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05 初嘗甜頭 文 / 淡水清茶
雖說以前在劇組也沒少挨罵，但剛到這裡就被人吼一頓，龍凡自然也有些窩火。
口頭上不好說什麼，龍凡只能在心裡對這個沒好臉色的前輩來回踩了無數腳，有氣卻也只能在心裡發洩一番。
「這身衣服套上。」服裝師也沒空得和龍凡彼此認識，直接將一套古裝塞給龍凡。
由於出演的只是個背景人物，因此化妝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只要把髮型簡單做一下就可以，甚至直接蓋上頂帽子就ok。
幾分鐘後，裝扮完畢的龍凡和孫強、錢呈幾人就在副導演帶領下，出現在北宋場景的街道上。
除去龍凡所在組的群演，還有其他不同階段上場的群演們在附近待戲，可謂聲勢浩大。
龍凡朝周圍打量一番，三台攝像機同時對準了這邊，除了附近地面上架設的兩個機位，遠處一台攝像機則被搖臂懸在半空，負責俯拍全景畫面。
這樣的拍攝場面對龍凡而言簡直能用隆重來形容。
「記住了，導演不說停，就要一直表演下去！」再三叮囑過後，趙廣斌拍了拍距離自己最近的龍凡肩膀，「別緊張。」
顯然這位副導演也發現龍凡的雙腿在不自然的變換著站姿。
其實有過幾次龍套演出經歷，龍凡倒不至於怯場，此刻的緊張多是來源於那個效果未知的神秘系統。
對於副導演的提醒，龍凡只能繃著臉點點頭，然後筆挺站在那等著出場。
終於，幾位主演互相排練著台詞走了過來。
龍凡一眼認出其中一位主演，寬臉龐，濃眉大眼，舉手投足間爺們氣十足的胡軍。
此時湖軍已經化妝完畢，長髮隨風舞動，一襲灰黑色長袍，手持大刀，俠氣十足。
在龍凡看來湖軍真人要比電視裡還帥氣幾分。
跟在胡軍旁邊的則是幾個龍凡都不認得的群俠豪傑扮演者，還有位身著紫裙妝扮略有些妖嬈的漂亮女演員。
「那個穿紫衣服的女演員是誰？」趁著那些主演還沒就位，龍凡小聲朝身邊孫強問道。
按龍凡指的方位看了一眼，高個孫強漫不經心道，「她啊，好像也是這部戲的女主演之一，叫陳恏還是陳妤來著。」
「陳恏。」同樣耐不住性子四下打量的錢呈肯定道，「我看過她演的一部喜劇。」
「各部門注意，準備正式拍攝！」
沒等龍凡再多觀察一會這些平日如雷貫耳的大明星們的風範，負責這組拍攝的導演舉著擴音器喊道
對講機裡不同部門的通話聲也此起彼伏，隨著導演一聲令下，整個現場瞬間變得緊張忙碌起來，錄音師照明人員紛紛拿起自己的工具。
「群演到位！」
隨即，龍凡跟著幾個同組的群演按照不同站位，散佈在攝像機鏡頭範圍內，充當那些豪俠們的弟子，手下。
「準備——開始！」
終於，站在監視器前的小組導演下令開始，各部門迅速進入工作狀態。
剛剛看上去還雜亂無章的演員們也都馬上進入自己的角色當中，幾個主演也開始鏡頭前表演。
雖然最後在電視畫面上每個觀眾都能看到這龐大的場景，聽到主角豪邁的聲音，但站在現場的龍凡卻只能模糊聽到前方的幾句話，甚至完全聽不清前方演員們在說些什麼。
聽到更多的還是周圍嘈雜的聲音。
但身為演員，就是要在這樣觀眾無法體會，與劇情故事格格不入的現場環境中表現出劇中人物的喜怒哀樂，並且隨時要被喊停接受訓導重來。
龍凡不由得響起自己表演啟蒙老師陸冰的一句無意間感慨——演員就是個隨時要準備精神錯亂的群體。
因此臉皮太薄或是太過內向的人，是很難適應這份時刻讓人哭笑不得的工作的。
沒拍兩分鐘，導演便下令停止，然後不斷糾正著演員們的動作和站位。
這時候龍凡只需要站在人群中，偶爾跟著吶喊助威一聲就可以，完全談不上演技的表現。
連著幾條，似乎是因為一個細節問題，前面的拍攝一直沒有通過，所有配角們只能不斷重複著各自在劇中的角色表情狀態，重複來過。
這樣的場景在片場也是常有的事情，三秒鐘的鏡頭拍一上午龍凡也遇到過，因此沒有太過焦急。
「好，很好！保持！」終於，經歷過幾番交流後，導演用鏗鏘有力的詞語表示這條拍攝效果不錯。
但馬上，隨著鏡頭平移，導演的語氣變得暴躁起來，大喊一聲「停！」
所有人一驚，不知道這次是哪裡出了問題。
「後面的群演是怎麼回事？情緒啊！老子是要你們過來當雕塑的嗎？」
看到導演將視線投到這邊，龍凡一驚，難道是在說自己？
「那個瘦子，能他媽給我表現個義憤的狀態不？」導演伸出手臂憤怒道。
跟著導演怒火所指，前面的人回過身來看著這邊。
順著眾人目光龍凡微微扭頭，這才發現原來導演是在訓斥孫強，這小子似乎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傻傻站在那裡。
「啊？」看到眾人都朝這邊望來，孫強也有些茫然，然後迷糊點點頭，「能！」
「操，給我換人！」看到這個群演如此二愣子的模樣，那位導演當即吼道。
