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骯髒的愛 文 / 天涯霜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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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和夏黛兩人臉上是和藹可親的主人笑容，兩雙眼睛卻是冷冰冰地瞧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劉嬤嬤，看著她恐懼似地盯著雪雁手中的雞湯，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嘴唇顫抖的樣子，完全是一副作則心虛的模樣，林如海的心又豈是複雜可以形容的。【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這麼簡單的毒殺，兇手每日都在自己的眼前晃著，那帶著毒藥的食物好多時候恐怕都是自己一口一口餵給敏兒的，在敏兒沒有胃口時，哄勸著她喝下的，只是希望她能夠漸漸地好起來，卻沒有想到，竟是一步一步地將她害死，想到此，林如海就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劉嬤嬤碎屍萬段。
「劉嬤嬤，你怎麼了？」夏黛開口問道：「可是身體不舒服？瞧你這滿頭的汗，雪雁，快給劉嬤嬤擦擦。」
「是，姑娘。」雪雁聽話地將雞湯放下，從袖口裡掏出手絹，只是還沒有靠近劉嬤嬤就被她一把推開，平日溫柔可親的劉嬤嬤，此時卻用一雙赤紅的眼睛瞪著夏黛，臉色瘋狂得有些猙獰，「哈哈，老爺，你也不用再試探奴婢，太太就是奴婢害死的，而且奴婢下藥的食物，全都是老爺還有小姐喂到太太肚子裡的，哈哈，太太怎麼也想不到，一直都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怎麼會想到，是奴婢下的毒藥害死她的呢。」
「劉嬤嬤，你。」雪雁對於已經陷入瘋狂的劉嬤嬤所說的話吃驚不已，一雙眼睛驚恐地睜到最大，老天爺，這是為什麼，太太那麼好的一個人，劉嬤嬤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從林如海低沉的聲音夏黛可以很輕易地聽出他努力壓抑的痛苦，憤怒，「敏兒對你那麼好？待你更是情同姐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劉嬤嬤站起身來，看著林如海，「老爺，你問我為什麼？情同姐妹，是，我也曾經以為她是我的好姐妹，可是為什麼？明明知道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就不讓老爺你納妾，成親那麼多年才懷孕，向我炫耀你們一家人的幸福，可是，你們又有誰想到我的感受，她該死，」劉嬤嬤惡狠狠地說著，隨後用手指著夏黛，用同樣的語氣，「你，更該死，不過，也快了，反正你是活不了多久。//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
林如海看著劉嬤嬤，他記得敏兒曾經跟他提起這件事情，只是，自己深愛著敏兒，眼裡，心裡都只有敏兒，成親之時便許她一生一世，怎會讓敏兒受半點委屈，卻不曾想反而害她丟了性命，難道這就是命。
「雪雁。」夏黛看著劉嬤嬤有些生氣，好自私，骯髒，齷齪的愛，與夏黛以前看的完全不同，這個很是不好的身體跟著喘著大氣，胸口不斷起伏，說話都有些吃力，不過相對於心臟病發作時的疼痛，夏黛還是能夠承受的，輕輕地說道：「你先出去。」
「姑娘。」雪雁擔憂地看著夏黛，姑娘的臉色好生的蒼白，還有，劉嬤嬤說姑娘也快了，是什麼意思，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雪雁猶豫著開口。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夏黛堅定地說道，那丫頭恐怕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事她還是不知道得好。
「是，姑娘，奴婢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就換奴婢一聲。」雪雁看著姑娘已經在不停地猛咳嗽，說完就慌忙地退出去。
