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 正文 191 仙劍出鞘 文 / 淡水清茶
「華宜窮瘋了」
就在馮曉剛導演新作《舉起手來》投資預算由內部成員向媒體透露後，外界瞬間掀起一陣波瀾，
人們原以為華宜會在這種人去屋空的關鍵時刻孤注一擲，來場大手筆大製作扭轉局勢，不料等來的卻是一部不足千萬投資金額的「小」電影，完全無法讓人和馮曉剛導演身價聯想到一起。
如果說單純的小投資就算了，可是不是說要拍「戰爭片」嗎，飛機大炮要不要？成百上千的群演要不要？特效製作要不要？…
在不明就裡的人來看，一千萬怎麼掰都不夠花的，還想在賀歲檔奪人眼球，起碼投資上就太沒誠意了，張毅謀今年的電影和往日比起來雖然也是小投資，但起碼還有六千萬打底呢！
更有甚者，將華宜低投資的緣故歸咎為《仙劍》的問題，認為是龍凡耗資巨大的《仙劍》令華宜元氣大傷，無法為馮導拉來更大的贊助。
「嗨，要不我說華夏總有一幫記者傻不拉幾，被人耍了還樂呵呵四下宣傳自己被人玩了。」
《舉起手來》新片發佈會上，馮曉剛不改馮大嘴的習慣，把那些將矛頭對準龍凡的記者明著損了一遍，「昨天還有個澳洲朋友問我需不需要資金，可以幫我拉來一點三億到一點八億贊助，美金，可是我謝絕了。我理解，別的導演都是往死裡要，我這麼點確實太少。可是這部戲他就是這麼點錢就能辦成，我幹嘛還要去扔那麼多錢進去？龍凡的劇本很出色，所謂出色不是投入多少金錢能衡量的。」
台下馬上有記者問道，「那您對這部電影的票房期待是多少？」
馮曉剛抿口茶水，露出些笑意，「這一點我我不方便說，但我和編劇想法大概是一致的。你就去問他吧。」
薑還是老的辣，為了避免以後被人抓住把柄，馮曉剛直接把球踢到了龍凡那。由他代為說出自己的野心。
坐在馮曉剛身旁的龍凡看到馮導那傳完球後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也很是糾結了一下，這一個億的願望說出去會不會嚇傻現場這些記者啊。
但既然馮導都如此暗示自己了。龍凡稍微調整下坐姿，然後報道，「一個億吧。」
「嘩」
現場瞬間變得哄鬧起來，不少記者或竊竊私語，或捂嘴偷笑，這兩位一個導演一個編劇，也都太不靠譜了。
「我們知道之前其實也有小成本電影打翻身仗的，投資數百萬盈利上千萬，可是您這期待是不是高了點？」馬上又女記者提問，「還是在開玩笑？」
「這個當然是玩笑。你們太認真了。」身為男一號的郭達坐不住了，感覺自己再不出來說兩句沒準明天就有報紙說自己是奔著這過億票房來參演的，那笑話可就大了，「大家不要總是把目光放在錢上，也要放在人上嘛。馮曉剛導演相當出色，龍凡作品也很棒，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多問問作品方面的事情，不要總是錢錢錢的，俗！」
對此，番長江笑而不語。在心裡點評著，看來郭老師對商業電影還是瞭解不夠深啊。
龍凡聳聳肩，沒再說什麼，自己也在心裡猜測著作品出來後究竟能拿到什麼樣的成績。
——
五月中旬，《舉起手來》人馬聚集齊備，首批劇組人員已經奔赴拍攝地河湳輝縣開始前期拍攝準備，而身為編劇的龍凡則繼續回到浙省，邊等待《仙劍》的審核結果邊參與「華夏好舞姿」的決賽點評。
為了盡量避免河蟹大軍，《仙劍》最終由原計劃的三十八集剪成三十四集，剔除了部分與遊戲場景相似的劇集，將重點放在了劇情和特效上。
負責《仙劍》後期特效製作是大宇尋找的一家寶島特效公司，效率還算不錯，當前已經完成百分之八十的附加特效。
當這部傾注了龍凡無數心血的作品第一集誕生後，龍凡首先做的，就是召集劇組留下的成員，在橫店片場一起觀看。
得知剪輯完成，劉奕菲，陳橋恩，湯維，彭余宴等人也都放下手頭工作，重新回到橫店一道體驗首集首集效果。
橫店片場一處空曠房間裡，幾位明星就坐在小板凳上，和剛放學的學生一樣圍坐在房間內僅有的一台電視機前，緊張等待著工作人員將錄影帶放入機器當中。
為了調解下氣氛，龍凡和主持人一樣微笑宣佈道，「各位，《仙劍奇俠傳》第一集，橫店tv獨家首播。」
端坐龍凡身旁的劉奕菲雙手托著下巴，扭頭打量他一眼，「都被你搞得有點緊張了。」
不光是劉奕菲，其他到場的演員們也都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畫面，突然間變得緊張激動起來。
或許是因為關於《仙劍》的各類傳聞太多了，連他們這些身為當事人的主演們都有些好奇與揣測，這究竟會是什麼樣效果的作品。
「生，是為了證明，愛存在的痕跡
火，燃燒後更偉大的生命
殺，是為了歌頌，破滅前的壯麗…」
隨著畫面徐徐展開，js的歌聲傳出，獨特的聲線加之《殺破狼》的滄桑曲調，帶給人一種特別的觸動。
開頭的剪輯龍凡也有參與，將戲中比較有吸引力的幾個點放了進去，包括劉奕菲化身女媧後人時華麗裝束，海中蛟龍大戰等等。
「我形象還可以啊。」看到自己造型在片頭閃過，彭余宴自言自語般說道。
首次出演大陸電視劇的陳橋恩也聚精會神的看著畫面，在心裡為自己的表現打分。
「十年前。南詔國」
