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美聯儲大劫案－下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蘭博和一個鼬豬隊員在走廊發難，另外四個陸戰隊員則從樓道的窗戶衝出去，對著正門的敵人瘋狂掃射。而卡爾雷斯的地獄犬戰士則是盡找一些狹窄逼仄的角落蹲點猥瑣，對這一些巡邏隊必經的要道用一道道地火舌封鎖整個空間。火焰噴射兵器在狹窄空間內的威力非同小可，往往一次全力噴射就能幹掉一整個走廊和周邊幾個房間裡的全部敵人。而且敵人還無法通過四溢的烈焰很快判斷出敵人的攻擊方向——從門口衝進來的火焰極有可能是敵人從左側發射的，也有可能是從右側發射的。很多美國兵在看到火焰四射的時候，第一反應還反射性的認為敵人是從外面進攻的。
從正面進攻是非常危險的，因為美國人已經佈置好了周密的重火力，但是維勒安在作戰計劃裡面就已經明確要求了一旦打起來後，一定要有一些人從正面進攻——因為他必須掩護已經有人成功潛入了的事實，給守軍以一種敵人企圖從外部攻入，結果未遂逃跑的假象。如果沒有人做出這個正面強攻的犧牲，那麼他奇襲的後手就會被人發現。
「快點給我開火，哦，上帝啊，那些傢伙是不死之身嗎，被機槍掃射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一個美軍上尉連長眼睜睜看著馬克沁重機槍密集的掃射在一個衝上來的鼬豬陸戰隊員身上，對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身上寬大的軍大衣被打得飛絮四濺，露出裡面瓦藍色珵亮的金屬鎧甲。「不對！這些人應該是穿著了重型的新式裝甲麼？應該只是裝甲，博福斯2磅炮快開火！我靠！樓頂的重炮都在幹什麼。」
樓頂的重炮當然沒有反應了，因為炮兵們剛才就被潛入者幹掉了。似乎是為了配合那個上尉的疑問。尤利奧洛夫的維京戰機恰到好處的出現了，用上面裝載的兩門7管格林機炮對著頂樓犁了一遍，把那些失去了炮兵的重炮打成一堆廢鐵。
美軍上尉還以為樓頂的炮兵就是被敵軍剛才襲擊的飛機幹掉的。飛機？飛機！美國兵們越來越絕望，這難道是一次世界大戰麼，敵人怎麼會在美國的土地上擁有飛機的？偉大的聯邦軍隊都在幹什麼？
「增援！要求增援的電話打到師部了麼？還有敵人一共有多少人看清楚了麼？」美軍營長比爾蒙托少校向通訊兵詢問。
「師長已經第一時間派人來增援的，十五分鐘之內就可以趕到，他目前正把守衛紐約其他地方的部隊全部調集過來。大概一共有兩個團。敵人……，根據外面正在打的人匯報，目前看到的敵人有十幾個，不過他們似乎有飛機和坦克，還有一種新式的單兵裝甲。我們的輕火力沒有效果。」
「不管有沒有效果全部給我開火！我不相信他們只有十幾個人。還有，當務之急快點傳令讓人把這幢樓的總電源切斷，只要他們用不了升降機，金庫就沒有危險。」
比爾蒙托少校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至少他知道他的首要任務是保護金庫，而不是殲滅敵人，在遭到突然打擊的時候，打得保守一點無可厚非。他們在當初接到保護金庫的任務的時候，就被軍方從通用電氣公司聘請來的專家明確告知過遇到襲擊時的作戰規程：無論何種情況，只要遇到敵襲，就立刻切斷總供電線路，確保沒有人可以下降到地下金庫。
…………
「敵人要切斷總輸電線路了，快，應該是最後一趟了。上去後就別下來了，大家把那個最大號的12號炸彈留在升降機裡後，把裝了炸彈的空升降機降下去就可以了。」維勒安對諾娃和維塔利作著最後的交代，「然後我們把那些還堆在升降機平台上的貨物都藏到那幾個機槍掩體裡收拾乾淨。」
他們剛開始收拾不久。敵人就衝進了升降機平台所在的樓層。諾娃眼疾手快給那排美國兵一梭子，就把他們全部放倒了。
「來不急了，我們會被發現的，引爆上面預留的炸彈吧。」
「不行！如果上面都炸了後，樓底升降機那個炸彈什麼時候引爆？難道不是應該在『斐徒』不敵聯邦軍隊並且『敗退』的時候從裡到外逐次引爆的麼。這個順序不能錯，如果錯了一處，我們的秘密就會全部暴露。」
幸好升降機層的槍聲響起後。卡爾雷斯和蘭博史泰龍也知道老大恐怕要暴露了，完全無視敵人的攻擊向這個方向瘋狂突擊，把一路上企圖衝向升降機層的美國兵全部打趴下了。
