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閒情賞花忽逢變 文 / 霏雪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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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太后處理好政事,便命眾人陪著她一道去到御huā圓中。推薦[靖安]:/e3多日處理政事,已經許久未曾到花園中走走,今日也正巧得了空,故太后的興致十分得好。
今日惠風和暢,天高日明,雖已是下午,居然沒有一絲陰暗與悶熱,行人朝著御花園慢慢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同話,好不悠閒!
太后的身邊依次跟著鶯歌、婉兒、若雪再加一個趙邦國,只這五人,安閒地走著。
「咦?什麼味道這般香甜?」行至迴廊處,太后的鼻孔中忽然嗅到一陣芬芳,循著香味去,卻看到迴廊的huā壇處正有一叢huā卉開得正艷:翠葉萋萋,纖瘦細長,著huā第二百一十九章閒情賞花忽逢變秀秀,花蕊嫩黃,這huā一枝一朵,親切可愛,看得人心中好生歡喜。
太后踱至huā前,染著丹蔻的手指輕輕地摸弄著一朵嫩黃的花兒,那花兒意識到了人的觸碰,似乎有些害羞,竟在微微的顫抖。
「這是什麼huā?」太后望向鶯歌,卻發現自己接收到的也是疑惑,便扭頭看向婉兒「婉兒,你可知道?」婉兒上前一小步,仔細地觀察一番,才道「回太后,此花名曰「萱草」別名「忘憂」《詩約伯兮》有云「焉得緩草,言樹之背」「婁草,便是「萱草」
「忘憂草?」太后喃喃地重複道,眸光一動,問道「這樣的名字恐怕是有什麼故事在其中吧?」「太后明鑒」婉兒笑著點頭「《博物誌》中曾記載「萱草,食之令人好歡樂,忘憂思故日忘憂草。,而《詩經》疏稱「北堂幽暗,可以種萱」這裡的「北堂,即代表母親之意,在以前若是遊子將要遠行,就會先在自家的北堂種滿萱草,希望自己的母親看到萱草花開後,減輕對在外孩第二百一十九章閒情賞花忽逢變子的思念,忘卻煩憂。所以這忘憂草也是孝順之huā呢!」婉兒笑臉盈盈地對天後解釋道,雖然一副恭順的樣子,但美目緊鎖太后的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太后聽聞婉兒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小
聲地說道「原來,這忘憂草是讓母親忘掉憂愁啊,只可惜,哀家的兒子們…哎」太后長長地歎口氣自己的大兒子死了,二兒子下落不明,剩下的三兒子又是個不成器的,當了皇上卻被皇后韋氏給吃得死死地,四兒子又是個不管事的,想到這裡,縱使鐵腕如她,眼中也忍不住帶了一絲黯然!
眾人見狀皆默,婉兒卻在這時候開口「都怪婉兒好好地說什麼「忘憂草,的故事,徒惹太后傷心,是婉兒的過錯!」
「罷了」太后擺擺手故作釋然「你這丫頭不過是說故事罷了,哪裡惹哀家不悅了?這「忘憂草,這般美好,哀家甚是喜歡,不若移植幾株到承乾殿去吧!」
太后這般說道,趙邦國立馬應下。
「古人往往都給這些個花草附會些意思,弄得後人每當見了此物心中便會產生相同的感覺,真不知道是睹物傷情還是情牽於物了。」
玉手鬆開了那朵嫩黃的花蕊,太后終於將目光望向別處,話語裡透著些許淒涼。
「太后明鑒!」婉兒柔聲安慰道「如同這忘憂草吧,《風土記》
中記載「huā曰宜男,妊婦佩之,必生男,所以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宜男」傳言若是婦人懷孕的時候佩戴每日佩戴一朵在胸前,產下的必定是男兒。」
「喲?」果然,太后聞言愁色稍解「真有這般奇效?」
「這個婉兒也不知,不過書中有這記載婉兒說出來給太后解解乏。至於有沒有,待到宮中有哪位貴人有了龍裔之時,太后不妨讓那貴人試試看。」
「這倒是個好主意」太后含笑點頭「哀家都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呵呵……」
太后說完,眾人隨即附和而笑,一片祥和。
一行人慢慢走動著,卻發覺一個身著青色的身影快步地朝他們靠近,卻是一臉急色的孫賓!
