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9 武林殺青 文 / 淡水清茶
十一月十一日，《武林外傳》拍攝結束的最後一天，同時也是京城奧運會倒計時一千天。
2008年在京舉行的第29屆奧運會的吉祥物「福娃」也在當天發佈，由五個具有不同象徵意義，形象各異憨態可掬的娃娃組成。
由於導演以及劇組一兩位主演都來自軍隊文藝部門，因此組織大伙觀看這樣極具教育意義的活動也成了劇組工作安排之一。
「這下奧組委可賺大發了，一賣就是五個吉祥物呢。」手裡拿著一隻蘋果，看著擺放在片場的電視機裡直播畫面，姚大嘴開玩笑道，「不過樣子還都蠻可愛的，龍導啥時候送我一套啊。」
「平均收視率過百分之三就送你。」龍凡眼睛盯著電視機畫面頭也不回的說道。
自討無趣的姚辰只得白了這位「好高騖遠」的導演一眼，然後跑到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閆倪那找安慰去了。
即便是在央八，想要平均收視過百分之三也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何況現在整個武林外傳演員陣容裡算得上「腕」的加起來也就兩個，一個龍凡，一個陳橋恩，後者基本還是打醬油狀態，如此陣容在前期沒有宣傳的情況下拿百分之三的收視，別說姚辰，就連龍凡自己也不能說服自己。
之%所以目標定在百分之三的平均收視，是龍凡根據自己調查定下的一個目標，央八之前最好的成績就是單集電視劇平均收視率過三。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打破這樣的記錄。
收視率百分之三，看似比起之前平均百分之十幾的平均收視降低了許多，但實際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主要就是統計範圍的不同。
地方台的統計範疇基本是以省為單位，因此經常會出現「七省冠軍」之類的比較，另外還有25城或35城各類統計數據。但是就央視而言，統計面向全國，基礎更大，是地區電視台無法相比的。
另外一方面，收視率統計的混亂也是不能忽視的一點。那些動不動就號稱自己收視率百分之二三十的節目。要麼就是統計範圍縮小在一座城市，要麼就是直接花錢賄賂相關公司，買來「注水收視率」以博噱頭…就如同網絡投票選秀一樣，有專人操作。
「演員都到齊了嗎？」
等電視當中關於奧運會倒計時一千天的直播結束。組織大伙觀看的導演尚京起身問道。
由於是大結局的拍攝。需要全體主演聚齊。因而從前兩天開始，就有提前離開劇組的成員陸續返回，包括已經在華宜安排下接拍了另外一部青春劇的陳橋恩。同樣離開已久的「燕小六」肖建，一號乞丐「小米」張青，來接姚辰回家順帶客串一把的凌蕭肅…
見到這些久違的團隊成員們，整個劇組內也洋溢著各種歡聲笑語喜慶的氛圍，彷彿不是要殺青，而是剛剛開始拍攝。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拍攝的團隊內，多了對特別的搭檔，那就是夫妻齊上陣的姚辰與凌蕭肅。
似乎還不習慣和自己老公搭戲，對台本的時候姚辰難得的話少許多，聽著其他人的對話自己在那偷偷發笑。
而和劇組主演閆倪同為陝西老鄉的凌蕭肅則要顯得認真許多，不時找到自己這位老鄉用陝西方言交流劇本內容，同時也為稍後的表演熱身，和帥氣外表不符的逗趣發音也惹笑現場眾人。
似乎為了展現自己的語言天賦，凌蕭肅還找到編劇龍凡身邊，向他求教幾句東北話。
等到眾人準備妥善，正式開拍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一點，而為了彌補燈光的不足，由四盞大燈拼湊起的人造光源也在戶外架起，透過門窗將室內映成白晝。
「最後一集了，各位打起精神。」導演尚京拿著擴音器在現場鼓舞士氣道。
為了最後的拍攝方便，最後一集完全是按照故事劇情展開拍攝，這樣也便於離隊時間較長的演員們演技的發揮。
由於之前集中拍攝了一些場景，因此剩下的內容完全可以在一天內拍完。
第一幕首先從大廳的拍攝開始，接到了調遣命令的燕小六即將離開同福鎮，這也在一開始就暗示了這部情景喜劇的終結。
「燈光、錄音就位，演員就位」
副導演的安排聲落下後，緊接著就是導演尚京的指示，「大結局，第八十集第一場，正式開拍！」
隨後位於大廳兩側的兩台機位同時開始工作，導演面前的取景器裡首先出現了佟掌櫃閆倪那標誌性的笑容，「晚上給你擺酒送行。」
緊接著飾演燕小六的肖建拒絕道，「不用了，等過兩天人到了以後再說，接風送行一塊辦，給你們省點錢。」
姚辰探頭剛問出「誰要來啊？」便被導演喊了「停」
「姚辰，要擺出好奇的樣子，你這樣看上去像明知故問啊！」導演提醒道。
而在一邊候台的凌蕭肅則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他是看見我就不會表演了，我還是找地方歇會吧。」
說著，凌蕭肅果然轉身離去，躲到外面研讀劇本去了。
「切~」雖然表情上做出對凌蕭肅的不屑，但姚辰眼神當中還是顯露出了一絲默認。
閆倪不禁樂道，「這丫頭平時挺瘋癲，沒想到對感情還挺認真。」
好在姚辰隨後便找回了原來自己的狀態，接下來的演出也順利完成，這裡主要還是看肖建的表演，這位長相可愛的捕頭終於不負眾望，順利表演完了自己的大段台詞。
