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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決戰江之巔 第八章 勇奪合肥 文 / 暮古

    更新時間:2013-05-19

    話說陳登先從呂蒙的圍剿中逃脫,又從蔣欽的堵截中生還,一時夜色雖黑,竟有了天地人生一大白的錯覺。

    他不知道自己的宗族兄弟因為堵截蔣欽而已經命喪黃泉,只知道自己接連躲避了呂蒙和蔣欽的追殺,生還的希望大大增加。

    然而好夢剛剛上頭,一聲驚天動地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在路旁的草叢中嘩啦就站起了一片人,為首一人精壯剛猛,正是周泰。

    周泰站在原地,冷笑一聲:「陳登小兒,還不下馬引頸受戮,非要爺爺親手殺你不成?」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陳登的耳後響起,嚇得他面如土色。周泰的名號陳登聽說過。當初孫策攻打廣陵的時候,先鋒就是孫權,而當時的周泰就是孫權的手下。當年陳登設計,大破孫權的先鋒軍,險些生擒孫權,全靠周泰忠勇無敵,才得以保全的孫權的性命。

    今天再度遇見周泰,形勢與當初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陳登慨歎唏噓的同時,也是驚慌錯愕。當初隨自己出城的四千士卒,如今僅僅剩下了這幾百人,可謂是陳登一生中都未曾經歷過的敗仗。

    一時間陳登有些後悔,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還不如當初就帶領著那四千士卒跟呂蒙的鐵甲軍真刀真槍的幹上一仗,殺一個不陪,殺兩個就賺!可是這一路跑來,不僅沒有消耗敵方的勢力,反而更加鼓舞了他們的信心。

    就在陳登心灰意冷,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竟然有一個忠心的小校拍馬而來,一臉急切的拱手道:「將軍,屬下願殊死抵擋來敵,您快快整點人馬離開吧!」

    聽到這話,陳登眉頭一挑,細細看去才見這是他從東城帶來的舊臣,已經跟隨了自己多年,當下感慨涕零的一抱拳:「那……多謝了!」

    這種關頭,陳登再也不敢遲疑,雙腿狠狠的一踢馬腹。戰馬吃痛不已,一聲長鳴便飛奔而去。難耐周泰只能望著他策馬而逃卻無能為力。

    合肥城的東門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只有城門上的幾位巡視的士兵掌著火把,四處巡弋。看著這高大的城門,陳登的激動的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

    這合肥城本是一座小縣城,城池也很普通。可是當劉馥被曹操表奏為揚州刺史後,他認為合肥一地有著至關重要的地理位置,便著重修建。而且劉馥此人頗有才幹,孤身一人來赴任,短短幾個月就安撫了整個江淮地區。

    只可惜孫翊的突然襲擊,完全打亂了他的整頓江淮的計劃。

    此時的劉馥正在合肥城中,而成功突圍的陳登看著自己周圍不足百餘士兵,一時悲愴莫名、傷感不已,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揚州刺史。

    出城時帶著四千大軍殺氣騰騰,回來的時候身邊卻只剩下了百餘殘兵,失魂落魄。這樣巨大的反差,讓陳登一時自刎以謝天下的心都有了。只是想到東城的家眷還人沒有照料,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乃東城太守陳登,速速開門!」陳登大喊一聲,有些急切,也有些哀傷。

    「哈哈!何妨鼠輩,膽敢冒充我陳將軍?」城門上的士兵顯然不信。

    陳登沒有說話,手下的士兵們卻是不滿意了,老子剛從敵方的陣營中死裡逃生,哪裡能受你這樣的鳥氣?當即就破口大罵。

    那守城的士兵便讓陳登走上前來細細觀察一下。陳登心中那個氣啊,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竟然讓幾個守城的小卒品頭論足、耀武揚威,氣得他渾身都在發抖。

    城門上的士卒嘖嘖的嘀咕了一會兒,才驚訝的道:「果然是陳將軍,出城時不是威風凜凜,怎麼回來了竟然如此落魄?」

    「哪裡這麼多廢話,趕緊開城門!」陳登氣的吹鬍子瞪眼,生怕後面的敵軍又追了上來,只好壓抑住了心頭的怒火,不住的催促著。

    吱吱呀呀的聲音持續了很久,這厚重的城門終於被漸漸的打開,陳登回頭一看,遠遠處已經出現了零星的火把,肯定是後方的追敵。當下也不猶豫,趕緊帶領手下的殘兵往城裡跑去。

    然而一進了城沒走出多遠,陳登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同,這城中的士兵……竟然是這樣的陌生!

