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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 死仇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卡蓮,快跑!不要停下!啊——」一個毛熊騎兵從背後猛衝過來,把一個中年婦人一馬刀砍翻在地,隨後繼續用玩弄獵物的心態慢騰騰地——當然,這個慢騰騰只是相對戰馬全速奔馳而言,對於靠兩條腿跑路的人來說,那可是一點都不慢地——追擊前面逃跑的少女。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沒有反抗,我們乖乖地在排隊上火車,你們說的我都干了。」奔跑了一會兒後摔倒在地的少女無助地麻木抽泣,一種絕望的不解在她心中升起。

    幾個小時前,她和她的家人還在帕拉索夫卡的集體農莊中過活,一群騎兵揮舞著**沙衝鋒鎗和馬刀衝進農莊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所有人都抓了起來,然後押解著他們徒步前往東面四十公里外的卡帕諾娃,然後在那個小站上火車。沒有人告訴過他們會被押送到哪裡,一些見多識廣的長者在那裡暗中揣摩說有可能是會被押到西伯利亞終生苦役,因此他們上火車後也許會先被押解到烏拉爾,隨後轉去車裡雅賓斯克,然後從那裡踏上七千公里的遠東鐵路丟到東西伯利亞。

    「格勞資滴,老子日你是看得起你,給臉不要臉,」一個毛熊士兵一邊撕爆女人的衣服,一邊用刀柄猛甩對方大耳刮子,口中喃喃不休,「你們這些法西絲狗不是喜歡侵略我們的土地,欺辱我們的姐妹麼,看老子今天為國爭光干死你這個法西絲母狗!」

    「雅克!你還想誤事!快點幹完閃了,政(河蟹)委發話了今天還要收兩個村子呢,這群兩腳羊跑的那麼慢多久才能趕一批,你再磨磨唧唧別連累我們,瞧你這尿性!」

    「好了老大,耽誤不了,這就完事兒。」那個被訓斥了的毛熊慫包不敢頂撞上司,倒是在衝鋒鎗和馬刀的壯膽之下在女人的身體上最後聳了幾下秒射完事兒,隨後手扶**沙的槍柄想借力站起身來再用**沙衝鋒鎗補射幾下,卻不知是射後體虛還是什麼原因,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本已雙眼無神束手待斃地女人沒有等他重新站穩用**沙結果自己,突然像是魔鬼附體一樣拼盡全力滾過去猛力一撞,隨後抽過倒在一旁地上的馬刀狠狠捅進了毛熊騎兵的小腹,然後死命一攪攪爛了他胯下那坨爛泥一樣疲軟的污穢。

    「嗚啊~挖槽!」毛熊騎兵吃痛,猛甩著**沙衝鋒鎗狂掃,面前的女人被二十幾發子彈射穿打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還有兩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毛熊騎兵也被這個突然發癲亂掃的傢伙子彈擊中數發見了撒旦。

    「混蛋!這頭成事不足的豬!」那個「雅克」口中的老大、這支騎兵小隊的連長波諾耶夫上尉用手槍對著雅克的腦門精準地兩發點射結束了這個吃痛未死的士兵胡亂殺人的發癲,隨後旁邊幾個僥倖未死心有餘悸的看客也勃然大怒,衝上去用**沙頂著那對男女的屍體一通掃射洩憤。

    「他奶奶地,把這個農莊的法西絲狗全部斃了,不等了,然後趕緊趕去下一個農莊。」

    「好勒!還是老大有決斷!要我說早就不用等那些兩腳羊慢慢走回來了,到了那兒直接就地斃了省事兒多了,要我說,要不後面幾個農莊全部用這手?」一個看上去奸猾機靈一些的騎兵排長見到老大發火,立刻打蛇隨棍上想要趁機偷懶。

    「基諾夫你這個蠢貨!都殺光了政(河蟹)委那裡你去交代?」波諾耶夫上尉一馬鞭把那個偷奸耍滑的下屬肩膀抽了一道印子,尚且猶不解氣,畢竟執行一次驅趕任務都折了三個人手,回去怎麼也交代不過去,下次要是碰上自己營裡死傷大半或者營長遭遇什麼不幸的話,說不定就輪不到自己去替營長的職位了。

    「哪能呢,老大,我可是真心為您著想啊——這麼個破莊子,就折了三個人,您回去也不好說話,不如就說是這幫伏爾加法西絲狗武力抗拒,我們力戰之下,這才……」

    「這話你騙鬼啊!這些伏爾加德意志人連把菜刀都沒有,他們怎麼抵抗?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借用菜刀還要先打報告寫申請登記證件才能拿到麼?」

