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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伊爾彌心疼了 文 / 清夜墨眠

    伊爾彌的眸子妖異如血,週身散發著凜冽似冰的氣息,眸中盛熾凌厲的光,比之任何時候都冷酷殘佞:

    「誰准許你與她說那些話的!你可真是該死!!」

    阿菲諾特雙眸散漫,胸口是一陣陣的鈍疼,她忍不住彎起了腰,咳了幾聲,喉嚨間是一陣腥甜,她的雙頰的血色迅速的消減,她顫著聲音低低地道:「咳咳,王,王,我不敢了……我知道錯了……咳咳……」

    伊爾彌一步步地走近她,他的眼底好似是雪瀑奔騰而下,沖刷著碎羽飛塵,寒涼得刻骨:「為什麼一定要逼她說出口,為什麼?」

    他的耳邊一直徘徊著她的那句,「他就是個嗜血的惡魔,他殘忍無情,殘佞又冷血,視人命如草芥」,反反覆覆地一遍又一遍。

    他來得遲,卻仍舊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她對阿菲諾特爆、發出對於他所有的不滿和憤怒。

    他一打發了納爾森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就是因為聽到有人說,清央已經甦醒。他驚喜萬分地趕來,卻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

    原來所有的世事都不是人力所能輕易掌控的,他知道他對清央很不好,做盡了一切可惡的事情。

    如今,他這算是遭到了她的報應嗎?原來他在清央的心中,不僅一文不值,而且還遭受到了她極端的痛恨和厭棄。

    想到此,他只覺週身陷入了冰窖,連血液裡都開始冒著絲絲涼氣,心口是一陣尖銳的疼痛,而偏偏此時脈搏的跳動卻又是那般的鮮明,一冷一熱,以往就算再疼,他都不曾皺眉,此刻,他卻因為心口的疼痛而彎起了腰身。

    他閉了閉眼,緊緊咬了咬牙,唇齒間是濃郁的血腥味,他低低地道:「清央……」

    他攥住手心,驀地越過她往前走去,卻是再也沒有看地上的阿菲諾特一眼。

    阿菲諾菲看著伊爾彌離去的背影,不由緩緩鬆了一口氣。看剛才伊爾彌眼底的血紅,她還以為她在劫難逃了呢!

    不過,經過這次,她大概再也不敢有任何挑釁伊爾彌的念頭了。因為,伊爾彌實在是太可怕了!

    門驀地被人用力打開,躺在床上的清央驀地瞪大了眼,她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卻看到了眼眸鮮紅的伊爾彌,他的嘴角還隱隱有著血跡,金色的長卷髮披散在身後,他如同一匹餓狼般惡狠狠地瞪著她,然後驀地甩上門,大步朝她走來。

    門相擊,傳來很沉悶的聲響。

    清央被他的表情嚇得面色發白,她忙往後退了退,此時,伊爾彌卻已經到了她的床邊,她微微顫抖著身子,仰起頭看向他,嘴角努力地彎出微笑的弧度。

    雙比彌冰。伊爾彌冷冷地睥睨著她,然後他倏然彎身,伸手來觸清央,清央的身子一震,忙顫抖著退後。

    伊爾彌的手落空,他的面色微微一寒,眼底越發的寒涼了起來。

    清央嚇得咬緊了唇,這只是條件反射,反射性地逃避他的觸碰。可是她也知道,她這樣鮮明的躲避行為,已經觸怒了伊爾彌。

    果然,伊爾彌的臉色難看而蒼白,他驀地伸手用力地拽過了她的肩膀,清央咬緊了唇瓣,才沒有痛喊出來。

    伊爾彌冷冷地睨著她,在清央驚恐的視線裡,他突然狠狠地吻上了清央微白蒼涼的小嘴,用力地,清央疼得低低呼叫出聲。

    伊爾彌如同一隻飢餓的狼般狠狠地親吻著她,吞噬著她所有的反抗,手指攥緊了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彷彿要把她生生捏成兩半。

    她所有的痛呼都被他吞入腹中,他的吻中飽含著絲絲縷縷的痛苦和絕望。

    清央瞪大了眼,伊爾彌緊緊皺著眉頭,眼簾微微地垂下,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緒。

    他的口中是濃郁的血腥味,清央用力搖頭卻無法擺脫他的觸碰,他的一隻手緊緊地罩住她的腦袋,唇舌不停地糾纏著。

    就在清央以為她要窒息時,伊爾彌終於放開了她,清央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來,嘴裡是揮散不去的獨屬於他的血腥味。

