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台灣？台灣！ 第二章 倒計時（第三更） 文 / 色佛公子

    第二章倒計時（第三更）

    「喂，李然嗎，我是鄧麗君！」就在李然看到報紙刊載鄧麗君和林振發分手消息的當天晚上，李然就接到了鄧麗君的電話。

    在平行時空裡，1978年甚至有媒體發現，「查理」秦祥林年初生病住院時，醫院的賬單中有大筆電話費，而且都是台北與東京之間，時間多半在台灣午夜兩點，越洋電話費比住院費用還高。於是「查理又戀愛了」的消息甚囂塵上，女主角則不得不指向旅日的「泰麗莎·鄧」。

    所以說，鄧麗君有喜歡給愛人打越洋電話的「前科」。

    「麗君，你還好嗎？」李然聽得出電話那頭的鄧麗君情緒似乎不太好。

    「沒事，我只是想你了，所以給你打電話！」鄧麗君掩飾道。

    「我看到報紙上的消息了，林振發是不是欺負你了？」鄧麗君現在在馬來西亞，她的情緒不好，李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振發的頭上。

    「他說我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想不到他原來是這樣看我的！」電話的那頭隱隱約約傳來鄧麗君的哭聲。

    「麗君，你先別哭好嗎，讓你看清林振發的真面目也好，你也不用虧欠他什麼！」這個時代的豪門確實是很看不起明星，認為他們是戲子。這種情況及時到了後世也還存在。女明星們一旦嫁入豪門，基本上都是被逼或者自己主動選擇了在家全職太太，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成為了一個米蟲，或者是幫豪門傳宗接代，延續血脈的工具。在她們光彩的背後不知道隱藏了多少辛酸。

    當然，也有女明星嫁入開明的豪門，和婚前一樣繼續出現在公眾面前的也不是沒有，只是少數而已。

    不僅僅是豪門家族，這個時代的普通人當中也有把明星看成是戲子的，沒辦法，受封建思想幾千年的毒害，思想轉不過彎來。後世明星的得為相對來說要提高了不少，甚至有的明星還可以轉行從政從商等。

    「李然，你會不會也這樣看我？」鄧麗君問出了現在她最為敏感的問題。

    「傻瓜，我肯定不會，你要是戲子，那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不要多想了！」李然安慰道。

    「李然，謝謝你！」在夜裡，特別是在受過傷之後的鄧麗君顯得很脆弱。

    「很晚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起床之後就是新的開始，忘記昨天以前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雖然李然很想繼續和鄧麗君聊下去，但是鄧麗君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

    「不要，我想和你多說一會話，你給我講個那天那樣的笑話好不好？」鄧麗君像是一個固執著讓爸爸給自己講故事才肯睡覺的小女孩。

    「那好，我答應你，話說有小明長得很胖，所以別人叫他胖子，有一天小明從十二樓摔下來，你猜別人會叫他什麼？」好男朋友就是只要女朋友需要，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定做到，做不到的盡量做到。

    「我知道了，叫小明！」鄧麗君回答道。

    「恭喜你，回答錯誤，正確答案是，一個胖子從十二樓摔了下來，別人叫他死胖子！」李然笑道。

    「啊？怎麼是這樣的啊，不算不算，你再說一個，我肯定能夠猜得出來！」鄧麗君耍賴道。

    「好，再來一個，話說有一個糖,在北極走著走著,覺得好冷，然後他就變成了另外一樣東西！」李然繼續出冷笑話。

    「你亂說，糖怎麼會走路，而且還能夠走到北極！」鄧麗君不滿道。

    「這是笑話嘛，一切皆有可能，你就說你猜不猜得出來！」李然沒想到鄧麗君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我，我不知道，還是你說吧！」鄧麗君繼續耍賴。

    「一個糖,在北極走著走著,覺得好冷,——於是就變成了冰糖。」李然公佈答案。

    「什麼跟什麼啊，你這個問題也太奇怪了，我不回答了，你再講一個！」鄧麗君對李然的答案很不滿意。這個時代的人的思維比後世的人差遠了，就是一個初中生都能馬上猜出李然的答案。

