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66 速戰速決 文 / 淡水清茶
等候幾分鐘後，房門再度被推開。「看你挺年輕的，能問問多大了嗎？這麼快就當上了導演？」
被人在年齡上質疑也不是一兩次，龍凡謙和一笑，「十八，過完年就算十九了。」
雖然生日是在三月，但按照自家傳統，過完年就是長了一歲。
「比我那會兒有出息多了。」袁何平褒揚般點點頭，對龍凡點評一番，隨後撇開剛才探討的話題，說起了自己十**歲時的經歷。如何隨父入行，在戲班訓練…
在之前的準備之中，龍凡也對這位武術指導的性格進行了一番瞭解——喜好嘮嗑，有些囉嗦，就和鄰家大伯一樣。
也因此袁何平很早就被身邊兄弟們笑為老人家。稱呼為「伯爺」舊時代粵語當中的「老人家」之意，發音的緣故，最後傳成今天的稱號「八爺」。
看來傳言不虛，這是位沒有太大架勢，性格平易近人的武術導演。
不過既然對方開始主動這樣的講述，龍凡也沒有干坐傾聽。而是配合著不時詢問兩句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龍凡心裡清楚，對於袁何平這樣早已功成名就的頂級武指，如今能打動他的已經不是多麼高的酬金或是待遇，這些對方隨時都可以得到，已經沒有多麼大的吸引力。
現在能說服對方的就是作品的價值，以及個人興趣的選擇，起碼在人的因素上，龍凡不能讓對方始終把自己當普通邀請者看待，最好關係可以迅速拉近。
這點上，龍凡的口才技能再度派上用場。
配合著袁何平把過往的輝煌或是坎坷經歷講述一番，表現後輩敬仰的同時，龍凡訴說一番自己遇到的困難與決心。
旁邊有些資歷的曾浩文也不時補充兩句，自賣自誇一番。
「你說的這兩三個演員，除了劉奕菲我聽誰說起過外，其他幾個男星女星基本都不瞭解。」在龍凡的各種施展下，袁何平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仙劍》上，「能不能打，能怎麼打，最好都得有點底子，不然再怎麼指導都是花拳繡腿。」
「這個您放心，我們導演組已經為演員制定了開拍前的訓練計劃，進行基礎的體能訓練，只要您能幫忙設計指導動作，我相信我們都可以練好。」龍凡馬上補充道。
之前確實有過這方面的安排，只是龍凡還沒來得及召集幾位演員開始正式訓練，為了說服老爺子，龍凡也只能暫時這麼保證。
「你是主演對？」聞言，袁何平看著龍凡問道，眼神當中似乎有種隱含的意味。
龍凡也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對，男一號是由我來飾演，而且我的武打戲份也會比較多一些。」
「那我先看看你的水準？」袁何平將手裡的煙頭塞進煙灰缸，笑著問道。
通過剛才的聊天，袁何平已經對這位會說話的導演產生些好感，只是作為有著老道經驗資歷的他也不可能僅僅因為龍凡幾句話就失去判斷，當下龍凡的水準也還沒進入如此境界。
既然這位年輕導演兼演員如此誠懇邀請自己指導，那麼也要看看底子如何才是。
「我沒有習武經歷，您能現場進行教學嗎？」龍凡老實交代家底，然後提出自己的想法。
袁何平似乎早就料到一樣，微笑道，「看出來了，我先教你幾招簡單動作，試一遍。」
一直站在沙發旁邊聽幾人聊天的女子隨即騰讓出空地。
「認真學，可就看你表現了。」比起淡定的龍凡，製片主任曾文浩則有些緊張，暗暗為龍凡捏把汗。
點頭示意明白，龍凡和袁何平雙雙起身。站到休息室裡空曠地帶，做好準備。
「主線技能功夫，當前等級，低階黑鐵，當前鍛造值，百分之一」
看了眼系統當中的技能數據資料，龍凡也在心裡為自己鼓勁。
