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審訊 文 / 鳳之翼
高玨曾經看過一個電影,名字叫作《九品芝麻官》,記得裡面有一句台詞,當貪官奸,當清官更要奸。高玨既然為官,走上了這條路,他就立志要當一個好官,打擊黑暗,為民造福,真正地做一些實事。
掛斷了歐陽培蘭的電話,高玨對自己的計劃,多了兩分信心,他隨即撥通了單五的電話。
「單五,你回來了嗎?」
「馬上就到,您有什麼吩咐?」
「回來之後,先將他們兩個人分別看押,你給我記住,知道那小子身份的警察,絕對不能讓他們把這小子的身份,給我洩露出去。實在不行,就以看押犯人的名義,讓他們和那小子一個房間,捎帶著一起看押。明白嗎?」高玨嚴厲地說道。
「明白。」
「還有。回來之後,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不要離開犯人。要不然就這樣,直接就分別押到審訊室裡,你給我在門口看著。」
「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那就好。」單五辦事,高玨還是比較放心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做多餘的囑咐。
這頭電話剛掛上,他馬上就給蘭英弼撥了個電話,將晚上的案情,告訴蘭局長,請他一起過來陪審。其實昨晚的案子,蘭英弼已經知道了,雖然單五說了,天這麼晚,案子又沒完全查清,等早上再通知蘭局長。可刑警隊值班的警察中,終究有蘭英弼和隊長古奇兵的心腹。高縣長親自過問的案子,哪能不通知老大。
蘭英弼和古奇兵現在都知道了這樁案子。但高玨沒有通知他讓他們來,他倆就索性假裝不知道。高玨現在給蘭英弼打了電話,蘭英弼在電話中,仍作出一副不知情的態勢,語氣憤恨無比,表示馬上就到。
單五押著曲清頗與曹令風先蘭英弼一步回來,為了防止這兩個小子亂喊亂叫,單五乾脆這二人的嘴給封上了。這種事情。刑警隊是常幹的,所以也不算什麼。
按照高玨的吩咐,單五上樓之後,給高玨打了個電話,通知一聲。高玨再次給他下達命令,馬上先行審理曲清頗,就用知道曹令風身份的那些警察去審。至於單五,就在走廊看著。如果知道這事的警察有手機,那就給沒收。現在的小警察,實在不富裕,真沒幾個配手機的,和單五同車的警察都沒有。而這三個小子,還都是單五的心腹。
單五以防有失,按照高玨的意思辦理。給曲清頗和曹令風分別關在走廊上並排的兩個審訊室內,那三個警察去審訊曲清頗,他親自站在曹令風所在審訊室門口。
這個案子。屬於鐵證如山,多少人的供詞都問出來了。就連曹令風自己都承認幹過這事,他曲清頗怎能不招。他的供詞,很快就審了出來,高玨親自到走廊來取,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確實金秋姐交待的一樣。高玨仍叫那三名警察在房間內看守曲清頗,自己就站在曹令風所在的審訊室門口,等著蘭英弼。
曹令風的身份,高玨現在可不能讓蘭英弼知道,蘭英弼雖說一定的情況下傾向高玨,可真遇到了大事,他肯定得想辦法搪塞,亦或是想辦法抽身。
高玨可不打算讓他輕易抽身,怎麼也得把他綁住。沒多大會,蘭英弼趕了過來,他已經從別人嘴裡知道,曲清頗已經被抓了,和曲清頗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但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他並不知道。但估計八成是強姦那個女孩真兇。
因為不是曲清頗強姦,蘭英弼的壓力相對比較小,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曲清頗就是嫖娼,頂多是違反治安管理條理,罰兩個錢就完事了。
他來到刑警隊所在的樓層,一眼就看到高玨與單五站在一個審訊室的門口,先入為主,他誤以為這個審訊室內,關押的人會是曲清頗。
快步朝高玨走去,沒等近前,就打起招呼,「高縣長,我來了。單五,案子辦的怎麼樣?」
「局長,人都已經抓來了。」單五馬上答道。
高玨客氣了一句,「這國慶放假,還要麻煩蘭局長加班,實在過意不去呀。」
「高縣長,瞧您這話說的,這等事,是我應該應分的。倒是您,為破獲案件,找出真兇,不遺餘力,犧牲休息時間,實在是我等的楷模。」
彼此恭維一番。高玨才看向單五,說道:「單隊長,這就開審吧。」
「好。」單五答應一聲,馬上跑到隔壁的一個辦公室,招呼了幾名警察過來,然後才打開審訊室。
一進門,就見曹令風坐在審訊室內中間的椅子上,他的雙手,被銬在椅子上,堵著嘴巴的膠帶,已經拿下來。這也是因為,審訊室的隔音特別好,哪怕你在裡面喊破嗓子,外面也沒人能聽得到。
