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曲新詞酒一杯 第155章 冤家路窄 文 / 憂鬱的青蛙

    「姐，這個通道太奇怪了，我們走了那麼久，怎麼還不見到頭呢？」

    「對，萬丈雄心。」

    「誰知道呢？反正已經走到這裡了，退回去有些可惜了，還是繼續吧。」

    「天下無敵？你小子的野心可是越來越大了。」

    「姐那麼確信我們能走出去？」

    春鵲自信的拔出自己的寶劍，翻身一躍，肆意揮灑起自己獨創的劍式，招招驚險，步步為營，把洞裡的水池攪得波光瑩瑩。看著只有在舞劍的時侯才意氣風發的弟弟，春蠶在石壁上慢慢欣賞的同時，不忘關注周圍的變化。

    「這個通道彎彎曲曲的，恐怕是蜿蜒了整個山體的內部。」

    「自己給的。」

    「『有第155章冤家路窄去無回』的意思就是，那扇門只能進不能出。」

    「為什麼不相信自己能夠長命百歲呢？」

    「人的野心是和實力並存的，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侯，我是不敢想這些的。如今，我有了可以和別人一比高下的武功，所以野心也就冒了出來。」

    「姐，若是我沒有武林自尊的理想，還和以前傻傻的，你準備怎麼度過這輩子？」

    沿著姐姐的纖纖玉指望去，春鵲除了看見一個水池外，什麼也沒看見，就抓耳撓腮的問道：「是啊，所以我們離開明王府，也就自由了。走進深山老林，深化你的武功，就是強化自己的能力。有了這些，在這亂世裡，我們才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真的？在哪？」

    「姐姐如何知道？」

    「建義暫時還沒有，不過機關的位置倒是讓我找到了。」

    「難得我那麼用心完整的舞這套自以為傲的劍法，沒想到這洞府很不捧場的紋絲未動。」

    「之前不是說過嗎，這個洞府不止一個出口。」

    「就這樣簡單？」

    「我怕你太沉醉於美夢，一睡不醒啊。」第155章冤家路窄

    「嗯，機關就在水池下面。鵲兒辛苦一下，潛水去探個究竟吧。」

    「沒有後路也好，這樣我就沒了僥倖，只能義無反顧。」

    「哎！有助力和沒助力的區別差好多啊，真是讓人鬱悶。」

    「姐，你想力和劍氣的波動來尋找機關？」

    「不要鬱悶，機會還是有的。」

    聽了沒有退路的話，春鵲反而釋然了。懶懶的在石桌上，有些嘲弄的說：春蠶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的說：春蠶這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階梯下的景象，這是一條黑漆漆的好像永不到頭的暗道，裡面安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和走路的聲音。為了能夠安全的退回去，沿途兩人都謹慎的刻下了記號。

    春蠶兩人有些疑惑的在石壁上尋找機關，未果。有些失望的同時，兩人真正感覺到了長途跋涉的勞累，找了一個石凳坐下後，春鵲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可是這通道很普通，這樣走下去有意義嗎？」

    「如今學武之人，像你一樣內法和劍式並用的人並不是很多，而內法和劍式的修為到你這程度的更是少之又少。你現在的水平可以趕上梁昆師傅了。」

    「這個難說。上次的突破瓶頸多虧了有無前輩和後來的那個無名高手，所以你的提速很快。這次嘛，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到底能夠進步多少我就不敢說了。」

    「說好聽點，也可以是萬丈雄心。」

    「那鵲兒可以理解為，姐姐要得是自由和能力嗎？」

    一套完整的劍法下來之後，除了池水稍有波動外，別的均紋絲未動。收起劍，春鵲略有失望的說：「也不盡然。若是我們走不出這無止境的通道，可不是有去無回嘛。有時侯，耗盡心力的不是什麼機關陷阱，而是這永無止境的折磨。」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這有什麼關係呢？至少姐姐我一直很捧場。你的鵲語東風已經不是當年宴會上的huā拳繡腿的水準了，如今的它可以在武林的劍法之中排個不錯的位置。」

    見姐姐那麼堅持，春鵲感覺有些羞愧，作為男人，自己還差的遠吶。用劍在石壁上刻了幾個標記後，兩人來到洞府的那扇假門旁邊，踩了一下，又一個『有去無回』的階梯出現在兩人面前。聽著裡面呼呼的貌似風聲，春蠶肯定的對身邊的弟弟說：「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姐，這個人一定腦子有問題，這樣的通道別說機關了，連個陷阱有沒有，難道『有去無回』幾個字是唬人的？」