這氣勢簡直要比胡軍在劇中還要令人不寒而慄。
馬上副導趙廣斌跑了過來，黑著臉一把將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孫強拽了出去。
「好險。」龍凡慶幸著，剛剛自己也完全沒注意到什麼情緒問題，只是跟著口號高聲呼號幾句，看樣子如果一會還按這樣的心態被刷的就是自己了。
對於那個不專業的學生，龍凡也只能祝福他不會因為這一次表現而被取消接下來的龍套機會。
看到自己組的人被踢了出去，一邊的吳俊沒有絲毫同情，只是用低到僅僅龍凡能聽到的口氣念道，「廢物。」
這樣冷血的話語令龍凡對身邊這個老橫漂更是多了幾分反感，對於這樣被生活折磨得幾乎沒了情感的傢伙，龍凡也是向來敬而遠之。
不過接下來龍凡也有些好奇，自己不經意間已經有了幾分感覺，彷彿已經有些劇中人物的狀態感覺，自己的帶頭人們正在前面和胡軍叫板，自己要吶喊助威。
「難道這是那個系統幫忙的效果？」龍凡暗自揣測著。
龍凡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解說，「黑鐵階段」系統會幫忙將自己表演能力直接提升十個百分點。
「感情這就派上用場了？」龍凡不禁小小興奮了一下，但願不僅僅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將那個沒把握人物狀態的龍套孫強踢出去後，後續的拍攝當中導演也沒再提及群演的問題，而是專心致志和胡軍幾人商討著畫面效果。
「好，過！」
將近兩個鐘頭後，腿都站麻的龍凡終於等來導演的這句話，撩起自己穿的長袍，累的什麼都顧不得的龍凡一屁股坐在街邊店舖台階上，拿起劇組發的礦泉水狂灌幾口。
「媽的，真他娘累啊，還以為是多好玩的事情。」隨後矮胖的錢呈也坐到龍凡旁邊，一改剛才的憨厚狀態，罵罵咧咧道。
龍凡回過頭看了這個胖子一眼，「沒去看看你那位同學？」
「那小子好像是被開了，跑出去玩了。」錢呈搖搖頭，滿臉不在乎，「估計我堅持不了多久也就被趕走了，當初跟人扯淡說我們是專業藝術院校的，結果一上陣就被揭穿了，呵呵。」
龍凡沒有表態，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能理解。張紀中這個人物他聽說過，拍攝一半後為了效果寧可損失幾百萬強行換主演的事情都幹過，跟著這樣的硬派工作，底下的導演們自然也都是挑剔無比。
幾口水喝下，有了剛才教訓的龍凡站起身，「接下來是要準備另外的戲份了吧，趕緊準備吧，不然沒準又要被罵。」
「嗯。」錢呈也心有餘悸，緊跟著龍凡站起身，朝著集合地點走去。
捏著手裡的礦泉水瓶沒走兩步，龍凡就覺察到腦海中似乎有些異常。
就在他把注意力投放到腦海中時，那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滴，【表演】技能當前階段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雖然自己也知道完成了一次任務，但聽到系統的提示，龍凡內心還是狠狠激動了一下，這就證明這個系統確實和自己綁定在了一起，正常運轉著！
然後龍凡將視線投向自己【表演】技能鍛造值上，發現數據已經有了變化。
「主線技能標籤【表演】
當前等級，低階黑鐵；
技能鍛造值，百分之十二」
看著這個數據，龍凡按吃一驚，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次表演居然就能提升這麼多的鍛造值！
「…一次百分之十，那麼只要十次就能提升到『低階青銅』級別？」龍凡一邊走一邊半仙似的掐指算著，「何況完成五次群演後還有一次抽獎機會，升級速度應該會更快些。」
不過管家的提示令龍凡yy思維重新回歸現實，「系統越往後升級越難，而且不同情況下獲取的鍛造值也會不同，所以最好不要用這樣簡單的方法來推算。」
「掃興。」龍凡嘟囔一聲，然後趕忙收起思維，朝著前面正在給吳俊安排接下來任務的趙廣斌走去。
有了這款利器龍凡可不在乎什麼前輩不前輩，實力不實力了。
要是總是被吳俊牽著鼻子走，沒準啥時候自己就因為哪次演出機會被對方陰一次，那才叫冤屈。
「機會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深諳這些的龍凡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站到趙廣斌面前，臉上帶著自信微笑道，「導演，接下來安排的什麼戲份？有我能參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