他一見有人進來,特別是看到蘭英弼的警銜,料想是大官,馬上就喊道:「我爺爺是曹闊一,我爸是曹靖真!我爺爺以前錦華省的省長!我爸現在是91558部隊的政委!」
聞聽他的喊聲,蘭英弼的心頭登時一顫,做夢都沒想到,同曲清頗一起被抓的人會是曹闊一的孫子。曲富貴的事情,北安縣的上層,只要是年頭長點的,都清楚,蘭英弼怎能不知道。不過,都說曹闊一是過年才來,所以,他壓根就沒往老省長的那頭想。
現在馬上就開審了,即便知道了這小子的身份,也有點晚了。他心中暗自叫苦,「高玨啊高玨,你這到底是玩的哪出呀?你不想混了,也不要連累我啊。」
剛剛高玨和單五就站在門口,蘭英弼瞬間就能意識到,這小子的身份,高玨早就知道了,專門瞞著他呢。這是不給他想抽身之策的機會啊。
另外幾個警察,聽到曹令風喊出的頭銜,也都有些懵。可縣長、局長、隊長都在,怎麼也不能露怯。俗話說得好,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你們這些大官都不怕,我們這些小嘍囉有什麼可害怕的。
高玨與蘭英弼到側面陪審的位置就坐,五名警察到正面審訊的位置坐下,倒是單五,轉身出去,反手把門關上。他還得負責監視,另外一個審訊室呢。
蘭英弼這會看的更明白了,他沒有多言,只能看高玨這一出,是打算怎麼演了。畢竟你高縣長的官,要比我大,我就不信你真的就敢拿官帽子看玩笑。
「姓名?」
這時候,終於開審了。按照慣例,第一個問題就是名字。
「曹令風。」
「年齡?」
「二十九!」……
進行了一番系統式的問話,警察才說到正題。「曹令風,昨天下午三點,你在什麼地方?」
「記不住了!」曹令風氣急敗壞地答道。他活了這麼大,是第一次被警察給銬到這個地方,心情能好麼。
「昨天下午生的事情,你就記不住了?」警察大聲問道。
「我記性不好。」曹令風說道。
「那我就提醒提醒你。據曲清頗供述,昨天下午三點,你們兩個到了宏達浴池,你付了三萬塊錢給那裡的老闆娘金秋,要給你一個女孩開苞,可有這回事?」警察大聲問道。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我告訴你們,老子沒有強姦,老子給錢了!」曹令風怒聲說道。
「你承認就好。據受害者楊桐雨敘述,當時你在浴池二樓的休息室內,強行脫光她的衣服和褲子,並在她沒有准許的情況下,強行和她生性行為,可有這回事?」警察再次大聲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子花了三萬塊錢,她憑什麼不讓老子玩?老子是花了錢的!她收了錢,就得讓老子玩!」曹令風現在也不用害怕了,都到了這步田地,只能把自己紈褲子弟的性子亮出來。反正老爹和爺爺不可能讓他蹲大牢。最為重要的是,他知道一點,強姦和嫖娼的罪名可不一樣,所以,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自己強姦。當然,他也清楚,誰敢打他呀。
「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沒有問你的,不用你來回答。我現在問你,你是不是強行脫光了楊桐雨的衣服和褲子,並在她沒有准許的情況下,強行和她生性行為?」警察厲聲問道。
這種正規的案情訊問,又有高縣長和蘭局長坐鎮,兩位老大又沒給過暗示,讓從輕審問,所以這小警察也有膽量公事公辦。
「是有怎麼樣?還是那句話,老子給錢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就想玩被強暴的調調!」曹令風大聲說道。
「那你可知道,受害者楊桐雨不僅未成年,還未滿十四週歲,尚屬於幼女?」警察又問道。
「這老子哪知道!她也沒說!」曹令風叫道。
「據曲清頗與金秋供述,你是知道,受害者楊桐雨不但未成年,還屬於幼女的!」警察說道。
「知道!知道!它媽的,你能把老子怎麼樣?」曹令風終究只是個紈褲子弟,也從來沒進過審訊室,所以經驗不足,又仗著家裡的勢力,所以也不怕承認。
可以說,以他的背景,他要是真就什麼也不認,也沒人敢打他,最多是採取點非正規的手段,比如說不讓他睡覺之類的。可現在他痛快的認了,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高玨心中暗喜,因為曹令風要真是扛上個一兩天,對於高玨下一步的計劃,多少是有些影響的。
其實,很多案子都是容易審的,尤其是這種鐵證如山的案子,區別只是主審者怎麼去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