不過最困難的不是衝到升降機層入口，而是在這裡堅守下去。從暗處衝殺出來把人打個措手不及很容易，但是要堵住路口幾分鐘就難得多。美軍像打了雞血一樣用各種輕重武器向這裡衝擊。尤其是樓道內的戰鬥完全拉不開距離，相持了一分多鐘後美軍就挺進到了手榴彈的攻擊距離內，這種簡便易用的武器開始雨點般地在卡爾雷斯和蘭博的身邊炸開，一時硝煙瀰漫彈片橫飛。但是他們還是死死堵住這一層的入口不放。卡爾雷斯完全不考慮裝備的冷卻需要，把電池包的出力調到最大，燃料泵的節流閥也徹底全開，熾熱的液火狂野地吞噬著整層樓的一切，總算是暫時壓制住了美軍的進攻。
「該死，我的燃料徹底噴完了。」卡爾舉著自己已經被徹底燒糊了的裝備對身後的蘭博說道，「我沒辦法壓制他們了。」
「你們幹得很好，可以趕快撤退了。」維勒安帶著諾娃和維塔利三人從下層衝了上來。
「已經搞定了？」「都搞定了！」「大家收隊！」維勒安三人穿著幽靈作戰服，立刻把隱身模塊打開率先衝了出去，一邊衝鋒一邊用c10狙擊槍對著美軍打黑槍，製造干擾。卡爾雷斯和蘭博因為沒法隱身，只能一層層地往樓上退，等待伊莉雅的女妖直升機接應他們逃走。一邊退一邊從底樓開始逐個引爆之前預埋的炸彈。
「轟」地一聲巨響，那部90噸的重型升降機首先被炸的稀巴爛，旁邊的合金大門和花崗岩石壁也被相當於數百公斤黑索金炸藥的劇烈能量徹底撕裂崩潰，把那個通往金庫的豎井徹底堵了起來。隨後樓宇裡面的小炸彈也開始有序地爆炸起來。
卡爾另外那個搭檔一直用火焰噴射器守著一條冷僻的樓梯，美軍慌亂之間也沒有過多地注意這裡。他們三人好歹順著這條自己人控制住的樓梯逃上了頂層。
「小心炸彈！」兩架p26戰鬥機載著多枚五十公斤的小航彈飛到了紐約儲備銀行的樓頂，開始對大樓進行無差別的轟炸——收到比爾蒙特少校報告劫匪居然有飛機，麥克阿瑟將軍差點沒嚇一大跳，立刻就讓蘭利陸軍航空兵基地起飛了兩個飛行中隊去紐約儲備銀行支援。只不過因為跑道有限，時間緊急，飛機起飛後都是直奔戰場，來不得組成編隊，所以暫時只有兩架趕到現場。
蘭博和另外那個地獄犬戰士躲閃不及，被炸彈近距離擊中，護甲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幸好尤里的維京戰機及時趕來驅散並擊落了那兩架老掉牙的早期型單翼戰鬥機。卡爾雷斯拚死把同伴們的身體抑或是屍首拉近女妖的吊艙。伊莉雅立刻加大女妖直升機的引擎。帶著幾個殘兵敗將逃離了現場。
…………
「我們的損失怎麼樣？歹徒是什麼人？得手了麼？」
事件發生後，胡佛局長、司法部長米切爾、麥克阿瑟將軍還有美聯儲的一眾高官們都被驚動了，深更半夜從床上爬起來飛馳著趕到現場。
「報告長官，敵人一共有好幾十個裝備精良的歹徒，有裝備火力非常強大的自動武器和火焰噴射武器以及炸彈，他們還有戰鬥機、坦克和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重型裝甲。另外在外圍似乎還有數量更加龐大的火力支援人員埋伏在周邊的樓宇內對我們打黑槍。一開始我們沒有防備損失非常慘重。」
「我不想知道損失！我要知道歹徒有沒有得手！有戰鬥機和坦克的歹徒？你以為你在寫科幻小說嗎！」
「我們在樓裡面的人都在爆炸中犧牲了，無法說明詳細情況，但是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們看到了敵人的飛機——陸軍航空兵的兩架p－26不是還被敵機擊落了麼。不過我想敵人應該沒有成功入侵金庫。」
航空兵的損失就是鐵證，所以歹徒有飛機這點不容置疑。至於敵人強大的單兵裝甲甚至坦克還有火焰噴射武器，由於直接目擊者幾乎被全殲，現在還找不到直接證據。只好等挖開大樓的廢墟後再做打算了。
「你這個混蛋！你居然和我說應該，那裡是美聯儲的儲備黃金！是合眾國國際威望和信譽所在！你居然和我說『應該』這種模稜兩可的詞！」麥克阿瑟將軍暴怒地掏出手槍把那個不負責任的上尉連長一槍斃了，「比爾蒙特少校在哪裡！讓他來向我匯報！」
經過幾十分鐘的緊張挖掘，搜索人員在一處原來是一個暗堡工事的地方把少校挖了出來。少校已經不省人事，麥克阿瑟讓人用消防水龍把他噴醒。冬季的高壓冷水沖擊在**上，死人都能被沖活。
