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034章 回師漢中 文 / 無心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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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帝國靈帝光和七年深秋，幾乎顛覆整個帝國的黃巾之亂結束。黃巾明王秦陽接受大漢帝國招安，帶領黃巾三十萬大軍向大漢帝國稱臣。擇良辰吉日，秦陽公親率大軍護送大賢良師張角靈柩回奔漢中。天下百姓彈冠相慶，歡呼太平。」——《三國奇志列傳》

    「大賢良師起靈！」低沉的號角響起，嘹亮的呼喊聲中，整個襄城之中一片肅穆。巨大的靈柩緩緩移動，滾滾的車輪聲彷彿壓在所有人的心頭一般，沉重淒涼。

    張角，憑借一己之力將四百年屹立不倒的龐大帝國攪得天翻地覆的豪傑，心懷天下蒼生並為之奮鬥終生的仁者，使無數強者甘願為之拚死效命的霸主，天下第一符咒師，世間的最強者。如今安靜的躺在由黃色幔帳和「大賢良師」大旗覆蓋的巨大棺木之中。

    無數耀眼光環環繞之下，張角終究回到了一個凡人應該去的地方。帶著他的夢想，帶著他的遺憾。不朽，只是一個名詞，沒有人會真的不朽。張角的死代表著一個輝煌時代的過去。在他之後，將會有一個更加跌宕起伏，更加璀璨奪目的時代來臨。

    「歸來兮！大賢良師之魂！歸來兮！眾將士之魂！歸來兮！黃巾之魂！」

    馬元義全身縞素，昂首站在巨大靈柩之前大聲疾呼，悲痛欲絕。張角的靈柩之後，是所有戰死沙場的黃巾將士的靈柩，巨大的招魂幡漫天飄舞，彷彿在為所有戰死的將士們指引著回家的道路。

    「歸來兮，大賢良師之魂！歸來兮，眾將士之魂！歸來兮，黃巾之魂！」數十萬黃巾軍齊聲吶喊，悲慼之聲直衝雲霄。在龐大的靈柩隊伍之中，有他們的戰友，有他們的親人，有他們信仰。如今天下太平的曙光已經浮現，可是這些人卻永遠看不到了……

    秦陽全身縞素第一個行出了襄城西門，晨光將城樓的影子拉得老長。一陣秋風吹過，將秦陽的衣帶吹起，一股莫名的蒼然之感霎時間湧滿了秦陽的內心。

    「三軍將士！呼喊出你們心中的牽掛吧！讓所有的在天之靈都聽見，讓我們的魂帆為他們引領回家的路！讓你們的呼聲再送我們的親人最後一程！」秦陽的聲音在廣袤的大地上迴盪，風更加猛烈，似乎無數英魂在嚎哭。朝陽躲進了雲層，彷彿整個天地都在悲慼。

    「兄弟，再讓我們送你一程！」

    「兄弟，我們一起回家！」

    震顫大地的呼喊在天空中迴盪，在山巒間環繞，在大河裡奔湧。他們彷彿在告訴全天下，黃巾將士用他們勇氣和鮮血換來的和平，任何人都不能撼動！

    「結束了……」曹操立馬山巔，望著盡皆縞素的大軍，心中複雜難名。

    「孟德，帝國將傾，你是否有意來我江東，我們攜手創出一番天地？」

    曹操一笑，對身邊的孫堅搖了搖頭，「我曹操是帝**人，莫說帝國還在。即便是帝國真的滅亡了，我也要讓它再度復興。」

    孫堅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道了一聲「珍重！」之後，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帝國將傾麼？」曹操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一定要用手中劍，來創造一個嶄新的帝國！」

    山間密林，劉備與關羽張飛一同舉起酒杯。

    「為了天下太平！」

    「為了天下太平！」關羽張飛異口同聲。

    酒喝乾，再斟滿，劉備醉了，關羽和張飛同樣醉了。天下太平，再無殺戮，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使命已經完成？還是一切才剛剛開始？

    「報劉將軍，皇甫將軍派使者傳令，請劉將軍回營論功行賞！」

    「論功行賞？」劉備醉眼微醺，朗聲大笑。

    「二弟三弟，我們走！去看看在這太平盛世之中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劉備將手中酒杯一扔，大笑說道。

