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塔湖鬼杯 第一百七十九章 鬼牆 文 / 茗門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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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回過頭,看到確實是勁秋,心裡范疑惑。【百度搜索會員登入】舉著「火把」對勁秋說：「你站著別動。」。
勁秋沒理他。往前一步奪過他的「火把」。問他：「喊你。你跑什麼。」
後面。堂叔葛地牛姑娘都過來了。龍丘日看到他們都安然無恙。激動驚喜。互相問候了話。當下閒敘起來。他們聽龍丘日說了剛才的怪事。勁秋大笑說：「我追你時。你怕被嚇到了吧。膽子真小。」
堂叔看到龍丘日手上的「火把」。問起他經過。結果和他們一樣。都看到藍色的蛙卵和冒火花的怪花。
龍丘日把勁秋喊他卻聽到鬼魅的嬉笑聲一事說給他們聽。堂叔表示疑惑。問他真有其事。龍丘日擺開了架勢。說：「來。你們站這別走。我到前面去講句話。你們聽聽聽到的是什麼聲音。」
說著。他拉過勁秋陪他一起。兩人往前跑了數十步遠。他倆依次喊了他們仨的名字。看他們表情無動於衷。勁秋以為他們沒聽到。繼續加大音量努出屎來了。大吼大叫。龍丘日一拍勁秋肩膀。說：「不累呀。」
跑回去。沒等他張口。就聽堂叔說：「是的是的。你倆聲音那樣怪個。真跟那玩意在笑一樣。」勁秋跟後面跑來。還沒懂什麼意思。龍丘日就罵他說：「就你最笨。」
勁秋回嘴道：「笨人多福。你能人就多幹事。」
龍丘日沒功夫理勁秋。他忽然想到了堂叔之前提到的夢墓。把想法告訴了堂叔。堂叔胳肢窩癢。使勁撓著。想了會。說：「像又不像。」
龍丘日變了口吻。肯定的語氣。說：「我講不是。」
堂叔奇怪地應了說：「不是就對了。」他原地返回剛才他們四個來的地方。還對龍丘日說：「你過來看。」
龍丘日一想：呀。還玩神秘。跟過去。走了不多遠。竟看到一堵高聳的城牆擋住了去路。往左一條道。勁秋特地強調他們就是從這條路上瞎摸走來的。堂叔指著城牆說：「能看出來嗎。」
在「火把」和他們手中長明燈的光照下。城牆上一條條七彎八扭的痕跡像古老的籐蔓在這荒蕪一人的地下世界訴說幾百年的歷史。關鍵是。仔細看丑好了。竟然發現到城牆是一方方巨人石像疊合而成的。石像和石像間正好可以緊密結合。
龍丘日歎服工匠手活的技巧。同時。驚訝出來說：「搞了半天。原來石像是用到這裡的。他們是怎麼搞進來的。」
堂叔說：「這不是問題。前面那個石像丟在半途中。估計也是想往這邊運送。缺個石像一定就缺個口。」
可是。除了正對著他們的十幾臂長的城牆外。左右兩邊的都和山石融為一體。根本翻不過躍不進。可是。缺失的石像是在他們來的這條路上。所以應該是運到這裡的。兩者看起來十分矛盾。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讓石像遺留在半路上就沒人再去管。他們不知道。工匠們既然搬不來石像。為何這裡找不到缺口。
龍丘日舉著「火把」逼近。沿著圍牆走。最右邊和山體結合處突然反射出道刺眼的白光。和其他地方的黯淡色有明顯的區別。與眾不同總是能讓人記住。龍丘日瞬間注意到這幾尺牆體。喊他們過來看。
堂叔走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扁鏟壓上面欻欻幾下。牆體竟就落下來一塊塊巴掌大的灰色薄石片。脫了皮的地方顯紅色。堂叔撿起一塊石片。輕輕一捏就斷了。對他們說：「我一眼看就知道是香山石。」
勁秋馬屁拍了說：「堂叔懂的就是多。」
