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 正文 176 笑料十足 文 / 淡水清茶
「我最近還好，拍攝什麼的都很順利，就是過年不能回去了，您在家照顧好自己。」
除夕之夜，仍舊守在片場的龍凡趁著休息的時間撥通家裡電話，和母親交流著最近的工作。在電話當中龍凡絲毫沒有提及狀態不好被罵的事情，而是挑著開心的事情逐一匯報。
隨著年關接近，平日一派熱鬧的橫店影城也逐漸變得冷清起來，群演和部分臨時工作人員的減少也使得不少劇組調整拍攝方案淡化了過年期間的拍攝任務，有的小製作劇組甚至直接放假全體成員回家過年。
但是對於進度安排較為緊張的《仙劍》劇組幾百號成員而言，這個春節注定只能在片場度過。
由於劇組成員來自五湖四海，各自地方過年風俗也都不一樣，因此年夜飯也是格外的豐盛。
北方人必備的餃子年糕，南方人少不了的團年飯，雞鴨魚肉擺滿數桌…
由於當晚還有部分拍攝任務，因此劇組聚集吃年夜飯的地點也就直接定在了片場附近一處空地，架好燈光找來台電視算是齊備了過年儀式。
剛剛打完電話走出休息間，龍凡就和急急忙忙走過的陳橋恩撞個正著，險些把這位忙著四下品菜的寶島女星還未來得及嚥下的飯菜嚇出來。
看著嘴已經鼓成球狀造型頗為滑稽的陳橋恩，龍凡不禁樂道，「平常的飯是有多難吃啊，能讓您餓成這樣。吃得連形象都不要了。」
「嗯…」仍舊是林月如打扮的陳橋恩搖搖頭，然後仰起頭努力嚥下嘴裡的東西，開口道，「好多東西我都沒吃過，這次一定要大飽口福了。」
和陳橋恩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這頓特別的年夜飯基本是劇組不同地域成員的拿手菜拼湊而成，所有人都在相互品嚐彼此手藝。
「龍凡。你要素餃子還是肉的？」雖然出生在南方，但是居住在京城的劉奕菲顯然對餃子情有獨鍾，此刻正和劉媽一起坐在桌旁。「我媽媽親手做的，三鮮餡，還有牛肉的…」
「伯母做的餃子肯定都好吃的。隨便什麼都行。」龍凡搭腔道，然後和陳橋恩一道過去坐下。
儘管沒有特別指定座位，但是現場落座還是極有規律，龍凡彭余宴劉奕菲幾位主演坐在一起，製片組和導演組的領導們坐一起，其他部門則是根據彼此之間的關係依次落座，偶爾幾個年輕人串下位子享受著這頓盛宴帶來的熱鬧氣息。
「那就每樣給你夾幾個。」
說著劉奕菲找來只空碗，將幾隻盤子裡的薄皮大餡的餃子分別用筷子給龍凡夾上幾個，宛如賢惠妻子，看的旁邊的彭余宴好不羨慕。扭頭朝湯維開玩笑道，「要不我也幫你夾點？」
「不用了。」湯維也聽出了這其中對龍凡的調侃意味，搖頭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吃回鍋肉。」
劉媽對於女兒的舉動倒也沒有什麼意見，而且同樣頗為周到的為來自寶島的兩位演員夾菜。催促他們多吃點，生怕對方會因為在大陸過年有冷遇的感覺，令陳橋恩很是受感動。
看到劉媽如此熱情替自己照顧演員，平日裡多少對這位有些苛嚴母親有些隔閡的龍凡也沒了那種彆扭的感覺，踏實吃著自己眼前的飯菜。
「要不要喝兩杯啊？過年呢…」幾口菜下肚，覺得少了點什麼的湯維詢問道。「我呆會沒戲。」
正在品嚐餃子的陳橋恩抬頭看著龍凡，「這個得問導演。」
「喝，想喝就喝，應該有紅酒吧？我記著誰專程去買來著。」看到幾人徵詢自己的意見，身為一組之長的龍凡拍板道，隨後找場務要來兩瓶紅酒。
負責拍攝花絮的攝像助理此刻也端著dv從周圍飯桌走了過來，記錄著幾位核心主演們的幕後生活。
「導演要不要說兩句？」攝像助理先是將鏡頭對準了龍凡。
手端酒杯的龍凡看著眾人，「得先感謝大伙的付出，大過年的有幾個人在幹活？大家都很不容易。」
「導演最不容易。」屬於前輩卻一直保持低調的陸易故意追捧道，「又是拍戲又是改戲，要不我們先敬導演一杯？」
「好！」所有人齊聲應和。
面對這樣的敬酒，龍凡只得受寵若驚的接受，舉杯道，「我也敬大家一杯，希望我們都能通過這部戲更上層樓。」
隨即幾聲清脆的碰杯聲響起。
雖然不能和家人在一塊溫馨團聚，但是這樣團隊熱鬧的生活多少也減輕了所有人的思家情懷。
「對了，今天有春晚是吧？」幾杯酒下肚後，龍凡突然想起什麼，「幾點開始？」
「八點，現在已經開始了。」劉奕菲指了指龍凡身後擺放在檯面上的那台大彩電，此時畫面上已經出現歌舞表演的場景。