    「不好!」陳登眼珠子一轉,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情,這合肥城……已經淪陷了!

    「快撤!」陳登高喊一聲,趕緊調轉馬頭,想要趁著城門未關,趕緊反身出去。可是剛一轉頭,就見到了一個坐騎烏騅馬,手握寒光乍閃大殺刀的將領擋在了他的前面,正是魏延。

    陸陸續續的前後左右又先後出現了幾百人,完全把陳登給圍困在其中。其中有一部分身著錚亮的鐵甲,也有一部分身著黃綠色的迷綵衣,不過相同的是,他們眼神中的那種戲謔和不屑。

    只見眾軍士中閃開了一條路,一位眉星目朗、俊俏英武、跨.坐白馬、手握星月大刀的少年武將健步而來,正是徐盛。他策馬來到了魏延的身邊,看著陳登這個階下囚,一臉譏笑的道:「本將軍乃大漢吳侯的結拜三弟徐盛!」

    陳登訝然失聲道:「你……你們是如何入城?」

    徐盛和魏延對視了一眼,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徐盛朗聲道:「你這無知小兒,只知傾巢而出建功心切,卻不知後方空虛,正好乘虛而入?」

    魏延也連連搖頭道:「世人皆稱陳登如何人才,今日一觀,不過也一莽夫耳。出城一戰毫無半點見數不說,還把這合肥一城拱手讓人,實在是笑話!」

    陳登不可思議的道:「不……不可能!城中有劉揚州坐鎮,斷然不可能讓你們破城而入!」

    「劉馥?」徐盛冷冷一笑,訕訕的道:「一介文人,懂什麼守城要領?倉促之下,恐怕還沒出府,這城就已被我破了吧!」

    「哈哈!」城內一千多將士同時放聲大笑,震得城內的百姓都閉門不出,甚至都沒一人敢豎起耳朵傾聽。

    魏延擺了擺手,笑聲頓時戛然而止。他大聲道:「好了,呂都督、蔣將軍、周將軍想必馬上也要進城了,趕緊清掃一下戰場,迎接呂都督!」

    魏延這命令下完,一千多士卒都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清理戰場是什麼意思?你不說明白點,我們怎麼行動啊?

    徐盛好像看出了點苗頭,哈哈大笑道:「除了那個姓陳的,其他的廢物都給我宰了餵狗!」

    士兵們這才蜂擁而上,慘叫聲甚至讓全城的百姓都徹夜難眠。好在對方才不過百人,頃刻之間就打掃完畢。

    劉馥把這揚州的治所由歷陽改為了合肥,使得這刺史府就在合肥城中。

    此時這刺史府的大廳中,主位上坐著呂蒙,左右兩邊依次是周泰、蔣欽、徐盛、魏延等幾位江東將領。

    而堂下卻是跪著兩人,劉馥和陳登。陳登被五花大綁,而劉馥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甚至連頭髮都打理的整整齊齊。

    呂蒙一襲便裝,半瞇著眼睛,輕飲著茶,有意無意的道:「本督受我家主公之命來取合肥,六月中旬發兵,七月初圍城,直至此時八月中旬破城,歷時足有兩月。刺史大人,你以為我江東軍戰力如何啊?」

    劉馥沒有親眼見到江東軍的作戰情況,當他從府中聽到有敵軍攻城的時候,敵人已經進入府中,把他擒拿。所以不好作答。

    倒是陳登一五一十的道:「今非昔比!」

    「哈哈!」呂蒙當然明白陳登這句話的含義。也是,當初他三番五次打退孫策的進攻,是何等的英雄?只是這次守衛合肥,竟然讓呂蒙大軍在死兩人,重傷五人,輕傷二十八人的情況下攻破城池,簡直對他來說就是個奇恥大辱。更有甚者,那鐵甲軍的將士,甚至連一個受傷的人都沒有!

    聽到呂蒙這樣肆無忌憚的大笑,陳登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鑽進去。他現在才覺得,他自始至終都是錯的!

    他不該帶兵來馳援合肥;不該受不得誘惑主動出擊;不該在受到埋伏的情況下埋頭就跑;不該逃跑卻不回徐州,而是逃回了合肥……

    這是一場沒有交鋒的勝利,一種足以載入史冊的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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