卻白白便宜了別人。
她曾經天真地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可是朱父卻是一塊擺脫不了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食髓知味,趁著沒人的時候就對她不軌,動手動腳的,要是朱希不在,他就在朱母的水裡下安眠藥,然後就去她房裡,她想過去告朱父,可又捨不得朱家帶給她一切,朱希會給她接活幹,給人畫壁畫之類,如果沒有了朱希,她就失去了這些人脈資源,不是看在朱希面子上,別人憑什麼給她生意做,而且每次之後,朱父都會大把錢大把錢地給她,但凡她的要求不是太過分,朱父都會滿足她,珠寶首飾,朱希有的,她甚至比朱希的更好,她說想要一輛車子,朱父就帶她去買,讓她挑。
她現在有大量的閒錢可以寄回家,家裡收到她的錢都是歡天喜地的,連弟弟都可以去讀書了,她回過家一趟,父母把她當成驕傲一樣對著所有的親朋好友炫耀,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甚至連她偷了家裡的錢來g市讀書,這件一直被父母指著鼻子罵的事情也被當成了有出息、勇敢的作為,她貪戀著這種感覺,她這麼辛苦從家鄉裡跑出來,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揚眉吐氣,讓父母知道女兒未必就無用,女兒也可以是他們的驕傲,現在她能輕易就達到這個目標,為什麼要放棄?
但是謝梓玉也深知朱父是不可能會跟朱母離婚而娶的,因為當年朱父是靠著朱母才有今天的地步,公司法人甚至寫的是朱母的名字,如果他跟朱母離開等於就是要放棄所有的名利地位,他不可能這麼做。所以她想過了,她還是得攀著顧少城,嫁給顧少城才是她的終極目標,她不能讓顧少城知道了她已經不是處女之身,她特意做了修處女膜的手術,在一個浪漫的晚上和顧少城自然而然成就了好事,顧少城還美著呢,把她當成寶貝似,又哄又疼著,她說什麼,顧少城就沒一個不字。
「怕什麼,我這麼多年對著她那種臉早就厭了,她哪有風情識趣,根本就沒得比。」朱父摸摸謝梓玉的臉,掐了一把,因為是上門女婿,朱父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規規矩矩地扮演著他好男人的形象,可是謝梓玉來了,激起了他心中久違的激情,他像瘋魔了一樣貪戀著這個女人美好的身體,本來他也沒有這個心思,可是這個女人天天穿著單薄近乎透明的睡衣在他家裡,在他面前晃,有時候去浴室也不鎖門,朱父有次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瞄了一眼,從此便天天想著,直至有一天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達到了心願。
謝梓玉風情一笑,老男人讓她噁心,但他的錢不會讓她噁心,說來朱父待她真是挺好的,她想什麼幾乎就沒有不行的,要是他再年輕個幾歲,說不定她就真對他動心思了。
兩人耳聰目明的,聽到樓梯上傳來一丁點細微的響聲,交纏著的身體馬上分開了來,朱父整整了衣服,瞬間又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沉穩地走了出去。
謝梓玉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屑,老男人,還以為自己有多英俊瀟灑呢,謝梓玉沒有跟著出去,而是站在廚房裡慢慢著湯,朱母向來捨得花錢,這湯的料下了個十足。
「回來了?怎麼從廚房裡出來?」朱母看到老公回來便問道,這個老公是她當初自己挑的,本來是她爸公司裡的一個小職員,自己瘋狂地愛上他,非要嫁給他不肯,當初她爸還不肯,是她尋死覓活的,她爸就她一個獨生女拗不過她,便只能答應了,而事實上證明,她的眼光不錯,結婚這麼多年,老公始終待她如一,在外面也從來沒有過緋聞,有夫如此,她還有什麼可求的呢,等將來女兒嫁了個好人家,那她的人生那才是真真正正圓滿,再無所求了。
「剛下班回來,肚子餓,到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沒有。」朱父自然而然地扶過朱母,朱母身體不好,一直病著,所以面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
「有,我特意褒了你喜歡的銀耳雪蓮湯,我親自看的火,保證你喝得夠味,咳咳……」
朱父扶著朱母坐下:「你身體不好,這件事交給傭人做就是了,你要多點休息,醫生說了你不能操勞。」
「做這點事哪算得上什麼操勞,小玉,把廚房裡的銀耳雪蓮湯端來給你幹爹喝。」朱母衝著廚房喊道。
「好,我這就出去。」謝梓玉興滋滋地端著東西出去,「乾媽對乾爹可真好,還褒愛心湯,看著就讓人羨慕。」
「小丫頭真貧嘴,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兒,以後啊,也會找到像你乾爹一樣的好男人。」朱母憐愛地看著謝梓玉,女兒成日不著家,唯有謝梓玉人侍奉在他們膝下,比女兒照顧得都體貼周到,朱母是真的把把當成女兒來看,想著日後一定幫著她找一個如意郎君,連嫁妝都想著給她備好了,女兒一份,她一份。
「那就托乾媽吉言了。」謝梓玉開心地笑說道,給兩人舀湯,「乾媽,你也喝一點,我查過資料了,銀耳可以潤肺,對你最好了。」
朱母接過湯:「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連乾媽吃什麼有益都查了,洛明,你瞧這孩子懂事啊。」
「是啊,懂事,我們的女兒真是不及她一半。」朱父儒雅地說著,桌子底下卻勾著謝梓玉的腿,脫了自個的鞋子,腳丫子朝著她的裙子順了進去,摩挲著她大腿的嫩肉。
謝梓玉連臉色都不曾變一下,甜笑道:「乾爹乾媽對我這麼好,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朱希其實也很關心你們的。」
------題外話------
事實上證明我還是不能寫一萬,對不起,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