    「一隻北極熊閒著無聊,就拔自己的毛,一根,兩根,三根………………都拔光了，北極熊突然說：「我好冷啊！」」李然只好繼續講第三個冷笑話。

    「哈哈哈！這個北極熊真傻，它沒事拔自己的毛，冷到自己也是活該！」這個冷笑話不難，鄧麗君一下子就理解了，「李然，你再講一個好不好？」

    「麗君，很晚了，早點睡，對皮膚好，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身體，晚上睡覺要記得蓋好被子！」李然交代道。

    「李然，你怎麼像是我媽媽一樣，最後再講一個，就一個，好不好？」鄧麗君懇求道。

    「好吧，最後再講一個，講完你就給我乖乖地睡覺去！」李然本來不願意，但是一想到鄧麗君剛剛心裡受傷，心一軟，答應了，「有一根火柴，它走在路上，走呀走，走呀走，走呀走呀走呀走……它忽然覺得頭癢，於是它就撓呀撓，撓呀撓，撓呀撓呀撓呀撓……後來後來它把自己燒著了，最後滅了~~~」

    「李然，再講一個好不好，我保證是最後一個！」

    「李然，真的，這次是真的最後一個！」

    「李然，就一個，就最後一個，你不講我就不睡覺了！」

    「我睡不著，李然，你給我再講一個冷笑話吧！」

    ……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鄧麗君連續用懇求，乞求，威脅，等各種各樣的方式，讓李然給她講最後一個冷笑話，李然總是無法拒絕鄧麗君。於是，鄧麗君在聽完最後一個笑話之後，繼續想要聽最後一個笑話，就像是貪吃的孩子不停地想要父母手中的最後一顆糖果。

    「麗君，麗君？」李然自己都忘了數給鄧麗君講過多少個最後一個笑話了。

    「……」電話的那頭傳來輕微的鼾聲，鄧麗君可能是實在是太累了，所以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這個麗君還真像個小孩子！」李然感慨道。

    一連好幾天，鄧麗君都沒有打電話給李然，估計是醒來之後想起自己晚上像小女孩一樣耍無賴的樣子，不好意思。

    之後，鄧麗君心裡面的傷也恢復了，打電話給了訴說自己遇到的事情比如某一場演唱會自己唱了李然寫給她的《甜蜜蜜》，又或者說有記者問她和林振發之間的分手理由讓她覺得很煩之類的話，很瑣碎但是李然聽得很認真。鄧麗君和李然雙方都有意識地沒有再說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認，在鄧麗君和李然心中，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一次美好的回憶。但是，鄧麗君和李然之間的感情卻是在與日俱增。

    沒有女神光輝的鄧麗君，讓李然覺得更加親近。鄧麗君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在受到傷害的上海也會對人訴說，像個小孩子一樣尋求安慰，耍無賴。這才是真正的鄧麗君！

    時間很快來到了1974年的農曆春節。

    王達平弄了一大桌子菜，只有王達平、王小軍還有李然父子三人。

    「要是你們都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我們一家過年才叫熱鬧！」王達平喝了一口小酒，感歎道。

    王達平話一落，李然和王小軍面面相覷。

    「你們別不說話，特別是李然，我看鄧麗君就很適合你，小軍我暫時不指望，但是你，今明年過年我要看到鄧麗君坐在你旁邊！」王達平的意思很清楚，李然今年不僅要把鄧麗君追到手，還得娶回家，這才是重點。

    「乾爹，太快了吧，我現在還年輕，況且，小軍哥不是也沒……」王達平下達的任務李然肯定沒辦法完成，至少這一兩年內，李然還不想這麼早結婚，估計鄧麗君也是這麼想的。

    「指望你哥，他跟塊木頭似的，除了當兵什麼也不會，我指望他還不如指望你，過完年你就二十一了，不結婚你就不知道一個穩重！」在老一輩看來，男孩子只有結了婚才算是真的長大了，是個男人了，為人處世也會變得穩重。