比爾蒙特少校從地獄的煎熬中醒來，寒熱交煎。但是好歹是清醒了，他看到了麥克阿瑟將軍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地撲上去，「長官，我的兄弟們都完蛋了，敵人的火力實在太猛。當時敵人已經快攻入升降機平台了，但是我及時切斷了總輸電線路，他們沒法下到金庫的。黃金很安全。他們最後撤退的時候為了洩憤把升降井徹底炸成了一團廢墟。」
說完這句話，比爾蒙特又一頭昏了過去。不過他昏闕之前的那句話好歹是讓大人物們鬆了一口氣。也是，那些狂妄的歹徒就算可以殲滅一個營的聯邦軍隊又如何，只要他們沒法下到金庫，美利堅就很安全。
麥克阿瑟又搜救了一些外圍倖存的士兵，詢問了他們的口供，胡佛局長也幫忙進行偵查，經過後半夜的忙碌，好歹是整理出一個結果。並及時上報給了總統。
「總統先生，從調查報告來看。當時搶劫紐約儲備銀行的歹徒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在外圍火力支援的，目前還無法找到有多少人，而且組織度很低，從目前搜集到的屍首和武器來看，應該只是一些有自動武器的黑邦人員，而且究竟是同謀還是趁火打劫的都不知道。
第二部分是從正門衝鋒的突擊隊，根據守軍的口供，這部分人可能有幾十個，有些人都有裝備槍彈無法擊穿的厚重裝甲，但是移動笨拙緩慢，後來守軍用厄利空和博福斯機炮幹掉了好幾個那樣的重裝甲歹徒。他們應該只是把一些坦克的裝甲板加固到人員身體上而已。沒什麼技術含量。
第三部分是從頂樓空降下來的襲擊者，他們裝備了炸彈和其他一些適合室內作戰的武器，還有一種不明的火焰噴射器——比美軍現役的火焰兵器強大的多，經常一次噴射就能清空半層樓的士兵。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搜索現場的人在廢墟裡找到了很多殘破的降落傘。
悍匪們一度衝擊到了升降機平台，但是因為升降機電力被切斷最終沒能下到金庫，所以儲備黃金很安全。他們最後孤注一擲把一枚重型炸彈丟進了升降機井。把升降機井徹底炸塌了——我們能夠確保黃金現在還埋藏在三十米深的地下金庫裡，非常安全。」
「黃金安全就好，」胡佛總統聽了匯報後，心裡最大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雖然損失慘重，被人狠狠地打了臉，但是美聯儲的黃金才是合眾國的根本。「敵人究竟是哪裡弄來的裝備一定要好好徹查，居然還有飛機和奇怪的裝甲兵器？究竟是哪國人才做得到？蘇聯人根本沒有這個技術，德國人現在連空軍都沒有。總不可能是我們的盟友吧。上帝啊。」
這樣的驚天大事是不可能瞞得住的，一天之內就會傳遍全世界。聖誕節這天，美國各大媒體尤其是紐約當地的媒體都報道了這一事件，不過報道的口徑都經過了嚴密的統一。美國人民一夜之間都知道了就在平安夜，美聯儲最主要的儲備銀行，紐約聯邦儲備銀行遭到了孔b分子的瘋狂襲擊，歹徒極其凶悍，裝備精良。幾乎消滅了一個營的聯邦軍隊。但是我們英勇的聯邦軍隊切斷了地下金庫的升降機電力，並且把通往金庫的豎井徹底炸塌活埋了。黃金很安全，會一直躺在三十米深的花崗岩層地下，沒有任何人可以挖走。全世界各國的媒體也紛紛轉載了這條報道。一時之間全球大嘩。雖然美國人強調黃金沒有被搶，但是美元的國際購買力信用度再一次受到了重挫。短時間內很多人都拒絕了使用美元作為國際貿易的結算貨幣。
…………
埃德加.胡佛局長，現在他的局終於被總統正式升格為「聯邦調查局」了。獲得了全權主動調查美國國內一切刑事案件和國家安全問題的權力。財政部也在政府資金極度短缺的時候硬生生從聯邦緊急備用金裡面摳出了一千萬美元的預算供聯邦調查局擴充人手，添置武器裝備和偵察設備。但是胡佛局長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驚天大劫案終於震懾了全部美國高層，他們知道美國不再安全。對於聯邦調查局的存在必要性完全正視了：要錢給錢、要糧給糧、要人給人、要槍給槍。胡佛局長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後續的深入調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