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限的萌芽 第四十五章 印第安人的逆襲 文 / 魚人節
第四十五章印第安人的逆襲
拉塞爾來到當地印第安人首領哈姆斯的豪華住宅時,是下午兩點多鐘。
穿著雪白襯衫、黑色背心、黑色領結、考究的黑色燕尾服、筆挺的黑色長褲、珵亮的黑色皮鞋,梳著永遠一絲不亂的頭髮,挺著永遠筆挺的身板,從英國聘請來的職業管家態度冷漠而疏遠,將拉塞爾請入待客的小客廳後就不知所蹤,連一杯咖啡都沒有奉上,似乎是家裡來了一位邋遢的窮親戚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拉塞爾並不在意,他起身打量著這座奢華的宅邸。
米國地廣人稀,一些大莊園主甚至擁有佔地數千英畝的大型莊園。
印第安人作為美洲的原住民,因為政治上的不給力,從一開始的幾千萬人口,到了現在幾乎被屠戮殆盡,所剩不多的兩百多萬人口也被趕出家園,分割成近六百個部落,居住在200多塊互不相連的印第安保留區內。
這些地方,絕大多數都是荒涼、險惡,鳥不拉屎的貧瘠土地,生存極為不易。
但哈姆斯的豪宅絲毫不遜色於普通米國富豪的奢華別墅:入門是一望無際相當於一片足球場的大草坪,高大巍峨的別墅主樓前是兩片半月形的活水游泳池,寬敞的停車場上隨意的放置著數輛頂級豪車,僱傭來的菲傭和印度僕人成行成列。
這樣奢華的住宅和保留區內一些低矮的建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哈姆斯是北米著名的印第安人鬥士,曾在全國部落主席協會以及米國印第安人全國運動中發揮過重要作用,為全米國印第安人的利益做過不懈的努力和奮鬥,是廣大印第安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這個人受過高等的教育,大學是在哈弗大學上的,交際甚廣,甚至曾經參加過州議會的選舉,並且成為了州議會的一位議員。
作為一位印第安首領,擁有在保留區內合法的開辦賭場以及對煙酒等專賣商品不徵收聯邦專賣稅的權利,就算富得流油也完全正常,所以擁有這樣一處豪宅,拉塞爾雖然覺得心裡不大舒服,但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整個米國的印第安人就是這樣,絕大多數貧窮落後經常沒有工作,而一小部分人卻能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印第安的傳統文化日益受到侵蝕,很多年輕人已經不會自己部落的傳統語言。
印第安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博物館以及旅遊地裡面的專有名詞,只能在電影中看到他們曾經的樣子。
拉塞爾站在窗戶旁邊,可以看到莊園裡正召開著盛大的酒會,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在觀看傳統的印第安人舞蹈中一邊吃吃得笑,一邊談笑風生不亦樂乎。
他的眼睛鋒利猶如鷹隼,許多客人被他看了一眼就能清晰的記下容貌,指尖微微顫動,一個個鮮明的輪廓在即將成型的時候被他隨手散去。
就像死神悄然探出的鐮刀在收割的一刻被收回。
酒宴一直持續了很久,等到客人們的汽車一一離場,天都已經黑了。
帶著滿身的酒氣來到會客廳的哈姆斯看起來並不高興,臉色有些陰鬱。
這是個五十來歲的印第安漢子,棕紅而略微發黑的臉頰,披肩並梳著小辮的傳統髮型,一身的西裝革履的同時,胸膛處卻又帶著印第安人傳統的裝飾品……看來這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印第安人領袖。
「小伙子,我以為你會忍不住氣一走了之的,很多來找我的人,都會覺得我對他過於怠慢,沒有印第安兄弟之間的純真友情。」哈姆斯嘴裡抽著粗大的雪茄,神情有些散漫,但眼神卻是銳利的,像一眼能夠扎進人心。
哈姆斯對這位初次見面的印第安小兄弟還是相當看重的,對他的到來,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和一些印第安同仁進行了一些粗略的溝通,一些老的薩滿對這個年輕人推崇備至,據說,他有著一些很神奇的力量,能夠為印第安人的獨-立事業作出莫大的貢獻。
對此哈姆斯很感興趣。
拉塞爾的表現並沒有讓他失望。
這個年輕的印第安小伙穿著傳統的印第安服飾,卻並沒有一般的印第安小伙的膽怯和焦躁,他的臉色和平靜,眼神也很沉靜,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單詞都顯得份量十足。
「哈姆斯先生,在米國人的包圍和絞殺中,我們印第安人已經足夠沒落了,很多人不得不做出改變,不如此不足以維持生計,對此我能夠理解。」
哈姆斯默然得點了點頭,「是啊,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為了保住一點小小的利益,我不得不和他們周旋、打好關係,就算如此他們依舊覬覦著我的賭場,隨時想要把爪子伸進去,搶走我們的最後一塊麵包。每一位印第安人的生存都是艱難的,朝不保夕的,我們不知道這些米國人什麼時候又會拿著我們的頭皮去領取賞錢。小伙子,你叫拉塞爾是吧,找我有什麼事?」