    「乾爹，結婚應該在二十五歲以後，人家說晚婚晚育才是最好的，！」李然辯解道。

    向來沉默不語的王小軍給李然投向一個感激的眼神。

    「什麼晚婚晚育才是最好的？你聽誰說的，你看我見到他不罵他一頓，二十一了還不夠晚？」王達平強詞奪理道。在王達平那一輩，二十一歲才結婚是真的晚了，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二十四歲的王小軍。

    「……」李然還真不知道提倡晚婚晚育的人是誰，他只是受後世這中思想的影響，下意識地就說出晚婚晚育才是最好的。

    「爸，我決定退伍了！」一直坐在那裡喝酒，像個悶葫蘆一樣的王小軍開口就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你不當兵了？」王達平驚訝道。

    「您以前不是讓我退伍嗎？」王小軍反問道。

    「你不當兵你還能幹什麼，要文化你沒文化，難道去給別人看大門？」以前王達平一直勸王小軍退伍，現在王小軍終於決定退伍了，王達平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王小軍文化程度不高，而且當了那麼多年的兵，沒有了其他的一技之長。這就像是後世的運動員。他們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多年的針對性訓練是他們和社會脫鉤，一旦退役，他們很難找到工作，所以也就有了舉重冠軍在澡堂給人擦背的心酸故事。

    「爸，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差！」王小軍不服氣，同樣年輕時候當過兵的王達平對王小軍很嚴厲，很少表揚過王小軍。

    「你看著我幹嘛，你沒我相信的那麼差也還不到哪裡去！」王達平絲毫沒有因為王小軍是自己的兒子就放棄打擊他。

    「乾爹，要不這樣，小軍哥可以來我們起點國際，等過完年我們就要開始招人了！」李然提議道。

    「嗯，大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小軍去你那裡我不反對，他要是不好好工作，你不用顧忌他的面子，你管不了他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王達平同意了李然的提議。這個時代的人不太信什麼任人唯公那一套，自己家族的企業就是要讓自己人管理，有便宜也是先緊著自己人。

    「我們起點國際擴張之後，剛好需要一批保安，小軍哥可以來幫我，至於說小軍哥的為人，我信得過！」李然很想問王達平，小軍哥是不是他親生的，彷彿王小軍在王達平眼裡就沒有任何優點了。

    「你看看人家李然，比你年紀小好幾歲，但是李然靠自己一點一點打拼，創下了這麼大的家業！」王達平的話讓李然想起了後世網上的一句話，孩子還是別人的好。在我們出生之後，直到我們長大成人，我們一直有一個敵人，或者說是對比對象，他的名字叫鄰居家的孩子。

    「小軍哥，就你一個人退伍還是？」李然不想王達平繼續數落王小軍，所以轉移了話題。

    「不止我一個，我們部隊今年有很多人退伍！」王小軍實話實說。

    「我有一個想法，你聯繫一下那些退伍的人，看看他們願不願意來我這裡當保安，待遇不會讓他們失望！」起點國際的擴張，保安是必須要請的，以前起點傳媒不大，請保安根本沒有必要。

    「你倒是說話呀，吞吞吐吐的就不像是當過兵的人！」王小軍在思考的說話，王達平看不下去了。

    「我認識的有好幾十個，你全都要嗎？」王小軍問道。

    「暫時不要那麼多，我要的是那種能夠吃苦耐勞，不多嘴的人，最好是會一點功夫的，其他的就不要了，我可以給你二十個名額，不包括你，到時候你直接帶他們來找我就可以！」如果不是王小軍，李然還不會考慮到這麼多的新問題。

    「沒問題！」王小軍在部隊的時候就和那些想退伍的人聊過退伍之後找工作的問題。現在李然願意招，王小軍自然是很高興，可以幫自己的戰友解決就業問題。

    「記得好好幫李然選，李然這麼說也是你乾弟弟，要是給李然選錯了人，丟的不僅是你的面子，還有我的這張老臉！」王達平嚴肅地警告王小軍。

    「知道了，爸！」儘管王達平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嚴厲，但是王小軍從中聽出了一絲期許，所以王小軍暗自下定決心已定要好好幫李然選二十個保安。

