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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塔湖鬼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伏梁鼠 文 / 茗門倒爺

    大掌司當然再次見到了龍丘日,堆積在一起的皮肉下露出了醜陋的笑臉。大掌司果然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個在古獸大堂外的高架下此時是站滿了人,點著了火把和荒草。天上的太陽中央部分出現的黑點越來越多,現在黑點已經佔到了太陽表面面積的三分之一了。

    龍丘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到太陽上的變化,但是他能感覺到這裡的天災就要來了,因為他從大掌司的臉上的表情能看出來,大掌司現在是一臉的凝重。大掌司當場搜他們的身,龍丘日暗叫不好,勁秋身上的屍棺蠛托就被搜出來了,還有《奇門》和其他一些東西都被揪了出來。

    龍丘日一拍大腿,大掌司卻看著屍棺蠛托笑了起來,說:「你們命大!本來有了這個屍棺蠛托就不用你們祭天了,可是,我喜歡看到人被燒死的樣子。」大掌司咯咯地笑起來。除了龍丘日,其他人都迷糊地望著大掌司。

    大掌司說:「我上古神器,豈能給你們這般賤民玷污?!」說完,侍衛們就上前,將他們帶下去。大掌司說:「關進鐵籠,用水沖洗乾淨,明日午時上祭架祭天!」侍衛們都長得無比的剽悍,狠狠地抓住他們,動彈不得,用繩子綁好了,全部關進了鐵籠。

    鐵籠只有一人高,是銅打造的,結實的很。他們倒也不多反抗,因為屍棺蠛托只對龍丘日和勁秋兩個人有用。堂叔坐在了地上,歎氣說:「看這下怎麼辦?」龍丘日看葛地,說:「你說呢?」沒想到葛地,笑了一聲,說:「馬上就能出去。」牛姑娘問:「他能行嗎?」堂叔說:「這要問葛地了。」

    龍丘日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問:「你們都不知道個急!」堂叔說:「急又能怎樣?關起來了,你能砸開了鎖跑?」龍丘日說:「這,這。」勁秋也急,這手子行不行呀?!葛地說:「相信手子!」龍丘日問:「手子?我現在還沒見過他,他能找到我們?」葛地說:「剛才路上碰到的那個又高又壯的,眉毛尖伸到了眼睛邊的,那個,記得嗎?」

    龍丘日當然記得,一路上人見到他們都跑,就有一個,在他們剛被抓出來時遇到的那個人。龍丘日「奧」了聲,說:「奧,奧,是他呀!但,那也不行,我們還是要想點子出去吧!」說著,龍丘日就在裡面找,銅柱門是銅鎖鎖好的,而地上都是石頭地,打洞是不成的,但是他突然想到勁秋會開鎖,子在方丈山時那麼複雜的鎖他都會開。

    可是,勁秋卻說他這類鎖不會開,龍丘日就急著說:「鎖不都這樣,給你個鐵絲,你開就是了!」勁秋嘲笑龍丘日,說:「嘿!你說的是輕鬆,方丈山那鎖是書上記有的,這鎖,我都沒見過,我怎麼開?」

    龍丘日狠狠地出了口氣,說:「真沒用!」勁秋說:「你有用!」龍丘日說:「不跟你講,你又不懂個事嘛!」勁秋就「咦咦」著笑話龍丘日,龍丘日頭一扭,用手打了勁秋屁股,說:「就你屁話最多!」龍丘日打了勁秋屁股後,手立馬一收。勁秋一驚,然後就得寸進尺,往龍丘日屁股上連拍了四下,嘴裡還「呃呃呃呃」。

    龍丘日當然是讓開了跑,其他人就見了笑,龍丘日就羞勁秋說:「你不怕牛姑娘看到?!」勁秋住了手,說:「管……」「管我什麼事,你話說清楚了!」勁秋沒說好話,牛姑娘倒先脫了干係,這讓龍丘日徹底是相信勁秋和牛姑娘一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堂叔咳嗽起來,葛地就在一旁,看你一眼,看他一眼的,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話不投機呀!龍丘日站著,一臉尷尬的樣子,勁秋也是,他想回嘴的,但是在心裡想好男不和驢鬥!他也就忍住了,坐到一旁,但是覺得自己這和牛姑娘還是很近就又往右挪了挪。龍丘日慢慢坐倒,小聲地問勁秋:「你和她怎麼了?黃了?」

    勁秋把唾沫往地上一唾,說:「噠!什麼玩意!」這「噠」一般都是人憤怒至極才會說的,勁秋這一口唾沫,一個「噠」的,龍丘日就更好奇,問:「說說!」勁秋頭一轉,問:「真想聽?」龍丘日說:「嗯!」勁秋說:「瞎子總是以為別人的世界也是黑的,聾子也以為別人的世界都是沒有聲音的!」

