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紅黑白ソ奏鳴曲 213.結果，每個人都藏了一手 文 / 企鵝的怒火

    七月：三更哦~\(^o^)

    ps：如果看到一些奇怪的符號的話請不要在意，那是我試圖挑戰點娘的極限……其實就是發了幾個音符符號而已，如果點娘不認的話……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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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景象呢……秋夜認真的開始考慮。

    視界左上角的hp值只剩下了十分之一不到，是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殺死的危險狀況。可是握著已經斑斑駁駁的太刀的手卻不自覺的用力著，名為秋夜崎的人格正不顧他自己的想法無端的興奮著。

    在他的面前，那個強大的有些浪費的大劍使正像是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偶一樣，被無數次的刺穿著。

    臉頰、肩膀、手臂、掌心、鎖骨、胸腔、心肺、肝腎……完好無缺的部位一個都沒有，可即使如此，他的生命卻依然延續著。如果不是因為遮蔽了痛覺的關係的話，恐怕他的人格早就已經崩潰了吧——秋夜有些無關緊要的思考著。

    這不是人應該受到的待遇——看著男人被虐殺的情景，秋夜的理智告訴他應該上前阻止。可是無法否認的，這個身體正因為這幅景象，產生了多餘的高昂感。

    ……啊，對了……要形容的話……

    大概、只有荒誕這個詞表現的最完美吧。

    「啊~~真是爽快呢~~?」

    小麥色的健康皮膚上泛起了興奮的潮紅色，就如同剛剛做完情事一樣，外表年紀大概只有15歲左右的嬌小少女眼神渙散的跌坐在地上，斜斜的銀色劉海左右飄蕩著，回過頭看著秋夜的瞳孔中沒有半點焦距。

    「……」

    在她的面前，實力遠超秋夜、正面將他打入死地的高大男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可笑的往地上倒去，卻在落地之前就爆散成了毫無價值的多邊體消失不見。明明在幾分鐘前還和自己互相拚殺，全力感受著對方的存在，連他的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問……

    一個人類的生命，在秋夜崎的面前毫無價值的消失了。

    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音意想之外的沙啞。可即使如此，秋夜已經阻止不了自己了。

    ——阻止不了，那激昂的解放感。

    ——鏘！

    「……你，為什麼殺了他？」

    「唔，你在說什麼呢，大哥哥~」

    臉上的潮紅並沒有消退，大大的眼睛也像是沉浸在餘韻裡一樣無神。可即使如此，女孩卻極其迅速的抬起了左手，用鋼鐵的籠手擋住了秋夜的劈砍。

    「如果我不殺了他，死的人就是大哥哥哦，為什麼生氣了？」

    「……我也不知道呢……」

    ……我，生氣了嗎？

    經過女孩的提醒，秋夜才明白胸中那高昂到無法抑制的情緒的正體。的確，那和憤怒或者生氣這種東西很像。但是，還是有哪裡不對。

    ……啊、對了……

    手中的太刀的重量越來越輕，最後已經完全無法感受到了。如同成了手掌的延伸一樣，秋夜毫無憐惜之情的不斷將刀刃朝著嬌小的少女砍去。

    ……這是，因為她做到了我想做的事情的——嫉妒啊。

    ——噌！！！——

    朝著少女的側腹刺去的刀刃被籠手擋開，太刀那為了增加攻擊範圍而加長的長度此刻反而成了弊端。迅速的棲身到了秋夜的懷中，少女熟練的將秋夜的武器擊飛了出去。

    「比之前那窩囊的樣子厲害多了不是嗎，大哥哥~早點這樣的話人家就不會搶走你的獵物了啦~?」

    到了這個極近的距離，秋夜才越發認識到女孩的嬌小。即使站起身也只到自己的胸口左右，毫無心機的天真笑容讓她看上去越發年幼。不過此刻用籠手背上的刺釘頂在秋夜咽喉的動作，卻顯示出她隨時隨地可以殺了他的殘忍。

