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文 / 流離墨
他說了不吃,現在是不把他的話當話是吧,柏亦謙可不會因誰楚楚可憐就對誰同情幾分,他的同情心本來就匱乏得可憐擄婚-致命沉淪。
本來人家好心好意給他做生日蛋糕,柏亦謙就算不領情也不至於怎麼滴,可商蓉蓉什麼不好說,偏要提到夏小離。
「總裁,您生日,夫人就沒什麼表示嗎,怎麼說都是人生一個重要的日子,怎麼都應該慶幸一下的,」商蓉蓉看了柏亦謙的臉色,好像自己驚覺自己說錯話一樣,連忙說道:「對不起,總裁,也許是夫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雖然夫人不在,有些遺憾,但生日還是要過的,不如總裁先許個願。」
商蓉蓉笑靨如花,基本上很少人能拒絕得了她這個笑容的,而且主要吧,柏亦謙自結婚後,性子收斂了不少,在公司發火的頻率不高,剛進公司的商蓉蓉以為自家老闆脾氣還不錯,頂多性子有些冷,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男人嘛,本來就要酷一點,冷一點才有魅力,要是讓她見見以前的柏亦謙,估計她就沒這想法了。
「不用這麼麻煩,你回家吧。」柏亦謙冷淡地說道,他也想起來了今天是他的生日,老婆忘記他的生日,他自個心裡不爽是一回事,可別人說,怎麼聽在耳朵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呢,柏亦謙絕對是那種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負,別人說一句都不成那種。
商蓉蓉不是不會看別人臉色,但今天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她只是想留下一點美好的記憶,她沒有想過拆散人家家庭,夏小離已經太幸福,擁有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而她,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柏亦謙一點點愛,她什麼都不會跟柏太太爭的,只要柏亦謙心裡有她,哪怕是一丁點位置,大份是柏太太的,她也就滿足了,就是無名無份她也心甘表願,愛一個人太苦,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十二點馬上就要過了,總裁你就許個願,吃塊蛋糕嘛,哎,我忘記帶酒了……」語氣中不自覺地就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商秘書,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柏亦謙下臉子了,他一向不喜歡別人把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他生日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她是不是管太多了,若說是重要的日子當然是跟重要的人一起過才有意思,跟她算什麼。
商蓉蓉被他這樣一說,眼圈都紅了,她是家裡的嬌嬌女,從來沒有人用過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的,父母沒有,老師沒有,就連以前跟過的老闆都是對她很好的,怎麼到了柏亦謙這樣,他要對自己這麼壞,自己也是好意,她做錯了什麼她。
柏亦謙有點頭疼,這人到底誰招進來,怎麼這麼奇葩?說她兩句還哭上了,心靈就這麼脆弱,哪個員工沒被老闆罵過的,他近來已經很收斂脾氣了,果然,還是王秘書最好用了,不廢話,什麼該管,什麼該不管拎得清清楚楚,可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秘書要生子擋都擋不住。
是的,冰山王秘書懷孕了,請了產假打算乖乖去生孩子,所以才火速招了人,打算培養個接班人,冰山也要嫁人生子,柏亦謙覺得很奇跡,他原本還以為王秘書這輩子沒打算嫁人呢,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把王秘書當成是女人來著,聽到王秘書請產假,他還懵了一下,王秘書什麼時候嫁人的?
