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為何而生 第7章 勝利果實 文 / 試紙

    天氣晴朗，驕陽照耀在大地上，所有的人都感受著太陽是熱度，個個都被汗水打濕，董大山喝了幾口水，看了看埋伏中的戰士們。

    「來了，大山哥，敵人來了」說話的依然是柱子。

    董大山看著柱子，又往遠處看了看，人影有，不過自己看不楚「柱子，你小子眼睛真好使啊，這麼遠都看得清啊！」

    「別說話，注意觀察」董大山看了看，包石頭，怎麼老跟自己做對呢，不過想想也是，就不說話了。

    敵人的隊伍不急不燥的走了過來，打頭是偽軍，稀稀拉拉，不時的還停下來四處看看。

    董大山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弟兄，小聲說：「都給我記住嘍，炸藥包一響，那邊就會衝鋒，你們再給我沖鬼子的隊伍，不要管偽軍，不要留活人，手榴彈能揀起仍出去就仍，去搶彈藥箱，最好給我弄兩門擲彈筒來，機槍我也不嫌棄，聽到了沒，準備拉繩子。」

    幾個兄弟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董大山「咋的，我說話不好使啊？」

    「快拉繩子」也不知道是誰喊的。

    負責拉繩子大海、虎子、東子立馬拉起了繩子，幾秒鐘後，就聽得六聲轟轟的炸響，三團火光在大路上空出現，三個不小的蘑菇雲向天空升了上去。

    巨大的響聲震顫了戰場上所有的人。

    董大山心說，威力夠可以的啊，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手榴彈的爆炸把炸藥包炸上了天空，三個五十斤重的炸藥包爆炸以後產生的衝擊波把方圓幾米以內的鬼子完全的撕碎了，衝擊波過後，站著的人都不見了，真的沒了，五十斤火藥可想而知，威力太大了，地上還能動的嘴裡吐著，耳朵裡往外留著，鼻子往外噴著的都是血，一地狼籍。

    對面的陣地上響起了機槍的聲音，聽到炸響聲音的偽軍四下躲藏，向著對面的陣地還擊著，兩邊展開了對射。

    董大山發出了衝鋒的命令，六個人拿著槍就衝向了鬼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鬼子竟然沒有還擊，六個人就那麼貓著腰衝向了鬼子，六個人，六把槍，六把槍上的刺刀，刺刀是董大山拿槍和子彈跟李陽換來的，來到鬼子身邊，董大山見到還在動彈的上去就是一刺刀，其他幾人有樣學樣，見到活動的，上去就捅上一刀，乾淨利落。

    對面的陣地上那個連長看到了。

    「他們是什麼人，瘋啦，快點給他們點支援。」

    前面的偽軍受到了攻擊，拚命的朝著鬼子的隊伍跑過來。陣地上的火力使得他們沒辦法接近鬼子的隊伍。

    「大海、柱子,長貴繼續殺活著的鬼子，虎子、東子快找機槍、擲彈筒」只一會工夫東西都找來了。

    「你們倆用機槍，見人在開槍，我用這個」董大山拿起擲彈筒，放了一顆炮彈，對著偽軍的陣地一拉火、咚，炮彈打了出去，偽軍還在大路上，轟的一聲，大路上升起了一團黑霧『呀，打歪了』自己不會用啊，看也看多了，咋自己用起來這麼沒有用，再拿起一顆炮彈放進去，仔細瞄了瞄，拉火、轟，炮彈在人群裡炸開，啊啊的慘叫，在放，在拉火，慘叫更多，救命也聽得到了。

    「你們兩個，記得機槍要拿回去。」

    「知道啦。」

    戰鬥繼續著，可是董大山居然打掃起了戰場，長槍，短槍，機槍，擲彈筒，彈藥，慢慢的被幾個人集中在一起，各部隊開始了衝鋒，槍聲漸漸的停了下來，五個人大豐收，居然看著槍支誰也不讓動。其他幾個支隊的隊長就火了，但是也沒折，繳獲真沒他們的份。

    「七支隊的過來，來來，一人一支，拿好啊，自己的留著，這機槍帶上，這個也帶上，哎，哎子彈，拿著。」戰鬥還沒結束，董大山竟然開始了自己的分髒大會，七支隊大獲豐收。不過拿到子彈的人都衝向了偽軍。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停下，我是二連的，你們在幹什麼。」

    「陳排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你看他們把東西都分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啊，這個人說這是他們繳獲的，不給我們。」說話的人指著董大山。