    龍丘日吃了一驚,歎服勁秋還有這才,但是隨後覺得他說得不對,假如是半路上瞎了眼聾了耳的,那怎麼辦?龍丘日剛要說,外面就來了腳步聲。隨後,屋子的門開了個縫,進來個人。葛地和堂叔都站了起來,勁秋動動龍丘日的手,說:「看!」

    龍丘日不相信那個叫手子的有這般本事,但是隨後確實進來個著裝和自己一樣風格的人。「手子!」龍丘日沒聽清是誰喊的,他在觀察這人,發現這人和葛地描述的一樣,身上輕無一物,手裡卻拿著根細木棍。

    手子一臉的無所謂,用木棍,一捅,然後磨嘰了會,鎖就咯噠一下,開了。龍丘日「喔」了下,勁秋沒有作任何反應。葛地卻笑嘻嘻起來,用手往手子身上一拍。堂叔也爬起來了。龍丘日出了鐵籠,奇怪地看了下手子和葛地他們,覺得不可思議,這就走了?

    手子手撫上門,卻做個手勢,讓他們躲兩邊去,自己一下拉了門,進來的卻是大掌司。大掌司一見是手子,吃了一驚,但是手子只一拳,大掌司就躺在地上。手子從袖子裡掏出把刀,將大掌司翻過來,對著左眼就是一刀,挑出眼球,接著沒等大掌司醒過來,一刀封喉!

    血染到了地上,看的龍丘日一時大腦空白。手子用大掌司的衣裳擦了血,說:「噠!看到你這個東西就不爽!不就這樣!」葛地說:「你也不怕外面人圍了我們?!」手子說:「讓他們來呀!」葛地手往手子頭上一按,說:「你就這麼大膽?!」

    「葛子!你摸我頭?!」手子轉身用腳踢葛地。葛地一讓,說:「吆吆!」手子腳又一踢,說:「叫你再搞,再搞!」龍丘日一拉手子,卻沒拉住,手子倒是停下來問:「哎!你是?」堂叔說:「先出去再說!」門一開,外面沒有一個人。龍丘日問:「大掌司是不是來找我們有什麼事?」

    「什麼事?害死我兄弟!」手子說。龍丘日說:「唉!」又說:「我們東西都在他們那!」手子晃了下身上的膘肉說:「我馬上就給你取來!」葛地手一揮說:「乖!你能!」手子把身子往葛地身上一撞,臉上的肥肉一晃,說:「你怎講?!」手子很猖狂的樣子,這讓龍丘日看起來有點不舒坦,但是葛地卻快活地直笑。

    手子讓他們找地方躲著,他去去就回來。他們就地躲在牆的後面。龍丘日說:「手子好像厲害的很?」葛地說:「手尿就吹牛厲害!」葛地嘴邊留笑。龍丘日問:「手尿?」葛地說:「我就這樣喊他,手尿,手蛋。」接著,他又說:「手蛋是南陵縣有名的樑上君子,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當年是被衙門追得跑到了湖州,跟著我幹起了盜墓。他人送綽號叫:伏梁鼠!」

    「伏梁鼠?!」龍丘日自言自語,然後說:「那技術應該高人幾籌呀?!」葛地說:「手蛋就那樣,呆呆癡癡的!」龍丘日「奧奧」著,看著葛地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多會,周圍吵雜聲大起,龍丘日準備看手子笑話,卻擔心起自己的安危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手子真的就拎著東西回來了。

    龍丘日看著手子吃著驚,葛地卻眼一歪,嘴一癟,說:「乖,乖,手蛋就是厲害!」手子抓著葛地使勁一晃,然後打他臉,輕聲地說:「吆!怎講?!」龍丘日覺得這兩人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手子突然臉色一正,說:「你哥怎麼辦?」葛地笑臉堆起的肉突然就鬆下來。

    龍丘日說:「我知道葛天在哪?」手子聽龍丘日對他說話,立馬就笑了下,說:「奧奧!那好!你知道啊?你知道就好!呵!」龍丘日話一停,臉就跟張白紙樣,立在頭上,手子卻因此高興起來,激動地要龍丘日帶他去找葛天。龍丘日又笑,小聲地問:「你殺了大掌司,被人發現怎麼辦?」

    手子說:「人都忙著燒我們,大掌司那是自找的!」龍丘日想也對,看著祭天木架那邊圍滿了人,有禿著頭的人在指揮帶著氈帽的人做苦力。龍丘日只看了一眼,就帶著手子來到了關葛天的那個房間,卻沒有找到葛天。手子眉毛一皺,往回就走,朝祭天架那邊看,葛天就綁在架子上。

    勁秋聽了,朝那邊看,通過樹和房屋間的空隙也看到了葛天掛在架子上。葛地把手往一握,手子說:「別急,我去去就來,東西都拿來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從你逃出去的房間裡離開這裡,在老地方附近躲起來等我!」說著,手子就走了,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來匝細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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