    「討厭我的觸碰,討厭我,是麼?」伊爾彌冷冷地睥睨著她,聲音低冷著道。

    清央聞言,不由一愣,她面色蒼白,咬了咬唇,晶瑩的貝齒咬在唇邊,映襯得越發的晶亮美好。

    她撇了撇頭,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伊爾彌卻冷冷地推開了她,她被推得直接倒在了床上,傷口處傳來陣陣的疼痛,她疼得眉頭緊蹙。

    伊爾彌居高臨下地望著臉上隱隱透著絕望,蜷縮著身體的她,半晌,他才驀地轉身離開,竟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清央見他離開了房間,才低低地鬆了口氣,伏在床上,低低地喘息。

    口中是濃郁的血腥味,她想要爬起來去拿杯水漱口,卻驀地從床上滾落至地,疼得齜牙咧嘴。

    之後的幾天,清央身上的傷慢慢地好了起來,如阿菲諾特所言,她並沒有傷到骨頭,全都是些皮肉傷,所以也好得特別的快。

    清央這幾天都泡在了藥房,她已經用弄到的藥材配了不下十種的配方,可是安一哈的母親的病情的確在好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伊爾彌的病卻沒有一絲的起色。

    他依舊高燒不斷,清央為此不由很是苦惱。她用過很多的方法,可是伊爾彌的病根本就好不起來,當真是很讓她無奈。她知道,是因為那毒蛇的關係,他在為她吸毒時,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饒是後來他有嚼紫葉草來消毒,可是,誠如阿菲諾特而言,那毒實在是太霸道了。

    伊爾彌又是在病中,所以,就算他的瘟疫被治好了,可是蛇毒太過熱烈,根本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夠治好的。

    她還特地去請阿菲諾特為伊爾彌看過,阿菲諾特只說了句,伊爾彌王是被魔鬼所詛咒了,她無能為力後就退了下去。

    清央看著伊爾彌青白的臉,不由暗暗攥緊了手指。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那朵七色花之上。任何藥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那雙頭蛇是守護著七色花的,那麼,蛇毒七色花是肯定能夠解的。

    只是,這七色花只有一朵,若是給伊爾彌用了,她該怎麼辦?

    她體內還是一片空蕩蕩的,內力根本就毫無可循。想到此,她不由抿緊了唇瓣。若是這朵花給伊爾彌用了藥,那麼,也就是說,她在一次斬斷了恢復她內力的機會。

    那麼,接下來她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她的內力?才能避免開她現在這悲慘的命令!

    想到此,她不由攥緊了手裡的七色花,面色微微沉了下來。

    「清央小姐,您怎麼了?」

    耳畔的聲音喚回了清央的神智,她忙抬頭看去,勉強扯出一抹笑,「阿羅森大人,您來了。」

    「您遇到什麼難題了嗎?看您的面色很奇怪很為難!」阿羅森不解地看著她,「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您隨時都可以來和我說的。」vr2i。

    清央聞言,眨了眨長長的眼眸,她低低地輕道:「那些難民怎麼樣了?」

    「多虧了清央小姐的藥,現在大部分的人都退了熱,不少人都好了起來。他們都讓我向清央小姐道謝,感謝清央小姐代替伊什塔爾女神給的賜福。」阿羅森笑著道。

    清央勾了勾唇,笑容溫和,「大家能夠好起來就好。至於伊什塔爾女神的賜福什麼的,還是不要再說了,阿菲諾特神使才是伊什塔爾女神的使者。」頓了頓,她慢慢道:「那麼,現在尼尼微的情況怎麼樣了?」

    「本來因為瘟疫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但是清央的施救,趕走了魔鬼般可怕的瘟疫,現在在王的頒令下,平民和難民已經能夠和平共處了。貴族也不再排斥難民了。」

