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I.追獵者ソ鎮魂曲 207.被現實所詛咒的因果 文 / 企鵝的怒火

    [[[cp|w:181|h:311|a:l]]]七月：唔姆，前段時間都不在家裡，所以沒有更新真是對不起了……嘛，馬上就是五一假了，應該能多寫兩章吧……真是萬分抱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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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真的聽那個齧齒類的話把我拖下水了？」

    「雖然我也覺得很像，不過真說出來還真是有點傷人呢……雖然怎麼樣都好。」

    依然是熱到讓人想一整天都躲在房間裡吹空調的天氣，諾瓦和本來絕不可能出門的穹之間隔了三十公分的距離互相調侃著。

    雖然體力也不怎麼好，但比起完全是深閨大小姐的穹來說諾瓦已經算是忍耐力夠好了。在大太陽底下行動著的穹已經接近中暑似的左搖右擺著，可即使如此，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現在再說出要回去什麼的話。

    「說到底明明悠都失蹤了這麼長時間，那個偷油鼠卻什麼都沒做，為什麼現在反倒要乖乖聽那個齧齒類的話。」

    「但是，阿爾戈一點都不在意阿爾哥哥的態度，你其實還是有點安心的吧？因為缺少了一個對手。」

    「如果她的情報網能找回悠的話我也不介意多個跳樑小丑。反正，到時候我會堂堂正正把她和你們一起解決的。」

    「哼，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大概是因為天氣引發的煩躁感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自我荒廢，穹在一如既往毒舌的同時說的話還比以前多得多。在和她爭鋒相對的同時，諾瓦隱蔽著不讓穹發現的露出了笑容。

    ……以前明明是二話不說就想殺了我的來著……就算是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也有好好的反思和成長嘛……

    「我之所以那麼爽快的答應阿爾戈也是為了公會著想而已。你應該沒忘記我們覺得創建公會時候的目標吧？」

    「……創造出能讓他安心休息的容身之所……」

    「沒錯哦。為此我們必須要擁有能讓所有反對和說閒話的傢伙閉嘴的力量，同時也要擁有能讓阿爾哥哥真正放心下來的正義。雖然我也不喜歡這樣，但人數和輿論的正面性都是必不可缺的。」

    「……」

    兩位《蒼穹的黑貓團》真正的主導者的少女，遠遠的守望者不遠處活躍的交談著的人群。以啟太和幸他們原黑貓團的成員為中心，這次她們的護衛對像——從第一層的初始之街來到接近前線的32層參觀，在某種程度上將會決定大批留在第一層的玩家意志的三十人團體興奮的東張西望著詢問著各式各樣的問題。

    這些人都是選擇留在初始之街的數千人中難得具有奮鬥思想的人，大多都是為了照顧和保護其他人而留下的生活玩家。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加入了匠人聯合會，從這次阿爾戈爽快的付出接近六位數的佣金就能看得出，這些人也有著雄厚的財力。如果能夠拉攏——或者說只需要讓他們有想要加入黑貓團的想法的話，今後對黑貓團的幫助都是無法估計的。因此在阿爾戈主動拋來橄欖枝的一瞬間，對社交和勸誘之類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諾瓦也果斷的接了下來。

    包括原黑貓團的五人在內，吊在人群後方無聊的打著哈欠的秋夜、完全不知道有何意義在周圍的樹上跳來跳去做出戒備的樣子的兩個假忍者、和參觀團做著各種說明，基本已經成為導遊的喬奴和唯兒……整個黑貓團除了保證攻略進度而依然留在前線的桐人和一堯外全部到場了。

    雖然和血盟騎士團以及聖龍聯合那種公會的主隊相比完全不夠看，但這些人在整個攻略組中也能算是中上游了。尤其對於這些長期以來只鍛煉著生活職業的玩家來說，就連啟太和幸他們都是強大到令人驚歎吧。

    ……嘛，不過雖說是前線也已經是攻略下的樓層……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吧……

    「——諾瓦大姐！穹公主！」

    機械式的清掃著道路上的mob、心中抱著輕鬆想法的諾瓦，立刻就因為慌張的假忍者的呼聲屏住了呼吸。

    「——敵、敵——」

    也許是因為模仿忍者的樣子戒備著周圍的自己也沒想到的關係，兩個假忍者中的一個——趕來通知諾瓦和穹的名為伊助的少年，已經慌張到如同本體的忍者面罩脫落了都沒發現的程度。另一邊喊著秋夜主公大事不好啦！！！什麼的小太郎基本也是相同的表情。

    「——敵襲！而且還是大概20人左右——」

    在因為恐懼和慌張而瞪大的瞳孔當中，最多的情緒卻是不敢相信的動搖。不過，在聽完他所說的下半句話時，兩名少女也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全部、都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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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合斬——」

    ……上一次拿劍砍人，是什麼時候呢……

    「——一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重……好臭……明明已經遮蔽了痛覺，剛才還親手把刀插進了一個人的心臟，為什麼還會露出這麼害怕的表情呢……明明切下的肢體會直接消失，為什麼我會聞到人類的臭味呢……