    純潔而嬌媚、天真而殘忍……這是擁有著魔性、恐怖而又引誘凡人為之墮落的天使。

    「……你的……名字是？」

    「米迦勒哦~」

    如同小學生做自我介紹一樣，女孩純真而興奮的高舉左手，紅撲撲的臉頰如同蘋果一樣可愛。

    「啊~人家該去找阿爾哥哥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和米迦勒玩哦，秋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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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我說秋夜啊！」

    「……啊……哈……？」

    側腹被連續的肘擊擊中，幸好因為用力不大的關係並沒有觸發安全區防止攻擊的設定。在被連續搖晃了好幾次之後，嘴角還留著口水的秋夜終於看清了啟太的臉。

    「……哈……早上好……」

    「……你啊……」

    對於秋夜那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睡著的神之技巧已經無話可說，啟太疲倦的歎了口氣。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多虧了聖龍聯合的人幫他一起像匠人聯合會說明了情況才避免了蒼穹的黑貓團成為全體玩家的眾矢之的，在死亡的陰影過後又是不斷的謝罪和悔恨，作為會長的他承擔的壓力已經到極限了。在回到了公會房屋的現在，他也想和秋夜一樣立刻倒下就睡。

    「啊……說起來，最後的死亡人數是？」

    「……十八人。之前已經檢查過劍士之碑了，被那些叫做微笑棺木（laughingcoffin）的紅名玩家殺死的有十人，剩下的八人全都是自顧自逃跑之後掉入陷阱或者被mob殺死的……」

    「那這就不是你的錯。最起碼，你們保護著的那些人都還活著不是嗎。」

    「……謝謝。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擠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啟太擔心的視線隨即又望向了抱著膝蓋蹲坐在角落沙發上的穹。同為女生的幸正在她們身邊不斷安慰著，不過看來完全陷入廢柴狀態的公主不是那麼快能恢復的樣子。

    「……她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不過聽那個聖龍聯合的會長所說，似乎和阿格雷爾先生和華蓮小姐有關……」

    ……阿格雷爾……華蓮……

    說陌生也不算陌生，但說熟悉也絕不算熟悉的名字。在腦中勾勒出那個總是一臉衰樣的長槍使的面貌後，秋夜又再次想起了那個魔性的女孩。

    啊~人家該去找阿爾哥哥了~——

    ……是嗎……是這麼回事嗎……

    「諾瓦大姐應該也在的才對……她——」

    「你還要荒廢到什麼時候？」

    比秋夜的問題更快，利落的推開房門走進來的蒼穹的黑貓團真正的核心——馴獸師諾瓦魯，少見的讓那匹巨大的雪白巨狼顯形跟在身邊，大步的走進了穹。

    「……」

    「不想回話？還沉浸在自己白雪公主的幻想裡嗎。」

    「等、諾瓦醬——」

    「幸醬閉嘴！」

    極其少見的，那個嬌小的黑貓女孩竟然會那麼嚴肅的說話。雖然還不及穹的程度，但要說外向還是內向的話肯定屬於內向的諾瓦平時也是說話很少的類型，可正是這樣的她，竟然會對同為女生的幸和穹這麼嚴厲……

    「……明明已經說了那種話了，為什麼你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將腦袋埋在幼細的膝蓋裡，排除了所有色素一樣的純白長髮蓋住了她的表情。只是那淒慘的哭腔，讓別人不用看就知道她處於多麼不安的狀態。

    「……他說了我礙事了……明明兩年前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過任何重話……但是……這次他說了已經不要我了啊！」

    ……越是內向，越是孤獨，對她來說寄托了所有情感的那個男人的份量就越大……嗎……被那個男人這樣否決也難怪會壞掉了——

    「所以？那又怎麼樣？」

    ……哈？

    冷眼旁觀的秋夜也因為諾瓦的回答而啞口無言。包括幸在內，在場不敢說任何話的黑貓團成員都因為這句話而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我說了，那又怎麼樣。」