當時王秘書的臉整個一掉冰碴子,無良的老闆難道還想讓她為公司賣命一輩子,好歹當初跟隨著他創業,居然連自己嫁人了都不知道,早知道當初請婚假的時候就該多請幾天,也許這樣老闆會印象深刻一點。
商蓉蓉委屈得掉淚,傷心地跑了出去。
這年頭員工比老闆還囂張,說她兩句還給他甩臉子,柏亦謙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說白了就是眼裡沒這個人,他公司的員工多的是,一個小秘書他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就不錯了。
商蓉蓉回家,見了父母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跑進自己的房間裡,撲進被子痛苦,她想不通老闆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過就是想要幫老闆好好過個生日,留點念頭,然後就收了這份心思,她做錯了什麼?商蓉蓉想破了腦子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想著想著,她就突然想到夏小離頭上,是不是夏小離對他說了才能,所以總裁才會這樣對她?平時總裁對她很好的,就算做錯了事情,總裁也沒罵過她,商蓉蓉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真是沒想到啊,看起來那樣親切和善的女人骨子裡居然這麼壞,這麼狠毒,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的,卻在背後暗插她一刀。
商父商母聽著女兒哭也不敢去打擾,猜想一定是在公司受委屈了,他們的女兒真的很乖,做事又認真,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來,早早地又去上班,有時候心疼女兒,叫她別這麼拚命,女兒還笑嘻嘻地說沒事,這麼好的員工去哪找啊,要是這樣都被罵,那老闆也太不是人了擄婚-致命沉淪。
女兒哭了一夜,老兩口也是擔心一夜,才瞇了一會就發現女兒又早早去上班了,不禁歎了口氣,不知道女兒這麼拚命幹嘛,家裡條件也不是很差,托人給她找了個單位,鐵飯碗,別人想要都沒有,女兒偏偏不去,非要闖一闖,真不知道那公司有什麼東西吸引她的。
商蓉蓉腫著一雙眼睛回到公司,公司還沒什麼人,偷偷望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發現裡面的人已經不見了,猜想是回家裡換衣服了,便打開了門進去,第一眼就是去看裡面的垃圾桶,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商蓉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腫腫的卻散發著光彩,老闆說得絕決,可最後還是把蛋糕吃了,這代表了什麼呢,是不是代表著其實老闆也是對她有意思的,只是不能說出來,所以才會那樣趕她走?因為知道自己有老婆,所以不想辜負她,逼著自己忍痛趕她走?
只能說這姑娘的自我太好了,腦補得相當厲害。
商蓉蓉只覺得心都快飛上天一樣,走路起來都是飄飄然的,做事情都比以往勤快許多,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幫著眾人幹活,連文件都搶著幫著送。
可當她送回完文件回來,卻發現眾人看她的眼神怪怪,似乎有著同情、憐憫,還有,幸災樂禍。
為什麼大家要這樣看著她,商蓉蓉看著自己,沒什麼不對啊,跟平時一樣啊?惴惴不安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沒一會,王秘書就走過來。
「王姐。」商蓉蓉恭恭敬敬地站起來,王秘書是元老,就連總裁身邊第一大紅人歐陽特助都得對她客氣幾分,更何況是她這只菜鳥,但她有信心,總有一天她也能達到王秘書這個位置,成為總裁身邊不可或缺的一個助手。
王秘書帶來的是一封辭退書,也就是說她商蓉蓉被炒了。
商蓉蓉看到裡面的內容,有那麼一刻傻住了:「為什麼要炒我,我做錯了什麼?」不會的,就算不喜歡她昨天的行為也沒必要炒掉她,何況總裁才吃了她的蛋糕,就證明他也是接受她的心意的。
單憑昨天的事,柏亦謙確實不至於炒了她,他也不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問題是他今天早上回家換衣服,居然發現他的親親老婆躺在沙發裡睡著了,桌子上擺了一大桌他喜歡的菜,放到早上都冷,看到這情景,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合著是給他一個驚喜啊,柏亦謙的腦子馬上轉到既然擺了這麼一桌,沒理由不通知他呀,那是哪裡出了問題?然後就馬上陰謀論了。
想知道誰搞的花樣太容易了,叫醒老婆一問,什麼都明白了,他說呢,商蓉蓉怎麼知道他的生日,還獻慇勤給他做蛋糕?