    「只要您樂意,辦法總是有的——聽說營軍需官杜達耶特中尉手頭就有一些二十年前的破爛毛瑟,是我軍當年和白軍德軍交戰時候的繳獲,那些該死的高加索人和哥薩克人用過的,本來下發到部隊作為補充裝備,後來德制的彈藥被打完了就丟那兒忘了,不如我們去找他弄點出來——然後就可以栽贓這些法西絲狗和正牌法西絲狗勾結了。」

    波諾耶夫上尉一雙三角眼劇烈地亂轉起來,思忖再三之後——當然,他思忖的腦細胞絕對不是浪費在屠殺伏爾加德意志人的道德罪惡感問題上,而是花在了盤算究竟需要花幾瓶伏特加才能買動杜達耶特中尉那個老狐狸放幾條破毛瑟給自己做手腳——最終還是決定幹完這件勾當。

    當天,波諾耶夫上尉的連隊超前完成了任務,還為偉大的蘇唯挨節約了車皮、煤炭和糧食,因為他負責清除的三個農莊400多號伏爾加德意志人都因為勾結外地武裝抵抗被殺光了,為此他還得到了上級殺敵有功的嘉獎。於是這一招很快通過奇貨可居的杜達耶特中尉的秘密渠道散播了出去,那些天天眼紅著殺良冒功機會的毛熊騎兵隊軍官們個個都兩眼紅光:原來這樣都可以!然後那些手頭有破毛瑟等德國舊槍的軍需官們一下子在伏爾加下游草原的蘇軍中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各級蘇聯騎兵部隊的軍官們都思忖著弄點毛瑟撈點軍功。有時候一條毛瑟甚至會被過兩三道轉手——前一天剛剛作為某農莊被滲透的敵人聯繫的證據「繳獲」的槍械,在登記完軍功後馬上被後勤部門領走,然後第二天又出現在另一支友鄰部隊的慶功繳獲中,甚至連重新烤上去的火漆印都沒有來得及擦掉。

    短短兩天的時間,2萬5千名伏爾加德意志人被驅離自己的家園,其中1萬6千人被裝上運牲口的火車前往西伯利亞,9千多人被作為叛軍就地處決——其實限制蘇軍槍決速度和規模的最大瓶頸,就在於他們手頭的陳年德制武器舊貨不夠多,所以同一時間栽贓不了更多的農莊,而押運任務的日程表又不能拖延,所以運氣不好和軍需官關係不夠鐵分不到道具的作戰單位只能是乖乖地選擇押人上火車。

    按照上面的命令,總數在80萬到90萬的伏爾加德意志人必須在一個月內遷移完畢統統關進集中營。一旦延誤了日期,這些蝦兵蟹將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伏爾加德意志人不是傻瓜,數以萬計的人被抓被殺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很快遍佈在整個伏爾加河下游流域和裡海北岸地區的伏爾加德意志人都開始變得惶恐不安起來,為了躲避蘇聯人的追殺,他們拋棄家園和農莊向草原、森林深處逃亡。其中最主要的逃亡傾向就是往東南面的哈薩克斯坦腹地逃亡(雖然不是獨立國,但是作為蘇聯的加盟國時也是叫這個名字的)因為一個流傳甚廣的流言告訴他們:蘇聯軍隊在俄羅斯的土地上搜捕逃亡者的效率會比在哈薩克斯坦的土地上高的多,俄羅斯的平民都會積極踴躍地向蘇軍揭發逃難人流的去向,而哈薩克人在這一點上和蘇軍的合作就要少得多。

    …………

    7月4日,波諾耶夫上尉的騎兵連奔馳在地廣人稀的烏拉爾河下游平原上,今天是搜捕伏爾加德意志人的第三天,與前兩天的順利相比,現在的情況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從卡帕諾娃火車站出發往東南方向撒網了上百公里都看不到一個有人煙的德意志村莊。畢竟這片夾在伏爾加河-烏拉爾河下游和裡海之間的土地有三十萬平方公里的面積,而人口卻只有200多萬,其中伏爾加德意志人佔到80多萬,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每一個農莊和村落之間的距離都會非常的遠。

    伏爾加德意志人似乎消息比較靈通,大多數的農莊都已經逃散一空,雖然在這片土地上蘇聯人曾經用過配給徵糧的辦法限制當地人的遷移,但是在生死關頭配給徵糧的威懾力也顯然不夠用了。