    「大哥！你只管走，我們兄弟同心，不離不棄！」關羽提起青龍偃月刀，張飛扛起丈八蛇矛。三道豪邁的身影漸行漸遠，沒有了戰爭，三人的身影似乎充滿了落寞。

    「天下太平麼？」一頭紅髮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在他的身前橫放著一桿飽飲鮮血的方天畫戟。

    「秦陽，只要王氣還在你身上，這天下就不會太平！普天之下只有我呂奉先才配得上這王者之氣！」

    呂布縱身躍下巨石，寒芒一閃，身後碩大的巨石轟然而碎！

    大漢光和七年深秋，幾乎被一股黃色颶風吹得支離破碎的大漢帝國重新恢復了平靜。經歷過此次劫難的所有人都願意相信，繼二百年前那次危機復興之後，大漢帝國將再度創出另一個輝煌。破而後立，歷經劫難的大漢帝國將開啟一個嶄新的紀元。

    這一年冬天的大雪似乎來得特別早，當秦陽率領的三十萬黃巾軍剛剛到達漢中地界之時，鵝毛一般的大雪鋪天蓋地而來。運送張角靈柩的大車艱難的在雪地之中前行，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為張角服喪。

    「殿下，我軍已經全部渡過漢水，再往前方就是漢中的重鎮上庸了。」北風呼嘯，馬元義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說道。上庸本不屬於漢中地界，但是黃巾軍勢大，早已把上庸佔領，此時自然也歸屬到了漢中太守秦陽的治下。

    「漢中……」秦陽下意識的裹了裹身上的披風，胯下的戰馬得到主人的命令後安靜的站在風雪之中，口鼻間吞吐著濃重的霧氣。

    「這是屬於我的土地！我要在亂世到來之前將之建成無堅不摧的堡壘！」秦陽眼中光芒閃爍，他彷彿已經看到腳下的大地之上刀槍如林，鐵騎馳騁，無數高呼著「黃巾明王萬歲」的勇士從這裡出發，在戰火紛飛的歲月開疆擴土創造一個新的紀元！

    「既然上天讓我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從今之後，這個世界的歷史便將會因我而改寫！」一團熊熊的火焰在秦陽的心中燃燒，呼嘯的北風中秦陽感覺到全身熱血沸騰。

    「張白騎還沒有派人來迎接麼？」

    「沒有……」馬元義搖了搖頭，心中隱隱間有著一絲的憂慮。襄城大戰之前，張角所部便與漢中的黃巾軍失去了聯繫，後來襄城被圍，消息不通，而如今派出的信使卻是一個都沒有回來覆命。

    「軍師，你覺得張白騎……可靠麼？」秦陽說出了馬元義心中的擔憂。坐擁漢中富饒之地，治下數百萬子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秦陽不相信張白騎不會不動心。

    「張白騎乃是大賢良師親傳大弟子，素來得大賢良師器重，所以才被大賢良師委以重任守衛我黃巾軍根本之地。若說他有異心，屬下實難相信……」

    秦陽點點頭，淡淡道：「希望如此吧，畢竟亂世將至，黃巾軍最好不要內耗了……」

    「報明王殿下！大軍前方出現一隊人馬，領頭者自稱是漢中軍派來的使者，欲要求見明王殿下！」

    「帶上來！」

    片刻之後一匹白馬疾馳而來，來人全身雪白衣甲，外罩白色披風，只不過如今這白色卻是染上了點點殷紅的血跡和大片的硝煙之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屬下參見黃巾明王殿下！」厚重的風帽將面目遮擋，使者來到秦陽的馬前跳下戰馬躬身下拜。

    「你可是張白騎的使者？抬起頭來。」秦陽眉頭一皺，他在來者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十分熟悉的氣息。但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遇見過。

    「是！」使者站直了身體，緩緩將罩在頭上的風帽掀開，一張二十歲左右極為英俊的臉孔頓時出現在秦陽的眼中。只不過此時這張英俊的臉龐之上卻佈滿了疲憊和淒然之色。

    「白騎！怎麼是你？到底出什麼事了？！」當馬元義見到使者的面容之後發出一聲驚呼。

    「軍師，白波和黑山軍反了！白騎無能，漢中丟了……」張白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