夏小離在沙發上等著等著,就給睡著了,醒來就打了個噴嚏,明顯這是著涼了,自己的老婆自己心疼,敢害他老婆生病那就是罪大惡極。
尤其,尤其是叫他知道了原來夏小離後面還給他準備一個特大驚喜來著,那薄如蟬翼的睡衣,想想就叫人熱血沸騰啊,本來是多好美妙的一個夜晚,硬生生叫人給攪了,他能不生氣嗎?要知道夏小離那保守的性子,平時叫她換個姿勢都要千哄萬哄地哄個半天,難得一次這麼主動,他容易嘛他,這過了這一村就沒這店,不管他怎麼哄,夏小離就是不肯再穿就對了。
柏亦謙這火下不去,自然就得找人來發,罪魁禍首自然是跑不了,他也不可能留著一個潛在危險在身邊,就是夏小離看著沒意見,他心裡還膈應著呢,哪知道哪一天她會做出個什麼事來,不就是一個小秘書,開了對公司也沒損失。
「我要見總裁,總裁不會炒我的。」這姑娘還自我感覺特別好。
王秘書依然是張萬年冰山的臉:「炒你難道還要總裁親自給你個交待嗎,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拿了工資就走了,不要讓我叫保安上來,難看的可不會是別人。」冷冷的語氣,冷冷的表情,說出話來肯定具有殺傷力的,全公司裡大家最楚的除了柏亦謙就是這王秘書,可想而知這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商蓉蓉還是不依不饒的,甚至認為是王秘書假傳聖旨,非要見到柏亦謙不可,王秘書覺得特別好笑,她有必要去排擠一個新人嗎?商蓉蓉再怎麼樣都是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的,公司就跟她的孩子似的,是她一步步見證著成長,生完孩子她不可能不回來。
王秘書叫來了保安,強制性地把商蓉蓉趕下去,臉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錢的。
商蓉蓉抱著紙箱在街上失魂落魄地晃蕩著,她都已經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安安心心地的小秘書,遠遠地,遠遠地看著她喜歡的人,這樣還不行嗎,非要逼得她走投無路,跟著那樣一個妒忌成性的女人在一起來,他一定很辛苦吧。
商蓉蓉走著走到一間醫院前面,抬起頭,看著上面大大的招牌,都說醫院是行醫救世的地方,那能不能救救她呢?對了,她突然想起來表姐在這裡面工作,是個心理醫生。
劉貝貝找了間旅館住下,一天50塊,看著不多,可她還是很心痛,無妄之災啊,可她不敢回家睡,誰知道莫軒會不會尋仇報復,一般人會說人家一個大老闆跟你個小女子計較什麼,認為劉貝貝是杞人憂天,可她就是有一種預感,越是有錢人越是小氣。
她都後悔死了,當時就不該那麼衝動,骨氣值幾毛錢,尊嚴值幾毛錢。
躺在小旅客的床上,床單舊舊的,都不知道洗乾淨沒有,還發出一股子潮味,發霉的味道,一般人肯定是睡不著的,可劉貝貝這人心大啊,照樣去和周公約會去。
一夜好眠,睡飽了,劉貝貝正想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咦,怎麼施展不開,反而勒得她很不舒服,貝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天花板什麼時候這麼高,這麼白呀,還有上面懸掛著的水晶吊燈真漂亮,亮亮的,每一顆都好像發著璀璨的光芒,這個破旅館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房間,就算有,估計她也住不起啊。
劉貝貝的神智開始清明起來,似乎有哪裡不對,床還是那張床,但是她的手腳被手銬銬住了,而那個床板被豎著起來,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受刑的犯人擄婚-致命沉淪。
當她看見沙發上那個穿著睡袍,看著小黃書的莫軒,一種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根本逃不掉,只要莫軒想把人找出來,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她甚至逃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被抓回來,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這就是差距。
別人看小黃書還要遮遮掩掩,莫軒完全是不顧及,大有一副大爺就想看,誰能耐我何的樣子,他不說話,劉貝貝自然也不會自討沒去地說,只是手銬,能不能先幫她解開再說,反正她也逃不了。
莫軒合上了書的最後一頁,挺享受的表情,直接來說是猥瑣,看著綁在他前面的女兒,那笑容就更是好看了,跟朵花似的,劉貝貝覺得特別像一種動物,蛇,被咬上一口絕對折磨人。
莫軒走過去,勾起她的臉蛋,劉貝貝是睡覺的時候被人連床帶人抓來的,臉上自然是沒化妝,莫軒看著這張臉順眼多了,其實說憤怒也說不上,就是被人下了面子有點不爽,而且是在他兄弟面前的,太丟臉了,不給她點教訓,真當他莫軒是紙老虎嗎?
