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為何而生 第18章 放人 文 / 試紙

    董大山來到殺過人的這群人前面一站。

    「現在我來問你們，你們都是殺過人的對吧？」

    這些人點點頭。

    「那現在就分一分，拿槍殺過人的坐左邊，剩下的坐右邊去。」

    大山看了看。拿槍的不足十人，剩下的都是拿刀的。

    「那現在我就說一說，這個山寨現在我佔了，以後我就在這不走了，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土匪們都看著他。

    「現在你們自己決定，願意留下來跟著我幹的就不要動，不願意跟著我幹的就都到那邊牆底下去，我保證放過你們，不殺一個人，都聽明白了吧，現在自己決定，一會可就開飯了，吃過了飯可就沒說的了。」

    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內心都在掙扎，不知道董大山將來會怎麼對他們。

    不過很快就有人走到了牆底下去呆著了。

    董大山沒理他們，回來對著柱子說：「柱子，大海，東子，你們三個帶幾個願意跟著我們幹的去山下，把武器就取回來，回來就開飯，快去快回。」

    自己人就是明白事，幾個人叫了一幫看著老實點的土匪就這麼下山了。

    看看那三個受傷的，也差不多快治好了，哼哼唧唧聽得他有點心煩了。

    現在的金大牙已經換做虎子看著了，董大山走到他身邊，自己親自解開了金大牙身上的繩子，看得虎子眼睛瞪得老大。

    「金大當家，你受苦了，實在是抱歉了，現在不用點非常手段是不行了，你能理解吧？」

    金大牙似乎不相信董大山會這麼做。

    「來，大當家先活動活動，估計這麼半天綁也把你綁酸了，來活動活動。」金大牙看著董大山。

    「哎，我們倆也沒有仇怨，對不對，勝者王侯敗者賊嘛，既然你失敗了，我想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金大牙不得不問。

    「我為什麼要殺你，我們倆有家仇麼？我怎麼感覺沒有啊！」

    「我們倆確實沒有仇，不過今天我們倆就有了。」

    「呵呵，你這人，還是做當家的，氣量可夠窄的，我脫個大，叫你一聲金大哥你沒意見吧，你要是願意，叫我一聲董老弟，我也會答應的。」

    金大牙沒說話。但是也好像有點接受董大山了。

    「我叫董大山，那會估計你也聽到了，金大牙，估計這也不是金大哥你的本名吧？」

    「啥本名不本名的，早不記得了。」金大牙還是很痛快的說話了。

    「來，金大哥您起來走走，活動活動，別把身子骨弄壞了。」

    金大牙聽了這話，真的是不敢相信董大山了，怕他是個笑面虎。

    董大山也看出來了。

    「金大哥是不是怕我是個笑面虎啊？這個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那樣做，既然現在叫你一聲哥哥，你就是哥哥，我是弟弟，你看可好哇。」

    「別，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大當家了，我現在只是一個喪家之犬，您也別這樣對待我，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金大哥您這話就是見外了，這裡原來可是您的一畝三分地，我可是後來的，怎麼說我也得敬著您不是？咱倆都別見外，走，叫你的伙夫弄幾個菜，弟弟我借你的地方請你喝酒，給您賠罪。」

    話不說不透，金大牙已經有點看出來了，這個董大山並不是個怎麼壞的人，也是一個值得可交的人。

    歎了一口氣。

    「哎，那好吧，叫大餅整幾個菜，我們去喝酒。」

    「虎子，趕緊去叫遲大餅弄幾個菜，我要跟金大當家一起喝酒，一會大海他們回來，你們該幹嘛就去幹嘛！」

    「哎」，虎子答應了一聲，就去了伙房。

    董大山把槍收了起來，金大牙看在心裡。

    「金大哥，這是你的地方，能否帶著兄弟走走啊？」

    「哦，好，董老弟可真是能人啊，一天就把我的山寨打下來了，我真是打新底佩服你，就你們這幾個人，厲害厲害啊！」

    金大牙很是感慨的說道。

    「沒什麼，我們這幾個都是生死弟兄，其實我們也沒想打你的山寨，只是路過山下面的村子，看到村裡人怕生人的要命，就進村問了問，他們說啊，東山上的土匪金大牙，是又凶又狠，看我們都拿著槍，說我們就是土匪，把我們氣的，我們說了不好的好話，他們就是不信，看見那個小子了沒，就是他帶我們來的，其實我們是去打鬼子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來打你的山寨純粹就是話趕話，不得不來，我這個人呢，有時候還說點大話，我說一天就把那個土匪破山寨打下來，其實說完我也後悔，不是沒辦法麼，大老爺們說話就得算話，我們這就來了，打你的山寨呢，其實我也是帶著私心的。」