「你真是可憐。」夏黛冷冷地看著劉嬤嬤，滿臉都是憐憫，嫌棄，「我爹爹已經決定追隨娘親而去，而你，我們又怎麼可能會讓你活著，就算在另外的世界，你依舊只能夠看著爹爹和娘親幸福快樂地在一起，因為，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你的位置，以為我娘親死了，爹爹就會看你一眼嗎？笑話，娘親活著的時候你爭不過，死了，你就更加不會有希望的。」
「不是真的，老爺，這個賤種說得不是真的。」劉嬤嬤聽著夏黛柔聲卻無情的話，彷彿被雷擊一般，頓時失去剛剛的瘋狂，一張長得不錯的臉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如海。
此時的林如海哪裡又不知道夏黛的意思，說不恨眼前的女人是不可能的，只是，殺她，未必是最殘忍的方式，「玉兒說得沒錯，這個世界，我已經再無留戀，至於你，是我見過最可憐，最無恥，最下賤，最骯髒，最惡毒也是最無知的女人。」
這話是他林如海這一輩子說過最狠毒的話，然而看著劉嬤嬤搖搖欲墜的身體，痛苦絕望受打擊的眼神，死一般的臉色，他卻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反而生出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是自己了斷還是我們動手？」夏黛的聲音響起，讓劉嬤嬤不得不相信，這個自己從第一眼就愛上並且一愛就是二十年的男人真的用絕情的話來說自己，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委屈痛苦的眼淚不斷往上湧，只是，得到的是林如海鄙視輕賤的眼神。
劉嬤嬤沒有回答夏黛的話，只是盯著林如海轉身的背影，滿含深情地看著，在夏黛的眼裡，這個女人不止可憐，還可悲，可恨，「你的愛我和爹爹都沒有興趣，對於爹爹來說，不值一文，所以，告訴我，毒藥是誰給你的？」夏黛殘忍地說道，自以為是的愛，毀了原本幸福的一個家，最重要的是，還讓自己感受到林如海深沉的愛，無言的痛，絕望的傷，還有最後那淒美的抉擇，這樣的真是的震撼不是電視小說能夠帶給夏黛的。
就為這些，夏黛也不想饒過眼前醜陋的女人。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讓你去拿解藥嗎？」劉嬤嬤估計也體會到林如海身上的絕望，知道自己的愛不可能得到回應，這一生，她也算是到盡頭，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也就是說毒藥真的不是你的？」夏黛瞇起眼睛看著劉嬤嬤，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會說，不過，你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姑娘，劉嬤嬤覺得後背發涼，有些緊張地問道。
「爹爹，你是巡鹽御史，至少在這個江南應該有些地位的吧？」夏黛轉口問著林如海，「我想到一個對她來說生不如死的地方？不知道爹爹有沒有興趣？」
果然林如海死寂的眼神亮起來，看著夏黛，十分感興趣地問道：「玉兒，是什麼樣的地方？」
「青樓。」黛玉看著劉嬤嬤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沒有絲毫意外地看著劉嬤嬤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你不是覺得自己很愛我爹爹嗎？那麼我想你一定是清白之軀，你的水桶腰也是刻意用衣服纏出來的吧？去掉之後，身材一定很不錯，不要錢，應該有男人會要你。」
「你，你果然是賤人。」李嬤嬤頂著一張青紅交加的臉，還沒說完就朝著夏黛撲去，林如海阻止不及，驚聲叫道：「玉兒。」
只是，夏黛動作輕快地躲過，來到林如海身後，林如海想也沒有，上前，狠狠地一腳將劉嬤嬤揣在地上，「爹爹，做的好，打她會髒了你的手。」夏黛喘著氣輕聲說道：「劉嬤嬤，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在青樓待很久，一個月，想來日夜不停地接客，恐怕人數也是不少，隨後，我要你在另外的世界，帶著骯髒的記憶看著我爹爹和娘親幸福快樂。」
「你，你，你不是人。」劉嬤嬤氣得渾身發抖，只是一想到夏黛所說的那些事情，心裡沒有由來地恐慌起來，「老爺，你，不會這麼對我得是不是？」是的，老爺心地善良，對於毫不相識的自己他都會出手相助，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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