劉貝貝別開臉,他的眼神太輕浮,而這個姿勢讓她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很難堪。
「脾氣還挺大的嘛,知道嗎,小爺第一次被人往臉上砸東西?而且砸了的還是錢?」莫軒掰回她的臉,手勁很大,劉貝貝皮膚本來就嫩,立馬就見紅了。
劉貝貝看著他的眼神有點怕:「你想怎麼樣?」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想過了,如果莫軒讓她道歉,她一定道,態度誠懇,表情真摯。
莫軒笑得特別風騷,現在知道怕了,早前做什麼去了,這小兔子一樣的眼神,嘖嘖,真是……特別想讓人虐待一下。
放開對劉貝貝的鉗制,他走到桌子前,上面放著個黑箱子,打開,裡面滿滿都是一百塊的鈔票,紅艷艷的,很好看,一般人見了沒幾個能不動心的。
劉貝貝從來不掩飾自己喜歡錢,沒有錢真的實在太難了,但今天猛然見到這一大筆錢,她卻一點心思也沒有,只覺得冷,覺得害怕。
「喜歡嗎?都給你怎麼樣?」
劉貝貝不相信莫軒會無緣無故給她錢,這錢她不應該得的,她就不會去想,滿腦子都是在想,他有什麼陰謀,這種猜測,卻又一直得不到確切的結果,就像等待另一隻鞋落下來,卻始終沒有等到那種惴惴不安的感受,也許等宣判罪行,她緊繃的精神就能放鬆下去。
「拿錢砸人是不是砸得很過癮?」莫軒說著,突然手裡的錢就往劉貝貝的臉上砸去,他砸得很有技術,對準了嬌嫩的臉蛋,嶄新的紙幣刮過她的臉就是一劃,淺淺的紅。
無數的錢在她面前散落,飄飄揚揚,看她的眼裡,這已經不是錢,只是一些紙,一些侮辱她的工具,她看著莫軒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讓著手底下的兩個女傭拿著桌上的錢扔她,而他自己坐在沙發上喝著洋酒,當看戲一樣地看著她,兩個女傭眼神中流露著憐憫,但她們是拿人家工資,老闆有令,她們也不能做,她們要是可憐了她,自己被炒了,誰來可憐她們,誰家賺錢都不容易。
劉貝貝攥緊了拳頭,左閃右閃地躲著,可怎麼躲,她人被鎖在這板上,手都磨破皮了又如何,根本不會有人憐惜她,到最後她也放棄了,扔吧扔吧,她冒犯了他的權威,所以就要被狠狠地踩在腳下,是她活該嗎?被人欺負,被人佔便宜,她都努力地忍了,可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絕望,被人這樣作踐,她只不過是想好好地活都這麼難,他莫軒不就是出生好嗎,憑什麼不把人當人,她真的特別想知道如果當有一天他破產了,他是不是還能這樣囂張?