    「小太郎、啟太，保護好參觀團的人。」

    「是、是！主公！」

    身後那些熟悉的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顫抖。雖然對面包圍的那些人的等級大多還沒有達到前線級，大概只是稍高於原黑貓團的幾人的程度，但人數還是遠遠超過這邊能戰鬥的數量。排除掉牽制著不遠處兩個女孩的六個，在場的也有14人——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

    「啊……抱歉，排除你的話是13人呢。」

    明明不會有痛覺，因為手下留情的關係生命值也還剩下三成左右，失去了兩隻手的手腕的男人卻癲狂的顫抖咆哮了起來，眼淚鼻涕一瞬間佔據了整個扭曲的臉孔，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雖然不知道這些偷襲的玩家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在這個死去就真的等於現實中的死亡的虛擬世界，殺人的重量是決不輕於現實世界的。但是虛擬的武器和血條卻又會把這種重量遮蔽掉，除非真的輪到自己受到致命傷，否則根本不會意識到——或者說不願意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多惡劣吧。

    無視了這個已經完全失去戰鬥能力的傢伙，秋夜舉著太刀稍稍環顧了一下剩下的襲擊者。

    ……啊……就是這種眼神啊……

    與其說是戰意不如說是根本沒有經過思考的狂熱而已。除了一小部分人外，大多數的偷襲者的眼中根本看不出明確的意志。他們只是沉浸在了暴力的快感裡，單純的為了殺人而在殺人而已。

    因為做出了直接砍斷一人雙手的舉動，偷襲者似乎把秋夜當做最大的敵人一樣圍了上來。參觀團的低級玩家們也因為突發事件而慌亂的逃跑著，僅靠黑貓團的這幾人根本無法收拾事態。犧牲者的出現已經無法避免，黑貓團的名聲也必定一落千丈。這原先只是相當於郊遊的肥差，一下子就變成足以令公司破產的黑洞了。

    「……沒辦法……」

    ……上一次拿劍砍人，是什麼時候呢……

    一直以來只是為了斬殺無感情的mob而存在的利刃，開始和同樣擁有著思想和感情的人類互相拚殺。

    ……好重……好臭……

    作鳥獸散的參觀團已經出現數名死者了。雖然黑貓團的幾人都在盡力保護大多數人，但根本沒經歷過戰鬥的低級玩家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保持冷靜的。

    哀嚎和悲鳴，狂笑和殺戮。

    這裡，變成了因為某人的劇本，而活動起來的屠殺舞劇。

    ……啊……這是何等令人詛咒的因果啊……

    右手握著太刀機械式著揮動著，秋夜的左手下意識的摀住了嘴唇。

    比起現實中來說，虛擬世界的太刀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重量。雖然經過了完善的模擬，但切入血肉、斬斷骨骼、撕下人類肢體的手感還是略微有些欠缺。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就算是製作物理引擎的作者，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刀劍砍入人體的感覺是什麼。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勉強在這種時候保持住了自己的正確性。

    ——鏘——

    「你能成為很好的演員，太刀使。」

    在連續砍斷了數人的手腳後，秋夜單手揮舞的刀刃第一次被格擋了下來。

    巨大的斗篷下掩蓋著噴張的肌肉，身高超過180公分的男人揮舞著雙手劍撐住了秋夜的刀，斗篷下粗獷的面容扭曲的笑了起來。

    雙方的距離只有數公分，因此即使不用特地觀察，男人的左臉頰到脖子的地方刻印著的微妙的漆黑棺材的刺青，也輕易的佔據了秋夜的視線。

    「你們是誰。」

    「試著猜猜看怎麼樣？——你們幾個！這裡交給老子，你們給我把氣氛再炒熱點！！要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就給跪在地上讓我的劍磨磨吧！it『s.!！！！！」

    「——噢噢噢噢噢噢！！！！！！」

    前一刻還因為秋夜毫不手軟的殺伐果斷而被壓制的氣勢一瞬間又爆發了出來。簡直就像是吸食了碡品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別無二致扭曲的笑容。

    這是已經放棄了思考——或者說麻痺了思考，化為畜生的肉塊。

    「組織這場鬧劇的人是誰。」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和老子廝殺才是你該做的！」

    「……」

    ……因為自己意願沉溺於暴力、戰鬥、殺戮……真是醜惡的肉塊……

    「事先問一句，你殺過人嗎？」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粗獷的臉上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從那深陷的眼窩裡露出的是明顯的不屑和狂熱。

    「如果你說的是現實裡那的確是沒有機會啊。雖然有幾次還差幾拳就能打碎內臟了，但之後不久沒機會了嘛！所以在到了這裡之後可是立刻嘗試了好幾次，比我想像中還要爽得多啊！」

    ……啊……面對這個傢伙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不需要忍耐，不需要壓制。現在，全部爆發出來就行了。

    「——呵！」

    ——遵從自身的**，變成無需思考的肉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