    「隔壁的黃嬸和我提過，他有一個親戚剛好也有一個女孩子沒有嫁，乘著拜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王小軍的工作問題落實了，王達平就開始考慮王小軍的終身問題。

    「爸，這個就不用了，我還得回部隊幫李然招人呢，沒時間！」王小軍拿李然當擋箭牌，還向李然投以求救的眼神。

    「不差那麼幾天，你必須去！」王達平的話不容置疑。

    「那我讓李然陪著我去，行嗎？」王小軍不敢挑戰王達平的父親權威，只好變著法子讓拖李然入水。

    「不像話，有誰聽說過哥哥相親，弟弟也跟著去的道理，李然他自己有事，不陪你去！」王達平掐滅了王小軍最後的一絲僥倖心理。

    吃晚飯，王小軍拉著一隻苦瓜臉，看得李然都有點於心不忍，最後想到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只好放棄。

    吃完年夜飯，李然就開始給自己認識的人打電話拜年。

    不用說，李然第一個要打給的是鄧麗君。鄧麗君在東南亞演唱會結束之後，又飛回了台島，回家過年。

    不管是明星還是普通人，只要是中華兒女，過年回家團圓已經刻在了骨子裡，流淌在血液中，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因為鄧麗君一家人都在，鄧麗君不好和李然聊太久，相互訴說思念之情之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比如說遠在港島的金庸，老爺子對去年的《起點中文》很滿意，還特意交代今年的起點作家年會一定要參加。

    古龍還是老樣子，三句話離不開酒。

    還有孫鵬，倪匡等人。

    輪到瓊瑤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狀況。

    「李然，你做的好事情啊！」瓊瑤一句話就把李然給說蒙了。

    「瓊瑤老師，我去年有得罪過你？」李然問道。

    「沒有！」瓊瑤搖頭。

    「那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李然追問道。

    「麗君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怎麼，娶了媳婦進門就把媒人往外拋？」瓊瑤取笑道。

    「麗君真跟你說過？」被瓊瑤捉弄慣了，李然對瓊瑤的話保持懷疑的態度，說不定是瓊瑤在詐自己說實話。

    「沒騙你，麗君過年前回家的時候還來過我家，麗君和馬來西亞林振發分手的消息滿世界都知道，我一猜就知道麗君只是為了你！」李然和鄧麗君第一次相見就是在台北市的瓊瑤家裡，當時鄧麗君和李然還鬧了一出小誤會。如果按照這樣算的話，瓊瑤確實是鄧麗君和李然的媒人。之後，瓊瑤還幾次為李然和鄧麗君創造過相處的機會。

    「瓊瑤老師，謝謝您，給您拜年了！」李然認真地說道。

    「不用謝我，以後要好好地對麗君，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瓊瑤在電話裡惡狠狠地說道，只是由瓊瑤嘴裡說出來沒有半點威脅的味道。

    「我會的！」李然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相信你可以！」瓊瑤對自己促成鄧麗君和李然感到很得意，這是她第一次當媒人，而且她自己現在也還是單身！

    起點國際所有的工程都在過年之前完工。

    也就是說，過完年之後，起點國際就可以重新開始。

    老天也很給新年面子，天氣雖然還是有點冷，但是太陽已經升起。

    這也預示著在新的一年，起點國際這個未來的娛樂帝國將要邁出他的第一步，初露崢嶸！

    作者註：第三更完成，雖然上傳的時間晚了點，感覺好睏。

    明天是清明節，好像不能說清明節快樂，那祝大家玩得開心好了。

    小色明天不回家，會繼續宅在寢室，為大家奉上三更，我希望明天早上打開後台的時候能夠看到你們對小色的鼓勵，謝謝！！！

    既然小色這麼努力，收藏啊，推薦神馬的就不要吝嗇，給小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