「再哭,信不信我把它們都換成硬幣?」莫軒看著她流淚,心裡像是有一把火突然間燒起來一樣,頓時煩燥起來,不由得出口威脅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就是想逼著她哭的,逼著她求饒的,見她果然這樣了,卻又反倒不舒服起來。
劉貝貝這才意識到自己哭起來了,吸了吸鼻子,眼淚就真的這麼停住了,怕了莫軒威脅是一方面,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也是一方面,她本來已經打算求饒,可莫軒這樣做,反倒更激起她的反抗心理,告訴自己要忍,但是真的發生在眼前,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恨死這個男人了,莫軒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雖然過了幾年,彼此也沒什麼交集,但不可否認,她心裡存在著一片柔軟,有個美好的幻想,雖然明知不會成真,但至少她可以告訴自己,自己是真的有愛過,可今天,莫軒狠狠地打碎了這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很可笑。
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心,如果他有心,他不會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他把所有人都當成玩具來玩。
劉貝貝是不哭了,可她臉上的神情讓莫軒看著更加火大,什麼表情,像死了老媽了一樣,哭喪給誰看呢。
玻璃杯碎了一地,莫軒把兩個女傭轟下去,自己快步走到劉貝貝面前,看到她這副樣子,突然就笑了,怎麼突然間就覺得掛在她臉上的淚珠特別地晶瑩剔透,讓人很想嘗一嘗那是什麼味道。
他是一個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想了就會去做,出乎意料地溫柔,溫柔地吻去她臉上淚珠。
劉貝貝整個人震了一下,眼神裡閃爍著害怕,以前聽人家說莫軒是惡魔,她還不信,整天笑呵呵的人怎麼會是惡魔呢,可今天她卻信,哪有人前一秒還那麼侮辱你,欺負你,下一秒就親吻你,那樣溫柔。
「以後,別去夜魅上班了。」莫軒吻著她的臉,輕輕地說道,這張素顏的臉其實還不是那麼討厭。
劉貝貝拒絕和他講話,不去上班,難道她去喝西北風?她可不是跟他一樣出身就含著金湯匙的,她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讓她和媽媽吃飽穿暖,還要應付不知什麼時候會躥出來的外債,她也想享受生活,可她能嗎?
莫軒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強迫著她看自己的臉,直接說道:「我養你擄婚-致命沉淪。」最近那些女人他也越發提不起興趣,倒是這個劉貝貝還有幾分有趣,反正生活太無聊,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怎麼過得下去。
劉貝貝覺得這人太好笑了,剛才還這樣對她,現在就說要養,這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她卻再不敢跟他有瓜葛,哪天被玩死了都不知:「我不要。」
莫軒眼神驀地轉深,鋒利的牙齒張口往她的臉蛋咬去,是真咬,疼得劉貝貝哇哇亂叫。
難得一個週末,夏小離煮了杯熱茶,開著電視,學著練瑜珈,柏亦謙老說她的身體太差,她也覺得整天把自己關在畫室,身體素質太差,這可不行,她可打算活得久久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嫁人生子呢,就報了個瑜珈班,沒事就練習練習。
身邊有個小糰子也跟著一起滾,小孩子穿著多,圓圓滾滾的,真的特像一個球,看著她媽,也跟著學,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看得小離差點笑岔了氣,怎麼看怎麼可愛。
小團團特愛賣萌,看她媽停下,咧開嘴巴就對著她媽笑,糯糯軟軟地叫著,母女倆就玩起互黏口水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柏亦謙沒去上班,在書房工作著,小離給切了水果,拿著一塊叫團團拎著去給她爸,盤子太大,團團肯定拎不動的,牙籤對小孩來說,是高危險物品,在家裡的低處是不允許出現這種東西的。