「先來快功。看看你反應力如何。」說著，袁何平雙手呈現動作姿態，「看好了。」
緊接著。剛剛還平易近人的老爺子瞬間變成武打宗師，為龍凡展示一套不知名的快拳，揮臂。踢腿，動作連續自然。
由拳臂帶起輕微「呼呼」聲也不時傳入龍凡耳中。
收拳，定勢，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套拳法已經打完。
隨即袁何平看向龍凡，「這是吳氏太極快拳，最基礎的一套動作，試試看。」
回想著剛才老爺子展示的身法，龍凡隨即努力按照印象當中的動作模仿打出，只是由於才看了一遍。動作記憶和連貫程度上要差許多。
「呵呵。」看到龍凡生疏的架勢，袁何平只是輕輕笑了笑，「速度還不要緊，力度還差些。」
此時這位伯爺顯然已經開始了現場指導，豐富的經驗使他一眼就看出了龍凡的缺點所在。和多數初次習武人一樣的，力度和準確度上差許多。
「再看一遍。」說著，袁何平再次為龍凡展示一遍剛才的動作，幫他加深印象。
如果說第一遍教學只是為了探探龍凡的天賦底子，那麼這次就算是查看龍凡的進步程度了。
說了這麼多，袁何平對參與電視劇的看法是猶豫和考慮。
從創新上說。這部電視劇的確實打動了他，加之是華宜出品，可靠度也沒有問題，但是從演員和導演陣容上來說，對他的吸引力太小了。
如果連男一號都難以調訓，那麼其他人指導得再好也沒有什麼意義。
再次展示完一遍動作，站在旁邊的龍凡沒有急著上前表現，而是站在原地思索著什麼。
「技能功夫階段任務完成度百分之百，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抽獎完畢，獲得獎品：百分之十經驗鍛造值」
最初獲得功夫技能時，系統安排的階段任務「完成一套入門功夫拳法」也在這時候巧合的完成。
百分之十的鍛造值，足以讓龍凡有機會用實力打動面前這位功夫大家。
「呼」
在袁何平好奇注視下，完成鍛造值添加的龍凡緩緩擺出開場架勢，最後猛然左右開弓，將剛才打過的拳法重複一遍。
相比剛才的不連貫，這下起碼動作能夠連續完成，不需要再思考下個動作是什麼，而且力度也有了幾分明顯進步。
袁何平沒有表態，而是在龍凡打完一遍後，再次揮手示意道，「再來遍試試看。」
顯然是龍凡這樣突然熟練的展示也令他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有如此快的進步。
這也給了龍凡進一步加倍提升熟練度的機會。
「刷刷」
伴隨著熟練度的提升，龍凡拳法的力度終於也稍稍提升，衣袖突破空氣發出的輕微嘯聲顯示出龍凡的進步水準。
「還可以。」等龍凡流淌著些許汗水再次打完這套基礎拳法時，袁何平這才不慌不忙給出自己的評價，「是個練武的料。」
「那我們的戲…」聽到袁何平認可的話，曾文浩趕忙問道。
顧不得擦汗，龍凡站在原地緊張看著對方，等候著表態。
袁何平面露微笑，「你們找我經紀公司聯絡，看看時間安排，我提前安排人手去指導。」
「這麼說您答應來給《仙劍》做武術指導了？」曾浩文露出喜色，「那好，我這就回去安排，那武術指導部門我們就不找別人了，全部交給袁家班。」
只要袁何平肯加入，那麼就算是再多兩個武行弟子也不是什麼問題，何況這下在今後的宣傳之中又多了個噱頭。
「不過有一點，最好和你說的那樣，盡早開始訓練，看意思這部戲的難度不低。」臨走，袁何平強調。
「好的！」振奮到握緊拳頭的龍凡應道。
功夫講究速戰速決，袁何平在這種邀請上也很爽快。
待袁何平先行離開，一直呆在現場的接待女子笑道，「還真是厲害，伯爺從來沒這麼快答應過別人的邀約，祝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