    陳排長走到董大山跟前「這位同志，你是哪部分的。」

    「我，我是七支隊的民兵，你有啥事找我啊，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找我們隊長，哎，那個是我們隊長。」指著遠處的李陽，陳排長沒辦法，只得去找李陽。

    「兄弟們，快點，短槍都帶上，子彈都裝一起了吧，大海拿我們的槍，子彈都背上，在扛個子彈箱，虎子你力氣大，這幾個子彈帶你背上，扛這倆箱子，長貴，你扛這幾個，子彈多拿點啊，東子，柱子，來，手榴彈，手榴彈帶上，這些你們倆拿上，快走。」董大山夾著一個擲彈筒，身上背著幾個子彈帶，胸前倆望遠鏡，肩上一個大布帶，布帶是自己早就準備好的。

    六人很迅速的離開了戰場，這時候，李陽追了上來「董大山，你幹什麼，搶劫啊，把東西都放下」

    「哥幾個，都停下，歇會，累死我了。」幾人把東西放在地上「嗨，你們幾個誰還有勁，去在搬點回來」虎子看了看幾個人，自己站起來朝戰場走了過去。

    「你給我回來，你看看你們幾個，還是戰士嗎？你們不知道繳獲要歸公的嗎？」跟上來的陳排長喉叫著。

    「呦，李大哥，這誰啊，他說的是啥意思？」董大山不緊不慢的。

    「陳排長，你先別發火，我先跟你說清楚，他們幾個還不是戰士，是我們準備發展的民兵」李陽向著陳排長解釋。

    「民兵，也太無法無天了，他們這是幹什麼，簡直就是土匪，我們這打仗，他們那搶我們是勝利果實，我看你把他們都斃了得了，省得以後成禍害。」

    「李大哥，他這是說啥呢，啥意思啊，我們成禍害啦？」董大山不幹了，其他幾人的眼神也看出了憤怒。

    「報告，連長指示，叫排長你帶上所有人去三里外的樹林裡去休整。」一個通訊員跑了過來。

    「是知道啦，走吧，李隊長，帶上你們這幾個，看看連長怎麼處理，我可處理不了了，真是無法無天了。」陳排長憤憤的離開了

    「走吧，董大山，你可真能給我出難題，我算是服你了，仗你挺能打，禍你也挺能闖是吧，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走吧，弟兄們，把東西帶上，跟他們去看看。」一行人跟著隊伍來到了樹林。

    一支幾百人的隊伍就這麼消失了，鬼子指揮部也來人調查，知道是八路軍打了他們的伏擊，可是戰場上什麼都沒留下，就三個稍微大點的坑還有手榴彈擲彈筒滿地的血跡之外，什麼都沒有，八路軍的戰場清掃還是相當乾淨的，只能另外抽調其他部隊去參戰，對這幾百人莫名的消失，鬼子部隊並沒有上報，只是做了幾個戰鬥減員就敷衍過去了。

    「大洪，怎麼樣，那些屍體都處理乾淨了吧？」

    「連長，你放心吧，那些屍體我都埋好了，過了年，那地一定多打糧」

    「屁，你咋知道多打糧？」

    「連長，那些日本人都可肥可肥的呢。」

    「就這你就說多打糧啊，竟瞎說。」

    「偽軍的俘虜情況怎麼樣？」

    「都老實著呢，連長你放心吧，有幾個願意參軍，其他的都想回去，政委正做工作呢！」連長正在與下面的班排長們聊著天。

    「連長，我回來了，可氣死我了，我處理不了了，你來管吧。」

    「怎麼了，老陳，還有你管不了的？別是好東西不願意給人吧！」

    「連長，我都不願意說了，那七支隊有幾個人，把東西全拿跑了，還都挺能扛，好像就六個人，拿了有二十多人的東西，我追上去，他們說他們是民兵，我管不了，找他們隊長，他們隊長居然也說管不了，說人是借來的，這事咋辦？」

    「都拿走啥了？」

    「都拿啥了，短槍一把沒剩，九二機槍一挺，步槍好像拿了十五六把，擲彈筒一個，炮彈兩箱，子彈五箱，子彈帶沒看出來拿多少，身上背的全是，其他的東西一大堆，都裝帶子裡了。」陳排長看得倒是仔細，也差不多說全了董大山拿的東西。

    「去把政委找回來，我們得商量商量，這事看著就不好辦！」是，一個通訊員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政委被找來了「老黃，你是政委，你看老陳說的這事應該怎麼辦才好，他們的東西拿的可是夠多的，其他參戰部隊會有意見的。」