「據說,哈姆斯領袖將要代表北米的印第安人部落領袖,單方面退出條約,發表獨-立聲明,建立達科印第安國,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拉塞爾眼神凝重的看著哈姆斯。
「這件事難道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嗎?」哈姆斯愣了一愣,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悲愴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拉塞爾搖了搖頭,「我不止知道你們要建立達科印第安國,我還知道12月20日你們就要向外界公佈這個消息了。」
「好吧,不管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消息,是口無遮攔的部落領袖或者負責監控我們這些人的米國官方人員,那些都無關緊要,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些什麼用意?總不會是為了慶賀達科國的建立吧?」哈姆斯不耐煩的問道,他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別擔心,夥計,我也是印第安人!」拉塞爾安撫道,「我也想有我們印第安人重新站起來的一天,但是你們的辦法不行,三十多年前這樣的事我們就已經做過一次了,沒有用的,我們沒有自己的力量,除了被米國人鎮壓,被國際社會看笑話,不會有更多的意義!」
「那我們該怎麼辦?」哈姆斯臉上的肌肉都痛苦地抽搐了起來,「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力量一天天被削弱,我們的傳統一天天被侵蝕,印第安人永遠的就這樣貧窮困苦的生活下去,像第三等人一樣?」
「不!我們有機會的!」拉塞爾充滿信心得笑了,「我們有自己的優勢,我們有我們的神!米州是我們印第安人的米洲!萬物有靈就是我們最大的核心競爭力,米國人有他們的高科技,我們也有我們難以被他人模仿的核心動力,只要你們聽我的,我們印第安人就有救,印第安人的復興就不是夢!」
「聽你的?」哈姆斯臉上一片愕然,「小伙子,你不是做夢吧?印第安人從來就沒有聽從某一個人的傳統,你憑什麼讓我們聽你的?」
「就憑時代的契機已經來臨,我感覺得到整個地球的能量潮汐已經在醞釀之中,米州有幾千萬印第安人的靈在漸漸甦醒,整個美洲都是我們印第安人的地盤,只要掌握方法,我們就能源源不斷地在這片土地中汲取力量,完全在人種上對那些可惡的白人進行碾壓,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時機!」拉塞爾滿臉狂熱的說著,他看到哈姆斯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及看精神病人的目光,就知道他完全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
「好吧,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讓你看一看,到底我們的力量是什麼,我憑什麼敢讓你們聽我的!」拉塞爾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你邀請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你的敵人,就是他想要佔有你的賭場的對嗎?」
哈姆斯點了點頭,「那個可惡的豬玀,他打我賭場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就算你知道,這也不算什麼。」
「是這個人嗎?」拉塞爾不置可否,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陣勾描,一個栩栩如生的白人胖子就出現在空氣中,如同電影畫面一樣。
這個白人漢子正坐在汽車疾馳的車廂中,手裡拿著一袋零食一刻不停的吃著,三角眼裡精光爍爍,腦袋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頭髮……
「歐,上帝啊!」哈姆斯驚訝的站了起來,指著空氣中浮動的畫面,他張口結舌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看!」拉塞爾輕輕豎起了一根手指,往白人漢子的胸口輕輕一戳!
畫面水波一樣蕩漾,白人漢子應指停住了暴食,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脖子,痛苦不已的咳嗽聲中,畫面消失了。
「你的對手,消失了!」
拉塞爾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就是我的力量,這就是米州幾千萬印第安人的靈的力量,只要我們印第安人團結起來,簽下這份神人契約,印第安人的希望就有了!」
一份羊皮圖卷被攤放在了哈姆斯的眼前。
下一站,阿帕奇印第安人保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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