劇情在一段序場文字描述下緩緩拉開帷幕，首先出場的就是眾多的群演，站在宮殿前呼喊著口號，「殺皇后，誅妖邪！」
開頭的一場特效大戰也令龍凡等人暗暗叫爽，比起原版作品當中略帶玄虛的特效，由大宇聯合製作的特效場景可謂奪人眼球。彷彿真的是在御劍乘風。
「錢花的還是比較值的。」龍凡自我評判著。
第一集的戲份內容很簡單，就是交代了主要人物和世界背景，為後續李逍遙登仙靈島與趙靈兒偶遇提供了伏筆鋪墊。情節緊湊連貫。
作為主要表演者的龍凡也將李逍遙那份調皮搞笑展現得淋漓盡致，令其他人不時捧腹而笑。
首集播完後，大家不約而同的送上發自內心的掌聲。
這就是屬於自己的勞動成果啊！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換誰不欣慰呢。
「還有嗎？第二集呢？該我出場了。」劉奕菲似乎看上了癮，一個多小時的首集結束後就開始朝龍凡索要第二集。
彭余宴也心有不甘，「能不能把我出場的那集拷給我，我想先自己欣賞欣賞…感覺很精彩。」
「大家都在自賣自誇呀。」陳橋恩忍不住開口道，「其實我也想問，有沒有我的？」
「額，沒備那麼多。」看到大家幾乎一致的想法，龍凡攤開手，「等整部完成了，我保證每人一份珍藏版。」
「…那這部電視劇。有人買了嗎？」隨後，張涵宇的一個問題又令所有人安靜下來，不得不想到當下最大的麻煩，那就是《仙劍》的播出問題。
不管是一個人叫好，還是一群人叫好。拿不到廣電批文就是黑戶，就算免費送給電視台也沒人敢播，更別說主動購買了。
龍凡歎口氣，「還在努力溝通，不知道審核得怎麼樣了，最快這兩天出結果。聽王總說好像兩方面比較有爭議。一個是妖怪，說是有宣揚封建迷信的嫌疑，還有一個就是遊戲。」
「不知道那些文化審核官員怎麼想的，《西遊記》不也是將妖怪的嗎，還不是每年都播！」劉奕菲有些氣不過，「照他們這麼說，古人編的東西都可以扔掉了。」
「這裡畢竟不是美國啊。」龍凡笑了笑，「不過也不用偏激，咱們最好不也是正義戰勝了邪惡嗎，這點主旋律沒錯應該沒問題的。」
陳橋恩雙眼露出無奈神色看著電視畫面，「但願吧…」
當晚，幾位主演在一塊吃過晚飯，彼此準備告別的時候，龍凡電話響了起來。
「嗯？王總？」
看到是王鍾磊打來的電話，龍凡趕忙接通問道，「有什麼事嗎？」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想先聽哪個？」這位華宜大管家心情不錯的樣子，居然難得一見的和龍凡開個玩笑。
龍凡有些茫然，「好消息壞消息？那就先聽好的吧。」
「《仙劍》過審了，沒有問題可以播出，包括上星頻道。」王鍾磊笑語，「怎麼樣？輕鬆了吧？」
「真的？！」龍凡不禁喊出聲，心頭瞬間湧上陣欣喜，而後問低聲道，「那壞的呢？」
但願對方不會用「第一條消息是假的」這種無聊的方式來逗自己。
其他正要起身離開的幾人看著龍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壞消息就是，你恐怕又得忙了，公司為你安排了新電視劇拍攝計劃。現在的華宜你是知道的，電影只能是宣傳手段，我們需要新劇來為華宜造血。」王鍾磊道，「有問題嗎？」
龍凡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算是什麼壞消息，分明也是好消息啊，自己正愁為陳橋恩找不到新角色呢！
「不滿意。」既然對方拿自己開涮，龍凡也鼓起勇氣和老總開個玩笑，「說好六月份發唱片的，到現在都還沒動靜。」
「哈哈」王鍾磊大笑，「行了，這些都齊備了，你覺得能少的了你一張唱片嗎？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謝王總，再見。」掛掉電話後，龍凡終於忍不住，揪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抱住喊道，「太好了，終於過了！」
所有人一愣，而後不約而同道，「《仙劍》通過廣電審核了？」
「沒錯，上星限制也沒有了。」龍凡點點頭。
之前有過消息，即便《仙劍》過審，也只能在地面頻道播出，不能進入上星頻道，這也是原版《仙劍》遭遇的處境，因而落下「大火卻無法大賣」的現實。
不過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龍凡版本的《仙劍》拿到了和普通電視劇作品一樣的權限，不得不說是喜事一件。
待歡喜過後，看清自己懷裡抱的居然是劉奕菲，龍凡趕忙鬆開雙臂，「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
「沒關係…」劉奕菲臉頰微紅，沒有介意什麼，「那太好了，大家辛苦沒有白費。」
「是啊。」龍凡轉身看著前方，露出期待神色，「咱們的仙劍，終於是要出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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