    「我看哪，把他們都叫到一起，把他們那個帶頭的人也叫人，我們一起開個會，看看大家的想法」「那就這麼辦，通訊員，去同志所有參戰部隊的領導，告訴七支隊長，那個人也一起帶來，我們開會。」

    過了好一會，人都來齊了，董大山也跟著李陽來到了會場。

    「大家好，我是二連的政委，我叫黃大林，這是我們連長李泰明，這次戰鬥是我們晉察冀的一次大勝利，我們開這個會的目的呢就是向你們表示感謝，大家都別站著了，都找地方坐。」

    大家都是席地而坐，靜靜的聽著政委的發言。

    「這次我們殲滅了一百五十多鬼子，二百多偽軍，具我們的內部情報說，他們是去晉南的，今天我們在這裡把他們消滅了，估計鬼子會報復，所以呢你們要有心裡準備，情況我就介紹到這，現在就由李連長說說我們戰利品分配的事，大家歡迎」說完帶頭鼓掌，會場上的人也都鼓掌。

    連長李泰明來到正中，手勢一壓「謝謝大家了，這次戰鬥，我們傷亡相當小，繳獲卻非常多，我在陣地上也看到了，你們支隊中也是有精英的嘛，敢打敢拚，沖的竟然的鬼子的隊伍，使我很佩服，我們八路軍就應該這樣，敢打敢拚，爭取早日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去」眾人紛紛鼓掌。

    「可是有件事我得說一說，七支隊長李陽來了麼？」

    「來了，我在這」李陽回話。

    「仗打完了，我怎麼聽到同志們都對你們七支隊有意見啊，說你們搶奪勝利果實，怎麼回事啊？」

    李陽站起身，來到前面：「對不起了同志們，這次的事真的怪我，我沒有領導好，但這件事是有原因的，我得說明一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不明白。

    李陽接著發言「我們七支隊在上次的戰鬥中減員非常大，我想你們也都知道了，為了參加這次戰鬥，我把我們七支隊剛剛組織的幾個民兵帶來了，他們就是你們看到的在戰場上先衝上去的幾個人，由於我事先沒有定好規矩，繳獲被他們拿走了很多，所以才發生大家對我們七支隊的不理解，大家有意見是對的，我在這裡向大家道歉，對不起，同志們，我沒有帶好我的部隊，給大家添亂了。」

    眾人茫然了，這說的是啥啊！

    「李隊長，這就是你的發言？你這等於什麼都沒說啊？」李連長詢問的問道：

    「人我也帶來了，你們有什麼可以問他本人。」

    「誰啊。」

    「誰啊。」

    「是我，有話就跟我說」董大山在人群中站起來。

    「呦，好漢做事一人當啊，不錯。」黃政委微笑著稱讚道：

    「小伙子，我們都知道了，你還不是八路軍戰士，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得跟我們大家都說說吧？」

    「沒什麼事，就是我帶著我的人把東西拿了，把鬼子殺光了，他們嫌我東西拿多了，是不是就這點事？」說完看著大家

    「小子，說大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鬼子被你們殺光了，我們幹什麼了？」人群中有人說話了。

    「你們，你們不是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嗎？」

    「你說啥？」

    「不是嗎，你殺了幾個鬼子，自己說。」

    「額。」是啊，一個鬼子也沒殺著啊！說啥啊！眾人都楞著了

    「鬼子你們一個都沒殺著，東西給你們那麼多，怎麼你們還有意見，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啥意思，搶劫啊，欺負我們人少是咋地？」

    「誰欺負你們人少了。」有人反駁著。

    「大山你少說兩句，有你這麼說話的麼？」李陽不幹了，這都是自己的同志啊，怎麼能叫自己的手下這麼說他們呢！

    「我怎麼說話了，我說的是事實不，你們就抓了點偽軍，我都懶得打，就開了三炮，是我在幫你們，你們怎麼這樣啊，東西我是拿不走，要不一樣都給你留，誰叫你在一邊看著，你這也叫打仗？你說話自己臉紅不紅，說我閃舌頭，你臉可夠大的，皮咋這麼厚呢？」

    「你。」被說的人忽忽的喘氣。

    黃大林看看李泰明，眼神詢問了一下「哎，小伙子，你說的是有道理，看你打仗挺勇敢啊，加入我們部隊怎麼樣？」

    「我不參加沒臉沒皮的隊伍，不參加，還有啥事沒有了，沒有我可回去了。」董大山也是滿肚子的氣，抬腳離開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