    「若是保守估計呢？」

    「我是在不久前想明白的，所以，我們沒有退路了，只有一直往前走，找別的出口。」

    「聰明。」

    「這個啊，若是有幸遇見高手助你突破瓶頸，那你的水準就可以和無名前輩差不多了。若是能夠遇見兩個，那你就可以向那位無名高手近了。」

    「姐之前就知道？」

    「當然，把這個洞府做上記號後，我們繼續。」

    剛才還飄在空中的春鵲，這會兒和春蠶預料之中的一樣，立馬跌回了地面，還一臉的狼狽。口中不由的抱怨道：「儘管這樣，凡事還是要保持低調，可不能因為自己的能力卓越了，就放心大膽的去任意挑釁。」

    「他們說，你有時候自信的甚至有些狂傲。」

    「進了絕塵居後呢？」

    「姐，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若是我這次瓶頸突破了，那我的水準又將會是怎樣的呢？」

    「水池？」

    「迷宮似的通道。若我們第一次來這裡會誤以為這是也是終點，這大概就是開鑿洞府之人的用心吧。」

    「姐，你就不能晚點再說這句話嗎？」

    「姐姐還是跟在我後面比較妥當。」

    「退回去？在開啟第二道假門的時侯，我們就回不去了。」

    「呵呵，你知道嗎？曾經李靳昶和霄翰都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不急於答覆，春蠶慢慢的轉身，隨手一指，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為什麼？」

    「這裡才是真正的危險的開始。」

    「真的？一直以來，我的對手要麼是不入流的人，要麼就是頂尖高手。所以至今我還不確定自己的程度到底在怎樣的位置上，聽姐姐這麼一說，我心裡總算有個底了。」

    見弟弟不容拒絕的眼神，春蠶輕笑著點了點頭。下了階梯，很雷同的是長長的通道，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兩人做好了再走一個時辰的準備。不出所料，在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一個洞府，不過，這個洞府有些不同的是，沒有那扇華麗的假門。

    「姐，你就這麼肯定？」

    「姐，這個你放心。若是沒遇見過高手，我還難說。如今清楚了人外有人，我怎麼會輕易驕傲自滿呢？」

    商量完畢的兩人不再說話，摸著石壁繼續走著。在漫長的摸索行程後，兩人來到了另一個洞府，無論是佈局還是擺設都和之前兩人居住那個洞府一摸一樣。若不是沒有自己的家當，兩人還真以為回到了原點呢。

    聽姐姐這麼一說，春鵲立馬站在她的面前，說道：「在沒去平橋縣的時侯，我的理想是能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小院子，然後做點簡單的營生，溫飽解決後，和鵲兒開心的生活。」

    「廢話少說，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姐姐慢悠悠的說出這句話，春蠶立馬狗腿的跑了過來，一臉期待的問道：「姐姐有的是智慧，那我就做姐姐的劍吧，這樣我們雙劍合璧，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姐弟倆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在心境平和下來的時侯，不知不覺就一個時辰過去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兩人對望一眼，繼續尋找機關。突然，一個靈感在春蠶的腦子裡浮現，驚喜之下，對身邊的弟弟說：「狂傲？不盡然，只能說是自知之明。可能因為我是女子，他們才覺得特別吧。」

    說完，不待春鵲怨言，就一把將其推了下去。毫無準備的春鵲，一個踉蹌，灌了幾口水，當他意識到怎麼回事的時侯，洞府一陣晃動，在水池的邊緣出現了一個階梯。有些驚訝的望向姐姐，卻見她笑顏如花的站在那裡也望著自己。

    「你要知道，那個時侯的我們有多艱難。能夠解決溫飽對於我能來說簡直就是極美的一件事了。」

    「若是沒有高手助你，就算突破瓶頸，也進步不大。」

    「我們退回去不就可以了嗎？」

    「我的想法還是沒有變，不過更嚮往自由了。後來遇見沈天放，我覺得除了自由我還需要能夠決定自己未來的能力。」

    「我們還繼續往下走嗎？」

    「姐姐又有什麼好的建義了嗎？」

    「我明明在峭壁上發現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洞口，按道理以我們洞府到那裡的距離，頂多走個半個時辰就到了。」

    「春鵲，用你的劍配合內力，在這洞府裡耍一遍鵲語東風。」

    「什麼話？」

    「姐，我真是有些不明白，你的信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聽姐姐這麼一說，春鵲興奮的兩眼直冒星星，一副飄飄然的模樣。見弟弟整個沉浸在美夢當中的傻樣，春蠶忍不住的打擊道：「置死地而後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就是那裡。」！！！