雖然時間已經是深夜，不過整個同福客棧卻是比白天都熱鬧。沒有人喊困，也沒有人偷閒瞇眼，所有人都在朝著一個目的而努力。
「騰雲騰雲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騰雲騰雲我想你，每天晚上夢到你！」
門外，一幫由劇組女性年輕工作人員以及部分召集來的群演組成的粉絲對朝著客棧方向大聲呼喊著，彷彿在迎接一位巨星偶像。
而這一幕的出現也令龍凡不由得笑場，儘管劇本經由他手寫出，但是當這樣無厘頭的場景真出現在現實當中。他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
「開門開門。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啊」經歷了兩位龍套的演出，再次上場的姚辰在外面拍門喊道。
猛然打開客棧大門，一臉無奈的凌蕭肅不耐煩道，「姑娘。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自重一點！我長的帥不是我的問題。但是你以貌取人就是你的問題了！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說什麼吶你，這人誰呀？」姚辰滿臉無語看著屋內，終於沒有笑場。
「好了。你不用裝了，裝啥呢在那裝，我跟你說，咱倆沒戲！」
或許這只是一句台詞，但只有龍凡知道，這句話在日後還真的是一語成讖。
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天際略微發白，經歷了一晚的加班加點，所有人也都顯得有些疲勞了。
不過這也到了片中告別的時刻，幾位主創一同站到門口，表演完為燕小六送行的戲份後後，伴隨著凌蕭肅的一聲提問，「對了，你們都是怎麼聚到一起的？」
所有人都按照導演要求，面帶微笑相互看了看而後望向前方的鏡頭。
位居中央的閆倪笑道，「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從哪開始講起呢？」
隨後幾位主演，閆倪、龍凡、江超、陳橋恩、喻恩泰…紛紛朝著鏡頭擺手，道，「再見」「再見」最終都望向上方。
隨著攝像機的移動，畫面最後定格在「同福客棧」牌匾的特寫上。
「好，結束！」
導演一聲令下，現場隨即響起一陣自發的掌聲，主演以及團隊的其他成員們都站在那面帶歡笑的拍著巴掌。
四個多月將近半年的艱苦拍攝，終於在今天圓滿結束，實在太不容易了，每一個人都是抱著極大的熱忱在這裡工作，如今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反而顯得有些戀戀不捨。
頭一次完成這樣「長篇巨製」的姚辰也忍不住彎腰朝身邊的導演等工作人員們致謝，「謝謝各位，謝謝！」
在她看來，這也是自己真正的一次圓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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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瞬間輕鬆許多？」返回居所的時候，和龍凡一同步行的導演尚京笑問道，「四個月的時間，真的是太不容易。」
的確，如果說身為演員早已習慣逆節氣的穿戴，承受炎熱或寒冷天氣還不算太苦，那麼拍攝區大量的蚊蟲叮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幾乎每個人都在這裡經受了昆蟲的襲擊，但還是要強忍痛癢堅持拍攝。
「還好，但想到以後就少了份特別的快樂，心裡還是會很懷念的。」龍凡坦誠道，「如果有機會，還是會想拍這樣輕鬆的電視劇，起碼自己也會很開心。」
「那倒是。」尚京導演點點頭，「等你想拍了隨時可以來找我，這方面我在行。」
「呵呵，會的。」龍凡苦笑，「不過短時間裡恐怕不行了，馬上就是宣傳期，又要開始在飛機上度過了。」
如今《舉起手來》首映在即，《武林外傳》的播出日程也已定下，同樣是在春節期間，《雛菊》的公映日期也不會晚到哪去，聯想到一部電視劇兩部電影的宣傳工作，龍凡剛剛有些放輕鬆的心態瞬間又被提升起來。
而且他不得不為自己下一部作品考慮了，而下部作品，龍凡將不再單純滿足於國內市場，如何正確選材也成了他當前必須考慮的問題。
「是啊，這就是演員的不易，你還年輕，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別透支身體。」尚京導演理解道，「名利有時候真沒自己的身體重要。」
龍凡點點頭，「嗯。」
雖然熬了一宿拍戲，但是回到自己臥室後龍凡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索性放棄入睡，起身打開電腦，將自己這陣子的拍攝感悟記錄下來，以博客的形式發了出去。
忙碌完這些，龍凡才有了重新入睡的念頭，拉上窗簾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而彷彿是受《雛菊》影響，夢境中的自己重新成為了一名殺手，然而這次他出現的場景卻是在韓國，是為了來這裡尋找一個特別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