為了能正對著看到電視，龍凡索性搬起自己的凳子坐到劉奕菲身旁，眼睛盯著畫面，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趙老師的小品幾點播出。」
「趙老師？趙苯山嗎？」劉奕菲好奇問道，她記得當初在東北龍凡就和這位超有名氣的小品演員走的很近，不知道龍凡到底和對方有著什麼樣的特殊瓜葛。
龍凡點點頭，「對，很想看看他今晚上的小品。」
「那你恐怕得等一陣子了，趙苯山大叔的節目從來都是壓軸的，估計要十二點之後。」湯維眼神注視著電視，托著下巴說道。
果然，排在節目單第二十五位的趙苯山作品出場，已經是快要到零點的時候。
而且不光是龍凡，其他同為北方人的工作人員們也都在等待著這位喜劇之王的出場，當趙苯山扛著一桶純淨水出現在台上的時候，不論是節目現場還是片場，都響起一陣掌聲歡呼聲。
「趙苯山大叔這麼受歡迎啊？」見狀，陳橋恩不禁歎道，同時也好奇的看著電視，想要看看這位打扮得土裡土氣的小品演員究竟有著怎樣的搞笑魅力。
身為小品的炮製者，龍凡自然更為在意身旁人觀看這部作品時的反應，眼神不斷在身旁其他人表情上掃過，尤其是身邊這位在外人看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姐姐」劉奕菲更成了他關注對象。
看著龍凡有些怪怪的樣子，本來盯著電視機的劉奕菲忍不住打探道，「看什麼呢？」
「沒什麼。」龍凡搖頭詭異一笑，然後假裝注意著電視畫面。
「奇怪…」看到龍凡神神秘秘的樣子，尚不瞭解這部作品背後故事的劉奕菲皺下眉頭，繼續望向電視機。
畫面當中的趙苯山按照龍凡之前寫好的劇情安排，已經和高繡敏開始對話，進而抖出第一個小品包袱。
緊張等待留學海外兒子歸來的高繡敏聽到敲門聲，趕忙上前打開門激動不已喊道，「兒子——」
扛著水桶的趙苯山則詼諧道，「看準了，這麼大歲數你就喊兒子…」
「噯，這爹不來了麼？」正在為兒子找後爹的高繡敏馬上意識到什麼，走到趙苯山身旁道，「他爹呀…額不是，兒子…不是…」
「哈」劉奕菲捂嘴樂出聲。
包括陳橋恩在內旁邊幾個人也都笑了出來，這樣屢試屢爽的口誤情節笑點並不算高，卻很有熱身功效，使得小品氣氛也瞬間烘托出來。
而早已熟知劇情的龍凡則只是露出些微笑，等著後續包袱的出現，想看看這部作品到底能引發多大的笑點規模。
在和高繡敏彼此誤會的對話當中，弄明白了怎麼回事的趙苯山終於答應對方冒充兒子後爹，以避免這位高材生因為家庭緣故影響學業。
而故事也在小品關鍵人物，范韋飾演的留學生出現後達到**，趙苯山也將臨時由送水工扮演水利工程師的小人物形態表現得惟妙惟肖。
「研究爹呢？」「要向前趕啊，不能老在後面！」
幾句經典台詞更是另現場圍著電視機而坐的所有人笑到險些噴飯，本以為因為文化差異很難理解到大陸小品精髓的陳橋恩更是連連喊好搞啊，捂著肚子笑到直不起腰來。
所有人在佩服小品編劇才華的時候，也絕不會想到為趙苯山送上這部作品的正式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龍凡。
「喂喂，你笑點怎麼那麼高啊！」同樣樂不可支的劉奕菲看到龍凡僅僅是面露笑意，不禁為龍凡趕到些許遺憾，這麼好玩的小品你都笑不出來，那得少多少開心機會啊！
「嘿。」龍凡看著劉奕菲，「我說我看過這小品你信嗎？」
「怎麼可能，這應該是保密的吧。」劉奕菲懷疑道。
龍凡聳聳肩，「那也要看對誰而言了。」
「得瑟。」劉奕菲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龍凡，繼續看節目去了。
在這部小品當中，除了前期連連笑點，後面鋪陳開來的感情闡述同樣是重要一環，當明白真相的范韋大喊一聲「媽」和高繡敏擁抱在一起時，現場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不少母親也都忍不住去擦拭眼角淚水，這樣的屬於母親的善意謊言也曾在他們身上上演過。
「結局好感人。」陳橋恩拍著巴掌，「編這個故事的人太厲害了，該不會也是趙苯山大叔自己寫的吧？」
「當然不是。」龍凡不自禁回應道。
儘管自己只是從另外一個時間兌換過來這部劇本，但當下屬於這部劇本創作者的龍凡內心也少不了幾分愉悅，看「笑果」起碼達到自己的預期了，相信趙苯山老師這次也不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