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漲！漲！漲！ 文 / 鳳之翼

    春江電視台的大廳內。

    坐在最前面的沐磬，此刻的臉色，已經不再是絕望，而是神采飛揚。

    三台節目的對比，即便自己目前以14.2%，位列最後，可是，這不過是較量的開始，節目第一次亮相，就幾乎和已經擁有穩定觀眾的《超級男女聲》鬥了個勢均力敵。那等到下一次較量，應該就會有一半以上的把握，將對手踩到腳下。而超越德原衛視，也不過是三四場的時間。

    先前比她還絕望的畢福刀，現在眼睛睜得比燈泡還大。畢大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數據是不會撒謊的，這一次，竟然贏了。

    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真的沒有想到，這台節目會這麼受歡迎。想起自己，剛剛還在後悔，為什麼要傻乎乎的追隨沐台長，他此刻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沐磬的親信，一臉的振奮，他們幾個的心情，都法用激動來形容了。誰不知道，沐台長只要贏了，不久之後，便是總台長。

    總台長啊！作為總台長的親信，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封賞，完全可以想像。他們知道，沐台長不是那種只能共患難，不能共享福的人，只要取得成績，他們等到的好處，絕對不會少。

    相反，在場的其他人，現在都傻了。總策劃沈雲龍，不禁暗自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衝動，也不看看後面的結果，一上來就給鄭書麗打電話。表示效忠。這下好了，總台長的位置。會是誰的，已經沒準了，搞不好，到頭來真會是眼前的沐台長。

    自己剛剛給鄭書麗打電話效忠，一旦並台之後，沐老大成為總台長，她是肯定不會放過鄭書麗這個叛徒的。那個時候，鄭書麗肯定會倒霉。而自己呢，鄭書麗會不會狗急跳牆，將自己給咬出來。

    「我可怎麼辦呀？」沈雲龍越來越心慌，越來越緊張。

    和他一樣，適才出去打電話的人，有好幾位。這些人，多數是地位比較高的。他們也是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這裡面，自然還有沒打電話的，這幫人，剛才倒不是不想打。實在是和走的那兩位副台長，沒有什麼像樣的交情。所以，一直猶猶豫豫，結果現在，一看到《星光大道》的收視率飛漲。他們都不禁暗自慶幸起來。幸虧剛剛沒衝動呀，要不然的話。等沐台長當了總台長，自己可怎麼面對沐台長呀，還如何在沐台長的手底下混呀。

    其實，在場的這些人，不管是打電話的，還是沒打電話的，最早的時候，都是希望沐磬獲勝，成為這個總台長。自己起碼算得上是沐台長的老部下，沐台長當了總台長，或多或少，肯定會給些照顧，得到重用的機會，也一定會比省台那邊的人大。

    終於，進入了廣告時段。

    這個時段，何等重要，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畢福刀，沐磬的幾個親信，以及那些沒打電話的，在這一刻，都露出緊張之色。有的，嘴裡竟然發出自己的心聲，「不要跌、不要跌……」

    只要將這個廣告環節穩住，使觀眾流失的不要太大，那最後的勝利，就一定會屬於沐台長。

    而那些那電話的人，也開始在心中暗自嘟囔起來，「跌、跌、跌……」

    他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就好似賭徒，已經下了籌碼。輸贏和他們密切相關，他們一定要贏。

    90秒的廣告時間，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一些沒有耐心的觀眾來說，手指間，就會換動頻道。當然，這個時間，屬於忍耐範圍之內的，可換台，也可不換。和德原衛視的240秒相比，強多了。

    人家廣告多，也是在於做廣告的商家多，每一分鐘的廣告，都價值不菲，怎麼可能有錢不賺。沐磬這邊，90秒的廣告，實在也是，做廣告的商家不多。本來麼，這台節目，剛剛播放，又是自主創辦的，效果如何，誰也不會知道，一上來，誰願意出高價。可是，沐磬對他們開的價格，卻絲毫不低。完全可以和都市頻道《超級男女聲》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價格相媲美。

    商家少，沒有多少願意出高價的，沐磬還開出高價，能有幾個廣告，可想而知。

    90秒的廣告，其中有兩個還是半賣半送，這兩個自然是贊助節目的蠻牛乳業與節目服裝廠。蠻牛乳業算是沐磬的老客戶了，又出資、出獎品贊助本台節目，沐磬也不便太過小氣。

    廣告一秒一秒的播放，所有的人，目光都停在大屏幕上，他們屏住呼吸，就連剛剛都念叨出聲的人，現在也把嘴唇緊緊咬住。

    一分鐘過後。收視率進行刷。

    「耶！」……

    娛樂頻道的收視率，顯示出來，一看到這個數字，在場的不少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發出了一聲興奮的高呼。