堂叔輕言道：「嗯。你們看。香山石。鑿碎和石灰。搭爛泥直接堆起這塊牆。你們用腳踢試試看。」
他們仨都武起架子來。往牆上欻欻欻幾個腳板。可是除了上面留了三三兩兩的腳印。牆沒有任何變化。而且牆給他們的感覺是相當結實。
堂叔在一旁看了笑呵呵。說：「別說你們了。就是來個十幾二十來個人。這牆照樣紋絲不動。」
龍丘日眼一白眉頭一昂。說堂叔：「那你說這有什麼用。照你的意思我們是無路走了。」
堂叔依然笑呵呵的。露出那兩排黃澄澄長滿污垢的老牙。道：「柳暗花明後面還有一個村呢。香山石極少有人知道。聽過四兩撥千斤嗎。得當用巧勁。牆就是爛泥堆出來的。要是找不到竅門。沒隔四五十人。都踹不倒這牆的。」
「什麼竅門……」龍丘日聽得他說著些話。耳朵嫌累。這不盡扯些沒用的嗎。
堂叔繼續說了,「你們只知道白起坑殺十萬士兵。不知道他曾於荊州屠殺過一整個荊州府的平民吧。出荊州城向東行百里地。可見一座橢圓頂山峰。就是香山；被坑害平民就埋於此處。後來山下人做起了倒賣山石的生意。傳說香山石做成的混合石料砌出來的牆。堅硬無比。數牛拉之絲毫不動。所以有『一石賽三牛』的說法。而且月光下。如果用棒槌敲牆石。可聽見小鬼的嬉笑聲。而且自己的影子會從地上長到天上。人稱『一寸敲。三丈高』。不信。你可以試試。」
一個香山石。竟有這麼些門道。龍丘日心中服得貼貼的。口中卻猶豫說不信。便接過堂叔的扁鏟。對著牆上就是一陣「光光光」亂打。神的是。敲打牆石的同時。實實在在的的確確聽到了小鬼的嬉笑聲「嘿嘿嘿」。聲音柔中帶顫。沙啞裡透著微弱的尖銳。聽了冷牙互相直碰。不光是這個。長明燈和「火把」下的影子。龍丘日看到自己的模板竟然越拉越短。和堂叔說得不一樣。直到影子完全從地上消失。天上緊接著忽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黑影。長長地拉拖至山頂。
龍丘日不自覺地往後抖擻了步伐。被堂叔一掌抵住。輕聲耳語道：「人家都叫鬼牆。這回信了吧。」堂叔把「鬼」字說得音量最低。卻反襯了鬼牆的怪異。長長的影子讓他想起了田間地頭喜歡捉弄人的黑乍人。也是高大的身體。可這是自己的影子。過不多時。黑影漸漸降低高度。最後從空中消失。轉而回到地面。龍丘日這才把放出去的心收回來。
勁秋跟著也往牆上欻欻欻敲幾下。看到自己的影子隨著詭異的小鬼笑聲飄上天空。不但不怕。還覺得好玩起來了。堂叔故意告誡了他說：「石頭中躲著的都是冤魂。當心你招惹到它們。脫不了身。」
勁秋不知道是腦子進水還是仗著人多勢力大。竟然跨下笑口言：「最好有女鬼。我還能享享艷福。」牛姑娘即刻瞥視了他一眼。感覺語氣輕浮。嘟著嘴聽龍丘日在和他爹說：「你講了這麼多。直接說這石頭無法破開不就行了。得了。我看我們還是自掘墳墓吧。」
堂叔呸了下。道：「要挖你挖。盡說喪氣話。」後續。說了段理：「人的元氣進出都是通過這張嘴……都說成敗一張嘴嘛。長壽懂德的人都知道常說吉利話。而喜歡歎氣乏力者。望望容易將自己的元氣吐出去。大上內氣。」
他這一般說教。龍丘日忍受住。心裡卻撲騰騰在跑馬。堂叔廢話也就這麼些。終於說到了重點：「香山石雖然結實硬朗。借巧勁很容易破開的……」堂叔剛頓口氣。龍丘日趕緊追問：「到底怎麼破……」
堂叔咽口痰。說：「用撇刀直接插進去。往上往下都行。可以隨意割開。然後一掌的事。牆石便破。」
照著堂叔這麼說。龍丘日帶頭試了。撇刀一下割入牆內。往下使勁一壓。跟切麵條似的。幾下一折騰。牆就被殺出來個方形體。龍丘日用力一踹。由於牆果真沒有他想的那樣結實。踢出去的腳透過牆石。直接跨進圍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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