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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廢除魔功,得仙釀 文 / 南巫沐火

    第二百九十八章廢除魔功,得仙釀

    發話者從欽天鑒二重殿堂緩步踱下,面容冷肅。

    此人身著五爪金龍袍,腳踏青雲金絲履,氣質冷肅高雅,看到他的第一眼,冷汗便從江堤額頭上滲了出來,略帶濕氣頭髮沾黏在面頰上,讓他顯得更加醜陋不堪。

    「任曦!我什麼時候不開眼,惹到這位小爺了?」

    身為修魔者,江堤能在散修之中混的如魚得水,也是心思通惠明達之人,雖然不甚明白,卻也及時做出了正確的應對。

    卑躬屈膝,賠禮道歉。

    正常散修在與大宗門修士發生衝突的時候,一般都是作出這般舉動,他江堤雖然不是尋常修士,但眼前出現的青年,更不是普通大宗門真傳乃至核心。

    任曦乃是化神仙境大神通者之子,聲威赫赫的神二代!

    江堤自覺膽氣頗足,但平心而論,他還真沒有招惹這位的勇氣。

    「不知小人有何處讓任公子心頭不悅?小人立刻就改!」

    此人前倨後恭,對陳少白對任曦二者之間,態度變化之快,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然而,世間就是如此,懂得曲意逢迎的,往往比絕大多數心思耿直的人活得更瀟灑滋潤。

    但江堤今天明顯是出門沒看黃歷,招惹錯了對象。任春秋給任曦下了討好拉攏陳少白指令,陳少白最近又不需要美酒仙釀了,正好少了一個討好賣乖的機會,現在就有一個不識相的撞上門來,哪裡會輕易放過?

    「哼。」

    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任曦似乎也是完全瞭然於胸,對於這種前倨後恭的傢伙,他根本懶得理會,只是冷哼一聲,不加以理會,側過頭。略顯恭謹地對陳少白問道:「陳道友,這人有眼不識崑崙山,尚且作惡多端,有取死之道,是否該……」

    這話說到一半。陳少白還沒做出反應。江堤週身溢出的冷汗就將渾身衣物完全濕透了。

    話已至此,就算他再怎麼蠢笨,也看出來了。

    「能讓欽天宗的米琪琳和任曦同時出面幫助招撫,乃至是巴結……這人的身份。絕不一般!」

    他敬畏地看向陳少白,原本覺得柔弱虐心的面孔,現在看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高深莫測,氣息深沉如淵。

    「踢到鐵板了!」

    江堤喉嚨發乾。原本是想借助一個氣息柔弱的修士鬥法立威揚名,捏一捏軟柿子,借助陳少白讓自己賺的更多利益,但現在看來,卻是十成十的蠢笨選擇了。

    「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小可雙眼不明,錯把神仙當凡俗,自有罪過,不知怎樣才能贖回罪孽?」

    雖然很想運轉法力,當場逃遁。但江堤很明白,自己如果真做出了這般衝動的行為,下場十有**是一個死字。

    任曦這位少島主都發話了,如果真讓他逃掉,那星辰島的臉面往哪裡放?

    江堤還沒有狂妄自大到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仙魔宗門的地步。

    那種層次的人物。只有上古時代曾經存在過,自從中古過後,天地靈氣稀薄,人類之中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存在了。

    聽到他認慫服輸的話。陳少白並沒有做出清晰的表態,只是搖了搖頭。道:「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今天是他有足夠強硬的實力和背景,眼前的魔道修士才會做出如此表率,倘若真是換了一個天資不高、費盡千辛萬苦才勉強進入淬氣秘境的散修呢?

    只能耐著性子被江堤欺壓凌辱了。

    所以對於眼前醜陋男子的話,他是根本懶得理會的。

    「既然你自恃魔功深厚,氣焰囂張絕倫,四處縱橫肆虐,欺凌弱小,那我就廢了你的修為,以示懲戒。」

    陳少白面色淡然地說出這句話,周圍一些知情修士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出起來。

    真正欺凌弱小的,是您老人家才對吧?

    不過沒人會傻乎乎站出來的,自從經月前那場欽天鑒二重樓的神通者之爭後,陳瘋子的名頭便如日中天,一發不可收拾地宣揚開來,只要認識他的修士,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退避三舍。

    既不招惹,也不親近。

    化神強者的威嚴,不容輕易觸犯。陳少白有實力和底氣招惹杜康,但他們卻沒有。

    「我江某人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就是信任你們的星辰島的名聲,沒想到你們竟然眼紅寶物,想要謀財害命!」

    知道自己無法通過正常途徑創出一條生路來,修為只有淬氣六重孽火之境的江堤眼裡閃過一絲狠色,當場震盪法力,爆發出音節來。

    話音在整個欽天監一重殿之中迴環往復,輾轉不休,幾乎所有在場之人,都清楚地將這話聽入耳中。

    若這話通過在場諸多修士宣揚出去,倒真是一場不大不小的波瀾,對星辰島和即將召開的天下第一拍賣會都將產生極大的不利影響。

    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刻,一點小小的波瀾都會掀起一場龍捲風暴,更何況是這種原則性的問題?