    沐磬舉著緊握的雙手，激動的直顫抖。

    轉換前的數字，是14.2%，現在的數字，是13.8%。下降是下降了，但是這個比例，實在是微不足道，在廣告時間，能有如此小的下浮，可以說明，絕大多數的觀眾，還是認同了節目，不想錯過接下來的時段。

    90秒的廣告，過去了60秒，再等收視率刷，節目已經開始了。

    「呀！」……

    收視率再次刷，在這一剎那，大廳之內，響起了爆炸般的興奮聲。一多半的人，幾乎同時間站了起來，全都是振臂高呼。

    這次的收視率，竟然轉變為14.9%。比剛剛提升了一個多點。廣告才一結束，收視率就能提高這麼多。觀眾對節目的認可，毋庸置疑。

    勝利了！

    剛剛沒站起來的那幫人。都是打了電話的人，他們徹底的懵了。後悔已經沒用，幾乎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凝聚的沐台長的身上。對於剛剛，那麼多人站起來高呼，只有他們幾個沒站起來，這讓他們很是害怕，生怕沐台長看出來。

    這就叫做賊心虛。

    「怎麼辦？怎麼辦？」這些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全都開始冥思苦想。

    節目繼續播放，大屏幕上的數值，也不停地變化。

    15%，16.6%，17.8%，19%，20.3%。22.1%每過一分鐘，收視率都在提升。

    「漲！漲！漲！」……

    沐磬的心腹和那些沒有打電話的人，瘋狂起來，他們高舉手臂，也似股民一般，開始吶喊起來。

    「漲！」「漲！」「漲！」……

    打電話的這幫人。在如此氣氛的烘托下，也跟著喊了起來。其實，他們都是電視台中，目前頂尖的高層，以他們的身份。絕對不用像其他人那麼喊。可就是因為做賊心虛，擔心被沐台長看出來。所以不得不隨大流。

    一個省的觀眾再多，終究是死數，這邊的收視率節節攀升，肯定就有下挫的。

    14.3%，14%，13.5%，13%，12.4%

    省電台的大廳內，以東方玉珠為首一班人，看著大屏幕上，數字的變換，他們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不知不覺，這幫人都下意識地垂下頭，這是奈地低頭。

    馬國強、鄭書麗看到這越來越低的收視率，臉色越來越慘白。他們後悔了，早知道，沐磬真有這麼大本事，自己又何必妄作小人。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東方玉珠的臉色，越來越青，身子也不知不覺地打起哆嗦。她知道，自己輸了，可她真的不願意接受。

    「東方台長，那個……咱們還沒有輸……沐磬那邊，全仗著請來了張信折助陣，加上不停地宣傳，才能取得現在的成績。咱們……咱們還有機會……下一期，咱們也……請大腕來助陣，好好炒作一下，肯定……肯定能扳回來……」

    鄭書麗加不會接受失敗，自己已經路可走，她咬著牙，好不容易說出這番話來。

    和她一樣，馬國強也法接受失敗，「對……東方台長，咱們下期……也請大腕……」

    這一刻的東方玉珠，已經沒有了主意，不願接受現實的她，一聽他們這麼說，馬上重重點頭，咬牙說道：「沒錯，就是因為這樣……他們能請來大腕明星助陣，難道我就請不了麼……下一期，我一定要讓他們輸得難看……」

    16.2%，15.7%，15.2%，14.8%，14.3%

    德原電視台的大廳之內。

    幾名高層，都眼巴巴地望著不停下挫的收視率，彷彿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呼吸也越來越凝重。娛樂頻道，直線上升，自己這邊，都可以用慘不堪言來形容。德原衛視，在本省內的收視率，從來沒有這麼低過。

    他們徹底的慌了。

    楚歌也望著大屏幕上的數字變換，她的動作，也和先前一樣，雙手交叉抱著胳膊。相較於身邊這幾位，那難看的臉色，她的神態，依舊沒有變化。

    她看了眼小屏幕上的節目，突然開口說道：「通知播放室，接下來的節目中間，取消插播廣告，節目一直往下播。」

    一聽這話，坐在她邊上的副台長楊湘，加懵了，趕緊問道：「台長，插播的廣告，怎麼能夠取消。電視台是和商家簽了合同的，一旦不播，就屬於違約，需要加倍賠償的。」

    「是呀……」何碩燕也連忙說道：「台長，不能不播啊……」

    「這裡我說的算，我說中間不插播，就不要插播！再告訴播放室，需要插播的廣告，需要插播的廣告，等節目結束再播。至於和商家合同上的事，我會親自出面解決。點吧，不要耽誤了。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確保收視率！」

    楚歌說到最後，語氣十分的堅定。

    「是。」見楚台長已經下定決心，手下的人，也不再有二話，答應一聲，就立刻打電話，通知播放室，按照台長意思，取消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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