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章 窮山惡水出刁民 文 / 豬油
更新時間：2012-11-27
紅衣美女下車之後環顧四周，一條街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那人就是趙雲金。
「喂，小伙子，這裡有沒有旅社？」美女含笑望著趙雲金，聲音很甜，北方口音。
此時如何甜美**的聲音，趙雲金都聽不見了。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美女熟悉而又陌生的俏臉，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小蝶！你終於來了……」趙雲金眼中含著淚水，渾身直哆嗦，神情異常激動的說道。
「你……」紅衣美女聞言大驚，他怎麼知道我的小名？他是誰？
「蒼天啊！大地啊！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趙雲金仰天長嘯一聲，緊接著用力撕扯褲子。
兩年不曾換洗的褲子，幾乎都已經漚糟了，用力一扯就爛。
紅衣美女莫名其妙的看著趙雲金奇怪的舉動，然而這時，其餘車上的人也陸續下車，當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後，一個個面露困惑之色。
「大小姐……」一個老年人慌慌張張跑來，急忙把紅衣美女護在身後。
「刺啦！」用力拉扯之下，褲子完全報廢了。
「嘩！」廣場上一片嘩然。不是因為趙雲金沒有穿內褲，而是他那雄偉壯觀的「雄鷹」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男人見了羨慕嫉妒恨，女人見了又驚又怕，卻又忍不住捂著羞紅的小臉蛋透過手指之間的縫隙多看幾眼。男人的魅力在這一刻得到了全面的展示。
紅衣小妞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滿臉愕然，櫻桃小口大張，一時間竟合不上。
撕爛後的褲子散落在地，趙雲金無暇顧及眾人異樣的目光，蹲下來尋找哪一件能改變他命運的東西。找到自己縫線的痕跡，他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用力一扯，撕開之後，裡面藏著一張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紅衣美女。
看到皺巴巴的相片，紅衣美女好像明白了什麼。吞嚥了一口唾液，白嫩的小手緩緩抬起，指著面前傻笑不止的趙雲金。
「你……就是……殺人兇手……」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最後終於盼來了。可是盼來的那個人卻說趙雲金是殺人兇手，十多個身強體壯的漢子將他按在地上，拳打腳踢不說，還揚言要把他送進監獄。
「冤枉啊，我冤枉啊……」
「誤會啊！你們不能這樣啊……」
趙雲金嚎叫喊冤，趙大山急忙跑來解釋勸架。可是無人聽從他的解釋和勸說。眼睜睜看著侄兒被人毆打，趙大山心痛欲裂，噗通一聲，跪在了紅衣小妞面前，磕頭央求道：「求求您大發慈悲，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他還是個孩子啊……」
紅衣美女看著手裡的照片，神情惘然，明亮的眼眸裡含著一汪淚水。她不在意跪在面前磕頭作揖的趙大山，她只在意這張照片背後的故事。兩年了，她父親失蹤兩年了，一個年輕人拿著一張屬於父親的照片出現在她面前，本能反應，下意識想到，如若父親出事，必然與此人有關。所以才會說出那句「殺人兇手」。
趙雲金脾氣很強，有股子不服輸的性格。他見自己連累了叔叔，不禁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蕭雨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狼崽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聽見蕭雨晴這三個字後，紅衣美女嬌軀一震，目光流轉，望向口吐鮮血的趙雲金，厲聲喝道：「住手！」
眾人一聽，立即收手，默默向後退了兩步。
「說，我父親在哪兒？」蕭雨晴冷聲問道。
趙雲金呸了一聲，吐了一口血水，然後咧嘴笑道：「打呀，接著打啊。老子為了等你來，足足等了兩年。你他媽竟然說我是殺人兇手，還叫人打我，你想知道蕭老闆的臨終遺言，那就他媽的老老實實伺候我。」
「伺候你？」蕭雨晴皺著眉頭，狐疑道。
「對，伺候你男人我。蕭老闆當時說了，我是他的女婿，你的老公。並且保我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麼？你想不認賬？」趙雲金咧嘴大嘴，甚是囂張，他喘了口氣，又道：「你爹，不，我的岳父大人屍骨未寒，你就要把他氣得從地下爬上來嗎？你想不認賬，你就是個不孝子……」
「我爸……我爸死了……」蕭雨晴聞聽此言，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手裡的相片飄落在地，她承受不住失去親人的沉重打擊，身子緩緩向後倒下。
她身旁的老人急忙伸手攙扶，並且招呼人將蕭雨晴扶上車。這個老人滿頭白髮，神態憔悴，動作卻異常靈敏。
趙雲金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撩起袖子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呸！什麼玩意？」
「你別走。」
「老子不走，我媳婦還沒有娶回家呢，我幹嘛要走。」趙雲金瞪著眼睛，不甘示弱地說道。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用在趙雲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雲金，你沒事吧？」趙大山心疼的要命，擔心地問道。
「老叔，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咱們家的好日子來了，大房子，小汽車都會有的。」趙雲金笑了笑，拉著老叔向自家的小餐館行去。
隔壁鄰居一聽趙雲金被外來人打了，紛紛出來看熱鬧。