    所謂的配給徵糧法,就是在非俄羅斯族的聚居土地上,每年一到收穫就強行徵集農民手中絕大多數的口糧集中入庫管理,只留下一家人兩到三個月的糧食。然後每過一個季節再由蘇軍定量發放一部分糧食返還給當地人,讓他們不至於餓死,因此也,與其他地方的農莊一次性留足一年的口糧不同,伏爾加德意志人和高加索、裡海地區的農莊戶手頭不會有超過三個月的餘糧,這樣就可以便於對他們進行管理,反正他們一旦跑了說不定還沒跑出蘇聯廣袤的土地就會餓死,只能乖乖接受俄羅斯人的奴役。7月本該是夏糧發放的時節,但是為了配合強制遷移,之前的那一次徵收可謂是刮地務盡,這些人手頭的糧食應該連一個月都撐不到了。可惜直接被擊斃的威脅顯然還是比餓死要大一些。

    「靠!又是一個逃空了的莊子。」基諾夫中尉對著已經看上去空無人煙地農莊啐了一口,正想回頭向波諾耶夫上尉稟報這個不幸的消息,卻發現村子裡似乎還有點動靜,思忖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等大隊人馬一起進去看一下。

    沒有十五分鐘,謎底就揭曉了,大約十幾個耄耋之年的衰老之人擠在村子最中間的一座改作倉庫的廢棄教堂裡。自從斯大林掌權之後,蘇聯大地上當然不可能存在尚在運作中的教堂,不過這些邊遠的地區自然也不可能無聊到有這個人力物力去把廢棄的教堂徹底拆了。

    「嘿!你這個老不死的!人都跑哪兒去了?說出來就饒你不死!」波諾耶夫上尉一馬鞭抽在一個老頭臉上,隨後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斜倚在椅背上輕描淡寫地問道。身後的十幾個騎兵也是滿肚子怒火沒處發洩,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似乎準備等長官一下令就立刻動手。

    「跑了,都跑了……我們的糧食不夠分,那些年輕人為了能有耐力跑得遠一點,搶了我們的糧食連夜往烏拉爾河那邊去了。軍爺饒了我們吧,不用你們動刀子我們也會餓死的。」

    「老頭兒,那就乖乖把他們的去向供出來,他們說了目的地是去哪兒麼?」

    「這個我就真不清楚了,不過我們莊子裡應該還有別人清楚——這裡七八百號人足足有五六十個走不動的被他們拋下了,我這就去召集他們讓長官你問話。」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當我是傻子呢。」

    「不用跑——我去鐘樓上敲鐘,剩下分散在自己屋裡等死的都會來的。」

    老人顫顫巍巍地爬上教堂的破鐘樓,拿起一個梆子一樣的破木槌敲擊著那口大鐘,一聲聲破敗的雜音傳出老遠,覆蓋了這座村鎮的每一個角落。

    須臾,火起,方圓千米的村莊似乎是約定好了一樣全部燃燒起來,進出村子的道路一下子被推倒的柴草和樹木遮斷,除了中央這座石頭教堂,再也沒有一處沒有燒起來的地方。

    「混蛋!」波諾耶夫上尉掏出手槍對著鐘樓上開了幾槍,把那個敲鐘的老頭兒擊斃,屍體自由落體掉在地上,腦殼如同西瓜一樣爆開。

    「狗毛熊我們跟你們拼了!」那些看上去行將就木的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死命衝上去用牙齒咬用指甲掐,和毛熊騎兵滾做一團,一些趁敵不備僥倖得手搶到**沙的更是不分敵我地瘋狂猛掃,雖然槍法不精,但是卻死扣扳機不放,哪怕自己的**被子彈穿了七八個洞,也要把槍械扣到彈鼓全空槍機卡卡空響為止。

    「是我們自己跑不動了,自願把糧食分給年輕人的。你們這些瘋狗今天就在這裡陪葬吧。一個也別想走出這個村子。」最後一個老人被毛熊騎兵的馬刀開膛破肚後,拎著自己的腸子惡毒地咒罵著。

    火勢越來越大,波諾耶夫上尉的騎兵連最後只有不到二十個人跑出了村子,剩下的全部和當地人一起葬身火海。

    一個又一個的伏爾加德意志村莊以傳染一樣的速度發生著自燃,一批又一批的伏爾加德意志牧民拋棄生活了兩百年的家園往南奔逃,一批又一批逃不動的老者自願留下來焚燬家園和毛熊騎兵同歸於盡。

    不過幸運的是,這樣的情形不必持續太久,就在7月4日晚上,當蘇聯軍隊從陸上邊界越過南高加索地區加盟國阿塞拜疆和伊朗的邊境,入侵伊朗的同時。德意志武裝檔衛軍第5傘兵師也在數小時後從伊朗北部的裡海沿岸港口恩澤利搭載200架fa-225運輸直升機連夜出擊,超低空飛行200餘公里,在土庫曼斯坦的切利肯港機降。突然襲擊了這座土庫曼斯坦的港口城市。裡海-高加索戰區的衝突,就此全面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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