    精緻的如同水晶一樣的面貌已經完全被淚水打濕，憔悴到令人心疼的程度，雪白的公主驚異的抬起了頭。無畏的和她對視著的，是同樣經歷了這一切的黑色公主堅定的貓瞳。

    「如果你還覺得自己是應該受他寵愛的公主的話，那就抱著那個理想溺死吧。但是我不一樣，我的目標並不是成為他的妹妹，而是共度一生愛人呢。」

    「……所以說事到如今你還說什麼啊！悠沒有選擇我也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了那個野蠻女不是嗎！你和我一樣都是悲慘的失敗者啊！」

    ——結果到頭來只是女生的嫉妒而已嗎！！！！——似乎在說著這些一樣，在場的男士的表情全都扭曲成了一個樣子。

    「啊，的確。按現在的情況來看，華蓮已經佔據了極其有利的地形。但是，只是這種程度是無法讓我認輸的。」

    淡淡的笑容從嘴角仰起，黑色公主的心中所燃起的，是無畏的戰意和行動力。

    「那個溫柔到傻瓜的笨蛋會說出我們礙事這種話，就說明他已經被逼到極點了。而且華蓮並沒能讓他安心，所以別說是劣勢了，這不是大好的機會嗎。雖然原先是想等他自己想清楚回來的，不過看到這麼好的機會，再不上的話就太浪費了。」

    「……你是說……」

    「如果我們能成為他的助力，幫他完成目標的話那就是極限大逆轉。別說是超過了，就算直接到終點都有可能！」

    「……」

    ……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被輕而易舉刷新三觀的秋夜大腦一片空白。從兩人的對話來看，諾瓦根本沒有在意觀光團被殺了多少人、那個大搖大擺公佈了自己名字的紅名工會微笑棺木（laughingcoffin）有多恐怖，而僅僅是滿心想著那個叫阿格雷爾的人一個人的事情而已——而且穹也完全認同。

    ……不，並不是不在意，而是對阿格雷爾那個人的關心完全超越了這些事情嗎……所有一切的行動都是以那個人為準，其餘的一切都是可以捨棄的東西……

    戀愛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東西——秋夜此刻確信了這個事實。

    「……如果再被說了這種話的話，你想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追下去。直到他真正的冷靜下來，用春日野悠的身份把我拒絕為止一直追下去。」

    「……哼，真是個小強呢……」

    「那也總比一句話就再起不能的柔弱公主要好吧。」

    「……好吧，我同意。」

    用連衣裙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雪白的公主以判若兩人的冰霜表情站了起來。

    「事先說一句，如果他真的和那個野蠻女做了什麼的話，到時候別怪我。」

    「啊，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啊？？！！

    「那麼一開始的行動方向，你想好了嗎？」

    「總之先收集微笑棺木的信息吧。他明顯是盯著那個叫poh的人行動的，而且為什麼會在正好的時候趕來我也很介意，總之先去把阿爾戈的話套出來吧。」

    「……呵……」

    望著突然之間就奮起離開房間開始行動的兩個少女，秋夜有趣之極的笑了一聲。

    「……之後就交給你了，啟太。」

    「唉、唉？！秋夜你要去哪裡——」

    沒有理會啟太的話，秋夜毫不猶豫的關上了房門。與此同時，兩個一切裝扮以忍者為基準的cose

    （？）突然從他的身邊出現，在行動模式上已經和所謂的忍者基本一樣了。

    「主公，請允許吾等跟隨在您身邊——」

    「不用了。小太郎、伊助，黑貓團就拜託你們保護了。雖然之前只是玩玩的心態，不過看來……他們今後真的會成為所有玩家的基石也不一定。」

    「……那也就是說，主公還會回來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

    一身輕鬆的笑了笑，回想起那個時候面對殺戮的激昂感，秋夜難得氣勢滿滿的握緊了拳頭。

    ……的確，揮舞著劍砍殺別人，的確是件很爽的事情……不過所謂的劍，是在不出鞘的時候才最為強大啊。

    「……總之，先去把拔刀術弄到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