    「豎子,爾敢!」

    任曦雖然聰明穎悟,足智多謀,但畢竟年輕氣盛,見江堤開始撒潑耍賴,怒氣便勃然發出,就要當場下令將此人緝拿斬殺。

    這時,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伸了過來,攔在他胸前。

    「陳道友,你這是?」

    任曦有些不能理解。他出手幫陳少白解決個人恩怨,難道對方還不願意領情?

    對於眼前青年的心思,陳少白理解的通通透透,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個人事情個人做,他人的因果孽報,莫要輕易管它。此事因我而起,就讓我親手終結吧!」

    留下這句玄之又玄的話之後,陳少白就安步當車地向江堤踱步而去。

    「哼!就算你背景再大,也不能幫到你,想要廢掉我,你自己也要付出代價!」

    畢竟是修魔者,江堤心中還是充斥著一些暴虐之意,明明知道陳少白「背景不凡」,心中仍然生出一股無窮無盡的殺意來。

    見到陳少白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氣息柔弱,並沒有太大的法力波動,江堤眼中漸漸泛起血絲來,默默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十步,九步,八步……

    近了,更近了……

    已經到達最適合的攻擊範圍了!

    「七情魔劫劍!」

    江堤一聲怒喝,左眼之中便激射出一道魔性光輝,這光彩深紫近乎黑暗,帶著一股弄弄的腥臭煞氣,好似世間最污穢邪惡之物。

    魔劍泛出炫目耀眼的光輝,將周圍的靈氣侵蝕吞沒,不斷推衍出腐蝕性的法力來,似乎很快就要演變出一個恐怖的人間地獄來,其餘修士只是看到這紫黑光芒一眼,都感覺五臟六腑移位,直欲作嘔,根本提不起力量來。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江堤心中滿是得意,遭受波及牽連的修士尚且如此,首當其衝的陳少白,想必更是手軟腳軟,根本動彈不得了吧?

    可這樣的念頭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就徹底煙消雲散。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江堤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俊美青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彷彿自己的世界觀都被人用暴力打碎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什麼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

    陳少白微微勾勾手指,那氣勢洶洶,見血方回的七情魔劫劍像是變成了一條溫馴的小狗,在其手中之劍流轉翻騰。

    「就算是淬氣十重的修士,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難道……」

    對於陳少白的表演,江堤看的是眥目欲裂,心中雜念紛呈,最後一絲僥倖也被徹底湮滅了。

    自從他修成了本名世界,徹底掌控了神國之力的運用方法之後,御劍術的能力就得到了一次徹底的蛻變,掌控那些精神意志不如自己的敵人法寶,簡直猶如探囊取物,輕鬆寫意。

    「七情本就是人世間最為複雜卻又最為純淨的存在,偏要摻雜魔性力量進去,這寶劍落在你」陳少白微微晃動手指,一縷霸道而又燦爛的金色魔性火焰在飛劍上繚繞環轉,將那些污穢法力盡數消泯湮滅,顯露出仙劍本貌來。

    劍身長四尺,劍柄如龍,劍體青黃,閃爍著粼粼如水的光彩。

    「這才是真正的好劍!那些魔性穢氣,只是江堤無法掌控仙劍,投機取巧的做法罷了,並沒有辦法將七情劍的威力完全發揮出去。」

    心念一動,將寶劍收回到本名世界之中,陳少白一步踏出,手指輕輕向江堤眉心、胸口、小腹等上中下三個丹田點去。

    見到他的動作,江堤眥目欲裂,便要運轉身法躲避開來,但他剛想做出動作,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僵硬在了原地。

    好似靈魂出竅,又好似傳說之中投胎轉世,奪舍重生的後遺症。

    那看似輕柔的三指終究是點到了身上。

    噗噗噗……

    三聲輕響,代表著江堤一身修為盡數付諸流水。

    被人廢除修為,江堤渾身酥軟無力,幾乎沒有做出什麼反抗,他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到了陳少白手中。

    「紫瓊玉漿到手了,酒神咒也可以開啟了吧?」

    正當陳少白準備抽身退去的時候,江堤已經從頹廢之中緩和過來,滿臉怨恨陰毒地盯著他,開口了……

    ps:感謝否極天君、酒鬼兄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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