團團邁著小短腿走了幾步,就不肯再走,轉過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媽,希望她媽抱著她進去,這孩子就是犯懶,夏小離可不會慣著,用眼神鼓勵著她繼續走。
書房的門沒關,團團順勢滾了進去,在地上爬著,因為她發現爬比走省事多,瞧瞧這孩子懶到什麼程度。
柏亦謙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腳下蠕動,低下頭看去,那玉人兒似的一團可不就是他女兒嗎,一把把她抱到腿上坐下,團團非常有眼色地拿著一塊蘋果就往他的嘴裡塞。
「拔拔,吃吃。」團團睜著亮亮地大眼睛看著她爸。
柏亦謙頓時覺得什麼都圓滿,幸福感猛增,很給女兒面子的一口咬下去,其實蘋果有點髒,本來就是小孩子拿在手上,還不知有沒有掉過呢,可他不介意,這是女兒的一片孝心啊,毒藥他也得給吃下去,心裡想著,他的女兒實在太聰明了,怎麼就這麼聰明呢,小小年紀就知道孝敬他。
小離練得一身大汗,回房間打算洗個澡,剛脫了衣服,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該死,忘記鎖房門。
柏亦謙抱著女兒愣在原地,差點沒噴鼻血,這樣欲露不露的比全露了更讓人血脈噴張,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福利可以大飽眼福。
小離瞪了他一眼,夾著衣服跑到浴室,明明是羞怒的一眼,柏亦謙偏能把它看成是含嗔帶嬌,媚波流轉,勾得他心癢癢的。
打開蓮蓬,水灑開了來,一具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把夏小離嚇了一跳:「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這次明明有鎖門的。
柏亦謙狀似很委屈的樣子:「不是你暗示我進來的嗎?」白癡女人,這是他的家,他怎麼可以沒鑰匙。
小離無語,她哪有,分明是他想多了好嗎?
「不要,我滿身汗味,你出去啦。」小離推著他,奈何她這點小力氣根本是不夠看的。
柏亦謙越發地貼近她,嗅著她的脖子:「不會,很香。」唇瓣貼住她的皮膚,冰冷與火熱相觸,引起兩人的顫動。
白日宣淫什麼的最討厭了,當小離被架到牆上時心裡就吐糟著這一句。
可憐的團團就這麼被趕到出門,跟保姆玩,不知她那無良的父母在玩的是什麼遊戲,一隻棒棒糖就把她騙走了,多好騙的一個娃啊。
小離穿著睡袍被扔在沙發上,柏亦謙也是穿著睡袍,露出大片胸膛,十分性感,小離長長的黑髮披在白色的沙發上,黑白兩色的對比,給人以強烈的視覺震憾,還有那嬌媚的眼神,柏亦謙不由得歎道,妖精啊,但這個妖精是他一手調教出來,那還是相當有成就感的。
兩人都結婚這麼久了,柏亦謙也不是急色鬼,何況剛才還飽餐了一頓呢,現在更多的是在玩,閨房之中的一點小情趣嘛,也不擔心有人會進來,家裡就他們兩個人,盧保姆也沒鑰匙。
但他們就沒想到凡事都有個意外嘛,柏媽媽開門進來就看到自己兒子兒媳婦滾在一團在沙發在玩,兒媳婦壓在兒子的身上,一副霸王樣,兒子倒成了小媳婦模樣,嘴裡喊著不要不要,那樣子……怎麼看起來特別地賤呢?讓她特別手癢地想過去抽幾下。
沈清婉被深深地打擊了,這是她兒子嗎,這真是她兒子嗎?說出去都丟人。
小離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縈繞而來,當看到門口站著的婆婆時,腦子一下子炸開了,馬上從柏亦謙身上跳下來,婆婆沒看到什麼吧,沒吧,沒吧,急急忙忙從他身上跳下,這一急,沒來得及看地下,腳絆到了桌腳,整個人就朝桌子撞去。
柏亦謙反應快,及時地把人拉住,力度沒掌握好,夏小離這不又撞回到他的身上去,好吧,又是一個詭異的姿勢。
沈清婉眼睛很疼,看著乖乖站在她面前兩個人,她兒子怎麼這樣呢,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叫他一個當媽的情何以堪啊啊……
小離全身上下,包括腳趾甲都是通經通紅的,好丟臉啊,有沒有個洞可以讓她鑽下去?她哪裡知道婆婆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