    「董老弟，你能跟我說這麼多，就說明你沒拿我金大牙當外人，咱倆的這個帳就算揭過去，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兄弟，你看怎麼樣。」

    金大牙也不是傻子，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倆人說著話就到了土匪的大堂裡，長長的大桌有很多凳子，來到桌子這，金大牙這是看了看。

    一拱手。「董老弟，來這邊，請上坐。」這邊有個四放桌，看樣子也不是一般人用的。

    董大山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這麼幹。

    「別啊，您可是山寨大當家的，我可是外來人，我坐那了您哪還有座位了，別寒蟬兄弟我了。」

    說話說得越來越對心，金大牙索性也敞開了心扉。

    「那這麼著，我們倆面對面的坐，現在咱們先別分誰大誰小，你也別讓著我，我也不讓著你，你看中不中。」

    「中，來，金大哥您坐這，我坐那，來來來，您先坐。」

    金大牙看著。心說『痛快啊，雖然自己是階下囚，不過這董大山也不是非想把自己弄死，好像是想收服的意思，算1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金大牙坐在了東面，董大山坐在了他對面。

    「虎子，過來。」

    虎子過來了。「老大，啥事？」

    「去，告訴大餅，開飯。」虎子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只過了一會，很多人端東西進來了，有自己人，也有土匪，看來人人都覺得沒事了，也不用擔心生死了，因為他們看到殺人魔王正跟著大當家的有說有笑，大當家的手現在可不是綁著的。

    酒菜已經上桌，金大牙站起身，拿起酒罈子給董大山倒上酒，然後也給自己倒上。

    董大山可是沒去搶著拿，有**份。

    「來，董老弟，我們來喝酒，哥哥先敬你一碗，先乾為敬。」說完端起酒碗一揚脖，一碗酒就干沒了。拿著碗對著董大山叫他看碗底。

    「好，那弟弟我也喝，希望哥哥你莫在怪小弟我，今天我殺了好多人，那些人以前都是金大哥你的生死弟兄，我借這碗向你賠罪了。」說完，也端起碗一口氣喝光。

    「老弟，來，吃菜。我現在知道弟弟的為人了，在你綁著我的時候，我還想著怎麼才能把你弄死，真的恨你，現在我知道了，我是個小人，老弟你的氣量我是比不上的。」

    「金大哥，你也別這麼說，我年紀小，今天做的事有點出格了，是兄弟我的不對，還請你多多包涵。」

    「剛才老弟進來的時候就說，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看來我的名聲在外面真的是不怎麼樣，從今天起，這山寨你說了算，我聽你的，你指東，我絕不往西。」金大牙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了。所以也沒在起反抗的心思。當然了，沒那個必要了。

    酒碗是空著的，董大山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站起來端起了酒罈，先給金大牙倒滿，在給自己倒滿，放下酒罈。

    「金大哥，我都說了，我不是來搶你的山寨的，我們哥幾個都有家仇，我們得去報仇，那會我說有私心的意思是想多找點人幫我們的忙，可能我沒說清楚，你誤會我了。」

    後面的大桌子上也出現了吆喝聲，董大山或頭看了看。

    「孟老七，來一下。」

    孟老七一看，是董大山在喊他，就放下碗筷，來到桌子前。

    「好漢，你叫我？」

    「嗯，你先吃飯，吃完了帶你的弟兄去山下放哨，今天也夠亂的了，記得多穿點衣服，晚上冷。」

    「噢，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說完看董大山沒有了說話的意思就回去繼續吃飯了。

    金大牙看著董大山。『這董大山竟然要自己的人去放哨，真是放心啊，看來自己真的看不懂面前這個人了，得多套套話才能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