「都別看了，那些車都是我家的。從今往後，我趙雲金就是縣城首富。你們不是想看笑話嗎？現在就讓你們看個夠。」趙雲金神色傲慢，態度極為囂張。不過改變他命運的人出現了，他壓抑兩年的苦悶在今天終於爆發了，也有了飛揚跋扈的資格。
隔壁鄰居笑不出來了，也沒有力氣笑了。因為她們的注意力被趙雲金的「雄鷹」所吸引，尤其是那些婦女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的都快不行，頻頻吞嚥唾液，欲親身體驗一下「雄鷹」的威猛。
趙雲金得意樣兒就跟會下蛋大公雞似的，回到小餐館，嬸子見他沒有穿褲子，急忙跑回後院拿褲子。
趙大山雖然相信他的話，但是對方人多勢眾，不免有些擔心。
「雲金啊，要是他們不認賬怎麼辦？」
「老叔，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以前我只想發財，現在不同了，這小妞長得不賴，你看她的屁股，又翹又肥，能生兒子。我要財色兼收。您啊，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那是那是，叔一直相信你能出人頭地，呵呵，這可太好了……」趙大山樂得呲牙咧嘴，搓著手，急不可待的想抓一大把錢在手裡。
嬸子把褲子丟給趙雲金後又回後院去了。趙雲金穿上褲子，對趙大山說道：「老叔，我想抽煙。」
「好哩！你等著，我去買。」趙大山樂呵呵跑向小賣部。
…………
照片後面有一排字，雖然字跡有些模糊，但也可以辨認出內容。大概意思就是讓蕭雨晴照顧家，照顧好趙雲金，蕭雨晴看到父親給她留的話，嚎啕大哭，淚流滿面。
傍晚時分，趙雲金叼著煙，目光一直停留在廣場上。
「雲金，吃飯了。」趙大山端著飯菜對趙雲金說道。
「老叔，多準備一副碗筷，我媳婦一會兒要來。」
「好哩！」
果不其然，趙大山剛拿來一副碗筷，就看見蕭雨晴走了過來。
趙雲金面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饒有興趣的打量面前令他魂牽夢繞兩年之久的媳婦，嘴角含笑道：「該告訴你的事情我會告訴你，但是我岳父大人的臨終遺言你也必須遵守。」
「我爸對你承諾了什麼？」蕭雨晴神色憔悴，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老人家讓你嫁給我，並且保證我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很想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趙雲金叼著煙，語氣懶散，仰著欠抽的臉，吊兒郎當地說道。
「你要多少錢？」蕭雨晴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
「先給五萬。」趙雲金淡淡地說道。
蕭雨晴悠悠轉身，對身後的老人說道：「福伯，給他五萬塊。」
名叫福伯的老人沒有說話，邁步走向廣場。
「現在可以說了吧。」蕭雨晴柳眉微蹙，不耐煩的說道。
「不急不急，等我們洞房花燭夜那天……我就告訴你。」趙雲金嬉皮笑臉，盯著蕭雨晴飽滿的酥胸，眸中掠過一抹淫、穢之色。
蕭雨晴急切想知道有關她父親的事情，然而她面前這個壞小子卻藉機要挾她。如若不是我父親把照片給你，我現在就可以殺你。想到這裡，蕭雨晴冷著臉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岳父大人說過，你脾氣很壞，讓我多讓著你點。哎！現在想來果然不假，七歲時被狗咬了一口，就追了他媽一上午，直到那條狗走到無路……，可見你的氣性之大，毅力之堅定，心腸之歹毒……」
「有完沒完？就算你知道這些事也於事無補。我現在問你，你必須回答我。」
「他們都死了。」趙雲金斂去笑容，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說完短短五個字後，他神色黯然，面色蒼白無血，呼吸漸漸停止，眼中閃著凶狠的光芒。彷彿身處絕境之中，又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都死了……」蕭雨晴神情惘然，再一次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不禁有片刻的失神，隨後猛地抬起頭，瞪著眼睛咆哮道：「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
她憤怒的咆哮聲使得趙雲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緩緩站起身，走到蕭雨晴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沉重認真地說道：「因為我不該死。」
福伯手裡拿著五萬塊走來，趙雲金見狀，伸手去接。躲在牆角的趙大山笑呵呵的搓著手掌。
「老叔，來拿錢。」趙雲金說道。
「好哩！你真有出息啊。眨眼間的功夫就弄了五萬，這錢我先替你收著，以後娶媳婦用……」趙大山興高采烈走到趙雲金身邊。
「老叔，我先給你三萬，剩下兩萬給……給她。」
「叔明白，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去吧，那姑娘也挺可憐的。」趙大山說完這番話，歎息一聲，拿著錢去了後院。
蕭雨晴還在發呆，確切的說她還未從震驚中醒來，三十多人的團隊消失了兩年，唯一活著出來的人卻說他們全死了。這種失去親人的打擊幾乎讓她再一次崩潰。
「我不會嫁給你，至少現在不會。」蕭雨晴滿臉寒霜，語氣不善道。
「不急，感情需要培養。你是留下來呢？還是我去你家？」趙雲金問道。
「你可以跟我們走。但是你必須告訴我……」
「嗯，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趙雲金說話間，歪著腦袋瞟了一眼福伯，目光在他右手大拇指的黑斑上停下。
原來是他？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老小子，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仇人了。想到這裡，趙雲金邁步就走，目標是城外土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