「小人給太后請安!」孫賓見了太后,趕緊跪下行禮。
太后見他這般匆忙,有些不悅地皺著眉頭,不待她開口,趙邦國就趕在她的前頭呵斥道「孫賓,這麼慌慌張張做什麼,一點體統都沒有!」「太后,疊翠宮出事了!」孫賓趕緊稟報。
聞言,眾人臉色一變,不待太后發問,孫賓繼續說道「就在方纔,正在伴駕的陳美人忽然口吐白沫,臉色發青,之後不省人事!皇上大驚,命沈御醫親自診脈,卻發現陳美人是被人下了毒,而今日只有上官大人去過疊翠宮,皇上大怒,正要命馮公公過來拿人!」孫賓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說出,抬起頭,望著婉兒的雙眼滿是焦灼。
婉兒感激地點點頭,孫賓的善意她已經收到。
「婉兒,只是怎麼一回事?」太后扭過頭去,看著一旁的婉尼同若雪「還有若雪?」「回太后,婉兒也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深宮之中,就算是平常的一個小動作,若是被有心人發覺了,也可以掀起滔天巨浪來,婉兒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請太后恩准,讓婉兒帶著今日同去的人到疊翠宮去,婉兒相信,皇上一定會給婉兒一個交代!」「太后,奴婢也是這般認為!」若雪隨即復議婉兒。
「既如此,你們便去吧。」歎口氣,太后擺擺手,示意二人離去。
果然,婉兒與若雪剛走到花園的出口,便與帶著人來的馮午陽遇個正著,不等馮午陽說明來意,婉兒等人便十分合作地同望疊翠宮去。
御花園中,之剩下太后與身邊的鶯歌、趙邦國二人。
「呵呵」鶯歌輕聲笑道「太后真是料事如神,宮裡的這潭水果然還是渾了起來!」「那可不?」趙邦國在誇獎太后的方面從來都不甘落在鶯歌之後,隨即奉承道「以太后的謀略,怎地會讓那幾個小妖精翻起浪花來?到時候,坐收漁利的定是太后!」在二人的奉承下,太后雖然面上沒有什麼改變,但眉宇間仍舊透漏出一絲喜意,她伸出手來,隨意地撫弄著一朵盛開的花蕊,問道「可曾查到上官婉兒與哪個男人走的近?」「回太后,奴婢已經查到,上官婉兒最近與一個叫做崔澄的羽林衛將軍走得很近,就在不久,有人還看見崔澄從上官婉兒的房中出來。」鶯歌向太后後稟報自己所知曉的事情。
「崔澄?」太后聞言,只是些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太后忘了,這個崔澄就是兵部侍郎崔緹的族弟。」趙邦國適時提醒。
「這麼一說,哀家倒是有些印象,說到底,崔澄能夠坐上羽林衛將軍一職,崔shi倒出了不少力,不過」太后凝眉「這個崔澄卻沒有到哀家面前來,這倒有些奇怪了,還有,他怎麼和上官婉兒扯上關係?」
「太后您忘了」趙邦國自作聰明道「上官婉兒不是叫崔shi大哥麼,既然如此,她認識崔澄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上次崔shi娶妻,許多人還看到上官婉兒與崔澄一道呢。再說了,崔澄正是血氣方剛的年歲,而上官婉兒的也是頗有姿色,這二人走到一起……」
趙邦國還沒說完,就被太后眼中的狠厲嚇到,餘下的話硬是被嚥回了嘴裡。
「且不管這崔澄與上官婉兒如何,崔shi對哀家可是大大的有用處,若沒了他在兵部,哀家怎能將兵部尚書架空,安插上哀家的人呢?只是,這個上官婉兒」太后面色一沉「果真有些麻煩。」
「鼻太后的意思是」鶯歌開口,接著太后的話問下去。
「先放在身邊,她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絕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太后的臉上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是個人才,若是這麼毀了,哀家只覺得可惜,哎」說罷,太后長長歎氣,無奈地搖頭。
「太后」鶯歌與趙邦國二人同時開口,他們不明白方纔還是言笑晏晏的太后怎麼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頹唐了。
「罷了,不過是想到一些不悅的事情,你二人無須擔心。」太后說完,抬眼看著趙邦國「梅花內衛那邊可有李賢的消息?」「回太后,自從那日宮變,李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梅花內衛硬是將整個長安城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小人想,也許李賢已經離開長安了!」
「。產!」太后冷哼一聲,手中一用力,方纔還嬌滴滴綻放的花蕊頃刻便折了下來「難道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是擺設麼?」太后低吼著,面上已是猙獰一片。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二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磕著頭,嘴裡嚷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哼!」太后一把見手中的花蕊擲到地上,冷聲說道「你們倆辦事若是有上官婉兒一半得力,哀家也不用受這份憋屈!」說完,太后轉身,恨恨離去。
趙邦國與鶯歌停下磕頭的動作,抬起頭,對望一眼,在對方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同一種情緒一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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