    而伊爾彌的威望也在民間提升了不少。

    清央聞言,不由輕輕地笑了起來,「那就好。」

    「不過,」阿羅森的面色微微地黯淡了下來,「王卻沒有好轉起來,現在叛軍正在集結兵力準備展開戰爭,雖然因為有納爾森大人擋著,構不成大的威脅。但是,波斯帝國和巴比倫的軍隊也開始準備進攻了,若是王再不好起來,沒有王的主持,亞述將要遭受滅頂的災難了。」

    清央微微垂下了眸子,她的手指攥緊了那朵七色花,指甲因為用力而掐入了七色花嫩黃的根莖裡,剎那間汁水染黃了她白皙的手指。

    「啊,對了,我記得那日小姐似乎摘取了一朵珍稀的阿舒爾神的福音,若是用那朵花給王服用的話,王一定會好起來的。」阿羅森驀地像想了什麼,突然驚喜地說道。

    他喜悅地看著清央,清央的嘴角勉強地勾起了一個笑容,她輕輕地笑了笑,「是、是的。我正打算給王入藥呢……」她抬起了手指,手掌心裡靜靜的躺著那株嬌嫩的七色花朵。

    嫩黃的汁水沾染在她的指尖,她的指尖抖了抖,她抖著唇,努力地微笑了起來,「這個,這個一定能夠治好王的……」

    阿羅森高興至極地看著清央,他激動萬分地道:「那麼,就有勞清央小姐,說起來,當初為了這株阿舒爾神的福音,清央小姐滾下了斜坡,王也因為保護清央小姐而受了重傷,聽阿菲諾特神使大人說,王的內臟也因此而受了些傷。我想,有阿舒爾神的福音,王一定會好起來的,又像以往那般的生龍活虎了。」

    清央勉力地笑了笑。

    阿羅森忙道:「那我就不打擾清央小姐了,我還得讓人去把預防瘟疫的藥和治療瘟疫的藥都分發下去。對了,王身上的傷,我可能沒辦法去給王換藥了,麻煩小姐幫忙給王換下藥了。」說著,他就如來時般急匆匆地離開了。

    清央甚至連拒絕的話語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阿羅森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清央看著手中的那株七色花,她走到椅子邊,把七色花放在了椅子上的托盤裡,緩緩蹲下了身,靜靜地望了它許久。

    七色花有著嫩黃的根莖,赤橙黃綠青藍紫,每片花瓣上都有著不同的顏色。片片柔嫩粉柔,美麗至極。

    「來來去去,你終究還是不屬於我。」她垂著眸子,低低地歎息,「難道,因為我做的努力還不夠麼?」

    無論如何,這朵七色花最後都得用到伊爾彌身上去。一是因為伊爾彌現在與她性命相依,二是因為伊爾彌終究是救了她。

    所以,最終,這朵花她終究是無法佔有的。

    七色花柔嫩的身影慢慢地融入了濃稠漆黑的藥罐裡,一寸寸地被染黑。

    清央甚至有一種感覺,她接下來的日子也會如此的黯然無光。

    亞述的天空高遠而清亮,陽光透徹而晶瑩。

    清央緩緩地推開伊爾彌的房門,伊爾彌正端坐在桌旁看泥土板,泥土板壘得高高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楔形文字。

    清央垂了垂眸,她把藥放在桌上,低低地道:「王,您該吃藥了。」

    伊爾彌低頭抿著唇,他的眉眼如同挺拔的高峰般的清雋深刻,薄唇料峭,他充耳不聞地繼續批閱著泥土板。

    雖然這個時代很流行從埃及流傳來的莎草紙,但是因為莎草紙容易暈染,不便儲藏,所以一般重要的文件,都是利用泥土板來進行傳閱和儲存的。

    「王,這藥您吃了一定會好起來的。請您務必要喝下去。」清央咬了咬唇,語氣低慢卻強硬地道。

    半晌,伊爾彌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他金紅色的眼眸猶如冬日暮雪,又似山澗寒月,他的眸光冷冷地掃了眼藥碗,淡淡地哼了聲,並不做反應。

    「王,請您一定要喝下去。」清央再次重複道。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這朵七色花貢獻出來的。

    伊爾彌的視線落在藥碗上,許久,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清央看著他依然端坐,手中攥著泥土板,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她緩緩地坐了下來,端起了碗,輕輕地舀了一勺藥,吹涼後,慢慢地送到了伊爾彌的唇邊。

    「王,請。」

    伊爾彌這才心滿意足地啟唇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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